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音不知为什么,听到她的话,像是有一把刀插入他的心脏,很痛的滋味。他眸子慢慢凝成悲伤,眼前的少女,熟悉的气息……
难道真的是白晓晴回来了?可为什么少女看他的眼神如此陌生,好像不认识他似的。现在的她,已经变成了冷血动物。
乔颜夏淡淡地看了一眼,走向教堂门口,有一束光线从外晒进去,把她整个人融在一起,慢慢地消失在白茫茫的时刻。
好像……
她从来没有来过似的。
暮音伸出僵硬的手,半晌了会儿,听到后面的白晓音在喊着她,“音……音……”
他的心慢慢地麻木起来,却不相信眼前的少女是不是真真实实的存在,如果眼前的她真的是白晓晴,那么说,是她不错了。
他这次不会让她走开。
于是……
在白晓音那悲伤的眼神慢慢起错愕下,一个身影奔向教堂门外,感觉整个世界要崩溃似的。她像是虚脱似的,整个身体靠着慧玉身上,她心疼地看着孩子出神的悲伤,抚摸着她的头,“孩子……这是命啊。”
命?难道她没有这样的命和暮音一起结婚?难道她没有这样的命和暮音在一起?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爱他本来没错,可为什么……
泪水从她的眼眶里落下,落下在半空瞬间消失。
“等等。”
暮音喊着正要上车的乔颜夏,没有注意到轿车里坐着一个少年,眼神慢慢起冰冷,他突然喊着乔颜夏,“夏,快上车,有人在追着你。”
“嗯。”
乔颜夏回头看暮音正在走向她,然后启动着嘴唇,“再见。”
轻轻的声音,破碎了过往的回忆,如烟消失。
她昂然地上了车,当轿车扬尾气离开了,暮音来不及跑到这地步,他眼神看着离开的轿车,心里满满起悲伤。
白晓晴,真的是你吗?可为什么我感觉整整三年了,你重新在我面前,如陌生人。
眸子哀伤,无法散去。
乔南白开着方向盘,眼神难以有些许温和,不再冰冷冷的。他问,“夏,要吃什么?午饭。”
“嗯,你知道的。”
乔颜夏淡淡地说,毫无表情。
“嗯。”
飞机划过半空,停落在飞机场,嘶出轰轰的声音来。
一个少女拉着行李走向出口门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她,整整三年了,终于回到这里眼镜里透露着带着浅浅的笑意,她站了很久,像是正在等谁。
不出一会儿,轿车开过她面前,她兴奋如小鸟似的,“哥?你这么来晚了,真是的,害我站了脚发酸呢。”
“看看你,在那边是不是活腻了才跑到这里吧?对了,不是有繁忙吗?”
“哥,看看你是不是巴不得希望我不来这里对吧?”
少女嘟着嘴巴不高兴地说,少年走向她,帮忙提着行李,爽快地一笑,“那么欢迎你来,亲爱的公主。”
“免了,这是虚假的欢迎。”
少女奔向上车去了,少年无奈地在车后放好行李,然后坐上驾驶座,他看着她,“在英国过得何好?”
“还行吧,反正挺无聊呢。”
少女纳闷起来,“正好我爸妈放我一马,让我自由,我哥啊,继承英兰二国。”
“你说我幸不幸运啊?”
“嗯,带你去看我叔叔阿姨,他们很想见你。”
“也是啊。”
少女开心地说,忽想起什么,“晴儿呢?我怎么不见臭丫头,真是的,知道我来了,怎么不接我一下,音,她是不是快忘恩负义吧?对了,我在三年里多次给晴儿发邮箱,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收到她的回复。你说臭丫头,没良心吧。”
“……”
暮音突然沉默,慢慢地开车起来,爱丽丝见不对劲,“怎么了?晴儿怎么了?很分手了?吵架了?”
“丝丝。”
“嗯?”
“我想带你去见她,熟悉她吧。”
“什么意思?”
当轿车开去暮家。
绕过喷泉池,已到了暮家门口,爱丽丝兴奋地扑向暮恩和金娜,“叔叔阿姨,想死你们了。”
“呵呵,看看你三年了,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
金娜笑呵呵地说,暮音走向他们,“她啊,就是和以前一样,长性子嘛。”
爱丽丝气着骂道,“哥哥就知道会说我呢,对了,哥,听说你前几天和晴儿结婚了,这件事情真的吗?我想看看晴儿。”
“晴儿?笑话,还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白晓晴,听说白晓晴有一个姐姐在三年前死掉,说什么从山上掉下去,检查无结果,断定意外死亡。你说,这么吓人的事情,谁会信啊?”
金娜说着起来,暮音脸色阴沉,“妈,这件事情别谈好吗?这样会吓坏了她的。”
“好了。”
说着,四人进去。
爱丽丝微微诧异,三年了,有些事情她不知道真多。她私下问暮音,“阿姨说的是真的吗?”
“嗯。”
暮音点头,“等会儿我和你说事情吧。”
“好。”
四人入座,金娜笑呵呵地说,“丝丝难得来这里住一会儿,这里是给你做的你爱吃的,丝丝啊,这么多年来,你瘦的厉害,多吃点。”
“恩恩,谢谢阿姨。”
家庭慢慢起气氛起来。
房间里。
暮音一人沉默,一旁的爱丽丝微微诧异,“这么说,你怀疑白晓晴不是真的白晓晴,所以你让我来探视她?”
“嗯,因为她是我感觉不到的熟悉,那时候,出现了一个死掉的少女,可说是白晓晴的姐姐,真奇怪,我发现少女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可她居然称自己是乔颜夏。乔家二千金,乔颜夏。”
“不会吧,真的有这么一模一样的人吗?”听着爱丽丝觉得好像回到悬拟的小说了。
“嗯,我想让你去一下白家,看看她是怎反应的。”
“嗯。”
爱丽丝拍着胸口,“没问题,我对晴儿的了解肯定是百分之百,在我心里,她是无人可替代的。”
“嗯。”
“好了,别皱眉,看来乔颜夏这女人很有意思,居然跑去破坏你们的婚礼,还闹成这样。对了哥,颜夏喜欢你
吗?”
“丝丝,这话别乱说。”暮音咳咳起来,瞪着乱说的爱丽丝。
“安啦,我只是估计摆了。”
爱丽丝嘟着嘴巴说。
一个少女盖着被子,脸色苍白地看试衣镜,她最近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梦见她站在镜子面前,听到有个声音在召唤她,“晓音……求求你让我去见他……”
声音令她的胸口开始闷起来。
在梦中不断地悲伤化成惊吓,惊吓的她,变成了是一个病人,带着空虚的眼神看四周的墙壁,看着一旁空的床。
“白晓晴,难道你要做成鬼来折磨我吗?”
她轻轻地一笑,笑的惊悚。
“晴小姐,快吃饭吧。快打开门,夫人在担心你。”门外里多次响起敲门声来,彭彭地连着一个阴笑在耳边回荡着,刺着她那心。
“滚开。”
白晓音像是发怒的孩子,一跳下床,举着试衣镜往地上一摔,碎成四八块,倒映着分裂的痕迹。
一个尖锐的玻璃片插入她那脚下,流出血来,她没有注意到,继续疯狂地摔试衣镜,摔啊摔,摔到门突然被推开一下。
站在门口的慧玉和保姆错愕的眼神看受惊的白晓音,她脚下流出血来,一旁是碎了一地的玻璃块。
“晴儿,你这是干什么呢?”
慧玉上前拉住白晓音,“晴儿,你给我停下。”
保姆见不好,赶紧去拿医药盒过来,慧玉抚慰着,慢慢冷静下来的白晓音坐回自己的**,表情如受伤的孩子。
“晴儿,别这样,孩子,以后的路还长呢,妈妈不想失去你一人呢,不想睁眼看着你疯狂到这程度,你想想妈,妈的心有多痛呢。”
慧玉指着心脏,难过地说来。
“妈,对不起……”
白晓音的思路慢慢清楚了,突然发现妈妈瞬苍老不少,她不想让妈妈这样下去。
见妈给她的脚弄上消毒,然后为她包着白纱,示意着保姆快点把碎了一地的玻璃块收拾走。
“晴儿,答应妈,好好对自己,还有你几天不吃饭,把我急坏了。”
“对不起……”
“好了,吃饭吧。孩子,别这样饿着肚子,自从你姐姐走了,剩下了你,我想把所有的爱都放在你身上,看着你长大,你是唯一的孩子啊。晴儿,答应妈妈,不要把生命丢了好吗?”
“嗯……”
白晓音点头,假装乖巧的表情,“妈,你去休息吧,很晚了。”
“嗯。”
慧玉有些不放心,可见她精神没什么大碍,放心地站起来离开。
“妈,晚安。”
“嗯。”
慧玉离开,白晓音突冷笑,看着一旁的桌上放着晚饭,她突然没有胃口,盖着被子躺在**。
慧玉走下楼的时候,保姆喊着她,“夫人,刚才有人来电话说明天有人会来拜访。”
“是谁啊?”
“听说是白晓晴的故人。”
“那好,既然是白晓晴的故人,和她聊散心倒是好事,记得我不在,好好招待客人。”
“嗯。”
保姆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