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邪人歪道(1 / 1)

鸽王 岩波 6864 字 17天前

邹长军怀里抱着小雄和王格格正在悲痛欲绝,小区广场上飘来韩国鸟叔《骑马舞》的音乐声,咣叽咣叽的电子音乐声和“欧巴朗浪噻,朗浪噻——”的吆喝声让邹长军烦恼透顶,王格格也嘴唇紧呡柳眉倒竖。王格格已经好长时间不在家里睡觉了,不知道现在小区的小广场蓦然间增添了大妈们的广场舞。很早就起来折腾,放的都是时下流行的极具节奏感的音乐。王格格把邹长军扶进屋,让他坐在椅子上,忿忿道:“这大清早的什么玩意儿,怎么就没人管呢!”抬脚就要出去论理。邹长军一把拽住了她:“你歇歇吧,很多人都找过她们,警察也来过,最后都不了了之。”

王格格气得呒呒的。搂住邹长军唉声叹气。此时窗外又飘来老猫的《伤不起》,难道大妈们对这样的歌曲和音乐也欣赏?“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电话打给你,美女又在你怀里,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心如血滴——”王格格立即离开邹长军,把窗户和房门都关得严严的。屋里闷热就打开空调。但如怨如诉的歌声仍然透过玻璃传了进来。王格格又把窗帘拉上,仍然挡不住那飘**的声音。不过,“伤不起”这三个字倒是很贴切地说出了此时邹长军的心情,只是怀里不是什么美女,而是他心爱的小雄。

王格格冲着窗户开口便骂:“老娘们儿们,懂得一点自爱好不好?非得让人骂才舒服吗?”

歌曲又换了,《小苹果》来了,“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邹长军并不喜欢这种喧嚣吵闹的歌曲,但那歌词似乎撩开了他心上的伤口。小雄和小雌在这一千公里的长途跋涉中的种种表现,真让他“怎么爱你都不嫌多”啊。问题是小雄光荣殉职“英年早逝”了!邹长军再也控制不住,咧开大嘴“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格格本来就快崩溃了,被邹长军的号哭搅得大脑出现混沌。在屋里来回疾走,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意外。恰在这时,歌曲换了《鸭梨大》,“压力大压力大压力压力压力大——”好像成心挑衅和嘲笑王格格。她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满脸泪水,到厨房抓起一把菜刀,打开窗户,朝着跳广场舞的大妈们扔了出去。

广场舞戛然而止,音乐却还在响:“压力大压力大压力大——”一位大妈赶紧按下了录音机的按钮,让吵人的音乐安息。

“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是《水浒传》里面鲁智深的台词,眼下王格格就是这种心情。她没有说这句话,却发出了悠长暴怒的:“啊——”的一声大喊。她站在窗前,把窗户大敞四开,双手叉腰,瞪视着小广场的眼睛喷出了熊熊怒火。

“好家伙,动菜刀了!”

“瞧,就是那个窗口!”

“找她去!一个小浪娘们儿有什么了不起的!”

菜刀躺在地上,没有人捡拾。刀口因碰击水泥地而冒出火星并锛了一块。刚才菜刀落地的时候发出了瘆人的“仓琅琅”的声音,因为音乐声音太大,把菜刀落地的声音遮掩了。所幸的是菜刀扔得不准,掉在人圈外面的水泥地上而没有伤人。但倏忽间大妈们就看到了远处扔来的菜刀。其实,说“扔”比较客气,王格格是拼尽全力“砍”过来的。

事情岂不是闹大了?大妈们却仍旧显得十分沉着。因为,前几天早晨曾经有人用塑料袋包了一包大粪扔到了小广场,塑料包落地就破裂了,好几个大妈的身上被溅上了大粪。嘿,这些大妈随身携带着无纺布的换衣兜子,停下舞步,掏出干净衣服换上,将脏衣服装进兜子塞进垃圾箱——不要了——现在我们有这个消费能力了,再说也不是什么好布料的衣服——继续跳舞,前后只耽搁两三分钟。想来,她们对来自各方面的干扰早有准备。大妈们在换衣服的时候,露出了里面的花裤衩,她们也不觉得羞。可能此时她们在想:你们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没见过你妈妈的花裤衩吗?

平心而论,大妈们今天——乃至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已经把录音机的声音调得比较小了,虽然旁边楼里的人们仍旧可以听到,但还不至于吵到让人坐卧不宁的程度。怎奈邹长军和王格格此时此刻的心情极其沮丧,几近崩溃,如同两只火药桶,沾火就着,就爆炸。

而之所以大妈们没有真的上楼来打架,或打110报警,是因为她们对敢动菜刀的人心有忌惮。谁敢上楼去叫板?“小浪娘们儿”敢把菜刀扔出来,差点没砍在人的身上,你敢保证她手里不会还有菜刀?如果你真上楼叫板,她真给你一菜刀,就算给她判刑,就算你万幸没死,想想看,你为跳广场舞挨一刀值吗?

大妈们收兵了。换好衣服撤了。无声无息的。一个大妈拎着体积不大的录音机,垂头耷脑打了败仗一样。从此以后,这个小区的小广场再也没有大妈们跳舞了,她们转移到哪里了,不得而知。(时隔不久,区里在一片拆迁的废墟上平出方圆数千平米的地面,铺了整齐的正方瓷砖,四周栽上了青青的树木。应该说,这是理想的晨练、跳广场舞的场所。遗憾的是,消息公布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一个大妈去跳广场舞,让区长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得知,那个地方周围没有居民楼,没有观众。简直让区长哭笑不得:冒着生命危险赢得观众,这些观众往往不是赞赏而是强力抵制,你们何苦啊!)

一把锛了口的菜刀静静地躺在水泥地上,一整天过去都没人理睬。转天凌晨,扫大街的清洁工大叔,将这把刀捡了起来,看了看锛了口的刀刃,脱口道:“很好的刀,可惜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报纸,裹好塞进垃圾箱下边的缝隙里,大概会凑足几件废铁一并卖给收废品的……

邹长军再次名落孙山,使他一颗鼓**了很长时间的雄心一下子落入深谷。他和王格格把小雄埋在了小区小广场旁边的树丛里,挖了将近一米的深坑。

小雌见没有了小雄,便停止了吃喝,只是呆呆地卧在窝里,既不出来,也不叫。邹长军把它掏出来放在食料盆和水盆旁边,它则对食料和水看都不看。邹长军知道,有的鸽友遇到这种情况,会着急忙慌地把鸽子卖掉,甚至杀了吃。因为鸽子七天不吃、三天不喝,就必死无疑。而他从来没干过卖或吃鸽子这种事。尤其他在监控仪里看了小雌在空中击了鹰隼致命的两膀,因此解救了小雄,并且给小雄喂水的情景,感觉小雌是有思维、有勇气也有能力的天才信鸽,在杨阿腾的品系里,出现这么优秀的信鸽,实属偶然,可遇而不可求。他怎么舍得卖掉或对小雌有一点点伤害呢!可是,三天下来,小雌身体瘦得剩下一把骨头,掂在手里轻飘飘的。怎么办,怎么办啊!

邹长军让王格格再去请教王者兴。他感觉,这座城市在养鸽子方面比他有本事的只有王者兴,一般人还真没放在眼里。虽然他善良,懦弱,内向,但他胸藏锦绣,志向高远,并且自视甚高。他不随便与他人争吵或较量,并不是因为他惧怕挑战,惧怕事端,而是总想以自己默默的努力——以成绩来说话,让人心服口服。他经常在心里默诵南兴武侯祠里面对联的话:“能攻心则反侧自消,自古知兵非好战;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因此,他一直以来与人为善,凡事退让三分。对刘一卓,对王者兴,还有其他鸽友,皆如此。尤其对王者兴,他觉得人家毕竟是自己大舅子,就算王者兴自私透顶,对妹妹一点不讲亲情,他也并不计较。他不知道王格格一而再、再而三地找王者兴索要《养鸽秘笈》,甚至最后铤而走险。

此时,他对王格格说:“当家的,麻烦你找一趟大舅哥吧,咱不能看着小雌绝食而死啊。”

“那王八蛋!我不找!”

“事情这么紧急,你不要意气用事。”

“找谁我也不找他!”

“别人你还能找谁?”

“我让刘一卓帮我推荐一个。”

“他人缘不太好,找不来真正懂鸽子的。”

“反正我不去找王者兴。”

“你不愿意去,我去!”

“你敢!”

“你究竟为什么不愿意找他呢?他毕竟是咱的亲戚!”

“唉——”王格格一声长叹。

昨晚在王者兴家,王格格和三位不速之客用焊枪ci开了王者兴的保险柜,发现里面除了钱币并没有《养鸽秘笈》。而因为保险柜是在卧室里放着,卧室的地面是木质地板,在ci保险柜的时候,烧红的铁渣溅到了地板上,把地板烧了一大片麻坑,于是王者兴的老婆不干了,她从厨房拿来一米长的擀面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朝着王格格和三位不速之客没头没脑地打将下来,让这几个人措手不及,十分狼狈。最后一个戴口罩的男人勉强制住了王者兴老婆,而骂声仍然声震屋宇。王格格此时暗想,哥哥王者兴家的所有角落和隐秘之处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养鸽秘笈》,是不是哥哥把这本小册子的内容背下来,然后就销毁了?如果那样的话,哥哥就太缺德了!

她走进王者兴逼问:“《养鸽秘笈》是不是被你销毁了?做人要讲底线,干缺德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是,你就点点头,如果不是,你就摇摇头!”

王者兴嘴里塞着手绢,说不出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从鼻孔里发出“鞥、鞥、鞥”的声音。王格格眉头紧锁,快速开动脑筋,眼下应该怎么办。想来想去,想不出招法。她让三位戴口罩的男士将王者兴两口子都捆了,给他们嘴里都塞了毛巾,把他们的手机电池卸掉装进口袋,把座机电话线剪断,便招呼那三个人快速走掉。

王格格把那三个人送走以后,已经后半夜了,她到地铁里的椅子上坐着睡了两个小时,感觉脖子不舒服,便走出地铁,看看天已大亮,便往家里走。

邹长军听到这里,不觉惊呼:“已经三天了,王者兴两口子还捆着呐?你别弄出人命吧!”急忙抓了手机,撒腿就往门外跑,噔噔噔噔,噔噔噔噔,一溜烟跑下楼梯。

待邹长军一口气跑到街上,快速打车来到王者兴家以后,见几个穿着灰塌塌、脏兮兮的工作服的装修工正在用扁铲铲墙皮。邹长军急忙扯住一个干活儿的问:“谁让你们干的?是王者兴吗?”

对方回答:“老板让我们干的,我们老板不叫王者兴。”

“难道,王者兴把房子卖了?”

“这我们可不知道,我们就是干活儿的。”

“请把你们老板的手机号给我,受累。”

对方理都不理,继续干活儿。邹长军摇摇脑袋,掏出抽剩一半的盒烟塞进对方口袋,连同打火机。对方看了邹长军一眼,慢吞吞地掏出手机,调出一串号码,让邹长军看,邹长军急忙将这串号码输进自己手机,然后打了过去。

却原来,王者兴自从上次王格格砸了鱼缸大闹一次以后,已经买好了新房,眼下这所房子也随手卖掉了。因为这所房子地点非常好,所以卖房没有阻力。邹长军想了想,又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原房主王者兴没出人身安全问题吧?”

装修队长回答:“那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新房主,是个有钱的瘸子老头。”

“你能告诉我新房主的手机号吗?”

“稍等。”对方迟疑了一下,说出一串号码。邹长军又打了过去。

但对方很不配合,拒绝提供邹长军的有关情况。其实,按照常理,这个瘸子房主未必知道,并且未必关注,甚至根本没必要、没权力关注人家老房主搬到了哪里。非要问的话,属于强人所难,毫无道理。

“你肯定老房主健健康康的?”

“对方是经纪人还是老房主,我怎么知道?”

“是不是三十五、六岁的一米七五左右身高的白面书生?”

“错,是个五十开外的大胖子。”

“文不对题,文不对题——您能不能把这个大胖子的手机号给我?”

“不能,大胖子没给过我手机号。”

“那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对方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显然,邹长军把对方问烦了。他再次打了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了。此时,邹长军就在心里暗暗责怪王格格了,你如果不是把王者兴折腾得太过,人家怎么会悄悄搬走?不过,从眼下情况看,身体状况应该没问题。但愿吧。

小雌已经三天没吃没喝,按道理今天是最后的期限,再不采取措施就必死无疑。万般无奈,邹长军给刘一卓打了电话,刘一卓现在正和黄淑玲打得火热,便把黄黄淑玲的手机号给了他,并谆谆教导他说,自己的信鸽没拿到好成绩也不要气馁,咱们还有下一次对不对?我们就是在一次次的努力与期待中,实现着自己的理想和价值;不要焦虑,你现在最幸福;什么叫幸福?幸福就是主观感受,虽然鸽子没取得好成绩,但想一想老婆很优秀,自己很充实,那么,你就最幸福。

邹长军暗想,我宝贝鸽子马上就要死了,你跟我谈什么幸福?便挂断了电话,给黄淑玲打了过去。黄淑玲本来知道邹长军其人,但素无交往。此时见邹长军是刘一卓介绍来的,便发了一下慈悲心,说:“我马上带着药箱到你家去一趟,你准备2000块钱。”

邹长军真想骂街,这不是借机敲竹杠吗?但他爱小雌心切,暂且忍下了这口气。急忙往家里赶。家里这个月的生活费只有2000块钱,先给这黄鼠狼,回头再想辙拆兑,不然又怎么办?

王格格上班去了,临走给邹长军做好了饭放在厨房里。邹长军回到家就赶紧把钱预备好,耐心等待黄淑玲。半个时辰以后,随着橐橐的高跟鞋的声音,黄淑玲上楼来了。邹长军打开门把她让进屋,一股呛鼻的异香也随之飘了进来。

前些天黄淑玲跟美容院的化妆师学习了一周上妆,使自己的脸部形象有了新的改观:单眼皮的眼睛画出了双眼皮,眼睫毛也抹了睫毛膏,使眼睫毛拉长了不少,嘴唇抹的是暗红的唇膏,不算太扎眼,脸上也略施薄粉,没有把自己抹成柿饼子样。总之让人看了容易接受。而这位化妆师是在法国进修过的,闻到黄淑玲身上有狐臭,便卖给她几瓶从法国带来的专门用于遮掩的香水。这种香水的副作用是刺激男人的荷尔蒙急剧分泌,撩拨男人的心性,在法国是禁用的,市场上也没有。这位化妆师是通过一个美容院的暗娼买到的。本来80欧元一瓶,却以800欧元一瓶的天价卖给了他。

化妆师并没有成为冤大头。他回国以后,都以两万人民币一瓶,转卖给了自己同胞。但黄淑玲却以原价拿到了三瓶。本来她还想多拿几瓶,但遭到化妆师拒绝:“我的亲,做事要知进知退适可而止,你不是小姑娘,已经松塌榻了,也就这点价值了。”显然,她是被化妆师“体验”了很多次,已经玩腻了以后,拿到原价的。

而黄淑玲之所以对这种东西趋之若鹜,是因为化妆师给了她一点点,让她回家试一下,先试后买。她在吃完晚饭冲了澡以后,在腋下喷了药水,就坐在了丈夫身边看电视。仅仅半个小时,丈夫突然抱住她,在客厅里就叮当五六干了起来。丈夫的家伙事儿似乎也比以往更勇猛,而且,喘息了五分钟之后还梅开二度。这种情况已经多年不曾出现了。

黄淑玲心里有数了。真是好东西,化妆师这王八蛋真好!不过,她在丈夫面前只使用了这一次。她暗想,不能把丈夫掏空了。丈夫是自己的,需要细水长流,长期消受,竭泽而渔是不行的。但对进攻目标,则该拿下便毫不客气。

她从药箱里拿出没有针头的针管,抽进葡萄糖和球蛋白混合液,往小雌的嗓子里推进去半管,十分钟以后再推进去半管。就把针管收了。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小塑料袋豌豆大小的用多种维生素配制的米黄色“营养丸”,一个个地塞进小雌嘴里,一共塞了三十几丸。都收拾利索以后,小雌忽然活蹦乱跳起来,还挣脱了邹长军的手飞回自己的窝里。黄淑玲告诉邹长军:尽快给小雌找“对象”,营养丸里有雌激素,三天以后小雌的求偶欲望极强,会立即投入新配偶的身下,忘记老配偶。

邹长军为小雌恢复精气神而高兴。但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也不能自持了。便扭过脸细看黄淑玲,感觉这黄鼠狼并不可憎,以往人们为什么给她编排了那么多坏话,泼了那么多脏水呢?他的眼睛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发饧,两只手也想抓什么,像喝醉了酒一样。黄淑玲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便说:“我忙了这么半天,你还没给我倒杯水喝呢。”

邹长军急忙站起身来:“我去给你沏茶。”像中了魔一样,邹长军拿出家里最贵的茶叶“大红袍”,给黄淑玲沏了茶,里面还放了几块冰糖。黄淑玲接过热茶,稍稍呡了一点,放在桌子上,说:“你这屋里有点热,我把外套脱了可以吗?”

“脱吧脱吧,不行的话我就把空调打开。”邹长军脸上喜笑颜开,心里鼓**着热流。

其实,黄淑玲哪有什么“外套”,就是一件领口开得很低的白色T恤,里面是十分性感的肉色小三角乳罩。脱掉T恤,就露出了乳罩,大半只**也**给邹长军了。邹长军便鬼使神差一般,顺手揾住了那一对肥鸽子。黄淑玲急忙依偎进邹长军怀里,说:“长军,我不行了。”便伸手捂住邹长军膨胀的下身。邹长军喘着粗气,两手抖抖索索解黄淑玲的腰带,可是解了半天没解开。黄淑玲道:“笨蛋。”便自己解开,褪下裤子,露出里面开叉的情趣裤衩。哇噻,邹长军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裤衩,太刺激了。急忙褪下自己的裤子,上面亲着嘴,下面就要挺进。黄淑玲却并不着急,道:“**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你知道吗?”

邹长军想了想道:“性是爱的盐,爱如品汤,汤里有盐,性则完美,若喝了汤再吃盐,爱则无味。”

黄淑玲道:“也有不同看法。今天看一个朋友在微信里说,他的女友其实很普通,不漂亮也没有什么经济能力,可是他与她非常性和谐,两人感情很好。我问他有什么秘诀,他说:‘很简单,每当我要的时候,不管她在干什么,做饭也好,洗澡也好,看电视也好,睡着也好,醒来也好,她都很乐意配合,过程完成得很自然而完美。我认为这就是爱的最高境界,也是性的最高境界’。”

邹长军道:“我也听说,**的最高境界就是没有刻意的前戏,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

话音未落,客厅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王格格嘴里闹嚷嚷地走进来:“我们老板给我一盒对虾,让我补和补和你。”一抬头,却见黄淑玲和邹长军赤身**抱在一起,便“啪”地将手里的对虾盒子扔在地上,大叫一声扑了过来。她在黄淑玲身上抓了一把,就扑到邹长军身上厮打,黄淑玲惊魂甫定,赶紧借机登上裤子,套上T恤,拎起药箱便跑掉了。

非常意外的是,王格格和邹长军厮打了没有半分钟,突然抱住邹长军亲起嘴来,继而手里也褪下了自己的裙子和裤衩,与邹长军做成一处。事毕,两个人抱着躺在沙发上喘息。王格格道:“今天的事就算从来没发生过。但下不为例。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太苦闷了,不知道怎么发泄。但你为什么不对我发泄,却找那个黄鼠狼呢?以往你对她是多么看不起啊!”

还是非常意外的是,邹长军抱住王格格也梅开二度了。王格格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便搂着自己的夫君询问,是不是黄鼠狼给你吃了“伟哥”了。起初邹长军不说,但架不住王格格穷追猛打,邹长军便说黄淑玲身上喷了一种香水,自己闻到以后,就上了套了。王格格便一个激灵,抓起手机道:“黄鼠狼这么做未必是要你的人,而是要你的钱,并且以败坏你的名节为代价要挟你长期为她服务,彻底毁坏你夺千公里大赛冠军的梦想。我要报警!”

邹长军拦住王格格,不让她打手机,说:“咱们做事要留余地,不要把黄淑玲逼上绝境,否则对咱们也没好处。”其实,此时邹长军心里隐隐的对黄淑玲有了很多好感。按照常规,婚外的女人在特定环境下献身给男人,都会赢得好感,男人即使不做,也不会恨,根子在于那个“献”字;当然,如果女人献身正是为了索取和讨要,则另当别论。不过,在眼下刚刚热乎了一阵子之后的档口,让邹长军立即憎恨黄淑玲,他真的做不到。

义愤填膺的王格格没打手机,可仍旧气得呒呒的。唉,现在怎么人们这么不知道羞耻啊,这么下作的手段都使啊。便联想到娱乐圈的一个很火的女星,因为靠母女一同被大款包养包装,逐步蹿红,竟然天天登陆很多媒体的八卦,便大骂一些人笑贫不笑娼。但听邹长军说,黄淑玲毕竟把小雌“治”好了,而且,2000块钱也没拿走就打跑了,便又有些内疚。再说,甭管黄鼠狼使用了怎样的妖气,你没有控制住自己而脱了裤子,怪不得别人,是你自制力不强,人毕竟是人,不是动物,不能被什么气味儿或感官之类的东西牵着鼻子走。于是,思来想去,王格格感觉应该主动把治鸽子的钱送去,当然,不能让邹长军去,而是自己去。邹长军去了说不定又被缠住,自己的夫君毕竟也算一表人才嘛。

都想好了,王格格便穿起衣服,亲了邹长军一口,就揣上2000块钱出门了。临走邹长军叮嘱:“态度和气一点,别跟她打架。”

王格格揶揄道:“怎么,你对她有感情了,这么护着她?”

邹长军苦笑道:“你这人,我是怕你打不过她,而且,你和她那种人打架,失身份。”

“你跟她脱裤子都不怕失身份,我找她讲讲理就失身份?”

“你怎么变得胡搅蛮缠了,刚才你不是挺理智,挺善解人意的吗?”

王格格不再理邹长军了,鼻孔里“哼”了一声就走了。两口子之间就是这样,妻子可以为夫君忍受屈辱,做旁人难做或不愿做的事,但对夫君在嘴上绝对要占上风。就是说,在事情上我容你,在话上我不让你。所以,“刀子嘴豆腐心”的俗语,往往是形容妻子的,很少被人用来形容丈夫。细想一下,如果真有这样的男人,肯定也是很令人讨厌的男人。邹长军想到这些,默默地笑了。

王格格走到街上以后,给黄淑玲打手机,问她现在何处。黄淑玲便顺口说出一个地址,某某小区,几排几门几层几号。好家伙,在邻区,至少十公里的路程。这么仓促,王格格来不及查阅坐几路公交车,而打车吧,眼下又经济拮据,舍不得花那几十元,只得迈开腿,大步流星起来。一边走,一边鼓励自己:人是地里仙,一天走一千;人是地里仙,一天走一千;人是……这两句话是早先母亲经常说的话,那时候她还很小,母亲拉着她串亲戚或去买东西,总是用这句话鼓励她。她也往往会幼稚地问:“现在我们走了一千了吗?”母亲总是说:“快了快了,好闺女,加油啊。”每当此时,她小小的心灵就被激**起来,小腿也似乎格外有力了。但眼下不行,她刚刚跟邹长军做过爱,腿底下发软。她和许许多多的年轻女人一样,喜欢**,但也时时感到**是非常耽误事的。

待王格格气喘吁吁地走到邻区这片居民楼的时候,已经汗流浃背,心脏也扑通扑通跳得很响了。她在一个小窗口花一块钱买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喝了几口,稳定一下心神,便按照黄淑玲指定的门牌号寻上楼去。

开门的是上唇留着小胡须的马小六。王格格听说过其人,但没见过,此时甫一开门,一股鸽子屎的气味儿就蹿了出来,直顶王格格脑门子。自己家也养鸽子,为什么没有这么强烈的鸽子屎气味儿?不比不知道,勤人和懒人的区别就在这里。刹那间,王格格就又深爱自己的夫君了。

黄淑玲像一家之主一样,大模大样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心看着挂在墙上的宽屏电视,画面是定格的一幅**男女,她根本不看王格格,手里是一沓日本A片的光盘,也并不忌讳被外人看到——其实现在这种日本拍的或韩国或其他国家拍的A片到处都有,不光网上有,蓝海市的地道洞子里每到黄昏时刻都有中年女人在兜售,明目张胆地摆地摊,没有人感到惊奇,也没有人管,间或就卖出几盘,价格也不贵。王格格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烧得厉害。

她也和邹长军在同房前,在网上看过A片,那是为了提高邹长军的兴致,绝对不敢让外人知道。有闺蜜问起来的时候,她一般都坚决否认,说我们规矩人家,看那些干嘛!如果说A片一点好处也没有,似乎有些绝对化,但把A片提升到正常生活上来,王格格绝对做不到。如果非要这么做,那么,王格格觉得A片的作用便似为双刃剑,一方面告诉人们男女的性事是一门学问,掌握好了会乐趣无穷并有益家庭稳固;另一方面,就是使性事毫无神秘感,淡化了人们坚守性事的纯洁性的观念,于是不可遏制地任由欲望泛滥,出现**和**。出轨已经毫无新意,无比丑陋的“3P”、“群P”、“换妻”游戏也开始在一些白领中流行。人们在追求感官刺激、舒服的同时,将羞耻感和道德底线彻底摧毁。甚至有“性学家”推波助澜,荒谬地说只要双方愿意,并不触犯法律,也无不道德之说。

其实,一个小时以前的黄淑玲没头没脑地挨了王格格的打,心里正气不打一处来呢,此时有意挑衅王格格。**的女人有时候会以自己的**挑衅规矩保守的女人,也会产生优越感,正如诗人北岛所言:“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此时的王格格就恨不得赶紧一走了之。但任务还没完成,还不能走。

黄淑玲让电视荧屏的画面动起来了,呻吟声十分色情,并甩过来一句话:“邹长军可是欠着我2000块钱呐!”

王格格不卑不亢道:“我正是来还钱的,但我要打个折扣,给鸽子喂一点葡萄糖,吃几粒棒子面捏的营养丸,就要2000块钱,是不是有些冒啊?”

王格格感觉自己的话说得还是客气,给黄淑玲留了面子,如果加上她勾引自己夫君的话,别说给你钱,你倒找我钱,我都没完。但黄淑玲并不是好惹的,她回击道:“你不要贬低我的药,我是学习研究了十几年摸索出来的偏方,已经救过很多鸽友的鸽子。再说,你家邹长军勾引我,我还没报警呢。”

嘿,她还想报警!这黄鼠狼哎,真是害人精啊!王格格愤怒地“呸”了一声,道:“我家邹长军这么多年没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多说过一句话,只是因为我家鸽子出点问题求到你头上,你便趁火打劫,见缝下蛆,你不在身上喷药,怎么会迷住我家邹长军?你不脱裤子,我家邹长军怎么会——”下面的话王格格说不出口。那种被窝里才会说的话没法对外人讲。

黄淑玲撇了撇嘴道:“你家邹长军见我有姿色,要对我强暴才是事实,我有录像为证。”

啊!王格格猛地一惊。录像?谁录的?难道黄淑玲的药箱安装着针孔摄像机吗?

没等王格格继续质问,黄淑玲已经用手里的遥控器调出一个电视画面,背景就是自己家,两个身影恍惚摇晃,电视宽屏上一下子就出现邹长军伸手解黄淑玲腰带的画面,继而出现邹长军脱下自己裤子的画面,黄淑玲露出了开叉的情趣裤衩,而邹长军的**正高高举起……画面戛然而止。

“还说什么?”黄淑玲得意洋洋地蔑视着王格格。

王格格闭了一下眼睛,调整自己的情绪,尽力压下屈辱,最后,一句“臭不要脸的女流氓!”咆哮了出来。

黄淑玲微微哂笑,说:“单巴掌拍不响,你把邹长军夸成一朵花也没用,他的家伙儿在那举着,人所共见,你难道是瞎子?”

“你作这种妖,想干什么?”

“别说话这么难听,谁作妖?我明明是给你家鸽子治病,邹长军却对我动了心思,我是好女人,邹长军爱我,我也爱他,下一步我们会研究结婚问题。你要是聪明,就看清形势,知难而退,卷铺盖走人、让贤为上策!”

王格格再次闭上了眼睛,牙齿也咬得咯嘣响。她根本不相信黄淑玲的鬼话,怎奈黄淑玲手里有录像,她可以随意编派邹长军,可以随意给王格格难堪。若想黄淑玲收手,你王格格就必须矮下身段来。看清了这一点,王格格就试探了一句:“你想达到什么目的?”

“我只要钱。”

“我给你两千,不跟你划价了。”

“亏你还是王爷的后裔,怎么能干这种愚蠢的‘活鱼摔死了卖’的事情?现在我已经涨价了,我要名誉损失费二十万。你交了钱咱就两清,否则,我拿着这盘录像到处走,让所有的亲戚朋友都知道你家邹长军强暴了我,猥亵了我。”

“呸!你真是臭不要脸的女流氓!还二十万块钱,我给你二十万句女流氓!”

王格格不再纠缠,也实在没法和黄淑玲对话下去。把两千块钱扔到黄淑玲脸上,转身就开门走了。她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面对面接触这种无耻女人。她突然对邹长军生出恼怒,你怎么就这么不禁**,有我这个随叫随到的女人在身边,你怎么还对骚气哄哄的黄鼠狼感兴趣啊?王格格开始掉眼泪了。又走出一身大汗以后,满脸泪痕地来到自家小区附近的派出所。

派出所传唤了邹长军和黄淑玲。黄淑玲矢口否认她使用了什么药水,只说就是一般的商店里卖的香水。而且,拒不承认勾引邹长军,还口口声声说她爱邹长军,邹长军也爱她,所以才出现邹长军求欢的镜头。警察问道:“你自己有丈夫,为什么还爱其他男人?”

“邹长军有风度,人品好,鸽子也养得好。”

“那也不能随便乱爱呀,你不懂得什么叫道德吗?”

“我们女人都是感性动物,直观看上谁就有可能发生爱。你如果不对我这么横,说不定我也会爱上你,你看你‘警服一穿,风度翩翩;警棍一扬,坏人投降’。”

“嗬嗬嗬,还一套一套的呐,别往我身上扯——你给邹长军治鸽子,平白无故的带什么针孔摄像机呀,显然你是心存不轨有备而来。”

“我当然要有备而来。有一次我给一个鸽友治鸽子,他突然抱住我摸我**,还亲我的嘴。我告到派出所,结果这王八蛋不承认,我也没有证据。”

“你有这么迷人吗?我怎么感觉你善于夸张、善于说大话呢?”

“哎呦喂,您这么有风度、有身份,当然看不上我。那些穷么哈哈的鸽友们见面都夸我好看,还说我是才貌俱佳的专家学者呢。”

“哈哈哈哈!”警察发出嘲讽和揶揄的大笑。

“你别笑,你家如果有鸽子需要我治病,我也照样药到病除。我一举手一投足就风姿卓约,说不定还会把你迷住。”

“我们家不养鸽子,谢谢你的风姿卓越。”

派出所没收了黄淑玲的针孔摄像机,做了笔录就放走了;对邹长军却另行处理,要罚五千块钱。邹长军不干,脖子一梗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卖**嫖娼的才罚五千块钱呐!再说,我现在根本拿不出五千块钱!”

“你养了这么多信鸽,随便卖一对,钱不就出来了?”

“我没有卖**嫖娼,你凭什么罚我五千块钱?”

“你猥亵黄淑玲,性质和卖**嫖娼是一样的!”

王格格见此,火冒三丈——她来举报黄淑玲,却变为被黄淑玲反咬一口,虽然这一口是软绵绵咬下去的,偏偏与警察的分析和判断相吻合。王格格不能不火。这既是对警察的火,也是对邹长军的火——她的胸脯急剧起伏了一阵子,稳住心神,把警察拉到外面,悄声说:“我是清室翰林王爷的后裔,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我在市里方方面面都有朋友,以后你要办什么事,只管一个电话,我随叫随到。算我欠着你的。好吧?”

警察想了想,便点点头,算是认可了王格格,没有罚那五千块钱。但给邹长军记了“前科”,也就是说,你一贯洁身自爱的邹长军身上有“蘸儿”了,再也不清白了。警察对王格格解释说:“没办法,谁让你家邹长军马失前蹄呢。”

王格格回到家很想跟邹长军打一架,你实在太不争气,你丢脸不说,让我跟着一块丢脸。但她想了想还是把火气压下去了。她怕把邹长军逼到墙角精神崩溃,或者意气用事和自己离婚。现如今中青年离婚率年年攀升,民政局办手续的需要排队。王格格毕竟是老派人家出身,对轻率离婚不能苟同,也就不愿意惹邹长军朝这个方向想。但这口窝囊气实在没处出。她一边默默地给邹长军做饭,一边想主意。

王格格有个家境富裕的中学同学,叫陈晓文,早先曾经追过她。这个同学本来不养鸽子,但为了帮助王格格,便做了相应安排。于是,这个同学给黄淑玲打电话,说他家鸽子病了,需要治疗。黄淑玲道:“我治鸽子收费可高,你承担得了吗?”

这其实是投石问路。想探探对方家底。谁知对方也是有备而来,便回答:“我的鸽子是朋友刚刚从匈牙利带回来的,价值十多万呢,花个仨瓜俩枣治病不算什么。”

黄淑玲心里有数了,问清地址,背起药箱就出门了。来到陈晓文家门前的时候,她掏出香水瓶,在自己的腋下悄悄喷了几喷。藏起小瓶以后,便开始敲门。

陈晓文笑盈盈地将门打开,把黄淑玲请进屋。待黄淑玲在沙发上坐定以后,陈晓文先从多宝槅上取下一只玉鸽子,问黄淑玲识不识玉。黄淑玲说这只玉鸽子雕工很好,十分逼真,但遗憾的是我只认真鸽子,对玉却不懂。陈晓文又从多宝槅上拿下一只紫檀镇纸,问黄淑玲你知道这是小叶紫檀还是大叶紫檀?是中国的还是印度的,或越南的?黄淑玲又笑了,说我也不懂红木,只是听说紫檀很贵,但分不清大叶小叶,更分不清产地。陈晓文又给黄淑玲沏咖啡,问她要南美巴西的还是要非洲牙买加的。黄淑玲便点了巴西的。陈晓文还建议说,其实牙买加的是世界顶级。就这么瞎打岔,不知不觉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陈晓文方才从茶几下面抻出一个纸箱,里面是一对紫色头尾白身子的两头乌,三角形的体型,算观赏鸽还是信鸽?黄淑玲虽然对各种鸽子见多识广,但似乎没见过这种鸽子,真的是来自匈牙利吗?她也拿不定主意,心想我按常规治病就是。陈晓文介绍说,这对鸽子是昨天拿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不好好吃东西,也不喝水。

黄淑玲把鸽子拿到手上摆弄起来。此时,陈晓文方觉有些头晕,下身急剧膨胀,想找女人**。他先给黄淑玲的咖啡杯子里添了方糖以后,就转身进了一间卧室。老同学王格格正藏在卧室里偷听。见陈晓文进来,急忙问:“怎么样?”陈晓文道:“我闻了黄淑玲身上的气味儿过了二十分钟,开始起作用了,我现在特想**,可以不分对象做,跟谁都无所谓,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王格格点点头,亲了陈晓文额头一下,便掏出手机给派出所警察发了短信。然后静候。

而陈晓文不能自已,又不敢唐突王格格,便来到客厅,抱住黄淑玲亲吻起来,双手也在黄淑玲身上**。黄淑玲冷静道:“我是才貌双全的专家学者,做一次两万。”陈晓文竟然神差鬼使道:“我给我给。”两个人便宽衣解带。正在这时,外面敲门。王格格悄悄将门打开,三个警察立即扑了进来。王格格几时从卧室里溜出来,谁都不知道。一个警察断喝:“住手!无耻之尤!”便将黄淑玲和陈晓文双双拷了起来,押出屋子,陈晓文还在醉眼酩酊,而黄淑玲因为羞怯(权且叫做羞怯吧)脸颊绯红。

几个人一起上了警车。车行期间,一个警察对另一个警察耳语:“妈了个X的,我现在也想干了。”另一个警察回答:“忍忍,回家干老婆去。”

此次千公里信鸽大赛,王者兴再次拿了冠军。他确实被鹰隼咬死了两只最优秀的鸽子,但他因为放飞的不止一对,而是四对。所以,飞在最前面的遭遇不测以后,飞在后面的鸽子及时补了上去。双保险,双双保险。王者兴不在乎买脚环的那几千块钱。一般人对这么贵的脚环犹豫再三,而王者兴一方面有经济实力,几千块钱没放在眼里,另一方面他自信满满,知道自己的鸽子必定夺冠。

但王者兴实际只有五只鸽子进入前五,第六只鸽子被马小六放飞的鹰隼抓伤咬死了。马小六在黄淑玲帮助下,找准了王者兴家的地址,勘察好了鸽子回归的路线,在大赛转天凌晨五点以前,赶到了这里,放飞了鹰隼,于是捕到了王者兴的一只李种信鸽。但仅此而已,王者兴的另外五只鸽子仍旧包揽了前五名。不过,如此一来,马小六的参赛信鸽拿了个第六名,奖金10万,马小六也十分满足。

王者兴是在鸽子该归巢的全部归巢以后搬的家。他十分自信,他的鸽子如果超过30小时没有回来,那就不指望了。实际上,他的另外五只鸽子都在24小时左右飞了回来。什么叫大家,什么叫鸽王?这就是大家,这就是鸽王。他搬家以后马上做了新的调整,即参加过大赛的鸽子来到新居肯定不认家,那么,这些鸽子不再放飞,让它们专心繁殖雏鸽。而其他做为出卖对象的商业鸽,则该卖还继续卖。

王格格惩罚了黄淑玲以后,再次将目光瞄向王者兴,因为邹长军还没拿到千公里冠军,她还没拿到《养鸽秘笈》。她是天蝎座的生日,做事历来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当然,所做之事都有理由和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