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的敲门声,又有人在外面喊我,我躺在**问道:“谁呀”
“我呀,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
“我的姑奶奶又是杨润”我心里嘀咕道
“我睡觉了,有什么事情呀”我躺在**答道
“你起来跟我开门呀”杨润在外面喊着。
我挣开眼看看对面的**,见小艾也没有在,不知又跑到哪里去玩了,连灯也不给我关,一直这么照着。
我下床来开门,见杨润笑嘻嘻的,一见我就说:“死丫头,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其实我也不是没有听出来,我只是不想起来罢了。
“不是,我是睡着了,没有听到呢”我无精打采地回答着。
我眯着蒙忪的双眼问道:“什么事情呀,这么晚了还找我”
“现在没有多晚呀,才八点多”杨润回答着
“哦,我还没有睡多久,就把我吵醒了”我恹恹地又倒在了**
“起来,”杨润跑到床边把我拉起来说
“没有什么事情我要睡觉了”
“有事情呢”杨润说
“什么事情呀,”我问
“你看”杨润说着从腰上那出一串钥匙在我面前晃了晃
“钥匙干嘛”我疑惑地问
“他给我钥匙了”杨润把嘴凑到我的耳边悄悄说道
“哦,多好,你现在方便了,再也不用我做伴了”
“不,还是陪我去吧,就是今天要和你一起去的”杨润说着拿起我的衣服要我穿上。
我一看杨润的拽劲,我是扭不过她的,不想去的话还是咽在嘴边没有说出来,滚回了肚子里。
我接过杨润递过来的衣服穿上,看了一下镜子,脸也不用洗,用手扒弄一下我的马头盖头发就出来了。
杨润牵着我的手,走在铺在小石子路上,路灯站在乡间的路边,发出昏暗的光线,灯的四周到处飞满了飞蛾,蝗虫,土狗子,孟子虫,把灯围绕得密密麻麻,漫天飞舞。
我俩从路灯下走过,一些飞舞的虫时不时撞在我的脸上,我赶快拉着杨润快速地跑出了那个虫圈。
我想不通杨润钥匙都拿了干嘛非要我去,我忍不住问:“杨润,你钥匙都有了,干嘛还要我去?”
杨润挎着我的手腕说:“你回去几天了,也不找我,我也想跟你玩”
“我才回来呀,走路都走死了,还有什么劲儿玩呀”我回答说我寻思着长久下去不是个鸟事,还是找个借口推脱当马屁鸟之事,不然我会遗忘书本知识,没有上进,没有前途的,更会影响我的声誉,影响我的一生。
“杨润,我想自考,考电大”
“呵呵,真看不出呀,你还有这么大的理想呀”
“我没有办法呢,家境不好,什么都要靠自己,”说完我不禁对自己的命运担心起来,我有时真的像一叶小舟漂摇在无边无涯的海上逐波随流,一种无助,一种望不到边的感觉。
杨润见我皱着眉头,开道我说:“你放心,只要我们是好朋友,我绝不会不管你的,只要我能
帮上忙,我在所不惜,扑蹚道火在所不辞”
“杨润,你对我真好,但我没有什么报答地”
“好友不言谢,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知道我耽误你不少时间,也要妹妹包涵,谁叫我是你姐呢”见杨润对我推心置腹,我也就不隐瞒了观念了,就对杨润说:“润,我对你好吗,”“好呀”
“如果你觉得我对你好的话,妹妹有一句不该讲的话要告诉你”杨润见我不像是开玩笑的话“什么呀,怎么严肃”
“杨润,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讲了,你和刘玉明的事情,我觉得你用情太深了,这样不好;你要知道,用情太深也就伤得也深;我不想让你在感情上受到伤害,再说他是结了婚的人,已经用了一次情了,对你也不会像你一样对他至深至爱,你看他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什么事情都是他老婆一手操办的,伺候得比牙老子还牙老子”
我想到了秋兰的那双粗糙的手,再联想到刘玉明长期在办公室没有做过粗活,而像女人柔软而修长的玉手;就说“以我的眼光来看,只适合当情人,不适合当丈夫”情人在当时的背景是没有的,只不过我想到了外国书本里有这个名词。当时大众只有娼**妇和偷**人婆之说。
杨润见我说得头头是道说:“小夕,你不懂爱情,不知道爱情的魔力,以后你要是爱了,就知道了”杨润还是很固执地重说着自己的观念。
见我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算是白说了。
我还是想把自己的见解说给她听,听不听得进去,随她自己了“你自己考愈清楚,他有小孩子。摆脱家庭很难的,社会预论你必须面对,现在是别人不知道,要知道了你就更难了,旁人的白眼,背后的指指点点,你要知道唾沫也能淹死人的道理,”
杨润点点头说:“我早就知道,我也想好了,我已经做好思想准备”
我见杨润真的是死心塌地,不禁摇摇头说“真的,如果是我早已打退堂鼓了,我也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胆量”
杨润见我这样说,“呵呵”地笑了。
我见她把爱情想得太天真,根本不觉得事情的复杂性,我也叹了口气说:“我做朋友的只能做到这个份上,要是真遇到坎坎坷坷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无能为力帮你呀”。
我们一同进了刘玉明的小院,见门虚掩着,进去后见他穿着短裤背心坐在书桌前写着“来了”他问,头也没有抬任然写着,杨润赶忙过去俯在他的背后,看他写的什么,我站在门口对润说:“杨润,我回去了,”
刘这时抬起头对我说:“小夕,不急嘛,你父母还好吗,”
“谢谢主任的关心,还好”我说。
刘玉明见我站着说:“坐嘛,”
“我回宿舍去了,太晚了”我说。
“我给杨润托人从省城买了一样东西,双卡录音机,还有邓丽君的歌带,很好听的,流行这个东西。你看看”说着起身到书架上拿到一个漂亮的大纸盒递给杨润。我一看这又是刘玉明笼络杨润的心的小手腕,他总能摸透女人的心,投其所好。
杨润看到
自己心爱的人处处都给自己买东西,那个高兴劲儿甭提了,眼睛都笑成了月儿弯弯。
杨润从盒子里提出一个四个喇叭的收录机,这个玩儿在小山区可是稀罕物。相当于现在的奢侈品。
我上次到县城去的时侯,在街上第一次看到一群留着长发,穿着花衣衫,裤脚口像个喇叭,一走动,那裤口就想扫帚一样扫着地;上身上衣只扣着一粒纽扣;坦胸露脯;嘴边留着山羊胡子、还带着一副墨镜,拎着像这样的四个喇叭收录机,在街上晃悠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录音机用最大的音量,播放着当时最为流行的香港邓丽君的软绵绵的歌曲《甜蜜蜜》引得满街人眼的惊愕的眼神看着这群人。
看到杨润如获至宝,欣喜若狂的表情;我禁不住黯然伤情,听别人说起过这个东西很神奇,说的唱的它都能记得,还能从里面放出自己唱的歌曲和说话。总在想:“什么时候我能遇到这样的好处呢”
我强作欢笑地对杨润说:“真好,你喜欢唱歌,这个最合适了”
“你拿到学校去吧,我这里不合适,如果一放歌曲,会引来很多看热闹的人,不好”刘玉明对杨润说。
看到这对地下情人这么恩爱,我心里空落落的,有羡慕,有妒忌,也有伤感,更多的是一种对命运的不平而愤慨,同是一个时代的人,为何差落这么大?。
“刘主任,我想求您办一件事情,不知您是否愿意帮忙?”我弱弱的问。
“啥事?”他将视线从杨润身上移到的身上。
“我想考电大,想求您帮忙看能不能搞到资料和书”刘玉明听完我的话,怔怔地看着我,像看外星人的感觉;不过那种惊愕的表情瞬间转化为了肯定的微笑。
“小夕,不错,这个主意不错。我给你找找看,我应该有些资料”
刘又说:“我们计划着矿山开办一所夜校,这周我会在矿部会议上作为一个议程提出来的;如果通过了,马上就会有夜校的,所有职工都是免费学习文化。如果你能达到高中水平,就可以推荐考电大。这是最近的省里对工人提高基本素质的一个重要精神,”
我听后对刘主任让我当电灯泡的职责就有了充分拒绝的理由。
我马上笑着说“好呀,好呀。只可惜我以后不能跟师姐一起玩来了。我肯定要腾出很多时间要学习”毕竟是刘老师给了我一个学习的机会,一个飞跃的平台。我怎么好意思那么直截了当拒绝呢?
杨润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赶忙问“谁教课呢”
刘玉明看了杨润一眼笑着说“学校快改编了,有的老师要退到矿里来,就让他们代替夜校老师上课”
我见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趁机说“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快关门吧,小心点”我叮嘱道。
其实这都是我的杞人忧天。刘玉明都是孩子的爸爸了,还要我这个黄毛丫头担心吗?。
暗想着他们的胆子可真大,敢在家里同居,真是色胆包天了。要是我早已魂飞魄散了,哪里有心情偷情说爱。常说:只要人不做,哪里人不知的道理,粗纸包盐,日久必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