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慧之气道:“那村妇的运气好得人不妒恨都不行。”齐王道:“此事不要再提,眼下还有一件叫人头疼的事情。”康慧之一愣,忙问道:“什么事情?”齐王附在康慧之耳边低声说了一通。
康慧之惊道:“怎么会这样,如果真藏在那地方,那,那不是……”齐王叹了口气:“是啊,所以我才说叫人头疼。”康慧之道:“不会那么巧吧,不是还有两个地方没找吗?说不定在那两个地方呢?”齐王道:“但愿吧,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恐怕事情就有那么巧。”
康慧之沉默了,稍后埋怨道:“怎么那些人早不说出这事儿,你看她就是早说几天都好,那时候他们还没搬进去。”齐王一摊手:“乌月教主才找到那侍女不久啊,你当她不想早一点寻到那东西,她还想借助那东西恢复十层功力然后更上一层楼呢。”康慧之担忧道:“这些邪教的人行事鬼祟,王爷为什么非要跟他们打交道呢?”
齐王道:“本王这不是没法子嘛。她们能秘制一些极为神妙的药物,而本王又极为需要。乌月告诉我,和那种子藏在一起的还有一颗十二眼的天眼珠,那是西域密宗法王梦寐以求的东西。若是将这珠子送给密宗法王,他就能派人来帮着炼制药物。香血兰的花儿加上密宗法王的香膏一块炼制出来的药丸,那是真能叫人返老还童枯木逢春的。皇兄做梦都想着能恢复生育能力,到时候本王将这掺了能叫人迷失心智药物的药丸献给皇兄,那皇兄不是任我差遣。什么太子五皇子之类的轻易就可以除掉,哪有那么费事。”
康慧之将信将疑:“世间哪会真有那样的药物,不会是邪教的人蒙骗于王爷的吧。”齐王道:“此事八成是真的,三哥和李后何等精明,若不是真的,他们怎么会跟血月教合作,只不过他们运气不好功亏一篑罢了。”
康慧之沉吟道:“王爷的意思是咱们暂时不要盘算除掉太子了,先等等。可是,如果那东西真的藏在南安郡王府正院可就麻烦了。若是藏在正院的厢房倒不算很棘手,怕就怕藏在上房的书房或者卧室,那咱们就得设法调开夏荣和颜秋霜才能将东西取出来了。”
齐王在康慧之唇上一吻,赞叹道:“我的慧儿真是冰雪聪明,只是要调动夏荣两口子,又得劳烦你想法子了。”康慧之娇嗔道:“王爷跟慧之客气什么。不过慧之还是祈祷老天保佑,那东西不要藏在南安郡王府。因为夏荣那屠夫手段了得,不叫他发现破绽则已,一旦叫他发现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齐王点头:“本王何尝不希望这样,姓夏的自己武功深不可测,背后还有烟霞谷这个强硬的靠山;姓颜的婆娘又精明狡诈,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康慧之心疼地摸着齐王的脸,柔声道:“殿下殚精竭虑,每日操劳,可要注意身子,慧之看你这几日似乎有些瘦了。”齐王捧住康慧之的脸,
微笑道:“我的慧儿真是体贴,别担心,本王身子好得很。本王即便再累,只要跟你共度巫山畅游一回,立马就神清气爽。”康慧之的脸立马醉染红霞,娇嗔道:“殿下又不正经了。”
齐王一把抱起康慧之往身后大床走去,便走便低笑道:“本王再正经没有了,慧儿就是本王的灵丹妙药。本王有了慧儿,什么艰难险阻都不怕了。”“王爷……”康慧之娇嗲地紧紧抱住了齐王。齐王吃吃笑着将康慧之放在了大**,自己跟着坐上去。温柔地替康慧之脱掉绣花鞋再蹬掉自己的云纹锦靴,放下了罗帐,稍后罗帐大肆摇晃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齐王体贴地给娇柔无力的康慧之穿好衣裳,然后拍了拍手,一个婆子端了一碗汤药进来。齐王让婆子将汤药放下,心痛万分地道:“慧儿,每次看到你喝这个,本王这心里就跟猫抓一般地难受。本王真想现在就让你怀上本王的骨肉,可是时机未到只能委屈你了。”
康慧之见心上人俊美无俦的脸上眉头紧皱,忍不住伸手去替他抚平,叹息道:“殿下你不要这样,慧之最见不得您难过了。你一皱眉慧之的心口就揪得疼。你让慧之喝这避子汤不过是暂时的,慧之明白你的难处。再说慧之眼下妾身未明,若是大了肚子哪里还有活路。”
齐王眼眶泛泪,亲手端起汤药递给康慧之:“慧儿这般明事理,本王真是惭愧万分。越是这样咱们越要不遗余力地找到那东西,本王早日坐上龙椅,慧儿也就能早日做皇后,然后光明正大地替本王诞下麟儿。这汤药冷了越加苦涩难咽,慧儿你趁热喝了吧。”
康慧之被心上人的温柔体贴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把接过那汤药,仰着脖子咕嘟咕嘟一气喝完。可是那药毕竟太苦,她忍不住身子颤抖了两下。“苦了你了,我的慧儿乖乖。来吃口糖枣甜甜嘴。”齐王麻利地拈起桌上碟子里的蜜枣亲自喂到了康慧之嘴里。康慧之咀嚼着蜜枣,轻轻靠在齐王怀里道:“不苦,慧之此生能得殿下如此怜爱,即便就这么死了也无憾了。”
齐王点了点康慧之的鼻子,嗔怪道:“这傻孩子胡说什么死啊死的,本王还没登上龙椅光明正大地娶你,你怎么能死呢,往后不准说这样的话了。”康慧之笑着抱紧了齐王的腰,靠在他怀里,低声道:“好,慧儿听话,往后再不说了。”
齐王道:“这才乖嘛。慧儿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东西真的藏在南安郡王府正院的书房卧室,呃,我是假设,说不定藏在正院的东西厢房或者耳房倒座房之类的地方,我是说假如偏就藏在卧室的地下,你将怎么帮本王取到东西又不惊动夏荣和颜氏。”
康慧之道:“首先咱们得在南安郡王府安插上自己的人,然后设法调开他两口子,直接去他们的书房卧室翻找挖掘。”齐王皱眉道:“那颜氏那般精明,夏荣又出自烟霞谷,都不是好骗的,哪里安插得进啊
。”康慧之道:“他两口子精明不假,可庄氏是个没脑子的。咱们只要从她身上做文章就行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所有的人,夏荣和颜秋霜两口子才有功夫将女儿抱过来逗弄着。“乖女儿,到爹爹这里来,让爹爹好生抱抱。忙着搬家,忙着准备宴席,爹爹都好几日没抱过我的寿姐儿了。”夏荣将女儿放在膝上,柔声问道:“寿姐儿,今日跟太子哥哥玩高不高兴啊。”
“高兴……眼睛……痒。”寿姐儿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满脸的委屈。夏荣低头仔细一看,才发现女儿眯缝的眼睛居然有些泛红,不由急道:“寿姐儿的眼睛怎么了?”颜秋霜懊恼道:“这孩子今日不知道怎么了,自打喂完鱼之后,时不时地搓着眼睛喊不舒服。”
夏荣将女儿抱到窗前反复查看,颜秋霜道:“你别急,没什么大碍,今日风大,孩子八成是在园子里的时候,眼睛里头吹进了沙子。秦小鱼用清水给她反复清洗之后才不怎么揉了。”夏荣这才放心,爱怜地亲了亲女儿的小脸,柔声道:“乖女儿,告诉爹爹,眼睛还痒不痒?”寿姐儿摇了摇头。
累了一天,两口子都有些乏了,将女儿哄睡后也沉沉睡去。颜秋霜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近乎大亮,她下意识地立马翻身想爬起,心道坏了坏了,睡迟了去老太君那儿请安又该被庄氏给呵斥了。夏荣却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嘟囔道:“去哪儿,再睡会。”“还睡,你也不看这是什么时候了,我再不去萱瑞堂回头婆婆又要念叨了。”夏荣好笑道:“这傻婆娘,咱们搬到一边了还惦记着去萱瑞堂请安。”
“啊,可不就是,咱们搬进了自己的宅子了。嘿,你看我真是糊涂了。哎呀,不用去请安了,那我得睡个久违的懒觉。”颜秋霜自己也觉得好笑,放心地窝回丈夫的怀里打算继续睡。夏荣却伸手探进了妻子的亵衣里轻轻捻着,吃吃笑道:“醒都醒了还睡什么,陪哥哥好生快活快活。”
“放开,一天到黑就知道做这事。”颜秋霜想将丈夫作怪的手拿出来,可她哪里是夏荣的对手。夏荣一翻身覆了上来,一边大手继续作怪一边在颜秋霜耳边狠狠地道:“恶婆娘想憋死你家夫君呢?不知道上哪里听来的怪说法,先头说爷成日里喝酒,那什么小蝌蚪质量不佳,不符合优生优育的要求,什么危险期不能碰你。这一憋就是七八天。这好不容易到了你说的安全期了,还不叫老子碰真当老子是那寺院的和尚呢。”夏荣势在必得,动作未免有些粗鲁。
他一边大动一边念叨:“贼婆娘,明明是个乡下村妇,偏偏脑子里许多稀奇古怪的词儿。你以为编出爷从未听见的说法老子就不敢动你了。你是爷的媳妇,不就是陪爷做这事的么?”颜秋霜被他弄得疼了,不觉有气,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闭眼喘息道:“臭小白脸,这天都大亮了,你闺女就睡在那边呢,你就不怕叫她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