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将张豪文这三个人拉下水以后,这三个小子好像已经无心学习了一样,去学校的时间几乎和我一样长。
所有事情是交由承建公司去完成的,但总归有些不放心,我没少操心,一有时间就去看看他们修缮的进度,很快,但是在短时间内还是看不出来成果的。
大三最多的是考试,我疲于应付,幸好还应付得来,不至于挂科到不能毕业!
而母亲那边显然是人手足够,大多还是有经验的老手,很多方面要成熟了很多,在铺货中,她的速度可比旧城那边快了很多,连着很多的大型KA卖场都进去了。
但KA卖场这种大型全国连锁超市的资金回笼是很慢的,有时候一年都不见得见得到钱,而且,他们的费用高得离谱,一个条码就得好几百块钱,一个月的销售额都不见得有好几百块钱。这就造成了一定的困难。
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叫苦的不应该是我们这些忍耐,应该你是消费者才对!
虽然这一切与我无关,但我还是有些担忧的。
每周奔波于旧城于学校之间,我多少有些疲于应付了,可谓是身心俱疲。幸好那四个女孩子对我还很不错,不大过问我太多的事情。
而她们不怕我沾花惹草的原因就在于,她们也知道我是没有那个精力和精和力去干一些对不起她们的事情的。
这就让我舒坦了不少。
不知不觉,竟然又捱到了另一个暑假。
母亲这边对于卖场的铺货大多已经成型,而新起的几家食品店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也是一笔不少的投资。
旧城那边,我时常于张兴联络,他那边也捷报频传——虽然在收益和数量上不及省会这边的生意,但是已经遍及了整个城市,连报亭里都有我们的产品供应。
可以想见,终归是一个不错的开始。虽然在效益上,要逊色一些,但这样的逊色可以用数量去弥补。
至于那块地皮,已经初见规模,也到了后期收工的地步。只有我要重开洗浴城的这件事情,母亲是全然无知的,我也不想跟她说些什么,因为我知道那个女人一定会阻挠我的。
她肯定怕我会重蹈父亲的覆。我也有想过干一些非法的勾搭,但是一想到斗殴没有一个好下场的时候,我哦终归是将这样的想法收了起来。
本分些终归没错!
大多时候,我是跟易兆杰行动的,而张豪文和朱子敬是一起的。这样做的原因也是为了省事,朱子敬为我们这些事情的贡献就是,提供了一辆轿车和一名司机,他成了张豪文的全职司机,来往穿梭于旧城与学校之间。
这样说来,我也成了易兆杰的司机,只是,他的能量显然是没我大的,因为很多事情是我去处理他的,他的作用就是做我的保镖,但是我却做了他的司机。这让我心里很不爽!
说是贸易公司,其实是批发商行,母亲那边也是。这倒不是为了少纳税,只是为了方便而已,也是我们成立地太过仓促才导致了这样的
结果。
而母亲那边是借用的食品店的名义才能给卖场供货,因为要开税票。之前的税票给别人送都是没人要的,现在倒好,每个月还要跟其他的公司去代开税票。
一旦金额过大,想一想都觉得心疼。
我之所以要重开洗浴城,就是要让父亲看到,不犯法也是可以敛财的。虽然在目前看来,一分钱也没有捞到。
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盈利的。尤其是我得到了这么多的支,但贷款也是要尽快补上去的,不过三年之内还是补不上去,因为根本无法盈利,也无法跟母亲去说明这一切。
地下工作不但不讨好,还很吃力!
一天,我去旧城听张兴汇报工作的事情,料不到在这一天,让我知道了一个我始料不及的事情。要不是有人再次提起,我几乎快忘了之前一直萦绕在我心头一件事情。
而我甚至因此失去了处子之身,这都可以忘掉,看来我也是个不大对事物上心的一个人。
因为是商行,所以用不到办公室,所以大多的事务都在仓库里解决。我去的时候,张兴正在跟几个工作人员安排次日的事情。
他见到我进来,没理会,跟几个工作人员安排完,才走了过来,并且递上了一支烟。
上了年纪的人抽烟和我们没上年纪的人谈恋爱是一样的道理——我们没上年纪的谈恋爱老是喜欢衷情于一个女孩子,哪怕她已经跟人同居了,我们还是那样的爱她,我说的这个她就是甄小小,虽然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与五年前一样,但不无遗憾的。
而上了年纪的人抽烟,老喜欢抽一个牌子,好像真的与某个烟草的品牌抽出了感情一样,张兴就是这样,他从我第一次见他开始,就抽这种烟,一直到现在还是这种烟。
大概是这种烟草不错,或者是适合这里的气候吧!反正我不喜欢一个口味抽十年八年的。
我将手上的这支烟拿在手上,并未点燃,说:“张哥,很忙么?晚上要不要去撸串?”
“不用了,晚上我儿子放学了,他参加了课外补习班,我还要去教训儿子呢!”
幸好这话声音小,要是被其他的几个工作人员给听到了,还以为是在辱骂他们呢!我不能强求这个男人什么,我点了点头,坐在杂货堆上,无所事事地四下里看了看。
张兴以为我是来视察工作的,于是跟我解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说,账单都在转角柜那里,回款的现金在保险箱,工作明细也有报表,说我要看的话就去看。
我不是来看这些的,所以我无心去看。而最重要的一个事情就是钱的事情,我们也有账户,都在财务那里,一有事情打电话核实一下就好。
抽了两支烟的时间。张兴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很凝重地说:“哦,对了,那块地皮——你已经弄下来了,是吧?”
“是啊,怎么了?”
“最早的经营者是不是姓程的一位男人?”
张兴大概还不知道,他说的姓程的男人
就是我的父亲,我也没有跟其他人说过这个事情,张兴自然是不知道的。我点了点头,说:“是姓程,怎么了?”
“我也是听说的,听说这个姓程的男人进去,有没有这回事?”
“嗯,进去了,还在里面。”这倒是无可隐瞒,的确是这样,而我不知道的是,张兴居然知道很多的事情。
“后来,又换了一个老板,我就在他的手下供职,他也进去了,就在前两年进去的。”张兴点了一支烟,好像是在怀念他的老上司,“姓程的那位也真够冤枉的,被人阴了一把,所有的财产充公,自己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我听到这里,犹如五雷轰顶。张兴口口声声说的那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啊!虽然我早有料及父亲是被什么人给弄进去的,但是过了这么些年,我是有些淡忘的。
当我再次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我还是禁不住一阵惊喜,还有振奋。不过我表现地很平静,问说:“讲一讲好了,反正也没事,我也打算开洗浴城的,你提一点意见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讲的,姓程的那位老板进去后,那块地皮不是被收回了么,不过没多久,就又开业了,我正好也在里面打理一些事物,我才知道姓程的那位老板是被我的老板给弄进去的,所以,我也就辞职了。”
“能不能详细些!”
“我的那位老板是旧城的一把手算是,尤其在商会里的地位,他涉足的产业很多,不过在前两年,他因为树敌太多,被人给暗杀了,凶手也落网了,是他的手下干的。至于什么原因暗杀了老板,倒是很狗血了。”
“还有么?”听到这些,我突然很泄气,他怎么就给死了呢?我还没有跟他去较量一下呢,虽然我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依仗的就是年轻和胆大,想必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我都有胆量去挑战的。
可他已经死了。
“没有了,那个老板的很多产业也被充公,在前两年拍卖掉了,而他没有子嗣——”
我完全听不进去张兴说了什么了。我只是在想,该如何为父亲讨回一个公道,难不成要我去挖他的坟么?大概我是不会去的。
可过去的就让它这样过去么?我又心有不甘,叫我捧一束花,在他的墓前去祭拜啊?那也不大能让我这么多年的积怨消除掉。
尽管这样的积怨只是父亲与他的积怨,与我无关,但我作为他的唯一的独子,我觉得我有这个义务去为父亲讨一个说法!
张兴说完,坐起来理了理衣服,跟我道别后,便驱车回家了。我却陷入了无尽的思考当中。
用了很长时间,我用来思考和调查父亲突然入狱的事情,又用了很长的时间,我用来忘掉这件事情,但是当这件事情又有了眉目的时候,我还是禁不住一阵激动。
可那个罪魁祸首已经死了,我能去找什么人呢?而他又没有子嗣留下,我能迁怒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么?
我宁愿去忘记这一切,也不愿有人再无意地提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