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确认了,那就是风影大人的遗体。」
「这一次,我们是没有办法将责任推卸给木叶的,因为木叶对入境的外村人身份认证过于严格,而且宇智波鼬在众目睽睽之下,指出了‘风影’被人掉包。」
「哪怕像以往一样耍无赖,将罪名安在木叶头上,以木叶的强盛,他们也绝对不会介意,我们打不过木叶,硬是要做这样的事,迎接我们的恐怕只有灭亡。」
「千代婆婆已经让人封锁了风影大人去世的消息,那个假货也已经跑了,我们不知道那个假货是谁。」
「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手鞠,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将这个消息告诉我爱罗,我看不懂他,手鞠,我非常担心我爱罗得知你们的父亲离世,那个唯一能束缚他的人走了,我担心我爱罗会任性地想要留在木叶,而我们根本阻止不了他……」
……
脑海里满是马基老师的在病房里说过的话语。
手鞠脑子里乱糟糟的,她的表情很糟糕,她从重症监护室回来之后,便一直在木叶为他们安排的休息室大厅里坐着。
没想到,从下午到晚上,弟弟我爱罗都没有回来。
手鞠心中非常难受,静静地坐着,思绪更是复杂,泪水总是从面颊流下又停止,她不知道从下午到午夜,哭了多少次了。
回想起马基老师那不忍心的眼神,回想起他询问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手鞠心里一团乱。
母亲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父亲现在也身亡了。
三姐弟其实并没有成长起来。
身为最年长的姐姐,手鞠这个时候只能坚强。
怎么办?
怎么办……
正当手鞠再度被泪水模糊双眼的时候,房间里传来我爱罗毫无感情的声音。
“身为姐姐,遇到事情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你还真是不称职啊。”
我爱罗突兀地出现在房间,仿佛他一开始就站在幽暗的角落,此刻才堪堪现身罢了。
手鞠深吸一口气,胡乱擦拭了面颊,她不由得低语,“我爱罗,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去了哪里?”
考试的这些日子,我爱罗跟木叶的人走得太近了,近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恐惧之心。
我爱罗如同僵尸一般冷硬地转过头,凝视着手鞠。
只一眼,手鞠的内心惶恐又畏惧,但她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恐惧,正视我爱罗。
我爱罗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鞠好一会儿,他忽然幽幽地说道:“你看起来已经哭了很长时间了,是因为我没回来吗?”
没等手鞠回应,我爱罗立即自言自语地否定了:
“不,我这些时日想出去就出去,想回来就回来,你从未因此而哭泣,但你确实是在等我回来吧?”
“是被人欺负了,来找我替你出气吗?哦不,一般小事你会自己处理,如果事关生死,你也不可能还坐在这里。”
说着,我爱罗定定地看着手鞠,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是因为四代目风影的死吗?”
闻言,手鞠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我爱罗……”
没有称呼“父亲”,而是疏离地称呼“四代目风影”,毫无感情地陈述一个悲惨残酷的事实,冷静到令人发指。
她亲爱的弟弟我爱罗,还在恨着父亲吧……
“哭那么久,他就能复活吗?”我爱罗冷淡地说道:“哭泣就能解决困境吗?”
说着话,我爱罗双手环臂,一步一步地走向手鞠,手鞠内心的恐惧在渐渐放大。
手鞠没有退缩,她直视我爱罗,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爱罗,我不知道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我爱罗冷笑一声,“当然是报仇啊。”
“报……报仇?”手鞠一脸惊恐,“可是那个假货已经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爱罗冷漠地说道。
手鞠怔怔地看着我爱罗,“你知道凶手是谁?”
我爱罗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
翌日清晨的晴空下,还在考试街逗留的学生们卸下了紧张,畅意的游玩,街道上很热闹。
毕竟,在大门开启之后,哪怕是木叶愿意留下他们,他们的老师和忍村也绝对不允许他们在此逗留。
所以,趁着还不能出去,哪怕是没有钱购物,在街道上闲逛也是一种美好的体验。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穿着火影服饰,与颜柏一起在高塔顶端用餐,一边俯瞰整个天地。
“真没想到,这一届中忍考试这么精彩。”猿飞日斩面露欣慰,他也看了考生们的异界之旅记录影片。
被颜柏以各种视角剪辑的影片,配上音效,可以算得上是视觉盛宴。
猿飞日斩也有些理解那些贵族为什么那么反感第三场个人赛了,的确是无聊透顶。
“您今天特地跑来我这吃早餐,不会就是跟我感慨考生们受折磨的样子很可爱吧?”颜柏端起茶杯,垂眸道。
“我感觉自己大限将至,这些天一直惴惴不安。”猿飞日斩也不拐弯抹角。
颜柏帮助宇智波一族避开了不幸的未来,斩断了宇智波与木叶不可调和的矛盾。
所以,猿飞日斩想要问问颜柏。
“所以?”颜柏淡淡地搭腔。
“所以,我会死吗?”猿飞日斩看着颜柏。
“人都会有死亡的时候。”颜柏笑容可掬。
猿飞日斩叹了一口气,“不可避免吗?”
“我不知道。”颜柏无奈地说道:“老头子,你可是在位最长时间火影。”
“我都快死了,想从你这里听一句真话,怎么就那么难?”猿飞日斩半开玩笑地说道。
“……哎呀,没救了,你死定了。”颜柏歪着头,笑了,“怎么样,实话好听吗?不管做些什么,不管如何努力,你都没有更多未来了。”
虽然是有觉悟的,但是听到颜柏的死亡判决,猿飞日斩还是一愣,“真的?”
“不好意思啊。”颜柏叹息道。
“好吧,已经够了。”猿飞日斩低头道:“我都这把年纪了,也没有指望会得救,反而想开了,虽然我知道自己很无礼,但,我能请求你保护好木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