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自己拿主意做这么大的决定,心里怪没底的,但始终是谈成后的兴奋和喜悦大于紧张。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倒不是同母亲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是翻箱倒柜地找食吃——早上与刘彤彤进的粮草已经消化殆尽,而中午因了唐彩衣秀色可餐的关系,除了喝了一瓶矿泉水外,再无任何东西进肚子,氧气是吸进肺里的,肚子委屈了一天了。
毕竟跟着我走南闯北,我也不愿意亏待了我的肚子,有时候也是忙不过来,会疏忽掉它的存在和传达给我的讯息。其实,身上的每一个器官和每一寸皮肤,我都在认真地照顾着,尤其是对眼睛极其的重视——它是我了解事物和享受美女的最佳出口,假如有一天瞎了,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跳楼。
小明我虽未成年,很多成人才能享受的事物我都未能来得及去接触,所以,我对自己特别好。
母亲见我如此饥饿,不禁心疼地问:“中午没吃饭么?”
我尚在消灭一碟母亲刚端上餐桌的红烧肉,嘴巴堵车严重,没工夫搭理母亲,嘟嘟哝哝地说:“呃——呃!”
“饿了不会吃呀,没带钱么?”母亲在围裙边蹭着手说,“考试有没有底?”
做监护人的始终最关心子女的成绩,我母亲也未能免俗。我不禁有些抵触地说:“妈,吃饭呢,说这个干什么?”
母亲以为我的成绩可能会很糟糕,拉下脸说:“就知道你考得不行,每天回家都不复习功课,你若是没考好,以后店里你就不用去了。”
“成绩没出来就不能泄我的气!”我忙撂下筷子道。
母亲不再理我,排骨也在等我的垂青,我也就懒得跟母亲说什么了。
晚餐快要结束地时候,母亲才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没有买蛋糕,我以为你跟同学去玩了。”
我恍惚间才想到,今天真是我的生日,无奈我记性欠佳,连自己的生日都没能记住,要不然怎么会在家里吃饭!
“刚考完试,早上出去玩了,下午在和那家铺面的老板谈房子的事情,也就忘了这事,还是妈妈好呀!”我笑着说。
“你心里的我好不好我可没底。”母亲似乎不领我的情,冲我笑了笑说。
帮母亲收拾完碗筷,我倒在**就睡了过去,怪屠熊早上追我太凶,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想看会电视都没精力了,也怪唐彩衣太过漂亮,消耗了我太多的心神。
次日的眼光异常耀眼。我记得睡前窗帘是拉下来的,想必母亲出门前给我留了一个闹钟吧!昨夜,我已与母亲交代完那家店面的位置和具体事宜,母亲也承诺我今早就联系装修,我便又只剩下了玩!
昨天刚买的这身新衣服真是漂亮,穿到身上只感觉整个时装界都在我的身边,穿出去晃悠一定拉风,只是,如此漂亮的衣服,没人来
给我喝彩,未免就失去了它的光彩,哪怕有个讨饭的夸我一句,我都会请他吃一顿大餐!
听说,接吻多了会排出体内的一些赃物,所以口臭会比较明显些,但我好久没亲过嘴了,为什么嘴巴还是臭熏熏的?那就刷牙呗!
早饭是昨晚的剩饭,幸好有肉,如若不然我宁愿去喝开水充饥!
正啃骨头的空当,电话居然也来打搅我的早饭时间。我看都没看便接通“喂”了一句。
“在干嘛呢?”那头的声音十分细腻,我竟然没听出来是谁。
声音十分陌生,我将手机放到眼前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我愈发疑惑,皱着眉头说:“刚起床,早吃饭!”
“没刷牙么?”那头的问话十分蹊跷,竟然问我的私人问题。
我心想,我拉屎不擦屁股也不关你的事呀,管我刷不刷牙!我玩笑说:“刚拉了屎,连手都没洗就吃饭了!”
想不到那头竟然隔着电话笑出了声来:“哈哈,那你怎么没蘸一点尝尝呢?”
“可能你有这个爱好,我还是很正常的饮食,没什么特殊的癖好!”我脑子里的姓名一个个翻出来,都不能将电话里的这个女子联系起来,于是我越发的眉头紧皱,好像在我的眉间有着这世间最古老的疑惑和未知。
电话那头似乎听出了我的疑惑,问说:“你难道听不出来我是谁么?”
我要是答没听出来,那要是个认识的大美女,未免会扫了人家的兴,我也觉得会过意不去,毕竟我对任何一个女性朋友都抱有十分不纯洁的想法,要是谎说听出来了,可叫不出名字,未免露馅,反而让自己尴尬。正在做心里活动的时候,那头又问说:“那你知道我是男的女的?”
“我没脱下你的裤子看过,我真的很难知道你是男是女了,单听声音也很难判断你的性别,要不我鉴别一下好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是什么正经人家,让人家误会了可就是大错一件。
“呵呵,那算了,我知道就行了。你还是没听出来?”那头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不肯放嘴。
窗前的影子移了移,时间已经刻在十点,楼下的小区里传来小孩子打闹戏耍的声音。我已无心享受有水有肉的早饭,这个电话很让我焦灼,我说:“呃——这个号码比较陌生,我对声音也不是很**,请原谅我不把你当朋友吧!”
“呵呵,这么老实干什么?”那头似乎嗤之以鼻的样子。我不禁一股无名之火从屁股上蹿了上来,十分不友善地说:“朋友,不要这样,喜欢捉迷藏么?”
“生气了?枉我拿你当朋友,跟你打个电话,你还听不出来!”电话那头不怒不喜,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我暗想,莫不是屠熊派出的美人,想引我上钩?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再说,在我的通讯录
里,也没几个异性朋友,而且她们的电话我都留着,远日与人无仇,就近日与屠熊的关系比较紧张些,似乎是没有缓和的余地了,我也没想着与那个狗熊东西握手言和!这个声音细腻,又不停地挑衅我的陌生女子,极可能就是屠熊派出的卧底了,想用如此老套的把戏玩弄我,未免太小看我小明了!
“姑娘,你也够无聊的,打什么哑谜,有什么就直接说呗,还怕我不成么?”如此一想,我心下释然了极多,说起话来也自然了极多。
电话那头的姑娘却没心与我摊牌,继续装神弄鬼说:“小明同学,我对你的一些行为十分不满意!”
“嗯?不满意我的人不只一个两个,但我对自己十分满意,多你一个就好比拉屎多用了一张纸而已,不觉得浪费,也没叫谁满意,自己接受就行!”我站起身看着窗外飞过的麻雀,毫无章法地说。
那头终于怒了,恶狠狠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率性而为罢了,有什么不可?顶多说我言语不当,还能告我不成?触犯到了你的条条框框,终归是没和整个体系作对,有什么不对么,你想怎么着吧就说?”我十分顺畅地说。
“我再也不理你了!”那头已经怒到极点,摔下电话前道。
我看着挂掉电话的手机屏幕,心上袭来一阵不详的预感——不是屠熊派出的卧底!电话里最后一句话似乎只有甄小小与我说过,如此,便有了眉目,我的额头却沁出了密密的汗珠,那是因内心的惊慌散发到体表的表现!
短短几秒钟竟让我惊出一身的尿来。假若真是甄小小,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纯洁的关系恶化下去,得去挽救!亡羊补牢,还来的及的,谁叫我情商这样高呢!
——小小,在干嘛?刚才有个电话莫名其妙的,被我给臭骂了一顿,想跟你分享一下此时的喜悦!
我连忙给甄小小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试探说。这也是我惯用的伎俩之一,屡试不爽的奏效,所有的误解与矛盾在这招盖世奇功之下都会消散于无形!这次故技重施,料想也不会让我失望。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不吃我这套,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你听不出来声音,也不该对人家那样!
大概半小时左右,甄小小回复说。
——莫名其妙的,女生的声音都那样,我怎么听得出来,她不是找不自在么!不说这个了,你在干嘛?
从甄小小的回复我已经断定刚才的电话就是这个女子无疑了,要不然她怎么知道我对人家怎样了呢?但我又不能承认我已经猜到那个电话就是甄小小所为,因而继续装疯卖傻地回道。
——我刚才给你打了个电话,被臭骂了一顿!
甄小小这样回复我说。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复道——我的娘,能这样玩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