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服部先生、静华夫人的款待,我们就先走了。”
“家里还有很多空闲房间,羽田先生可以住在这。”服部平次邀请到。
“来之前我在附近购买了房子居住,住在别人家里,还是有些不习惯。”羽田秀吉笑着摇头,“明天见。”
“明天见。”
看着羽田秀吉带着笹本拓人、世良真纯上车,服部平次也收敛了笑容,微微皱起眉头。
如果不是有保镖在身旁,他真的没发现羽田秀吉有哪里不对劲的,行为都很正常,没有工藤描述的怪异。
看到老爸和远山大叔严肃的神情,他有些不确定起来,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严肃,在饭桌上还不断的试探羽田秀吉,工藤的事,自己从来没有对他们说起过。
自己太迟钝,他们都发现了,就自己没发现什么端倪?想到这个可能,疑惑问道:“老爸,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没看出?”服部平藏有些意外。
“平次没看出才正常。”远山银司郎轻笑,“他身上的气质不对劲。”
“气质?”
服部平次更加疑惑,更加不解:“他的气质很正常,温和、淡然。”
“平次看不出也正常,阅历太浅了。”远山银司郎微微摇头。
服部平藏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看向远山银司郎说道:“我送你和和叶回去,正好有些事,和你谈谈。”
“好啊,我也有些事,想要和你聊聊。”
两人带着和叶上了车,服部平次有些郁结,今天还真是时运不济,遇到冲田被嘲讽,又被老爸嘲讽,低下头看着工藤惋惜的样子,更加郁闷。
一把将他提起,他大声说道:“小屁孩今天跟我一起睡,帮毛利先生安排房间的事,就麻烦老妈了。”
“这孩子。”服部静华摇头,笑着说道:“小兰、毛利,你们的房间我早就安排好了,跟我一起去吧。”
...
“哥,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世良真纯有些疑惑。
“本来就有,不过离服部平次家里有些远,重新买了一栋。”羽田秀吉轻描淡写的回答,仿佛在他看来,买一栋房子,只是买一件玩具。
“秀吉喜欢安静,房子周围的几栋,也一起买下了,左任他们会住在那。”笹本拓人沉声道,“大阪不比东京,别墅区说是人少,实则人多嘴杂,还是有些危险,请您允许,让我住在您的隔壁!”
笹本拓人满脸认真,羽田秀吉微愣,随即点点头。
新买的房子不比何景原买下一个小区,里里外外都做了各种措施,要是出现什么问题,遇到危险,没人在自己身边,虽然身上也有不少东西,但是能规避的危险,他还是愿意规避。
“拓人住在我隔壁,书房和卧房怎么安排的?”羽田秀吉询问。
“按照您的习惯,将卧房和书房连在一起,房间的安保也是按照瓦力庄园的级别进行设置的,左任亲自设置的,我也检查过,没有问题。”
“嗯。”
满意的点点头,羽田秀吉微微笑了笑,不同于笹本拓人成为他贴身保镖的时间不长,左任是他在‘星安保’的保镖队长,出门开车,安排保镖保护,都是由左任负责。
左任是最了解自己习惯的人,他也非常信任左任,羽田秀吉有信心,世界上谁都可能背叛自己,包括家人,不同的理念,或许也会背弃自己、放弃自己。
只有左任不会,可以这么说,左任是他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左任成为他保镖的时间不短,甚至成为保镖,也是由羽田秀吉精心挑选的,否定了‘星安保’中的所有人,找到了还没上大学,却已经开始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想要结束无聊生活的左任。
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左任就是那个人,羽田秀吉放下防备,与左任相处足足一年时间,将他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哥,你来过大阪吗?”世良真纯有些好奇。
“来过,很小的时候来过。”
她的声音将羽田秀吉从沉思中唤醒,回忆了一下,轻声回答:
“在很小时,那时你还没有出生,父亲、母亲、大哥,加上我,我们四人住在日本,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母亲将我们带到英国,还告诫我们,不要回日本。”
“身为孩子,就要听从母亲的话,离开日本后,这还是我第一次回到日本。”
看到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世良真纯嘴角微微抽搐,发现二哥变化有些大,在刚见面时,他是不会说这种冷笑话的。
“你为什么不笑?”羽田秀吉有些纳闷。
想要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逗妹妹开心,为什么她更像是受到惊吓,一点也没有想笑的意思。
“哥···你别这样,怪吓人的。”世良真纯实话实说。
“哦,我在网上看到,家里人的相处方式,以为你会喜欢。”羽田秀吉认真道,“家里情况虽然有些不同,我和大哥也没有经历过所谓的叛逆期,但是你已经有这样发展的趋势了。”
世良真纯:“...”我叛逆?你们不叛逆?老哥,你是不是对叛逆有什么误解。
“哦···”世良真纯小心翼翼的询问,“哥,什么是叛逆期?”
“不听家长话的时候,你还小,要听大人的话哦,我不会害你的。”
长长叹了口气,世良真纯瞬间明白,老哥还在因为窃听他生气,同时心里一凛,这些何尝不是在提醒自己,同时通过自己提醒老妈。
要是在窃听,本就不听话,处于叛逆期的二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呢,二哥向来说到做到,对自身隐私很看重,要是在做出窥探或者是上伤害他的事,二哥···
偷偷打量他一眼,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两人目光对视,世良真纯尴尬的移开视线,转移话题道:“怎么还没到,不是说很近?”
“前面就是,三分钟内可以下车。”笹本拓人淡淡道。
抬头一看,已经进了别墅区,周围环境变化,别墅区内绿植繁茂,世良真纯更加尴尬,默默的看向绿植,也不说话。
“真纯,你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上次我跟母亲说过,但是我发现她没有放在心上。”
“上次窃听,我希望是最后一次,母亲的身份特殊,我也不反感她使用别的渠道打听我的消息。”
“唯独依靠我的信任,从我的身上获得消息,这是我绝对不能容许的。”
“不管你、老妈、大哥怎么看我,我唯一能告诉你们的是,家人对我来说,同样是不可或缺的。”
“我的耐心有限,依靠着信任,一次次的将它破碎,在远方的国度,有一句话叫做破镜难圆。”
“破碎的镜子,在如何修复,也不会在变成最初的样子,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亦是如此。”
将自己的真心话说出,羽田秀吉也希望通过妹妹,来让最近有些愈发过分的母亲有所收敛。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上一次母亲教唆真纯想要窃听他,从那之后,每次回到别墅,都会发现不明窃听器。
自己所在的别墅,自从真纯搬出去与母亲一起住,就连整个别墅都是由左任帮他打扫,不可能是左任,别墅区内都是他的保镖,时时刻刻有人监视。
没能从监控摄像头中发现端倪,知道他身份的人也很少,那就只有一个解释,玛丽做的,趁着自己离开别墅的时候,偷偷放置窃听器。
进不了书房,只能尝试在别墅的大厅和几个自己可能会去的房间放置窃听器。
目的是什么,羽田秀吉也不想知道,不管目的是什么,在自己的私人领域,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置窃听器,都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忍耐过很多次,压抑想要发怒的冲动,也明里暗里提起过,母亲就当没听懂,做出一副迷茫的样子,让他无奈的同时怒气也在逐渐积蓄。
“我会回去好好跟她谈谈的!”世良真纯保证到,“二哥,你也不要介意,妈妈她职业使然,对任何东西都有很强的好奇心,尤其是缺席那么多年你的生活,更有想要探究的欲望。”
“绝大多数人,展现出来的都不是自己真正的模样,我也一样,可以说我虚伪。”
“如同我所说的那样,我已经长大了,而且,从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做过这样的事,那时候的我,没有选择反抗,现在的羽田秀吉,想要试试。”
“先生,到了。”
笹本拓人将车门打开,羽田秀吉也不管她的想法,直接走下车,隐藏在暗处的保镖,也陆陆续续现身。
左任先进入别墅检查,确认没有危险,笹本拓人与羽田秀吉才迈入别墅。
“书房和卧房在二楼,我带您去看看。”
“嗯。”
.....
“工藤,我今天看羽田秀吉、世良真纯,真的没察觉到什么啊,他们真有问题?”服部平次有些不甘心。
难道他的水平真的在退步,工藤看出了不对,自己却什么都没看出,不应该啊···
“不是你在退步,他们隐藏的太好了,我能发现世良真纯不对劲,也是她主动显露出的。”
“能判断出羽田秀吉不对劲,因为他是世良的哥哥,世良那时候经常会提起哥哥,我才会特意观察他。”
“羽田秀吉有着不一样的面孔,只要你不威胁他的性命,试探他,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会有不轻不重的惩罚。”
“要是你威胁到他的命,不管是好的、坏的,他都不会在乎,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想到参加辛多拉公司游戏发布会的那一幕,几个小男孩在宴会厅内踢球,差点朝着羽田秀吉的头上砸去,那时候他的气势、表情,真的好恐怖。
比面对琴酒时,还要可怕。
那一刻,对羽田秀吉相当好奇的灰原,也打消了想要试探的想法,不敢做任何出格的举动,就怕惹怒他。
还有在游戏里,开枪‘打死’小兰,双手不由紧紧攥紧,满脸认真的说道:“服部,你一定要记住,别的不要管,千万不要触及他的底线,我很认真的告诉你。”
“真有那么可怕?说真的,他给我的感觉挺好的,世良给我的感觉也不错,不像是坏人。”
服部平次‘嗖’的坐起,皱了皱眉。
“你和他相处的时间太短,要是在与他相处一段时间,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柯南郑重其事的开口:“他很多遍,狠的时候非常狠,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当初在电车上遇到绑匪,他的贴身保镖笹本拓人直接击杀了绑匪,毫不犹豫,没有丝毫留情!”
“嗯···是要小心些。”
听到这,服部平次也郑重起来,毫不犹豫的杀人,哪怕那人是绑匪,哪怕是为了救更多的人。
救人有很多办法,他选择最极端的那种,光是想想,就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冷意。
威胁到他的生命,那种危险的感觉,太可怕了!
“世良真纯还有一点没有说错,他的观察力很强,比我···还强。”
柯南有些不甘心,纠结许久,才有些纠结的承认:
“在公车上遇到绑匪时,当时绑匪还没有出现,我也没有看到他在观察别人,但是在绑匪出现的瞬间,马上找到车上绑匪的同伙,还发现佩戴的手表是炸弹引爆装置。”
“真的是一瞬间,绑匪出现到绑匪被笹本拓人枪杀,花费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
“你扪心自问,在没有出现案件时,你会不会那么仔细的观察所有人,无意识的观察,就能对自己那么自信?”
“羽田秀吉有多惜命,从今天他不住在你家,提前在大阪购买房子,就能看出吧?”
“说什么更方便,根本是借口,才不是那样,就是他怕死,今天你爸爸还在吃饭的时候试探他,让他有些担心。”
“能在瞬间找到绑匪,不需要在观察,说明他对自己的观察力非常自信,确定自己不会被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