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万分的圆形剑气吸干了周围的一切,速度越来越快。
鬼冥察觉到这股剑气的可怕之处,不敢硬接,一跃而起,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道剑气。
“怎么?
不敢接我一剑吗?”
林戈嗤笑一声,似乎有些不屑。
鬼冥没有言语。
此刻,他的双眼有些失神,心脏嘭嘭直跳,一股异样的情绪撞击着他的全身,让他难以平复。
那是什么?
是兴奋?
亦或是高兴?
不,都不是,那是一种自他成为涅槃境强者后,从未出现过的情绪。
那是恐惧!
一种对于死亡的恐惧!
“这就是虚空的力量吗?
让人绝望的力量。”
鬼冥微微颤抖的双手紧握,眼中迸射出摄人心魄的虹芒。
“这股力量是我的,是我的!”
鬼冥喃喃自语,而后癫狂大笑起来,九元涅槃境界的可怕气息爆发而出,无形的威压弥漫在周围。
“任何想要阻拦我的人,都要死!”
说罢,鬼冥一个瞬息来到林戈的身前,一拳轰向林戈面门。
林戈来者不拒,一剑还之。
“嘭!”
两股能量的激烈碰撞,激起一阵气浪,便是地面也无法承受,竟直接碎裂而开。
“喝!”
林戈眼中寒芒闪烁,剑刃上涌出可怕吸力。
“什么!”
鬼冥脸色突变,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便是体内的元力也在以恐怖的流失着。
“可恶啊!”
他极力想要挣脱这股吸力,却越陷越深,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就在这时,林戈双手紧握剑柄,元力疯狂注入古剑之中。
“死!”
随着一声大喝,古剑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竟直接破开了鬼冥的防御,径直刺入他的心脏!
“噗!”
剧烈的疼痛布满全身,鬼冥恢复正常,脸上布满了难以置信。
“不…可能的,老夫…不…”话未说完,鬼冥的生命快速流逝,最终死在了古剑下。
“嗤!”
林戈拔出古剑,鲜血顷刻间溅射而出,地面留下诸多血迹斑点。
“嗯?
逃跑了么?
倒是很识趣啊。”
解决鬼冥后,林戈本欲在杀掉仇阡陌,却已然不见其身影,微微摇头,目光看向姬彻。
“抱歉了,你的东西我看还不了你了。”
姬彻没在意,摇头道:“无碍,那东西本就是个消耗品,用不了几次。”
“消耗品?”
林戈闻言,目光看向剑刃,却发现那股奇异的能量正在缓缓消失。
“没了么?”
林戈轻微叹了口气,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这玉佩是先祖留下的,经过万年的时光,其内的虚空之力早就消耗的所剩无几,能坚持到如今,也算是幸运了。”
姬彻看出了林戈眼中的那抹失望,继续道:“你若想要得到这股力量,还需得到先祖传承才可以。”
“虚空大帝的传承?”
“嗯,这传承并不在皇宫,而是在剑宗古墓里。”
姬彻点了点头,道。
“当年先祖濒临死亡之际,将自己埋葬于剑宗古墓之中,留下遗言,有缘者可得到他的传承。”
“只可惜,数万年过去了,至今未能找到那个传承者。”
林戈闻言,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乃虚空大帝的后裔,难道也无法传承这份力量吗?”
姬彻苦笑道:“朕连进入古墓的资格也没有,如何能获得传承?”
“进入古墓需要什么条件?”
林戈犹豫片刻,问道。
“你需要加入五大宗门。”
姬彻道。
林戈闻言,更加下定决心,要加入剑宗,不为其他,只为这份传承!
……
………
………
………
………
洛邑都城。
严淞站在院外,眼中幽光闪烁。
“踏踏…”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潘同走至严淞身后,恭声道:“丞相,一切准备就绪。”
“走吧。”
沉默片刻,严淞来到府外。
此刻,一支三千来人的军队早已严阵以待。
他们面色严肃,身上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父亲!”
“爹!”
严青、严石两人见严淞出现,连忙上前道。
严淞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儿子一眼后,便将目光看向那三千军卒,脸上浮现满意的表情。
他把持朝政多年,眼前这三千军卒几乎算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这三千人,都是他从南域各处收集的天赋异禀之人,再加上不断的资源供给,每一位都达到了大元丹圆满的境界,甚至还有一些达到了造化三境级别!
多年的培养,这三千人的忠心毋庸置疑。
严淞望了一眼天空的弯月,大声道:“出发!”
语落,三千军卒悄声无息地朝着皇宫前进。
此刻,皇宫灯火通明,守宫士兵们昏昏欲睡,丝毫不知即将到来的风暴。
“隆隆!”
忽然,阵阵脚步声传来,震动地面,使得昏昏欲睡的士兵们回神。
守宫领将吴达站在城墙眺望,一眼便看到那黑压压一大片的军队,也看到了骑着战马的严淞,不禁心中生出不安。
片刻之间,严淞率领三千军卒来到皇宫大门前。
“严淞大人,半夜三更,您领着这么多人来皇宫,是想做什么?”
吴达冷冷望着下方的严淞,大喝道。
严淞面色古井无波,淡淡道:“当今天子,无才无德,致使天下纷乱不断,百姓名不聊生,为大周千秋万载记,老夫欲废除天子,另选有才德之人为天子。”
“放肆!”
吴达怒喝一声,眼中怒火冲天,冰冷道:“区区一个臣子,怎么敢谈废立之事!”
“严淞大人,末将劝你收回所说之话,否则陛下知道了,定不能饶你!”
严淞丝毫不惧,淡淡道:“陛下已于沙丘岭遇害,老夫劝你速速开城门,否则,天下大乱,你承担不起!”
“丞相大人,您可要想清楚了,一旦动手,您将再难回头!”
吴达望着严淞身后这群训练有素的军卒,心情顿时沉重万分,厉喝道。
“为了大周,老夫绝不后悔!”
严淞说罢,挥了挥手,身后三千军卒心领神会,摆出攻城的架势。
“吴达,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开城门,老夫既往不咎,否则,死!”
严淞脸上浮现杀意,冷漠说道。
“怒难从命!”
“既然如此,也就怪不得老夫了。”
“攻城!”
一声令下,三千军卒爆发出可怕的气息,冲向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