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病好后一身轻松愉悦轻松的过了几日。
一早花千颜就来到她的房间将她从**拖起来。
“花夫人您干嘛?天色还早呢。”无欢眯蒙着眼瞧了瞧天灰蒙蒙的,估计才早上五六点。
花千颜轻哄着将她带到梳妆台前,“欢儿乖,待会再睡。怎么说你都是丞相府里的大千金,是嫡女,可是那个庶出君明玉深得老爷的宠爱,前几日你们同时落水生病,老爷只去看她而这边连个慰问都没有。”
无欢眯着眼垮着肩,慵懒的打了个哈吹。
君德泽爱看谁就看谁,反正又没有把他当爹,无所谓。
“所以依娘看,你肯定是刚回来不久和老爷彼此之间不熟悉,多相处相处,老爷会疼爱你的。来,乖,待会老爷起来,你就端水给他梳洗,主动促进彼此间的关系。”花千颜连连劝说。
总这样下去不行,老爷不疼爱欢儿,那欢儿也只是一个空名的大千金怎么把这地位给夺回来。
“花夫人。这跟相处没有相处是没有关系的,他就是看我不顺眼要不然当初就不会狠心的将我抛弃了。”无欢说的满不在乎,君德泽对她怀有戒心,怎么可能会拉近关系。
说者无意,听着有意。
花千颜以为无欢是介意当年被抛弃的事一直怀恨在心,才不愿意叫她娘,好好的在丞相府相处。
铜镜中的倒影,花千颜眸里明显的失落凄楚。
无欢轻叹了口气,“好好,我去,我去还不成么。”
花千颜立即喜颜于色,让小玉给她梳妆。
小玉高高兴兴的走过来,“小姐,今儿想要梳什么样的型?”
无欢随意的摆了摆手,“随你高兴。”
真是被花夫人打败了,竟然会见不得她难过。
无欢发誓她连师傅的梳洗水都没有端过,今天竟然头一回破天遭的端着梳洗水站在君德泽的卧室门前。
“进来。”君德泽严厉的声音响起。
无欢手愣了愣,转脸看向角落里的花千颜,花千颜朝她使劲的挥手让她进去。
无欢再次叹了口气抬脚迈了进去。
君德泽背着对她在整理衣裳,无欢刚将梳洗水放在架上,君德泽发话了,“今日怎么磨磨蹭蹭的,再这般不自觉就去浣洗房。”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要着有何用。
可是奴婢听见,一定高呼饶恕,下次不敢了,可端着梳洗水的是无欢。
君德泽久久没有听见奴婢的求饶声,不由转过了身,顿时面色冷冽。
“你来做什么,出去!”他严厉的怒吼着无欢。
无欢很平静,“来给你端水梳洗。”
君德泽怒气冲冲的咆哮,“谁让你进来的!不需要你的端水!出去!”君德泽上前就将架子上的梳洗水挥掉,啷哐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花千颜听见声音,暗生不妙,急急的奔了过来。
只听见君德泽对着无欢厉吼,“滚出去!你好大的胆敢进本相的房!”
“是我让欢儿进的!”花千颜冷咧的出声,一脚踹开了房门。
君德泽有些微愣,“颜儿。”
无欢转过了脸看花千颜,脸上扬起轻笑,“花夫人,我就说不该来这趟的吧。”
花千颜瞳孔缩了缩,鼻头有些酸楚更多的是怒火,看向君德泽的
目光极是愤怒,“君德泽,要不是今天我亲眼所见,还不知道你平若是怎么对待欢儿的!”
“原本还想促进你们之间的感情,现在看来是我的错,你根本就憎恨着欢儿,欢儿哪里对不起你了,从小被弃,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被你大吼小叫,连端个水还不肯接收,呵,你的房门不让进,那君明玉就让进了?君德泽,我告诉你,欢儿并没有欠你,而你是欠她了许多许多,你这辈子根本就还不清!你根本就不配当一个爹!”花千颜怒气冠发的吼着,胸口起伏不定,面上气的通红,呼吸不稳,脚步不由的倒退了几步。
君德泽担忧的想上前扶她,“颜儿,你不宜动气,你的身子骨虚弱。”
花千颜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冷冷的道,“君德泽,你不待见欢儿不疼她,没有关系,她是我的女儿我疼。你我的夫妻的缘分也就此尽了。”
“颜儿,你听我说……她是来丞相府是怀有目的的。”君德泽急急想要给花千颜解释。
无欢抬头看他,君德泽的目光对她充满戒意,比前几日更重。
“目的?能有什么目的!她是辛苦找回来的,你却说她有目的,你丞相府是藏了什么宝贝,还怕人窥视!”花千颜更为激切,脸都不正常的胀红。
“我和欢儿会离开丞相府,你以后爱疼爱谁便去疼爱吧!欢儿,我们走!”花千颜撒了一腔怒气后,冷冷的甩下句就要离开。
可她步伐混乱,歪歪斜斜的。
无欢皱起了眉,快步上前,花千颜忽然直直倒下。
“颜儿!”
“大夫,夫人她怎么样了?”柳月忧心肿肿的问着大夫。
君德泽守在床沿瞧着一直晕迷不醒的花千颜,满是悔恨。
“急火攻心,待老夫开几幅药败败火。”大夫执笔在桌上写着药方。
柳月连连道谢,“谢谢大夫。”
无欢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面上说不出的情绪。
急火攻心,有必要为了她气晕过去么。
大夫停下了笔,拿起药方,面色有些沉重,“不过……”
柳月见大夫的面色,心也跟着沉了。“不过什么?”
“不过夫人的身子骨本就虚弱,又曾大病一场,本就不该动怒动气,若以后再这般恐怕是会瘫在床榻上。”
君德泽愣了,急急的奔了过来,“大夫,大夫,不管用什么药都要将夫人身体治好,千万不要落下病根。”
无欢瞧了瞧里面一脸苍白如纸的花千颜,不由有些心疼。
“丞相放心,老夫说的只是恐怕,只要好好护养少动怒动气,不会出现那种状况的。派个人随老夫去领药。”
“劳烦大夫费心了,柳月你跟着大夫去领药。”君德泽稍放了放心,呼出一口紧张的气。
柳月跟着大夫去领药。
君德泽护在花千颜的床榻前,满是担忧,而无欢站在一旁没有离开。
过了好久,君德泽冷冷的出声,“本相希望你只是单纯的回归丞相府,不要再怀有目的,这一次看颜儿的面上放你一马。”
“呵,丞相大人您是查到了什么,还是看见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无欢冷笑。
君德泽转过脸,满脸怒气,“君无欢,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自己心里清楚!”
无欢耸肩满是无辜,“可
我真的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还望丞相大人提醒提醒。”
“你!”君德泽指着她,欲要戳破她的佯装。
这时床榻上的花千颜悠悠转醒,君德泽顾不上争执,立马奔到花千颜的身边。
“颜儿,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君德泽面上温柔满满,可花千颜冷气满面,“见到你我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君德泽尴尬,“颜儿……”
花千颜说着就要起身,身形艰难。
君德泽连忙阻止,蹙起眉心,“颜儿,你这是要干嘛,你都病成这样还起来做何。”
花千颜依旧要坐起,冷哼,“离开,我要带着欢儿离开这个鬼地方。才不要受你们白眼,欺负。”
花千颜都病成这样了,君德泽想不服都不行。
“颜儿,别闹了,我错了。”君德泽低着声道。
“错了?你何错之有,你可以随意在人后喝斥欢儿,以后你照样还可以在人前喝斥,欢儿不说,可是我是她的娘亲,不可能不管!”
君德泽叹了口气,“颜儿,我以后保证不喝斥了,你说的算行吗?别动气了,你的身体承受不起。”
花千颜脸色更苍白了,虚弱的靠在床榻上,呼吸有些微喘,“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君德泽还想呆在这里,花千颜狠瞪着眸子盯着她,他只好作罢,“好好,我走,你别生气,我让人端上补药一会你要乖乖服下。”
花千颜闭上了眸子不再看她,君德泽恋恋不舍的离开。
“其实君丞相是很疼爱你的,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跟他闹翻。”无欢看出来了。
君德泽是真心对花夫人好不然不会如此纵容她,任她骂,任她闹,更担心着她的身体。
花千颜睁开了眼,悠悠的道,“那有何用,最终他还是娶了个妾,曾经的承诺都一消而散,还任听那妾出的鬼话将刚出生的你生生的抛弃,男人永远都不可能为一人而生,而我现在在乎的就只有你,欢儿。娘要为你做好一切铺垫,要尽所能的给你最好的,绝不能比那庶出差。”花千颜的话说的低沉,有些人虚无飘渺,却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慈爱。
对于花千颜来说,就是给无欢谋得更多的爱,更多的幸福,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上的。
无欢偏过了头,不敢对视花千颜的眼神。
“其实我过的很好,你没有必要这样争斗。”那些东西,对于她来说有跟没有是一样的,她从不在乎。
“不行,娘不能忍受。你离家那么多年,在外面受尽了苦,而那个庶出却享尽富贵!我不能原谅!”花千颜一旦认定的就必须要做。
无欢无奈一笑,也许,她的固执也是源于花千颜吧。
一直固执的喜欢着师傅,即使他不曾回示过,可她依旧固执的喜欢着他,不曾改变过。
最让无欢没有想到的是,花千颜竟然也是向往那种一世一双人的坚硬女子。
这可是古代她竟然能有这样的思想,还保持不变。
如不能一世一双人,宁可独身一人。
她越来越欣赏花千颜,这个奇女子。
如果……如果师傅真要娶了沐轻澜那个女人,那么她能不能保持理性,一世一双人,到时她真的会离得开师傅么?
她不敢想像,这么多年的陪伴在她身边的一直都是师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