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茹让林晓强不用客气,那他就真的不客气了,所以这是他最后的要求了,“我想再做一次!”
“做什么?”兰茹愣了愣。
“就我们刚刚做的事情!”林晓强的身体轻轻碰撞了她几下,什么事自然不言而喻了。
兰茹心里一惊,隐隐作疼的身体告诉她最好不要答应,刚刚那一次,她已经像是被撕碎了一般,如果再来一次,估计她连用毒刺划破他皮肤的力气也没有了!
“亲爱的,咱们不做行吗?我那里还有点痛。”兰茹很婉转的拒绝。
“姐姐,那我不回答成吗?我心里有点害怕!”林晓强也很真诚的回答。
“亲爱的,你要懂得怜香惜玉啊!”兰茹楚楚可怜的看着林晓强。
“姐姐,你也要适可而止啊!”林晓强缓声劝导。
“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把一生之中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你,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兰茹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
“你比我大,我比你小,我让你体验到从所未有的愉悦,你也可以对我好一些的!”林晓强神态从容!
兰茹无语了,因为她发觉和这个男人斗嘴皮子,那等于是自找无趣,忍不住颓然的长叹一口气,而就在她这一走神的功夫,林晓强已经伸手抓住了她那只带着手镯的手,动作疾快无比,偏偏给人的感动却是那么温柔。
兰茹发觉不好,就想要收紧手腕,却已经晚了,抓着她的那只手就像是铁钳一般牢固,让她不能移动分毫。
兰茹抬头看他,眼睛里再没有温柔,只有愤怒,林晓强也回望着她,眼神中柔情万千。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视着,虽是生死较量,可偏偏彼此都不着寸缕赤诚相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仇人,倒像是一对耍花枪的痴男怨女。
兰茹藏着这最后的杀招,原以为可以在最后扳回点面子,把他给吃得死死的,谁知道几经挣扎仍是徒劳,感觉很受伤的她终于落了泪,不但手,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欧阳力,你好狠的心!竟然一点余地也不留给我!”兰茹终于崩溃了!
林晓强叹口气,把她那只带着手镯的手牵到她的背后,然后拥抱着她,“亲爱的,你不该这么要强的,安安心心的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多好,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呢!你看你,二十好几了仍是个处*,一个男朋友都没有,要换了别人,说不定早谈了几场恋爱,或许孩子都好几个了,你为什么要这样逼自己,不放松一下来体验真正的人生呢!争权夺利是男人之间的事,当然,女人也可以参与,可是得不偿失啊,女人要付出的,将会比男人多很多很多。”
兰茹的身体颤抖了起来,林晓强的话击中了她脆弱的内心,像是把她掩人耳目的假面具一层层剥落下来似的,然而这些面具在她身上已经带了那么久,已经融合到她的血肉里,真正被撕开的时候,可想而知她有多么的痛哭,所以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哭骂道:“放你妈的狗屁,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出去风流快活,女人就得在家相夫教子,凭什么男人就能够争名夺利,女人就得低三下四,再说了,我喜欢怎样关你鸟事咩,我就是喜欢做我的老处*,谁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破了我的处?”
林晓强没想到她激动起来的时候会是这个模样,心里也是有点发怵,弄巧反成拙这是他不想的,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只好紧紧的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身上。
“混丶蛋,你这个混丶蛋,你放开我!”兰茹挣扎了起来。
林晓强没敢放开她,他害怕那根随时能致人死命的毒刺啊。
兰茹怎么也挣不脱他,气急攻心,猛地一张牙就咬到了他的肩膀上。
疼痛袭上身来,扩散到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林晓强却只是咬牙硬抗着,一声也不吭。
兰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来咬他,一直到自己的嘴里满是苦咸的血腥味仍未听到男人发出让自己解恨的惨叫声,这才颓丧无比的放开了他!
看到他的肩膀处的一片血红,她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仅仅是片刻的沉默,她便号啕大骂了起来。
男人与女人的事总是那么莫名其妙,哭是没有理由的,爱也是没有理由,就也恨有时候也不需要理由的。
其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女间就那么点事,何必弄得要死要活的呢?
林晓强真不知道这场戏该如何收场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抱着她,闷声不响的任由她哭,任由她骂。
“欧阳力,你个气操蛋玩意儿,呜呜,我过得好好的,你干嘛要招惹我?”
“呜呜,你明明不能给我幸福,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该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啊?”
“”
兰茹像个孩子似的放声痛哭,语无伦次的说着只有她自己能听得懂的话。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孔,林晓强第一次感到了后悔,他在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用霸王硬上弓了,这是在害己害人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兰茹哭够了,骂累了,最后竟然就伏在林晓强的肩膀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这算是搞掂了吗?显然不是,上半场休息罢了。
林晓强看着怀中沉睡的女人,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不知怎么的,这个时候他竟然想起了一句别人说过的话:男人失去女人,凭吊的可能是他的爱情;而女人失去男人,哀悼的则是自己的**!
和他上过床的女人已经不少了,而且大多都是处*,第一次之后,女人几乎是什么反应的都有,有的闷声不吭只顾埋头哭泣,有的却因为自己成为了女人而感觉幸福满足,有的患得患失忐忑不安基本上的都见过了,可是眼前这种,林晓强也是第一次。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个事情林晓强已经做了,后悔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唯一能做的,那就是负起责任。
不过,到现在为止,林晓强还没搞明白,兰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真的要杀自己吗?显然不是,那么多数也数不清的机会,如果她真起了杀心,他现在还能好端端的躺着吗?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是强大的自尊心在作祟,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挽回失去的颜面与自尊?
还是她在试探自己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这个问题,别说是她,就连林晓强自己也分不清。不过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刻骨铭心,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
抱着她躺在床丶上,林晓强一直在胡思乱想,到了半夜,当他也感觉有些疲倦,正准备卸下她的那只手镯也睡上一觉。
安全第一,但不完全是为了自己,带着这么个剧毒的玩意儿睡觉,不管是对她,还是对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当他的手抚到她细嫩滑溜的皮肤上的时候,却觉得温度有点异于寻常,探手一摸她的额头,烫得惊人,兰茹发高烧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的呢?林晓强仔细的想了想,没一会就明白了。兰茹喝了酒,酒精没完全散掉就洗澡,而他进去的时候水淋到身上,水温明显不是很热,而被自己一惊一吓,在床丶上又一丝不挂的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出了身大汗,最后还情绪激动得又哭又骂,再加上她的身体底子原本就虚弱,就是这个折腾的过程中感染了风寒,也就是传说中的“马上风!”
这是中医的说法,至于西医,却是很好概栝的,一句话就搞掂,兰茹感冒了。
中医虽然麻烦,但西医对这种病医治起来,却是很小的“屎!”
在林晓强的车尾箱里,随时都备用着这些常见病的常用药,所以确诊了她得的是什么病之后,他立即就弄来了针水,给她先打了一支退烧针,然后挂上了滴瓶。
西医虽是对症而施,但不是仙丹,不可能立即就能凑效,药物得溶解吸收,这需要一个过程,在兰茹的烧还没退下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她一个劲的喊着:“冷,好冷,好冷啊!”
一边叫喊,还一边瑟瑟的发起抖来,林晓强把所有的被子都盖到她的身上,她仍是不停的喊冷。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容颜憔悴,就像一只刚出生的虚弱小猫,再也没有了前半夜张牙舞爪的凶悍模样,林晓强看得心中一疼,赶紧脱光了自己钻进被子里,紧紧拥抱住她,想让自己炽热的身体使她感觉温暖一些,尽管他很清楚,这样做是多余的。
待得兰茹的烧退下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发亮了。
她出了一身的大汗,秀发如丝般服贴的粘在额前,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宁静!
一宿没敢合眼的林晓强见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于是起来拿来了热毛巾,把她粘粘呼呼的身体仔细的擦拭了一遍,又替她穿上酒店的睡袍,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掩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