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明回到省里后,按照工作的安排,他找到郊外一个很大的仓库;同时临时请了一个人看他仓库。
刘玉明则忙着在办公室—仓库—雅丽—陈琴之间穿梭忙碌。
半月之后,一个货车司机来仓库里设备,告诉刘玉明:“杨润失踪了”
他还故意大吃一惊地问”什么什么?失踪?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装出很痛苦的样子,听完司机的叙说后,还挤出了几滴眼泪说“哎,看来这个杨润就是命苦,红颜薄命呀”。
司机却问“难道你上次回矿时没有见到杨润?”
刘玉明心里咯噔一下说“没有呀,她都跟着谁了你还不知道了?我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夺人之美呀。我回家是跟雅丽订婚去的。再说我回家去时大家都知道;我哪有时间见她?”
“嗯,不见最好。我都被公安局问了一遍。到时候你也可能被公安局问询的”司机告诉他说。
不用司机说,他早就在心里编排了,几千回与公安局对话的理由。心想着:不管公安局问什么,他都会对应得滴水不漏,让他们找不出怀疑自己的理由来。
刘玉明虽然人在省里,很在意杨润案子的每一个动向,听说公安局以人口失踪案做了一个了结后,他非常暗自高兴。
他心里祷告着:希望政审早点结束,脱离那个该死的矿山。
这一天,让他高兴的消息终于来到了。
吴矿长打来电话说:“你想要的结果都跟你搞定了,我已经签上了良好,同意通过”的字了。”
“谢谢爹爹”刘玉明还不能忘记这一称呼。
“调令什么时间下呀,”刘玉明心急地问。
“这不是我左右的事呀,儿子”吴矿长也改了口。
“杨润的案子怎么样了?”刘玉明还是忍不住问。
“案子还在调查中,初步断定为失踪案”
“哦,可惜了”他遗憾地说。
“别说她了,听到她就来气”吴矿长恨恨地说。
吴矿长害怕公安局调查失踪案,会牵扯到自己盗取国有资产的连环案;在公安调查的时候,向公安局面前隐瞒了很多事实真相,让这案子一度搁浅。
挂了电话,心想:调令不会拖到年后吧!如果拖到年后,他将怎么面对吴矿长和雅丽?难道他真与雅丽结婚?不!不!他的脑中除了陈琴外,没有了别人。杨润彻底从他心中赶走了,像一团烟雾一样,飘散了。
为了靠近陈琴,他从大书店买来的A国人各种风俗习惯。学习着A语言。他想带着巨款移居A国;到那时,他身份就是海外华侨了。他的梦想能实现吗?
他想把想法告诉陈琴,不知道她能否支持这个决定吗?
他决心试一试陈琴。
他在办公桌上翻阅着台历,看什么时间是情人节,他知道她的习俗都是西化的,情人节送玫瑰花是一种情调的深化,也是一种对爱情的追逐。
这时,电话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拿起电话:“喂,我是刘玉明,驻省办事处的负责人”
“我知道你是负责人,我是小夕,难道我的声音你一点都听不出来了”我在这边大声地喊道
。
听见刘玉明的声音我就哭了,对他说:“杨润不见了,你怎么也不回来问问呀?”
“小夕,你,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呀,我问什么呀,我能问什么呀,你别给我添乱了”说完,咣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想不到好不容易找来的电话号码,东一转,西一转才打到刘玉明办公室,没有料到我还只提到杨润,他赶快把电话挂了。
我心中想到“做贼心虚,是不是刘玉明搞的什么鬼事”
我又拨着电话,总机见没有人接电话就不给我接通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想逃避我的追问。
当发现杨润留下那张纸条后,我再也没有看见她的人了。我真以为她又出去疯了。
很多天之后,师妈来找我,问我知不知道杨润去哪儿出差了?我奇怪地问“杨润不是出去玩吗?她没有说出差呀?她还没有回家?”说完,我拿出她留给我的字条递给了师妈。
师妈见到字条之后,哭着说“这个死丫头,就叫我不得安生。我,我怎么办了?”
我这时的心情被师妈这一闹,恍惚像水井打水七上八下的。
我安慰师妈说“师妈,别急,我们问问矿长不就知道她的去向了吗?”
最近好多人传闻她跟了吴矿长,但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许跟着矿里领导出差也很正常。
我带着师妈去了矿部,找到吴矿长。
吴矿长却说“她负责管舞厅,她人虽然名字在矿办,但上班没有限制,你去问问宣教科,她那里还有一个管音响的人”他把我们指向宣教科。
我们又找到唐主任,他却说“小夕,你说你师妈不知道杨润归谁管情有可原,难道你不知道她归谁管吗?你怎么问我要人?真是乱弹琴!”我被唐主任狠狠地呛白了几句后,我带着师妈灰溜溜下了楼。
杨润生活的圈子很小,因为名声关系,她很少有朋友。我带师妈问了几处,都摇头回答说没有看见。
一连几天,我带着师娘问遍了整个矿山,没有一个人见到杨润。
我安慰师妈说:“师姐虽然在矿里没有什么朋友,但她跑的地方多,认识的人也一定多,她或许去省城玩去了”这就是我打电话找刘玉明的原因。
师傅见我和师娘沮丧着回去后,说“死了也好,搅得我们一生不得安宁”这句话,就知道师傅对杨润希望太多,失望也越大。最后由希望变成了绝望,由绝望变成了怨恨。
“我们回老家看看,如果没有的话,你们就报案吧”师傅苦涩地说。不管杨润如何,毕竟是师傅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真失踪了,哪有不心急的父母?
杨润失踪的消息,像风一样刮遍了全矿和附近的村庄。
随时随地都有人说着杨润的坏话。“这就是骚的下场,看到了吧,说不定谁把她卖了”“也许跟人家私奔了,像她那样的人找不到婆家了,只好随便找个何南老跑了,嘻嘻”看到这些饶舌之人,就很恶心。
杨润真的失踪了,师娘和师傅回老家半个月的光景也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
师傅和师娘回矿
以后直接找到吴矿长说:“怎么办呀,我的女儿真的没有音信了”
“那就报案吧;通过公安机关可以扩大范围寻找”吴矿长说。吴矿长现在实在担心,担心杨润真被偷了他的存折跑了。如果被公安局逮住她后供出偷出的存折怎么办?他就有坐牢或者被枪毙的危险。
想到这些,吴矿长的心里一直碰碰地跳过不停,然后祈祷天神:但愿杨润一去不回。钱丢了事小,如果自己盗窃国家钱财发现,那就比什么都要惨!。
杨润呀杨润,你真是灾星!吴矿长内心咒骂着杨润。
吴矿长一度情绪低到极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打掉牙往自己的肚子里吞。
吴矿长为了不让谭书记从中是坏,他找到谭书记说“我也老了。刘玉明这小子也不打算呆在矿里,我想来想去,思前想后,我觉得这个矿还是你来坐阵最为合适。你也在部队当过团长,掌管人事很有一套。我想在我离休之前,不想出什么乱子。对公安局说话还是小心点为好。
谭书记也是明白人,知道他话中有话。心说:假设我不按照他的套路走,他知道也难逃法网。不过,老家伙开出的条件还是很**人的。想了想点点头说“嗯,大家相互照应是应该的。我会叮嘱手下人说话小心点”
公安来人时,我是第一个是受到寻问的人,大家都知道我和杨润关系很好;我交给他们杨润留的条子后,仔细问了我一些情况,我告诉他们说“那天她住在我宿舍好好的,不知怎么的她给我留了纸条。我真以为她出去玩了。”
我对公安局隐瞒了当天刘玉明找过她的事情。因为,我打算亲自问问刘玉明杨润的去向;我那时候怀疑着杨润是不是与他私奔的疑问。
我到销售科找到刘玉明在省城办公室的电话,可他听到询问杨润的时候,却说“我和她早就断了往来。虽然我在你面前问过杨润,但是,我根本没有见到她,她何去何从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早就不是我的人了。”说完,咣的一声扔下电话。刘玉明的回答让我彻底心寒,想不到刘玉明真的无情无义。
我气得丢下电话回到办公室,想了很多;作为朋友,我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候出力;不为别的,看在师傅师妈对我像亲生女儿一样,也要为杨润去一趟省城,我要亲口问问刘玉明。
第二天,我请了三天假。
第一次去省城,车水马龙的街道,看得眼花缭乱,高楼大夏如春笋般的竖在我的眼前,像置入华丽的迷宫一般。
我平生花了大价钱用五元钱请了一个带路的,才找到化工厅的办事处。
刘玉明没有想到我会到省城里找他。
在他办公室,我开诚布公地说“我知道那天杨润和你见了面,是不是你让她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瞪大眼睛敌视着他。
他见我敌视着,就笑了。说“小夕呀,小夕,你我认识也不是一两天,而是几年时间。难道我刘玉明就是一个黑心肠的人?她失踪了对我有什么好?很多人怀疑是我杀人灭口;我为什么要杀她?她的存在对我有什么威胁?她喜欢我、爱我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刘玉明一口否认杨润的失踪与他没有关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