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数十里外,余一手茶馆。
茶馆外依旧是观赏价值极高的成片绿植,植被掩映下,插空竖着禁止践踏绿植的标识牌,罚款价格从原本的两块灵石又调回了五块。
成片绿植中最显眼的当属七彩冰梨树,此树只于寒冷天气结果,果实七彩缤纷,犹如条纹般刻画在果实身上,余两手正和他的暧昧对象坐在梨树下谈天。
余两手的父亲觉得自己儿子修仙路漫漫,应该找个道侣一起携手共修。
于是他不断催促,余两手终于又双叒叕找到了暧昧对象,并把她带回了家,让老父亲把关,正是梨树下的这个。
“两手,你说为什么男的有了暧昧对象后,脑子中只想着睡暧昧对象?都不想其他事情。”余两手的暧昧对象名为乐氤玲,她坐在余两手旁边佯装好奇发问。
乐氤玲与余两手已经相处颇久,但始终未能踏出关键性的一步。
猎人对此表示无奈,只能以猎物身份出现,并露出破绽。因此,她特意点了一下,希望余两手能有所悟。
余两手听着乐氤玲的话,有些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随便探讨一下嘛~”乐氤玲心中想着要深入探讨,嘴上却说着随便探讨。
“你就说一下嘛,为什么男的只想着睡暧昧对象?”乐氤玲摇着余两手坚实的臂膀,撒娇道。
“我觉得你说得不对!!!”余两手很是正经,当即为广大男同胞正名,“谁说我们男的有了暧昧对象后,只想着睡暧昧对象的?”
“明明也想睡别人的暧昧对象,就是不道德且有可能挨揍。”余两手摇摇头,夹着成熟稳重的男人腔调,一副饱经沧桑的神情。
乐氤玲显然没想到余两手是这个回答,愣了好一会,甩手就要走。老娘以为你是个正经人,结果你他妈正经起来不是人?
“玲儿,你有事情么?怎么突然要走了。”余一手在茶馆内看到外面的情况,不知道余两手又搞什么幺蛾子,“你小子又胡说些什么了嘛?”
这已经是余两手的第八个暧昧对象了,前七个因为余两手的各种耿直回答,皆离余两手而去,无情而坚决。
余一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觉得自己找道侣都比余两手找道侣靠谱了。
毕竟老余家的香火不能断,实在不行只能为儿子找个后妈了。
乐氤玲叹了口气,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归于一句话,“伯父,你还是问余两手吧。”
说完,她拿着个七彩冰梨啃了一口,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余两手,扭头便走。留下余一手和余两手父子俩大眼瞪小眼。
看着乐氤玲如此坚决地离开,余两手摇摇头,他知道对方馋自己身子,现在对方终于走了。
他舒了口气,“介娘们,不像个好人,终于走了。”
“bang”的一声,余一手的陶瓷茶杯砸在了余两手的头上,“我让你不是好人,我让你不是好人。”
余一手砸完不解气,骂道:“这是你说走的第几个了?你是故意恶心老子的是吧,带回来后啥也不干,就专门当我面把人劝退?”
“爹。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余两手抹了一把脸,擦干脸上因茶杯破碎而留下的茶渍,“你听我狡辩。”
“不是哥哥不爱她呀,只是因为俺是农村滴,一年的收入只能养活自己,哪里还能顾得了她?”余两手带着奇异的腔调,饱含深情地唱出了积压在内心深处的话语。
“……”余两手沉默了,许久他才回应道,“唱得好他妈难听,不过歌词写得挺好,哪里嫖来的?”
话到这里,父子俩矛盾也就解决了,余一手也在暗想是不是自己逼得儿子太紧,让他产生了逆反心理。
余两手的行为太明显了,他就是故意把那些女孩子劝退。余一手自然就想到了逆反心理,只是这逆反心理来得有点太晚了。
余两手再度充满正气,大义凛然,“白嫖可耻,我是花了票子的。”
“妈的,狗东西!!!”余两手话刚说完,就听见了父亲的骂声,自己难道又说错话了?他看向老父亲。
老父亲余一手的目光正看向旁边的绿植,那些绿植极具观赏和入药价值,是林天当时给他的。
通森域三大妖怪当家,给了鼠鼠好多灵草灵植,鼠鼠给了林天,林天觉得太多,就分给了余一手一部分。
这些灵草灵植如今成为了茶馆外围的景观,余一手自然宝贵得紧。但现在,居然有狗东西在吃自家茶馆外的灵草!
余两手顺着父亲的目光看过去,还真有条狗。难怪父亲喊它狗东西。
等等,这不是重点,余两手才反应过来,这狗在吃宝贵的灵草!!!
父子二人当即撸着袖子,一个从屋内抄起板凳,一个抄起桌子,齐头并进冲向正在啃食灵草的狗。
上阵父子兵,二人边冲边齐声怒喝道:“狗东西,给老子住嘴!”
正在吃灵草的狗,威武雄壮,背部显露出五条条纹,额头刻画着火红的圆圈,它听见有人喊自己,冷着黑宝石一般的眼珠子,盯向余一手父子俩。
“你们有意见?”吃灵草的狗气势非凡,赫然是第五境凝虚修为。
余一手父子俩登时停步,他们急着守护灵草,没有考虑太多,现在冲到面前才发现不妙。
他们不知此狗修为,但有一点很清楚,两人加起来也不够这条狗塞牙缝的。
“这位狗前辈,我们是怕你吃太快,噎着。”余两手哭丧着脸,连忙掉头逃回茶馆,留下老父亲一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直视恐惧。
“???”老父亲嘴角微颤,后悔当初没把余两手涂在墙上。
好在没有多久,余两手又回来了,手中多了一壶茶水,他将茶水递向那条狗,“前辈,这是我们茶馆的镇馆之茶,请您品鉴。”
吃灵草的狗嗬嗬一声,毫不担心茶水有问题,连壶带水一块吞入腹中,又砸吧了一下嘴:“巴适得很啊,现在给老子爬。”
“得嘞~”余一手父子俩回的速度比去的时候更快,只恨少生了两条腿。
茶馆内,二人气喘吁吁的,一屁股摊在椅子上,余一手有些担心他的灵草:“儿子啊,现在怎么办?”
余两手稳了稳心态,长舒一口气,幽幽竖起一根指头,“一……”
“二……”
“三!!!”
数完数后,余两手得意一笑,拉着余一手又走出茶馆,“爹,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他指向那条狗吃灵草的地方,“你看!”那狗子已然躺在地上。
“这是茶水有问题?”余一手想起余两手递过去的那壶茶水。
“没错,我对我们茶馆外的灵草绿植了然于胸,有两株灵草品性冲,一株名为棘草,一株名为靶草。”
“棘草和靶草混合服用则会中毒而昏迷,刚刚我看它正好在服用棘草,我就偷偷在茶水里面加了靶草。”
余一手忍不住夸赞了儿子一句,随后冲到那条狗身边,一脚踢向狗的背部,“妈的,让你吃,狗东西。”
谁料,那狗居然又醒过来了,直起身子,眸光清冷,摄人心魂,紧盯余一手,“你们,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