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心外科的主任钟庆东出现在一个昏暗豪华的包间里,而他旁边的那位正是打电话邀约的光帅主任。
“光主任,怎么这么有空邀我喝酒啊?”钟庆东笑着问,说实话,他有那么点紧张,灯光暧昧的包房让他感觉浑身不太自在。
“呵呵!”光帅笑而不答,反而是叫来了两瓶法国白兰地又名的名酒,启开一瓶说:“钟主任,听说这酒不错,你是品酒的行家,来试试,试试!”
试试就试试,还怕你下毒不成!钟庆东没多想,端起桌上的酒就喝了起来,不过还别说这酒还真有点劲,比他喝的那些劣质白酒要好上几个档次。
酒是好东西,三杯下肚,钟主任显然没那么紧张了,问:“光主任,你应该不会光是请我来喝酒的吧!”
光帅却故意装傻,笑着说:“当然不是只喝酒,我已经给钟主任准备了一个绝色尤物,马上就来的!”
钟庆东吓了一跳,他一世清白,除了好口酒,对嫖赌毒这三样他可是点滴不沾的,于是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咱只喝酒,不整那个!”
“好,喝酒喝酒!”光帅笑着再次给钟庆东添满酒,然后尽扯些不等吃不等穿的话题。
换盏交杯,一瓶见了底,钟庆东已有点不胜酒力,却仍未放松警惕,而是问:“光主任,你看咱们都是明白人,不用捌弯抹角的。有什么事你旦说无妨,我能帮忙的一定会尽全力!”
“呵呵,好!钟主任如此爽快,看来我今晚并没有找错人啊!”光帅笑了一阵,把声音压低了问:“钟主任昨晚新收了个病人?”
“是啊!光主任应该知道的啊,就是你们急诊科转来的!”钟庆东以为这女病人是光主任的什么亲戚朋友,于是说:“光主任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她的!”
光帅却连忙摆手,说:“问一下钟主任,那女病人现在的情况怎样?”
“情况还是挺乐观的,说实话,你们科室那位新来的医生确实不错,这个手术如果换成我来做,最少最少也得半个小时,十分钟就完成,我是自愧不如啊.......”
“我不是和你说这个!”光帅主任有点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说:“我问的是那个女病人现在的情况怎样?”
钟庆东有点发愣,这家伙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只好答:“病人因为失去大量的血液,又经如此重大的手术,身体相当的虚弱,而且我今天请了妇科会诊,**与肛周都有新鲜的撕裂伤,好像心脏受伤前她还遭受过暴力侵犯,这种情况按照院内规定,我们是该报警的,但因为当事人还没清醒,并不能确定是否有别的隐情,所以暂时还没往上报,不过依我的临床经验来看,如果治疗补给适当,两天内就能醒来的!”
光帅边听边冒大汗,一张纸巾在脸上擦来擦去,已经擦烂了,斑斑点点的粘在脸上,说不出的滑稽与狼狈。
钟庆东见他如些模样,以为他担心,于是安慰道:“光主任放心,我会尽快让她醒来,并想尽办法让她尽快康复的!”
“我想让她永远也别醒来!”光帅主任沉声道。
这话把钟庆东吓了好大一跳,愣了好一会才故作平静的笑着道:“光主任真会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的,这个忙你能帮我吗?”光主任说着掏出了一大叠钞票放到他的面前。
钟庆东看看那叠钞票的厚度,应该在二十万左右,二十万,相当于于他在罗区医院做好十年的工资了。
金钱,美酒,还有女人,都是让人动心的东西,说实话钟庆东对这一大叠五颜六色的钞票也相当动心,而且他知道光帅要他做的并不多,或许只是放一下水,或许只是在这个女病人的药里加点什么药......反正让她永远昏睡不醒就行。
只是,钟庆东清贫了一辈子,如果他真的是个唯利是图之人,何必又要等到今天呢?所以这种昧心钱他不能要,要了他就失去了良心。
他虽然老实,但不是笨蛋,他能猜想得到光帅主任之所以肯出二十万块钱来收买人下黑手,那他必定是和这个女病人被人暴力侵犯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搞不好就是他所为也不一定,那暴力侵犯后为何女人心脏上还会出现裂口,除了女人想自杀之外,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仁面兽心的光帅自任想杀人灭口,很典型的先奸后杀。
如今,杀人不死,又想让自己来补上最后的一刀,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钟庆东不干,所以他直起身来断然拒绝道:“对不起光主任,这个忙我帮不上,我家里还有事情,请允许我先告辞了!”
光帅没想到这食古不化的家伙竟然顽固到这种地步,愣了一下迅速的反应过来,赶紧拦道:“慢着慢着,钟主任别急着走嘛!卖买不成,仁义在,仁义在嘛!”
“光主任,请原谅,我家里真的有事,我得先走了!”钟庆东再次面对着这披着神圣外衣却裹着一颗禽兽心肠的人,直感觉阵阵恶心!
光帅主任见他如此不识抬举,心里涌起怒意,眼里闪过毒意,随即却变脸一笑道:“呵呵,钟主任家里真的有事,那我真不好挽留,这样吧,干了这最后一杯,咱们当今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你说好吗?”
钟庆东巴不得摆脱这魔鬼一样的豺狼,见他如此说,忙接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说:“好的,光主任,今晚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钟庆东这话还没说完,只感觉眼前一阵金星乱闪,顿时天旋地转的,两眼一闭就软倒的地上。
“日你娘的!真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我呸!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不干吗?”光帅主任向倒在地上的钟庆东吐了口唾沫,手掌一拍,两个人立即就推门进来把钟庆东抬了出去.......
钟庆东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头痛欲裂,口苦唇燥,忍不住唤道:“老伴,给我倒杯水来!”
这话才刚说出口,他就感觉不对劲了,空气间的气味不对,被子不对,床不对,房间不对,就连旁边躺着的女人也不对,这不是在自己的家里,嚯地睁开眼睛往旁边看了一眼,顿时骇得目瞪口呆!
床边躺着一个脱得光光的陌生女人,但让他最惊讶的还不是几十年守身如玉后的第一次酒后乱性,而是这乱性的女人实在太年轻,确切的来说应该是说小,小到还没有成年的地步!
造孽啊!钟庆东暗骂一声,自己竟然和一个比女儿年纪还小的姑娘发生了性关系!
这个时候,那个女人.....不,应该说是那个女孩也被吵醒了,见钟庆东手忙脚乱的穿衣服,问:“大叔,你这是要去哪啊?”
“小姐.....不,姑娘,这是在哪啊?”钟庆东慌乱的问。
“丽人酒店呀!大叔,你昨晚真的好猛啊,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女孩不无幽怨的道。
“啊?”钟庆东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一会才慌手慌脚的掏出身上所有的钱,零零碎碎估计有一百多块吧。“我给你钱,给你钱!”
女孩瞄了那堆钱一眼,脸上浮起了点嘲讽。“不用了,大叔,有位老板已经替你付出了!”
“哦哦!”钟庆东应着,心里却知道这付钱的应该是光帅。“那,那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呀!”女孩一副要走还是要再来一炮随你便的样子。
钟庆东闻言如蒙大赫,赶紧怆惶的逃窜。
钟庆东回到了自己的家,睡在自己的**,搂着自己的老婆,然而心里却仍然不踏实!这是他清白做人几十年来第一次出轨。但让他忐忑的却并不是良心上的不安,而是担心这件事情并不会就此结束!
天下没有白吃的宵夜,钟庆东又不是三岁小孩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光帅那样的人绝不会平白无故的请自己嫖女人,要不然也不用花心机在他最后那杯酒花心机了,常年喝酒的钟庆东知道自己的酒量,洋酒虽好,可一瓶并不足以让他醉倒,临走时的那一杯酒肯定有古怪,否则他怎么会倒下得那么突然,醒来的时候脑袋如此的胀痛与糊涂!
请我叫一次鸡,就想让我帮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哼,门都没有!钟庆东在心里不屑的想,可尽管态度如此坚决,他的心里然相当的不安,只因他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
这一夜,老实了一辈子的钟庆东彻夜失眠了,直到第二天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精神还是有那么点恍惚,而那位至关重要的女性病人却还没醒来,不过钟庆东相信,过不了几个小时她肯定能醒来的,因为他已开始针对病因病针的给她使用特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