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彤彤像被葵花点穴手给定住了一样，她久久地，都没有挪动分毫，连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同样愣住的，也有我！

负心郎不好做的，我还是决定——好好地安慰一下这个小女孩。

“好了，你在想什么呢？”我走了上去，扶着苏彤彤的肩膀说，“这么入神！”

“没什么！”苏彤彤拨开了我搭上她肩膀的手，狠狠地转过头去说，“你要走就走吧，我不留你！”

果真在心里计较我刚才的不义之举了。言无刀锋，却能伤人，也怪我刚才没有好好地斟酌一下，就脱口而出了那番会引起**的话来，现在想要弥补，会很费劲。

幸好还有补救的余地，不至于就此一拍两散。

“我留下来，好不好？”我终归是打算留了下来，虽不是我的本意，可为了讨好这个女孩受伤的心灵，只好如此了。

“真的？”苏彤彤跳到我跟前，眯起眼睛笑说。

尚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处理，不回家母亲也会询问我的去处。今天也是周末，晚上我应该是去学校的，家里的一大箱我已经换好的衣服要是没有及时地拿走，母亲定会起疑心。

左右踟蹰，两难的选择，走一步算一步了。因，由我而起，果，由我来吃了。

“嗯！”这回，该换我没什么话说了，只是简单地说了这么一个字。

苏彤彤蹦着跳着去了里间，我在房子里好像一个失魂落魄的游人，全没有了先前的得意与自然。寄存在旁边小店的衣服还要我拿走，早上我还要上学，天亮之前必须回一趟家，这些事情就好比一团乱麻，怎么整理都理不出个头绪，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房间里有电视，我打开的时候，中央一套的黄金档电视剧已经演播完毕。深夜档有好多脱口秀节目，我却笑不起来。苏彤彤披着睡衣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笑容好像刚下过雨的天空一样，很灿烂，很清新。

她走到我面前，挡住了电视机，说：“怎么，你不想留下来啊？”

我本意是不想留下来的，也没打算留下来，无奈事出有因，让我不得不这么选择。苏彤彤扭捏地将自己的双手背在身后，一摇一晃地接着说：“你要是不想留下来，你——就走吧！”

“真的？”我不禁脱口而出，像一个兴奋地不成样子的小孩一样，也没有去想苏彤彤这话是否还有什么潜在的意思。

或者，她也是在试探我，像我在试探她一样地试探我。

“就知道你不想留下来！”苏彤彤再次嘟着嘴说，“我不留你了——”

这个周末，总共两天的时间，也就见了苏彤彤两次，

她留了我两次，我都没有答应。即便她没有来亲戚，我也不会留下来。如果她没来亲戚，今天我一定是要将上膛的子弹发射出去的，到最后，我估计苏彤彤会问我——你是不是只想着干这种事？

我不免还是要做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与现在这种情况没什么区别。我只悔恨为什么非要买裤衩送女孩呢，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我不开玩笑，你也不要开玩笑啊！”我坏笑着说，“我说的话是当真的，你说的话我也会当真，你要是赶我走，我还真的就给走了。”

苏彤彤生气地挪到了一边，坐到一张椅子上，说：“你走吧，我知道你不想留下来，我没事，你走吧！”

看来这小姑娘不是试探我，她是要赶我走啊！正合我意，在离开之前，只要安抚好她的小心灵，一切都好商量了。

“好吧，既然你要赶我走，我就不强迫留下来了。”我装作很为难地样子，还颠倒了黑白说。我站起身来，走到苏彤彤的跟前，一条腿弯了下来，几乎是跪在她面前的。

她睁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笑眯眯地将一只手搭在我的手背，抚摸着我的手，说：“我知道，我不会怪你，你走吧，早上你会迟到了。”

小女生大多也是很体谅人的，苏彤彤都不给我开口解释的机会，便自己说出了我心里的想法。这让我心里一阵感动，就像那个晚上我看到流了一床单的血迹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我也自责，没有多少时间陪一陪这个愿意让我留下来过夜的女孩，她比我想象的要乖巧懂事了很多，并没有像我猜测的那样，撒娇还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才是我自责的原因。

“那我真的走了，你知道，我早上上课迟到了要挨骂，还挨打的。”我抬起头来，看着苏彤彤的说。

女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睛里流露着无尽的哀怨与不舍。我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抱歉地说了句“我走了”。

尚未走到门口，苏彤彤又冲了过来，她扑上来就是给我一个狠狠的亲吻。幸好我对这样突然的袭击早已经习惯，要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吓得跌倒掉。

她冲我挥了挥手，便从里面关上了门。今晚，我真的没时间再去安慰苏彤彤什么了，来日方长，我再登门谢罪好了，她也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女孩，能理解我是迫不得已的。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好让自己在做了薄情寡义的人之后，还能有一个好的心情。

晚上打车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家里的灯是黑着的，幸好我有钥匙，悄无声息地打开门，再拿着我洗好的衣服，便直接朝着废弃的工厂走去。

经过我的多

次改装，这辆怪兽已经有了足够的空间放得下我的行李了。给其他的两个女孩买的裤衩我也没有忘了拿，只是，没能给方可怡买一件，是我现在的一个心结。

纵然，我跟那个女孩已经没有了往来，好歹，我应该试一试，她是否会接受我的礼物。没有试，也就不知道她是否会拒绝我的礼物了。

这个周末忙成了一条狗，在家里的时间还没有在厕所的时间长，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没有写一个字。

星期六是新店开业，忙得还不如一条狗，星期天给苏彤彤搬家，忙得比狗都过分。回到学校，从校墙后面翻了进去，躺到**便睡了过去。

唯一的一件好事，还因为苏彤彤来姨妈了，没有给办成。我只怕自己睡着了还要遗精，吓得我在睡觉之前连一杯水都没有喝。

另外的两套衣服，我也不知道怎么找机会送给她们，一来是没时间，一来是没机会见面，还有就是，不见得因为上次的送她们回家，两个女孩就愿意再次接受我了。

可能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极有可能，这两套衣服会烂掉在我衣柜里。

开学两个多月的时间，除了很多的事情，还都是由一年级的新生引起的。

最早之前，我因为无故找人麻烦，没能参加军训，后来的失窃事件，也是由我一手策划，学校还因此而举办了一场安全讲座，再到最近的斗殴事件，虽没有我的直接插手，但是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我在聚会的时候说了不该说的话。

幸好这一切都已经过去，所有的风声和学校的口头批评也都忘掉了。期中考试的成绩还在散发着它的热量，成了评判好坏的唯一标准。新生四少这个名头也好像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各种事情的稀释，被我们当事人同样给忘掉了。

校贴吧没有再传出什么八卦，连着万海媚的写着也一并沉入了水底，学校里一片平静。散发热量的只有成绩单带来的负热量。

在我们低年级，排在前十的同学就好比刚开学那一阵对于十大校花的热度是一样。低年级的第一次考试自然要请家长，好根据此次成绩的高低对症下药，好找出低分成绩同学的病症何在。

都是形式主义，依照我多年请家长的经验，是没有一点的作用的。只是在家长大会的时候，我们做学生的会放假，虽然不能离开学校，但是也不用上课。

这才是家长大会值得推广的地方，我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看看我的两个丈母娘，再顺着这个时间，将我新买的两条裤衩送我我心爱的两个女孩。

我惹过不少事情，料想，这样的一份成绩单，足以盖过我所有的劣迹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