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信鸽,我们看见了什么?》
——读岩波先生新作《鸽王》有感
南京作家陆冈
对于信鸽,我好像是熟悉的,因为我在许多居民高层住宅的楼顶上看见过饲养鸽子的鸽棚,我也时常看见飞翔于蓝天中的信鸽,我还曾经于书中读到过信鸽为人类古代通讯发展史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但是,真正细细追究,我实际上于信鸽是完全陌生的,因为我本人既没有训养过信鸽,也不曾和养鸽人有过丝毫接触,对于以饲养信鸽,或是以训练信鸽,参加信鸽大赛为营生的人群,我皆是一概不知。
那么,以养鸽、赛鸽为营生的究竟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他们有着怎样的生活?他们又有着什么样的爱恨情仇?这些人在养鸽、赛鸽的过程又有着怎样的人生遭遇呢?
带着一系列的好奇,我翻开了天津著名作家岩波先生新近出版的长篇行业探秘小说《鸽王》。
很快,我就被作者精彩的讲述吸引住了。
在《鸽王》里,作者以蓝海市为背景,以信鸽为中心描绘了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在这个世界,有纯朴善良的杨晓燕、郭叔;有正派耿直的邹长军、王格格;有博学真诚的裴教授;也有投机钻营的刘一卓;有****的黄淑玲;有龌龊歹毒的马小六;有自私自利的王者兴,以及受到信鸽市场利益所引诱而走进到信鸽产业中来的轴承企业老板吴其瞻;荷兰富婆贝·阿基德;银行家于家图;外贸公司经理窦白根……等等等等。他们有的是来自社会下底,希望借助于养鸽卖鸽讨得生计;有的是因为喜爱信鸽,将训养信鸽视为一项伟大的事业而投身其中;有的是意图凭据自己丰富的信鸽知识希望将杂乱的信鸽行业引向正轨;有的却是以为可以借助投机信鸽产业而图得暴利。
当信鸽发展到一定的规模,形成产业后,当然就开始有人窥视其巨大的利益价值,闻风而动了。在信鸽产业的利益面前,一时间泥沙俱下,龙蛇混杂,有人便浑水摸鱼,投机钻营。于是,形形色色的人物粉墨登场,这些人中包括信鸽协会的当权管理者,逐利而来的投资人,也有想以下流手段窃得信鸽大赛高额奖金的下层养鸽人,以出卖肉体周旋于信鸽行业中的特殊人物。
作者在小说中引用欧洲哲人的名言说道:“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被绞首的危险!”于是,看似小小的信鸽,却让一些人施尽手段,丑态百出,他们中以权谋私者有之;营私舞弊者有之;行贿受贿者有之;威胁利诱者有之;弄权谋利者有之;雇人行凶者有之,杀人泄愤者有之;出卖色相者有之……
小说虽然仅仅是在讲述信鸽行业内的故事,但是它所映射出来的却是我们当今社会纷繁复杂的世俗百态,是现代人浮躁的心态和可以为利逐益而不顾廉耻的真实写照。毫不夸张的说,《鸽王》向我们展示了一幅现实世界的世俗画。在这幅世俗画中,作者提供了一个舞台让每一个人物都在这个舞台上得到了充分地表演。我们看见,舞台上,有的人面对社会上的各种**,能够洁身自好。有的人面对钱、色的引诱,不能自持,以至腐败堕落;有的人更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甚至于挺而走险,走上了犯罪的不归之路。
可是,所谓“邪不压正”,不管是什么行业,不管是什么时代,罪孽都必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正义都必然会得以公正的伸张。
正如在小说的开头和结尾部分,作者反复引用法国作家巴尔托克曾经的呼喊:“请遵守诺言,这和保卫你的荣誉是一样的。”巴尔托克的呼喊也似乎正在告诫我们每一个人——在利益面前,我们应该做出何种样的选择!
《鸽王》不仅向读者讲述了精彩的故事,塑造了各具特色的人物,作为一部行业探秘小说,作者更是难能可贵的在小说中向读者讲授了有关养鸽、赛鸽的知识。让读者在阅读中丰富的自己,让小说达到了寓教于乐的高度。
是的,在当今社会,不仅仅是信鸽产生存在为获取利益而不择手段,试看,我们耐以生存的那一行,那一业不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暗箱运作,行业潜规则?
在面对这些潜规则时,我们又将何去何从呢?
小说中,作者以细腻的文字描述了信鸽参加千公里大赛中惊心动魄的全过程。
在合上小说最后一页的那一刻,我不由自主地回味起信鸽“小雄”和“小雌”,以及之后“小雌”带领它们一家经历凶险,翱翔于长空的情景。我脑海中竟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们的人生不就是一场千里征途的信鸽比赛吗?在漫漫的征途中,有的迷失了方向;有的遭遇了鹰隼的拦截;有的被其它的鸽子**着随之而去……但是,如果你是一名真正优秀者,你就一定会有明确的目标,会有坚定的方向,会有不可动摇的信念,你必将会克服重重困难,战胜各种险阻,以优胜者的姿态最终到达胜利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