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程涟到是颇为淡定，声音动听引人浮想连连。

可是凤娇早已知晓他那黑心肝，轻抿嘴角，“程先生，你草菅人命之时，可有想过那些女子的亲人是否会痛心？想来，你也是很敬重自己父亲之人，正如你说的医者仁心，你的仁心都喂了狗么？”

许久空旷的竹海里未曾回音，许是凤娇的话语着实让程涟好好思思索一番。

正在凤娇环视四周，寻思着怎么引开这二人只是，直觉背后寒风阵阵。

‘唰’的一下，青玄剑出鞘，凤娇一个旋转直接袭向身后之人。

“啊哈哈哈哈！姑娘好身手。”小秋灵巧的身子刹那躲避，踩在距离凤娇五米开外，继续道：“可惜...只有花架子。”

语落，凤娇刚要与之拼上一拼，谁曾想脖颈一痛，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她知道，不是别人，正是程涟。

不过...这样也好...

只希望自己的现身，可以为秦昊辰拖延时间，待那家伙醒后可以走出这片竹海，或许七日之期还能让宫里德高望重的医师分辨出那是解药，为之解毒。

...

凤娇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

梦里，年幼的苏承西亦如初见般，对她笑的格外温润，向她伸出手道：“别怕，我是你的二叔...”

“二...叔？”年幼的凤娇蜷缩在角落里，盯着苏承西胆怯的喃喃。

“对，二叔！”苏承西依旧笑的格外温暖。

年幼的凤娇似着了魔般向苏承西伸出了手，在指尖碰触的那一刹那，她那小巧颤抖的身子直接扑到了苏承西的怀里，‘哇’的痛哭起来，哽咽道：“二叔，我怕...”

...

画面一转，变为了八岁的凤娇跪在勿忘山山顶，承受着姑姑的责罚。

“凤娇，你可知罪？”姑姑一身白衣，美若天仙。

这也是凤娇一直想不明白的，姑姑如此美丽动人，却总是对她如此苛刻。

只见八岁那年的凤娇膝下跪着碗盏碎片，头顶一碗清水，一脸不服输，倔强道：“凤娇不知何错之有！”

“哼！”姑姑冷嗤一声，衣袖一甩，厉声道：“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打到知错为止。”

凤娇瞧着年少的自己被甩来的长缏‘啪啪啪’落在身上，纵然是在回忆里也让她丝丝泛疼。

...

“阿娇...阿娇...”

“此女只应天上有，凤凰坠落天地间，娇艳可人惹人怜。丫头，二叔日后叫你凤娇可好？”

看似只有一两岁的凤娇，仰着小脸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二叔道好便是好。”

夕阳下，一大一小身影坐在山头上，凤娇就这样依偎在苏承西的怀中，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般，任由他捋着毛茸茸的秀发，赏着看不懂的夕阳西下。

“阿...爹...”

记忆中，关于阿爹少之又少，看啊！她最爱的阿爹，从未出现过她的梦中。

炼丹炉雄火燃烧，竹园里的弥漫着浓郁的药香，这药香不似寻常之药，反倒有股胭脂粉的香味，因为这是用一个个处子之身的女子炼制而成，程涟为之起名为‘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