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在想,要是青鸟来了,公子是不是就不需要我了啊……”
红薯说着,低着头,不知为何,她的声音之中,竟还带着一抹害怕。
好几秒过去,徐长生的声音还没有传来。
这让红薯心中的害怕变得更加浓郁。
当即抬起了头。
而这一眼,刚好就看到了靠近的徐长生。
“公子……”红薯的眼中**漾着一抹别样的情绪。
徐长生伸出了手,轻轻的摸在她的脑袋上:“傻丫头,想什么呢?我之所以会要青鸟,只是因为担心你一个人孤单罢了。”
“实际上,我对她并没有一点意思。”
徐长生表面这么说着,同时还配上了一抹轻松的笑容。
但实际上只有他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这么说,就只是想让红薯能够拿到多一点的安慰。
毕竟从小到大,就只有红薯一个人跟在他的身边。
哪怕是青鸟跟红薯比起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徐长生不可能会为了芝麻而丢掉西瓜。
但也不想只要其一。
他要证明,鱼和熊掌,可以兼得!
“真,真的吗?”
面对徐长生所说的话,红薯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相信徐长生所说的。
但徐长生却肯定的点了点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何时骗过你?”
听到这,红薯咬了咬嘴唇,像是在犹豫,最终这才点了点头:“那,那好吧,红薯相信公子。”
不知为何,红薯说这话的声音格外的没有底气。
对此,徐长生却是一眼看穿。
之所以没有底气,便是因为红薯的心中,始终认为他是仆人,而徐长生就是她的主人。
此般情况之下,她自然会没有底气。
“放心吧,只要你好好待在我的身边,我定然不会亏待你。”
徐长生露出一抹笑容,红薯微微点头,就此立在一边。
正当徐长生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三世子!”
一道声音突然从身后的院落中传来,瞬间吸引过了徐长生和红薯的注意力。
只见此时此刻,刚才跟随徐骁离开的家丁之一跑了回来,并且一脸的着急忙慌。
“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徐长生当即皱起眉头,在徐骁身旁经常跟随的家丁,就只有那么几个。
也正是因为经常跟着徐骁,他们的见识远比一般的人要高很多!
而现在,能让他这么慌张,那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回三世子,方才奴才跟随徐王爷离开的时候,有线人上来禀告徐王爷,说现在城中多了一股不明力量,好像是北莽那边的人。”
家丁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
而徐长生则是皱了皱眉:“嗯?北莽那边的人?然后呢?”
徐长生眯了眯眼睛,心中已然估摸出了个大概。
果不其然,家丁吞咽了一口唾沫,说出了徐长生早已猜到的话:“王爷,王爷让我来找您,让您去解决这件事情,还说今天有事,就先不回府了。”
家丁的声音落下,徐长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想考验我就直说嘛,非要整这么一出,连府邸都不回了,可真是有意思。”
徐长生似笑非笑。
家丁似乎害怕徐长生怪罪,所以一直都低着头,不敢跟徐长生对视。
“行了,把位置告诉我吧!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徐长生说罢,家丁这才抬起了头,但声音中还是带着一抹难掩的颤抖:“回三世子,就在春阳楼那边。”
“春阳楼。”徐长生喃喃揣摩着这三个字,随后给了家丁一个手势。
家丁自然不是傻子,看到手势后当即起身离去。
整个院落,因此只剩下了徐长生和红薯二人。
“公子,您当真要去吗?现在北莽派人来,肯定就是想打探我们的虚实。”
“要是贸然前去的话,等下中了他们的埋伏怎么办?”
红薯的声音充满了犹豫,像是很害怕徐长生会因此出事。
反倒是徐长生露出了一抹无所谓的笑容。
“怕什么?我现在可是天象境强者,就算他们埋伏于我,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再者说了,难道我不想去就可以不去了吗?”
“这可是父亲下的成命。”
徐长生缓缓说着,红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得就这么低着头。
“罢了,去给我收拾衣服吧!我们这就去那个春阳楼看看!”
“是!”
声音落下,徐长生和红薯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院落。
半个时辰之后。
春阳楼。
作为城中比较知名的几栋酒楼之一,下午更是人流的**。
不仅一楼全部坐满,就连楼上也坐的七七八八。
此刻。
春阳楼一楼。
一道道声音不断响起。
有的在喝酒划拳,有的在调情逗姑娘,还有的,则是在说着这段时间以来城中所发生的各种大事。
“你们听说了没有?好像徐王府的那个三世子,最近突然踏入了大天象?”
“是啊,昨天就已经踏入了,你怎么现在才知道?当时天都染红了一大片!”
“哦哦,昨天我出去砍柴去了,没注意到这些,还以为只是天生异象。”
“哎呀!你这脑袋可真是迟钝!当时天地为之变色,据说徐王三世子的突破,连北莽那边都变得忌惮了起来!真好奇咱们北凉的未来!”
议论声下,一名穿着布衣的小厮,一边应和,一边来到了一张桌边。
随后便坐到了桌子边上,微微凑向了身边的几个大汉。
这几个大汉全都膀大腰圆,看起来最起码也有个一百七八十斤。
算得上是彪形壮汉一类的人物。
除了体格壮硕之外,他们的眼神更是冰冷无比,宛如猎鹰一般,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打探的怎么样了?”
为首的壮汉低声开口,手上还端着一碗酒水,缓缓的送到嘴边。
酒水不断地向着四周落下。
而刚才的那名小厮,则是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回老大,刚才他们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好像踏入天象境的,是徐王的那个三世子,跟咱们之前得到的消息一致。”
“哦?是吗?”
听了小厮的回答,为首男子眯了眯眼,像是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