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张有为一瞬间楞在当场,随即又摇了摇头。
不对!
爹的功夫稀松平常,连个二境的妖兽都打不过,能是张家的子嗣?
更何况张家创立几百年,怎么可能只死过这么百十个人?显然这祠堂供奉的都是家族中的佼佼者。
这酒更不可能是他爹了!
应该是重名了!
随即,他隔空一抓、一拧。
于此同时,香案之下发出机括运动的咔咔咔之声。
看来是蒙对了!
不敢耽误工夫,他急忙带着阿九朝下走,进了密道,石壁上还有另外的机关,随手又将其关上了。
这密道的构造和店铺的如出一辙,顺着微弱的光亮,二人快步而下。
这密道成螺旋状,足有百米深。
看来是极为重要之地。
不过二人脚程极快,几个呼吸间便到了地方。
一处宽大的小厅,有一面布满烈火纹路的石门。
阿九走上前去,单掌轻抚,微微用力。
没动!
再加几分力。
依旧如此!
最后他将仙力提升到最高,一掌按下。
那石门竟然泛起道道赤芒,如同烈火灼灼一般,却依旧是纹丝未动。
“阵法!”
张有为指了指那火纹之上的纹路说道。
只见那火纹之中,若隐若现的阵图铭文显露,若不是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阿九这才停下来,退了一步,仔细观看那火纹。
随即,翠虚经上记录的几种阵法在张有为的脑子里浮现。
这是阿九在思考如何破阵,时时的传入张有为脑海。
顷刻,翠虚经停了下来,最后显露的是一个叫火云阵的阵图上。
张有为虽然不懂,但毕竟是器者,目力很强。
这阵图竟然和面前石门上的一模一样。
刚想到这里,只见阿九已经再次上前,周身赤色仙力滕然而起,如同真的火焰一般。
掌心拍在火纹的正中心,一团赤色火焰之上。
虽然轻柔,但是这一掌下去,那石门却再次被点燃。
于此同时,石壁的摩擦声响起。
那门竟然真的缓缓分开,露出一道缝隙,足可过一人。
幸好流萤之前教了他阵法的基础,这翠虚经真是个好东西。
这么看,他还欠了流萤一个人情。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他倒是不介意搭救一下。
他有种感觉,流萤在阵法方面有很深的造诣。
刚一进门,忽然心口的阿辕颤抖了一下,就是那种事后很爽的颤抖。
“怎么?”
张有为停下脚步,这货虽然平日里是个话痨,不过倒很少表现这样。
但是却没有回音。
他这才想起,给这家伙禁言了。
“说吧!”
“老大,金玉大还丹!我都闻着味儿了!”
“那边,就那边,西边靠墙最后一个柜子第三层靠右,还有东边中间那个柜子第五层的一个....”
阿辕的嘴就像开了闸一般,滔滔不绝。
就连张有为都没整明白,这货为什么鼻子这么好使的?
好奇心驱使下,他顺着阿辕的话,还真的找到了一大堆灵丹妙药。
没错!
这里果然是张家放置重要之物的地方。
别小看了金玉大还丹,虽然阿九和阿辕吃了好几颗,但若是放在世面上,这东西可是无价的。
一颗金玉小还丹,能让一个三境修者直接跨越一个小级别。
要知道很多人,一辈子可能都跨不过这个坎儿。
“老大,这么多,我至少能分三成吧...”
“禁言恢复!闭嘴!”张有为将手中的丹药放了回去,“这些东西不急,一会儿走的时候顺带就行了。”
毕竟他杀了这么多人,张家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他是从密道走的。
指不定一会儿就会来这里,若是发现丹药被翻过,那就说明他一定在这里了,到时候想找个地方躲躲都不行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寻找那个碑文碎片。
说做就做,他和阿九分头寻找。
这密室不大,就几个木架子,墙壁上都镶嵌着发光的宝石,一览无余。
在墙壁上和地板上来回敲打,都是实心的。
“不会走错地方了吧!”
张有为狐疑的继续朝着四周看去。
就当他看到穹顶之时,忽然整个人顿住了,“阿九,你看!”
张有为说着朝着穹顶指去。
暗淡的穹顶,所用的石料极差,不像墙壁和地砖经过打磨。
穹顶的石料坑坑洼洼,极为粗糙,但是仔细看,却能看出细若发丝的阵图痕迹。
“芥子阵?”
阿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
“没错!”张有为面露喜色,“怪不得哪里都没有,若是普通贼人,即便是突破了重重难关到了这里,也定然会优先抢夺这些灵丹妙药,在不知道张家有古神碑文的情况,断然不会久留。而且穹顶的石料材质普通,起伏间更是难以看透是个阵法!还真是巧妙啊!”
话音刚落,阿九已经捏出一个法印,按在了穹顶之上。
金光一闪,一个巨大的吊着的柜子缓缓落了下来,但是没有及地,似是上面有什么东西勾着一般,里面的空间还挺大。
张有为飞身而起,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身后的石门发生异动,躁动起来。
“有人在外边!”
张有为心中一凛,急忙拉着阿九藏入落下的柜子里,随即运转法阵,那倒悬的柜子又缓缓浮了起来。
顷刻,密室的石门打开,四个锦衣之人急忙冲了进来。
一老三少,都是修者,而且都是四境修者,尤其那个老头,竟然已经到了四境顶峰。
虽然须发皆白,眸子里确是精光熠熠。
“在河,你确定那贼人进入铺子的密室了?”老者一脸严肃道。
“这...”靠着他的一个中年汉子,面色黝黑,闻言愣了愣,看向一旁的白面书生。
后者面色凝重,犹豫了一下道,“爹,从王管事的死状看,此人修为应该没超过三境,若是从门口走,按理说应该会被我们堵住才对!”
说着又看向最后一个,背着把砍刀的汉子,那人脸上一道斜着的刀疤,面色阴郁,“爹,我沿街看了,没人!”
老者点了点头,随即大袖一拂,朝着虚空撩过,“只要这宝物没丢就好!”
话音刚落,穹顶的阵图纹路大亮,那倒悬的柜子再次缓缓落下。
他看了一眼其中放着的两本薄册子,点了点头,“只要这刀谱还在,咱们张家就还有希望!”
“爹!现在王管事死了,咱们...咱们说不清楚啊!”张在河一脸纠结的说到,似是很怕城主一般。
“废物!”老者闻言,大袖一甩,趴在张在河脸上,怒道,“你要是有你大哥一半儿的悟性和胆气,我张家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爹!别生气!”那白面书生急忙挡在二人中间,“别说二哥了,就是咱们张家先祖,什么时候出过天级悟性的人物!您...您就别怪二哥了!”
“哎....”那老者闻言,面露苦色,叹息一声,随手将阵法关闭,那柜子又再次浮了上去,“在山啊!你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