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奇怪的坠子(1 / 1)

宠妃宫略 花浅 1592 字 3个月前

这日,司徒晓起身片刻便走出永乐宫去御花园散心,一路上她着实没有什么散心的闲情逸致,只当是昨夜,离华的话在她头脑中盘旋。

司徒晓不知道为何苏皇后要害她腹中孩子,这个孩子是夜洛的骨血,若是被夜洛知晓了定然会上奏来宫中探望,这无非是另矛盾扩大化。

走着走着,司徒晓便来到了那日德妃被害的地方,她心中有所忌惮,吩咐着可儿便离开湖畔,哪知回头时,却见到了一点星光在花卉的泥土里闪耀的发着光。

顿住脚下的步伐,司徒晓上前走了几步,正在可儿觉得狐疑时,她却一眼便看见了藏在泥土中的一个坠子。

“王妃,您在看什么?”可儿低声问,对司徒晓的好奇很是不解。

司徒晓默默看了会,吩咐身旁的可儿,细声道:“可儿,你去土上的是什么东西?”

可儿顺着司徒晓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真真儿看到了一物,像是一颗发光的宝石,在那毫不起眼的土上发着耀眼的白光。

可儿心中颇是好奇,上前便将那颗坠子捡了起来,把玩在手心看了会,私下确定这定是哪个宫的娘娘掉在这里的,银做的链子,链子上吊着一个椭圆形的坠子,镶着一粒宝蓝色的宝石。

“王妃,这定是谁不小心掉在这里的。”可儿将坠子交给司徒晓,这样的链子很普通,摆在宫中也不觉得稀奇。

司徒晓拧着链子看了会,那颗坠子在她眼前晃啊晃,差些晃得她头昏。

“王妃,您不舒服么?”

可儿眼精,一把扶住微微晃着的司徒晓,司徒晓拉着可儿的手,稳了稳身形,待头脑逐渐清醒,才松开可儿,将坠子收起来,“我们去那边坐坐吧!”心里却十分不安分。

走至御花园的亭子,司徒晓这才瞧清夜硕和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坐在那里,脸上是温和如暖风的笑意。

那女人娇滴滴的模样,边朝着夜硕撒娇,边发出一窜令人浑身都酥麻的笑声。

司徒晓不禁一抖,正要离开,却听可儿在她身旁道:“王妃,那是锦妃娘娘,皇上当今最宠的要数她了。”

本要离开,却听见可儿话,司徒晓悠悠停下脚下的步伐。

心想着,那锦妃如此得宠,也是应该,在宫中虽见夜硕不多,但能让夜硕露出这样满足温柔的笑容,实属不易。

半响,司徒晓不再去看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走上了旁边的小道。

“诶,你听说没有,如妃要被送去冷宫了。”

“我还听说,德妃的死根本就不管如妃的事,是……”那碧衣丫头左右看了看,将嘴附在身旁姐妹的耳边,细细说了句什么。

只见那丫鬟倏地脸色一变,捂嘴低呼:“冤魂索命!”碧衣丫鬟一下捂住她的嘴,警惕道:“小声些,这些话被哪个听了去,我们可是要被割舌头的。”

那丫鬟一听,猛地缩了缩脖子,脸色忽的变得惨白。

这时,司徒晓正好从这里经过,听到了两个丫鬟的传言,心里也是被惊得狠狠一颤,冤魂索命,这样说来那德妃一定做过很多坏事了。

两个丫头转身欲走,却一眼看见了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司徒晓,她们心中都是悚然一惊,竟呆滞在原地。

可儿脸色僵着,对两人道:“还不快拜见王妃娘娘!”

两人一听,相互惊愕的对视一眼,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叩头道:“奴婢拜见王妃娘娘!”心头却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

“你们都起来吧!”

“谢谢王妃娘娘!”两人颤巍巍的起身,瑟缩的站在小道边上。

司徒晓看着两人浑身不禁发抖的模样,淡淡说:“这些话本妃听去了也就忘了,你们想要平安无事,切不可再在背后私语了。”

两人闻之色变,双腿一软,便又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请饶,“王妃娘娘赎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司徒晓轻轻叹了口气,和可儿静静朝着前走。

待看不见司徒晓的影子,两人才敢抬起头来,受惊的眸中因惧怕闪烁出了泪花。

“王妃,刚刚她们的话……”走得远了,可儿才敢低声问,哪知司徒晓却凌然打断她的话,严肃道:“可儿,那些话听了便听了,你也如她们一样,不要再记在心上了。”

可儿缩了缩脖子,一路上再也不敢言语。

德妃的葬期定在两日后,而德妃的死因也有了确定的结果,如妃犯了疯病,产生幻觉将德妃看成了魔鬼,于是将德妃推入湖中。

如妃已疯,此事实属过失,夜硕给德妃的家人加封进爵以示宽慰,又剥夺如妃的称号将她打入冷宫。

本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可翌日便传出如妃暴毙在冷宫中。

如妃死时无一外伤,只是脸色惨白得如一张白纸,有人在背后传言,如妃被德妃的鬼魂害死了,也有人传,是如妃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

司徒晓这几日都不得宁静,她常常在夜里做一个梦,梦中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那女人穿着一件白衣,白衣上缀满红色的小花,脖子上的宝石坠子幽幽的发着清冷的白光,在昏暗的梦中显得异诡而阴冷。

“王妃!”

离华还是一如既往的叫醒了司徒晓,从梦魇中醒来,司徒晓额上满是汗珠,看着离华的目光满是惊愕与不安,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

离华眸色略变,“王妃又做噩梦了?”

接连几日的梦魇,司徒晓也觉得自己整日的神情恍惚,她点了点头,头脑里闪过一片白色的光,就在离华将手中的瓶子拿出来时,司徒晓双眸一跳,满脸的震撼。

那颗坠子!

“离华!”

司徒晓的低呼另离华不由得露出探寻的光,他默不作声,听着司徒晓说出下文,却见她静静的从枕头底下掏出一物,摊在手心,“我梦见的就是这颗坠子。”

离华忽的一顿,低头去看司徒晓手中的坠子,沉寂的目光陡然一转,变得复杂。

离华异常的目光并没有被司徒晓看见,只听她继续用不安的嗓音对离华道:“我在湖边的土里捡到的,那时我就觉得奇怪,第一眼看见时便觉得头昏目眩,后来又频频做起噩梦来。”

握着瓶子的手不由得抖了抖,离华低声问:“王妃梦到了什么?”心中却七上八下,怎么也停止不下来。

司徒晓看着手心的坠子,用谨慎的语气道:“我梦到一个女人,她穿着白衣,白衣上缀满红色的花,可又不像是花,她脖子上戴着一颗坠子,就是这颗蓝色的坠子,发着白色的光。”

离华闻之,脸色大变,手微微一松,瓶子便咕噜一声滑到地上,司徒晓看着滑到地上的瓶子,再转头看向离华,却见他眸光露出从来不曾有过的失神与悲哀。

司徒晓小声问:“离华,你怎么了?”

“属下只是诧异王妃竟然会做如此的梦。”心不在焉的说完,离华连忙蹲下身去拾起地上的瓶子,放在枕边,用平静的语气道:“这是属下为王妃所制的保胎丸,每日只需吃一颗。”

说完,离华便快速告辞,却被司徒晓叫住,“你可以帮我查查这是谁的项链么?”

离华心中微微一颤,站在原地并未回答,看着离华僵在原地的背影,不知怎的,司徒晓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起来。

见离华不回答,司徒晓赶紧又道:“你是都尉大人,宫中大小事情定然逃不过你的法眼。”

黑暗中的身影略是微微颤了颤,他收拢了双手,依然一语不发。

司徒晓手心一紧,不觉间捏着坠子的手心满是汗水,她用紧张而不安的声音问:“离华,你是不是认得这颗坠子?”

“王妃!”离华忽然打断司徒晓的话,轻声道:“王妃只需好好保重身子,属下一定将这件事弄清楚,不负王妃所望。”

离华走出了屋,瞬间便不见了身影,不知为何,离华的话并没有如想象般带给司徒晓一丝安慰。

“这颗坠子真的带着魔力么?”

她低头轻喃,对于穿越时空的她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离华今日的反常不得不令她从心底升起一股难隐的惶恐与忧心忡忡。

晋国王宫,德乾殿。

与此同时,夜洛也在这夜收到了一封来自南宁皇宫的书信。

“晋王:碍事之人已除,王妃安好,且已怀有皇嗣,属下已打点好一切,定会全权负责王妃安平,请晋王宽心!另:丞相已确有逆反之心,还请晋王明示!楼子夜。”

殿内忽然发出一阵喜悦爽朗的笑声,夜洛的脸上终是露出了回晋国以来第一个温暖的笑容。

苏唯和风昕站在殿外,听到夜洛如此开怀的大笑,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一个方向。

心中静静叹:那封信里,一定会有她的名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