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打算向木叶复仇么。”

天空城最高塔，宇智波带土接到了手下白绝的汇报，得知宇智波佐助一行人正在前往木叶村。

但以卡卡西为首的木叶忍者还流落在外，想夺回木叶，却不得法。

现在的木叶是天空城的势力范围，也就是属于宇智波带土的，由长门小南联手镇压治理，脱离控制的几率微乎其微。

“让长门把木叶长老团那群人交给佐助，代价是让佐助来天空城见我。”宇智波带土思虑良久，给白绝下达了这么个命令。

白绝点了点头，离开高塔，在门口与一位金发少年擦肩而过。

那金发少年正是漩涡鸣人。

宇智波带土看到漩涡鸣人，便用神威来到地面，与漩涡鸣人立于同一平面上，道：“如何，鸣人，有没有改变主意，同我一起改变世界呢？”

漩涡鸣人捂着肚子道：“你所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只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你在毁灭这个世界。”

宇智波带土笑道：“两年前，我想收集九大尾兽，复活神树，通过月亮施展无限月读，让全人类进入一个幻术世界，我把它称之为‘月之眼计划’，这才是真正的毁灭世界。相比之下，我现在做的一切，难道不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你看看天空城，它是曾经的雨忍村，贫瘠、枯燥，人们终日无所事事，但现在，你也看到了，他们的生活非常幸福不是吗，这就是我的作为，我创造的成果。”

漩涡鸣人在天空城里溜达了一圈，事实确实如宇智波带土所言，但他却闭起眼睛：“天空城的大家确实都在笑，可是在其他地方，更多人因为你的作为，失去了笑容。”

所谓幸存者偏差，就是在此幸福生活的人只是一部分，还有更多看不到的角落里，有几十上百倍的人在受苦。

宇智波带土道：“凡事总有先后关系，其他地方慢慢地也会变得和天空城一样。”

阅览历史，他深知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成的。

漩涡鸣人攥紧拳头，愤怒地打向宇智波带土，同时质问道：“这就是你伤害好色仙人、纲手婆婆他们的理由？”

这一拳，穿过了宇智波带土的身体。

宇智波带土平静的转头，看向身后的漩涡鸣人，道：“鸣人，你还太年轻，为了改变世界，为了和平的未来，伤害一点点人是必要的。”

漩涡鸣人连续打了宇智波带土几拳，每一拳都仿佛打在幻影上一般，没有半点效果，因为查克拉完全被封印，几拳过后，漩涡鸣人气喘吁吁地说道：“和平……为什么一定要这种方法？”

宇智波带土无视漩涡鸣人的攻击，继续道：“月之眼计划和尾兽捕捉计划都是更极端的方法，晓组织里不缺这类方法，我这种，已经是把伤亡率降到最低的了，难道你还能想到更好的？”

漩涡鸣人认真思考，良久后答道：“只要大家互相理解……”

他还没说完，就被宇智波带土开口打断了：“狼哪怕理解了羊，就不吃羊了吗？不会，因为狼不吃羊就会饿死。”

漩涡鸣人皱眉道：“人类不是狼和羊。”

人与人的关系，确实不是狼和羊的关系那么简单。

宇智波带土颔首道：“对，人比狼更残忍。”

熟读史书的他，绝对有资格说这句话。

“不……”漩涡鸣人又想反驳。

宇智波带土忽然问：“鸣人，你有爱的人吗？我说的不是爱你的人，而是你爱的人。”

“……”

漩涡鸣人沉默，他喜欢小樱，但那种感情也仅限于喜欢，什么是爱？他想起了他的父母，为了救他而死，所以“爱”大概就是愿意为了所爱之人献出生命。

那么，他没有爱的人。

因为他脑中浮现所有认识的人，他可以为朋友们倾尽全力做某件事，但纯粹的为朋友而献出生命，却不存在。

哪怕是两年前与佐助在终结之谷的那一战，他差点死掉，但他不是为了佐助或小樱献出生命，而是为了自己的承诺。

言出必行，这是他的忍道。

“跟我来。”

宇智波带土把漩涡鸣人带到书房，指着各个角落的书籍说道：“这些是忍界历史，从六道仙人时代以后到现在的史书，我的计划也是从这些史书里领悟出来的，当你把这些书都看完后，再来与我谈论这个问题。”

话毕，他转身离去。

漩涡鸣人孤身一人站在书房，捡起一本书，定睛一看，是六道那个时代，忍宗所做的一些事。

他没有写轮眼，而且不喜欢学习，看着书上的文字就觉得头晕，靠在墙上，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他来到了九尾的封印空间，一个下水道，但比起过去，现在这个下水道明亮了许多，笼子里的九尾妖狐，每一根皮毛都清晰可见。

呼——

九尾呼出一口热气，神色戏谑的看着漩涡鸣人：“那个宇智波说的有道理，就像你说你要化解我的仇恨一样，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仇恨，你心中也隐藏着一股强大的黑暗，只是你一直在抗拒他、压制他，连自己的黑暗都没化解，凭什么来化解我的仇恨呢？鸣人，比起那个宇智波，你实在是太嫩了。”

漩涡鸣人与九尾四目相对。

忽然笑了，捂着心口：“是啊，我也有黑暗，九尾，能帮我见见他吗？”

九尾道：“黑暗一旦苏醒，会把你吞噬掉的，不过如果你被吞噬了，对我也有好处，因为我和那个鸣人的相性一定比你高。”

漩涡鸣人展开双手，一脸无畏，“那你还在等什么？”

九尾沉默了一会儿，伸出一根手指，锋利的爪子刺入漩涡鸣人眉心，一滴鲜血顺着鼻梁落下，滴在水面上。

水面咕噜咕噜一阵鼓动，一个由水组成的身影渐渐形成，其外形与漩涡鸣人一模一样，唯有双眼不同，他的眼白漆黑如墨，双目犹如野兽。

“你就是我的黑暗啊……”

漩涡鸣人冲过去，在九尾惊讶的目光中，抱住了黑暗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