南丰市市长谢必严看着手中的一份调查报告,上面有顾鑫和陈凤娇的照片,越看没有越皱的厉害,上面显示,这两人均来自上海,而户口也是上海一个小地方的,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唯独让谢必严感觉不同寻常的是这上面就只有陈凤娇和顾鑫的资料,但是却没有顾鑫老子的资料,紧接着谢必严交代了自己的秘书几句,秘书点头随即起身离开。
随即谢必严给马富强打电话,接通之后,谢必严开门见山的道:“怎么样了?”
马富强的声音轻松道:“放心吧,我找的人都是能人,最迟今晚就会得到消息。”
谢必严冷静的道:“记住,一定要保险点。”
“没事,绝对办的妥妥当当的。”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电话响了,谢必严挂了马富强的电话,然后接通了办公座机:“什么事?”
“市长,市委书记今天下午三点组织会议,请您务必参加。”对面传来一个悦耳,但是却有些冷漠的女人声音。
谢必严道:“周秘书是吧,我知道了,下午我准时参加。”
挂了电话,谢必严眼中闪过阴寒,他明白,下午的会议恐怕和顾鑫的案子有关,不过谢必严知道这件事情办的人证物证具全,他郭荆南就是想为顾鑫翻盘也得一些时间,不过那时候已经是死无对证!
谢必严眼中寒光一闪,点燃一根烟,眼中越发的阴沉,他已经干了两届市长,原本以为这一次能够升为市委书记,哪知道省委不知道怎么回事,将一个被边缘化的不得意干部给提成了市委书记,谢必严无时无刻都在思考着如何斗夸这个空投过来的市委书记。
谢必严立刻又打电话给政法委书记于炳坤:“老于啊,临水区的扫黄打黑一定要严查,尤其是东街十二巷和龙马大道,我的市长热线已经接到许多举报那边黑社会活动猖獗的投诉,这件事情严查严惩,不可姑息。”
谢必严最后点点头挂了电话,然后起身回家,他一直都很少回家吃饭,但是这两天是个意外,他女儿谢香上次经历了可怕的劫杀事件,现在每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他这个当老子的自然担心,每天都回家开导开导自己的女儿。
刚回到家里,他的老婆徐茉莉就接过他的包,然后眼眶微红的道:“老谢,咱们女儿这都好几天了,还是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啊,要不要请心理辅导过来?”
谢必严瞪了徐茉莉一眼:“妇人之见,我谢必严,堂堂一个市长的女儿,怎么还会被吓的请心理医生来?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吃饭的时候,徐茉莉去将惊恐过度的谢香给喊了出来,如今的谢香面容憔悴,神色恍惚,抱着一个熊猫不肯撒手,冷不丁的遇到一点响动都会吓的大叫,这让徐茉莉简直担心到了极点,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刚坐下的谢香忽然抬起头来,对谢必严道:“爸,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吗?”
谢必严和徐茉莉眼中露出惊喜,因为这是两天来谢香第一次和别人说话,谢必严柔声道:“是哪个警察?到时候我带着你去感谢他。”
谢香眼神出现了一些光彩,然后道:“是顾鑫,你们也知道顾鑫吧?就是上次在我生日会上搅局那个,他以前喜欢我,但是现在不喜欢我了,可是那天其实是他救了我,我知道,他虽然说些话很让人生气,但是他肯定是为了救我,没有她,女儿……女儿恐怕就见不到你们了。”
这是两天以来,谢香第一次说话,而且一说还说这么多,眼中的光彩渐渐的变的迷茫,好像似乎许多东西都想不明白的小女孩。
谢必严脸色微微一沉道:“这话以后不要说出来,现在经过查证,顾鑫是劫匪同伙。”
“劫匪……同伙?这么可能?”谢香呐呐自语,然后忽然激动的丢掉手中的熊猫,双手使劲的抓住谢必严的手臂,激动的道:“爸,不是的,我可以作证,顾鑫不是劫匪,那天真的是他救了我们,要不是他,我,马志军,还有那个中年妇女,小女孩,全部都得死,爸你怎么不相信我?”
徐茉莉立刻拉住激动的谢香,然后连忙说:“香香,别激动,别激动,慢慢的说。”
谢必严皱眉道:“女儿,你肯定是被吓糊涂了,志军指证顾鑫是劫匪同党,而志军手臂上中的子弹也是顾鑫打的,这件事情证据确凿,不会有错的,你一定记错了。”
谢香忽然抓狂了,抱住头大哭:“没有错,我记得很清楚,马志军的手臂是劫匪打的,要不是顾鑫,他也得死,他怎么可以这样!!”
谢必严立刻给徐茉莉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徐茉莉将谢香拉回了房间,屋里面不时传来窃窃私语,不时又传出谢香激动莫名的声音。
谢必严眉头皱了起来,他当然知道其中的事情,但是事已至此,官场没有后悔药,只要选择了,就是一条道走向黑,谢必严立刻给马富强打了个电话,让马富强将马志军喊过来,开导他的女儿。
…………
下午,谢必严正在开会的时候,在市公安局的看守所里面,一切如常,只是豹子等几人的床铺被占了却没能够要回来,因为顾鑫对他们说:不用占床铺了,今天晚上这里恐怕睡不着觉。
对于顾鑫的话,豹子张猛几个男子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迫于顾鑫的权威,几人也不敢提出什么异议,毕竟就凭他们的三脚猫功夫根本打不过那四个新来的男子。
一直到晚上,四个新来的男子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几人要嘛在**睡觉,要嘛就是发呆,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像四个人都是哑巴似的。
晚上十点过,看守所里的所有灯都熄了,听不到一点声音。
但是这个时候,顾鑫却坐在**,眼睛出奇的明亮,凭借微弱的光芒瞄着那四个男子,而豹子张猛这几个倒霉蛋则是两个两个的挤在别人的床铺上,但是怎么也睡不着,因为他们居然有种文人狗血的感觉,这看守所里面气愤好压抑。
正在这几个小子睡不着的时候,忽然一直没怎么动弹的四个新来的全部坐了起来,然后悉悉索索的起身,全部看向另顾鑫的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