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娇眉头瞬间紧蹙，很是不悦，“别人不知晓，你还不知晓我这太子妃到底有几斤几两？何必这么多繁文缛节，本身我做这太子妃就是为了欢欢，若是连欢欢都不能每日每时的瞧着，我当着太子妃又有何用？”

“这...说的也不无道理。”苏荷若有所思起来，但还是不放心，“可你也不能这么说，要知道，眼瞧着小皇子一天天长大，身为太子妃，日后你便是欢欢的母亲了，纵然你没有生育，可也要为欢欢日后开始做打算了。”

听到苏荷如此小心翼翼，便开始深谋远虑起来，凤娇也跟着有些发愁了。

“可孩子不还小么？咱们何必这般着急。”

苏荷长叹一声，为凤娇盛上一碗燕窝粥，“自古以来，有母凭子贵和子凭母贵之说，如今小皇子是太子爷的长子，又在你的名下身为嫡子。按理说明面上你在天启无权无势可以算得上‘母凭子贵’的，但是...”

“但是什么？”凤娇喝了两口粥，空落落的胃瞬间舒坦许多。

苏荷顿了下，“但是，你我都知晓，太子爷对小皇子的态度，是夹杂着怨恨的。或许他也很爱小皇子，才选你做了这太子妃。但你要知道，这全都是因为曦月太子妃的原因。”

“好了，嬷嬷我知道了，我会提前筹谋的。”凤娇彻底从刚才昏昏沉沉中清醒过来，也明白苏荷的担心。

在这东宫里说好听点是‘母凭子贵’，可凤娇不是傻子，又岂能不知，秦欢可不是靠的她这个后母，是靠的‘子凭母贵’，若非慕云曦月，怕是秦昊辰压根不会正眼瞧秦欢，怕是更没她什么事了。

“那成，你心里有个谱便好。话虽直白了点，但都是为了你和小皇子好。”苏荷依依不舍叹息一声。

凤娇咧嘴一笑，“嬷嬷，你什么时候开始也和阿娇这么客气了？”

“你这丫头，这不是客气。奴婢为主子着想天经地义。”苏荷轻戳了凤娇脑门一下，一脸宠溺。

凤娇吐了吐舌头，“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会好好打算的。”

有了凤娇这话，苏荷才放心离去。

这一晚，凤娇抱着喜酒喝起了闷酒，却迟迟没有上榻上去睡。

这暖榻上，慕容曦月血崩而亡的场面依旧历历在目。若非是今日太累了，还带着盖头，怕是她绝对不会短暂踏实睡着。

“琏...城！”凤娇望了眼窗外，猛灌了一口酒。

说实话，这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吃酒，以前阿爹和阿西告诉她酒这东西好吃，她还不信，曾经偷喝过一口，那个辛辣，至今让她难忘。

可今日，许是心境不一样了，亦或者是这王宫中的美酒甘甜润滑，她竟然不知不觉一壶饮罢。

“来人！”

凤娇躺在窗前的贵妃榻上，唤了一声，许久都未曾有人回音。

‘咣当’一声，银壶重重摔在了八角凳旁。

“诺！主...子。”

殿外传来胆怯的声音，随即慌忙入内。

凤娇微眯眼眸瞥向来人，这是宫里为她配备的新宫女，年龄看起来比她还要年幼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