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知道就好。”远山银司郎不置可否,随即转头看向羽田秀吉,笑着说道:“羽田先生说的没错,他们之间都认识,除了一个人。”
“都认识?”羽田秀吉挑挑眉,“片桐小姐和福岛先生在面对糟屋先生和协板先生时,不像认识的样子。”
“糟屋有弘的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是在逃的嫌犯,另外几人也是如此。”远山银司郎沉下声,“十三年前发现的尸体,或许就与他们有关,他们是一个团伙,目的是那些宝藏。”
“远山部长有安排,那之后我们的游戏也结束。”羽田秀吉看着服部平次和柯南,轻声说道:“正好我也有些累了,剩下的就交给警察,他们知道的更多,我就先回去休息好了。”
“哎?要回去了?”世良真纯有些失望,“还没有找到证据,不能给协板重彦定罪。”
“等等。”
“怎么了?”羽田秀吉有些纳闷,转身看向远山银司郎,轻声说道:“远山部长,还有别的事?”
“是这样的,我们得到消息,糟屋有弘这次来大阪,不仅是自己一个人前来,还召集手下一同前来。”
“那些人也不是好人,有好几位在逃嫌疑人,目前还没有锁定他们的位置,要是你们离开,会引起糟屋有弘的注意,会让他们有所警觉。”
“还请羽田先生帮个忙,先等等,做出继续调查的样子,让糟屋有弘相信,我们还没有锁定凶手。”
思索许久,羽田秀吉无奈的点点头,远山银司郎的态度有明显的转变,想必是打听到自己的身份,不想在继续与自己纠缠下去,才会有这样的改变。
他们是这样,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不想在继续与他们纠缠,那是对双方都很不利的。
行事一向低调,又恪守着底线,除了将性命看得很重,自认没有什么缺点,做事还是没有那么肆无忌惮,有自己的底线。
比起组织、别的财团,已经算有良心。
“啊!”
“着火了!”
一道男声传来,将众人的视线转移,看着离开的柯南、服部平次和真纯,站在原地的远山银司郎和羽田秀吉有些尴尬的对视,很快追了上去。
比起侦探,他们的反应还要更慢些,远山银司郎有些恼怒,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批警察出现在附近,为什么还会有人大叫。
声音还相当熟悉,是离开的四位嫌疑人之中的一个,说明还没多久,又出事了。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羽田秀吉笑了笑,带着笹本拓人跟上去,比起三位侦探的着急,他不急不忙,格外从容。
“秀吉,以后想要旅游,可以不跟侦探一起,跟他们一起,每一次都有意外。”看了周围一眼,笹本拓人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这些案件都跟他们有关,就是他们暗中引导的,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没一次都会遇到案件。”
羽田秀吉笑容一僵,随即摇摇头,对自己的观察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他相信不会是毛利小五郎、工藤新一做的,更不会是自家妹妹的手笔。
没有人故意引导,或许就像毛利小五郎所说的那样,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案件吸引了侦探。
若是自己一个人在外,没有真纯、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遇到案件也不会在意,遇到就遇到,不会影响到自己。
....
“你说刚刚看到片桐小姐点燃自己的衣服跳下桥?”服部平次皱了皱眉,看向眼前的男人。
看到他们的表情,福岛俊章以为他们不相信,连连点头,肯定的说道:“我可以肯定,那是我亲眼看到的,跟我没关系啊!”
“福岛大叔,你刚刚不是说要回去酒店休息,怎么会出现在这?你不会那么快就休息好了吧?”
世良真纯摸了摸下巴,看向眼前有些忐忑不安的男人,越看越感觉他有嫌疑。
“我····”福岛俊章吞吞吐吐,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福岛先生,你要想清楚在回答,加藤先生死了,还没有找到凶手,加藤先生也是以自杀的样子从天守阁上摔下来。”
“我们在天守阁上找到的线索,证明加藤先生不是自杀,而是有人故意设计的陷阱,才会让加藤先生看起来像是自杀。”
“本该回到酒店的你,怎么会出现在桥上,还亲眼看到片桐小姐点燃衣服跳下桥自杀?”
“你说警察该信吗?”
羽田秀吉轻描淡写的吐出几句话,福岛俊章的脸色更加难看,满脸纠结,看向一旁的远山银司郎和服部平藏,又有些惧怕,又有些欲言又止。
“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啊!我真的亲眼看到片桐小姐从桥上跳下去。”福岛俊章疯狂摇头,嘴里呢喃着。
雨渐渐变小,桥的周围不少群众围上来,笹本拓人拉了他一把,压低声音道:“协板重彦和糟屋有弘都在人群里。”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羽田秀吉看到隐于人群中的两人,他们身上的衣服更换一套,看到同伴的尸体,也没有上前的意思。
他有些奇怪,按理说,远山银司郎了解的内情更多,怎么会一点准备都没有,还发生第二起杀人案,让他有些奇怪。
从第一次见面就在怀疑自己,服部平藏和远山银司郎的敏锐程度超越目前所有见过的警察,没有一位警察能与之相比的。
敏锐的两人,想来不会什么都没有做。
羽田秀吉走到服部平藏身旁,笑道:“凶手还真是狡猾,又出现第二起杀人案,看来他的时间很紧迫,短短一天时间,不顾警方的怀疑,也要完成计划。”
“羽田先生有话可以直说。”
“远山部长告诉我,他发现其中有人的古怪,没有做出一点安排?”
“有古怪的是糟屋有弘,我派人跟踪他,没有人汇报,这件事不是他做的,我没有羽田先生那么敏锐,一眼认定协板重彦是凶手,我怀疑的对象是糟屋有弘,他是13年前在大阪连续杀人抢劫的嫌疑犯。”
“原来如此。”
羽田秀吉点点头,静静看着三位侦探的分析,也没有参与的意思。
以他们的敏锐,加上自己的提示,两场案件的凶手是一个人,他们不需要猜测凶手是谁,只需要知道凶手使用的手法,就能完成解谜游戏。
“羽田先生准备在大阪待多久?”服部平藏沉声道,“要是有时间,明天可以请羽田先生吃饭,之前对羽田先生有所误会,还望海涵。”
“本部长客气了!”羽田秀吉点点头,笑着说道:“本部长邀请,秀吉自当前往。真纯和小兰、柯南都要上学,连假还有两天时间,过两天就回东京。”
“这两天一定请让我们尽地主之谊。”远山银司郎笑眯眯道。
“和叶和平次也有带我们一起畅游大阪,十多年没有再来过大阪,的确有些新鲜。”羽田秀吉微微颔首。
“那就让那个不成器的小子暂时成为导游,带羽田先生好好游玩一番。”服部平藏冷凝着脸说道。
看到他的脸,羽田秀吉微微叹气,要是别人听到这话,还不一定理解成什么意思,本来是要缓和关系的话,被服部平藏用冷凝的语气说出,配合着一张严肃的脸,意思瞬间有些不对劲起来。
昨天调查了这位本部长和远山银司郎,对两人的性格也有些了解,服部平藏为人正直严肃,远山银司郎则是笑面虎的性格。
他们即是好友,也是搭档,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羽田秀吉很清楚,这样的人,他们也不好惹,服部平藏这样的性格,能稳坐大阪本部长的位置多年,其中能说明很多。
两人在日本也不是无根浮萍,可以任人摆布。
好在羽田秀吉也没有与他们交恶的想法,他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既然是生意人,怎么可以随便与人交恶,那不是生意人该做的。
在帮助小川宇时,得罪了田野仁,他不怕田野仁,但是麻烦多了,也会让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影响之后的计划。
小川宇到现在还没将小川财团主事人的位置坐稳,其中有小川财团内部复杂的因素,也有田野仁的缘故。
他还是有些低估田野仁,没有想到他的能力那么强,三言两语化解暂时的危机,虽然只是将危机延后,没能彻底解决危机,就这样,靠着这段时间,也让小川宇不太好过,时时刻刻面临危机。
小川宇不好过,他又答应处理田野仁,这段时间也是忙着给田野仁找事,让他没空搭理小川财团。
身为小川城精心培养的儿子,小川宇也没让他失望,他认为,要是小川宇不是私生子,以他的能力,又有田野仁的帮忙,小川财团只会比现在更上一层楼。
两人没有开口的意思,羽田秀吉有些无聊,上去看了一眼死者片桐真帆。
“老哥,你说凶手是用什么方法离开的?为什么还能做成自杀的样子?”世良真纯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很简单的案件,你走入思维的误区,有时候破案只需要将视角带入凶手的角度来看待,那就很容易看透。”羽田秀吉笑了笑。
“带入凶手····”世良真纯喃喃道。
“片桐小姐不是自焚,而是后脑受到重击,这是怎么回事?”柯南自顾自说道。
“我看就是在跳下桥的时候碰到下面那块石头,才会这样。”毛利小五郎说道,“福岛先生亲眼看到的,怎么会有错?”
“那可不一定,有时候眼睛也会骗人,如果我是凶手,福岛先生可以成为证人,要是没人看到,谁会相信片桐小姐是自己跳下桥?按照尸检来判断,只会发现她是后脑勺被重击,会认定有凶手。”羽田秀吉笑眯眯道。
“有证人出现,警方就不会怀疑有凶手。”世良真纯喃喃道,随即眼前一亮,“我知道凶手是怎么离开的。”
“怎么离开的?”服部平次皱眉,“福岛先生,你没有说谎吧?片桐小姐真是自己跳下桥的?”
“我真的没有说谎啊!”福岛俊章面露惊恐,连连摇头。
“如果福岛先生没有说谎,凶手事前先片桐小姐杀害,再将他放在河里,利用浮板让要不要沉下去。”
“在福岛先生路过桥上时,穿着片桐小姐的衣服,用打火机点燃,将打火机扔到桥下的片桐小姐身上。”
“最后在跳桥逃跑,天色已经很黑,凶手潜到附近的路边在上岸,谁都不会发现。”
“这种情况下,有人亲眼看到片桐小姐跳下桥,还将自己的衣服点燃,谁会怀疑是凶杀案?”
看着神采奕奕的真纯,难得看到她那么开心,羽田秀吉笑了笑,那副自信的样子,才像是侦探。
来日本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自信满满,这才是侦探该有的样子。
他不像让真纯成为侦探,但是要是真纯坚持,也不会过于反对,叛逆期的孩子,反对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侦探很危险,比起大哥、母亲的职业,那就不算什么了,相比较而言,侦探就没那么危险了。
手机的声音响起,打开手机看到一封短信,羽田秀吉若有所思,来到日本之后,一直拒绝和自己见面,突然同意····
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算了,不管是为什么同意,见面的意义其实不大,只要在FBI,那就没什么秘密。
FBI那么多人,很多人佩服大哥,内部依然有不同的声音,信息都会存档,对自己而言,没有任何秘密。
“真纯,我们先回去吧。”羽田秀吉轻声道。
“二哥,凶手就在····你不去?”世良真纯一愣,随即说道。
“不用了,抓人是警察的事,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跟过去看看。”羽田秀吉笑道。
“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世良真纯沉吟道,“我对宝藏还挺有兴趣的,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藏。”
“宝藏?一千个金壶价值也就那样,要是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羽田秀吉摆摆手,“况且,真正的宝藏是不是,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