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主任和他老婆赶忙站起身说“那就不打扰了。我们等些日子再来”裴主任说着话,暗将坐在他旁边的丁老师的衣服拉了拉。
在回来的路上,丁老师问“主任,能成吗?”
“你呀,不是说要等杨润回来就订婚吗?,礼物也收了,这事不明摆着,已经同意了。还有,既然订婚就免不了看人家,发八字,报日这几套手续。我建议几场麦子一场打。到时候我给你说说,娶杨润到底要花多少钱?”
丁老师喜笑颜开对主任说“千感谢,万感谢,您两老一人一双皮鞋的事马上可以兑现了”。
主任对丁老师说“别,还是你结婚的那天一起给吧。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杨老师还不知道呢”
“我给你一个法宝”主任又对丁老师说。
“什么法宝”丁老师问
“你讨丈人欢心,就成了一大半,你知道我是怎么讨老婆吗?”说完朝他老婆一眼。
主任老婆赶紧对丁老师说“他一个骗子,骗我一辈子了”
教导主任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对丁老师说“我有时间再告诉你”。
杨师傅见丁老师他们走后,对老婆说:“杨润总算找到一个好婆家了,人也不错,家庭也门当户对,又是在一个学校上班过,都了解”
“杨润还不知道呀,不晓得她同意吗”
“我说了算,这门亲事我认了,不同意她试试看?”师妈不做声了,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一个专权者,说一不二的人。
刘主任站在新搬进来的办公室窗前,看到外面骄阳似火,心里留下的阴影时时隐隐作,他很害怕丁老师和裴主任随时揭发他的犯罪行为。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秋兰趁着这个时候也凑热闹也来了。
秋兰刚来的那天,他下去视察场地深夜才回家,他瞅着枕边的人瘦小干枯,心里就有一种很强烈的排斥作用。那点阳刚之气随着杨润的离开,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
秋兰一个劲儿地问“怎么了,生病了吗”
他只好装作头痛,身体不舒服,说单位事情多,烦人为借口一了了事。那天晚上给了秋兰一个冷背。
连续几日他都是借矿里开会很晚到自己的办公室留宿,逃避秋兰那种幽怨的目光。
“叮叮叮”一阵电话声打破了刘主任的思绪。他赶忙办公桌上老式拿起电话筒说“喂,你好,有什么事吗”
“您慢点说慢点说……好好,我马上来;您等着”
接着又抓起摇把摇动着,听见话务员问“请问接什么地方?”“接到车队,快点”
刘玉明放下电话后,同办公室的几位副矿长,都抬起头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他赶忙解释说“吴矿长的家属病了,他又不在家,挺厉害,要去县城医院”
大家哦了一声,然后问“是他老婆还是他家女儿?”
“这个,这个我不清楚,她没有说”其实他最清楚的,吴夫人已经说明白是她女儿肚子很痛,要立即上县城医院。因为怕闲言闲语,所以装作不知道。
电话来了,他抓起话筒噼
里啪啦“车队马上派一辆救护车来,吴矿长家的人生病了,要马上去医院。快点,我在矿办公室等”说完挂了电话。
他接着给谭书记打了电话“我去县里了,因为吴矿长家有人生病了...这里有你了....我就去送她们去了...事情紧急...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病....我打算要夕明霞跟我去,有她在方便些”
谭书记说“矿里不是有职工医院吗?”
“看似很严重,职工医院的医疗设备不全,技术力量也不行呀”刘玉明说。不等谭书记在说什么就挂了。
当刘玉明喊我的时候,我也急了,丢下手中的工作和刘主任一起疾奔而去。
我和刘主任、司机赶到吴矿长家门外的时候,屋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嚎叫声,那是一种极端痛苦的哭喊。
“哎幺....哎吆”那喊声一声更比一声凄惨。
我们进去之后,一个女孩子脸色惨白哭喊着,双手捂着肚子,身体圈在一沙发上;一会儿说自己想大厕;她妈妈和刘玉明架着她去了厕所,她又说拉不出来;来回折腾几回;整得几个人刘主任脸上也出了砣子汗。
脸蛋因为痛苦得变了形,汗珠和眼泪已经混合了,分不清那是汗那是泪了。我猜想这一定是吴矿长的千金。
她母亲也淌着眼泪,弯着腰双手帮她按摩肚子,来减轻她的痛苦。
“车来了吗”吴阿姨急得问。
刘主任说“已经在外面了等着,快收拾东西”
看这架势病得不轻,要住院的预兆。
我和吴夫人用极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放进车里;刘主任和司机想搀扶吴雅丽上车,可雅丽痛得呲牙咧嘴,怎么也立不身子,痛得呼天叫地,软弱得像一滩泥。
刘主任只好把雅丽抱在怀中,快步地走到驾驶楼前,因为还抱着雅丽,刘主任使了全身力气,才把雅丽塞进驾驶室。
这时的雅丽似乎疼痛减轻了一些,声音由先前的嚎叫变成了哼哼声了,我也不知道她是忍着不叫,还是怕刘主任听得烦了,还是真的不那么痛了。
我看看雅丽的表情,她的眼睛闭着,牙齿咬着嘴唇,脸色灰白,汗流满面,我猜想她还是那么痛,只是强忍着,怕影响了刘主任。
因为是生活车,座位比一般的车多几个座位。我提着雅丽的衣服生活用品坐在前排,吴阿姨刘主任抱着雅丽坐在后排。
本来已经很热的天,加上还抱着雅丽,刘主任穿的衬衫不多时已经湿透了;额上的汗都滴落在雅丽的身上和脸上。
我回头对吴阿姨说“阿姨,把你的毛巾帮刘主任擦擦汗”
说着我从行礼袋中抽出毛巾递给她。
阿姨见他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掉,赶紧说“我来抱一程吧”
刘主任对吴阿姨说“挺挺吧,一会儿就到了”。
颠颠簸簸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了县医院,马上送急症,检查出是急性阑尾炎。
医生说:“马上动手术,快穿孔了,要迟来半小时就有生命危险”
刘主
任和我跑前跑后办理入院手续后,见雅丽进了手术室终于松了口气。
我们一起守在手术室外,吴阿姨独着步,时不时抬头探望那个时钟,可想而知她的着急的心情了。
刘主任坐在墙边的椅子上休息,两手向下耷拉着,因为一直抱着雅丽的缘故,使手变得酸软无力了,汗渍都把衣服染成花一块,白一块了;蓝色的裤子,都已染成了汗渍的地图,额头上那一缕发,已经结成一股绳,僵直地耷在额前。
一个小时后,手术终于完了,雅丽推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清醒。手术了根本不能动弹,吴阿姨一看自己的女儿赤身**的,只有刀口的地方用纱布缠着,自己是没有办法把雅丽抬上床的。刘主任一见,不由分说,抱起雅丽轻轻的放在了**。
吴阿姨见刘主任毫无忌讳,不禁对他露出感激的眼神。
医生对刘主任说:“这几天不要给你老婆喝水吃东西,禁食,等放屁了才能吃流食”
我听后暗暗笑了,看到刘主任表情极不自然,用手搔搔头,平时健谈的他也变成了哑巴,此时,还真不好解释。
吴阿姨见医生误会了赶紧说“不是,不是,我家孩子还没有成家”
医生听后笑了说“抱歉,我以为是你女婿呢,看他如此关心,我还真以为是这女孩子丈夫”
医生走后,吴阿姨感激地对刘主任说“今天多亏有你帮忙,不然,我家闺女命……她的命是你捡的”说完这话,吴阿姨两眼显露出一层泪仄。
“阿姨,别这么说,我只是尽一点职责而已;谁遇到这事都会帮忙的”
我赶忙提着开水瓶和桶找水去了。
我提来冷水让他们洗了一把汗渍。
洗过后,刘主任说“阿姨,这样吧,您和小夕,司机吃饭去吧,咱们都饿坏了。我在这里看着雅丽”
又对我说“你吃过饭马上和司机一起回去,帮我取点衣服送来;阿姨一个人在这里照顾不了雅丽;吴矿长如果来电话了,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让他放心,手术很顺利”
等我们吃过饭转来的时候,雅丽已经清醒了。
刘主任不知在哪里弄来一把扇子给雅丽打着扇。
吴阿姨忙接过扇说“快吃饭,给你端了一点”
我将饭菜递给刘主任,看见这温馨的镜头,就如同家人一般和谐温馨。
雅丽的目光像激光一样照射着他。
他想躲避这激光,接过带来的饭碗,溜到走廊上去吃了。
刘主任此时也没有平时的文雅的仪态了,也顾不了许多目光的注视,目无旁人地吃起饭来。
我见雅丽用手在无力的向我招手,用很微软的声音说:“谢谢,”我赶忙暗示她不要出声,说“才动手术,不要说话,你要感谢,你就感谢刘主任吧,今天他真够累的”我从雅丽的眼睛中看到了感激的泪花。
快到了傍晚,刘主任催我说“你早点跟司机回去,雅丽还不能动弹,吴阿姨弄她不动,我还是留下来照顾几天;你回去跟谭书记说说,到单位财务科领些现金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