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二弟所言,太过自以为是了。”
严青摇头,道:“当今天子虽然年幼,但这几年以来,他能够稳定各方局势,并且让任何人都找不到借口推翻他,便足可见其王者风范了。”
“再者,这些年以来,我大周三大上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就凭那些藩王,实难有所成就。”
严淞眉头微挑,眼中露出凝重的神情。
大周一共有三位上将军,它们统兵百万,其部下之中,强者甚多。
有此三人在,藩王的确不是姬彻的对手。
也正因为如此,严淞才会一直今日,也不敢轻举妄动。
“父亲,大哥这是在危言耸听。”
“季无尘已在南域边境镇守,其他二位也远离洛邑,短时间内很难赶到洛邑,只要我们出其不意,拿下皇宫,轻而易举。”
严石撇嘴,似乎根本没有将三位上将军放在眼中。
“二弟,你太小瞧他们三人的实力了,只要有必要,三日之内,他们便可赶到洛邑。”
“皇宫乃虚空大帝当年亲自建造,坚固无比,想要短时间攻破,简直痴人说梦!”
严青脸色渐沉,严石那不知轻重的话语,似乎让这位一向稳重的丞相大公子颇为生气。
“大哥,你怎么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皇宫虽然牢固,但我们有内应,让他祝我们打开皇宫大门,那不是轻而易举吗?”
严石依旧不服,说道。
两个儿子争的面红耳赤,严淞的面色平静如水。
“潘同,你以为谁对谁错?”
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两人止声,目光齐看向潘同,这位父亲的心腹。
听到严淞的问话,潘同缓缓起身,甩了甩袖袍,拱手道:“丞相,在下认为,大公子说的不无道理,二公子说的同样有理。”
“当今陛下,雄心壮志,其目的不言而喻。”
“丞相总理国政十年,以然成为陛下心腹大患,早晚必有一战。”
说完,潘同便不再言语,缓缓落座。
潘同话语一出,使得严青脸色骤变,刚欲说话,却被严淞打断。
“好了,不必再说了。”
“父亲…”严青望着严淞的模样,心底涌起一丝悲凉。
他已然看到了严家的灭亡!
“据可靠消息,陛下将在几个月后出宫巡查各个郡县,这是一个好机会。”
“潘同,你去联系诸位藩王,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严淞嘴角勾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若是姬彻依旧不出宫,他还不敢轻举妄动。
可现在他想要巡查各个郡县,这简直就是找死!
“在下明白。”
潘同点头,平静的脸颊下,隐藏着难以想象的兴奋。
严青听到父亲的决定,紧握的双手骤然松开,眼神变得涣散“您最终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
父亲!”
严淞看了一眼略显颓废的严青,没有说话,目光透着熊熊野心的说道:“姬彻出宫之后,召集所有能够召集的人,一齐攻入皇宫,立信王为帝!”
“信王?”
严石微愣,下意识问道:“父亲,不是汉王吗?”
严淞冷冷的看了一眼严石,道:“汉王只不过想借我的手,除掉姬彻罢了,事成过后,即便老夫丞相之位能够保住,那也只是一个虚职而已。”
“信王年纪不过五岁,老夫辅助他上位,更有利于操控整个大周!”
“丞相说的不错,扶信王上位,便可挟天子,以令藩王!”
潘同赞同地说道。
“好了,你们速速去联络吧,最好搞清楚小皇帝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宫。”
严淞摆了摆手,满脸疲惫的说道。
“是!”
三人见状,连忙走出了大厅。
自始自终,几人都没有谈到林戈,因为在他们看来,一个小小的林戈,改变不了大局。
————————————————————————--——————————皇宫偏殿,林戈席地而坐,面前堆满了无数的稀有灵草以及各种珍贵丹药。
望着面前这一大堆地灵药,林戈暗自咂舌,要知道摆在他面前的灵草,最低等级的也有五级,更何况还有一些涅槃丹等等这些能够引发外界疯狂的丹药。
“依靠这些东西,我应该能在短时间内,突破涅槃五元的境界吧!”
带着一丝期待,他开始了修行。
庞大的天地元气源源不断地汇入到他的体内,气息逐渐攀升。
下一刻,青色的剑气化作熊熊大火,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没多久,整个偏殿都被笼罩其中。
在这炽热地烈火之中,灵草与丹药开始逐渐溶解,化作巨大地元力,如潮水般涌入林戈体内。
在得到了天道的祝福后,林戈地修炼天赋已然达到了绝顶之资,即便是林动,也怕是望城莫及。
时间飞速流逝,林戈突破三元涅槃镜后并未止步,气息依旧在疯狂增长着。
“砰!”
突然,一声清脆地炸裂响起,一股强大地气息自偏殿涌出,而后弥漫整个皇宫!
“哦?
这么短的时间便突破至五元涅槃了么?
还真是一个让人嫉妒的家伙啊!”
姬彻觉察到这股强大地气息,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林戈越是强大,他的安全也就越能得到保证。
尽管消耗掉了皇宫十分之一地资源,但他并不在乎。
因为他相信,这些东西与自己的安全相比,一文不值。
“陛下。”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来到姬彻地面前,万分恭敬地将一份密函交到了姬彻地手中。
姬彻收回笑容,将密函随意打开,微微看了一眼,神色骤然变冷。
“严淞,你果然选择了这个路啊,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陛下,要不要。
。。
。。
。”
黑影抬头,伸手对着脖子比划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那就是直接杀了严淞!
姬彻略微思考了几秒,淡漠说道:“不,一切按计划进行。”
“是!”
黑影得到命令,消失不见,只留下了姬彻坐在大殿之中。
望着手中密函,姬彻眼中泛起一阵刺骨的杀意,但随意又露出笑容。
只见他缓缓将密函丢入身前地火炉中,呐呐自语道:“为什么总是有些人不清楚形势了?
总是喜欢做些以卵击石的事情呢?”
“严淞啊,你若是再不知悔改,就不别怪朕不留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