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没有惊动任何人,在项羽的陪同下两人两马去找我的车。
我骑在马一个劲的晃悠,说:“羽哥,唐刀你现在造不出来就不说了,马镫这些小玩意最好也别往出搞,这也容易改变历史。 ”
项羽道:“我怎么说也算半个穿越人士,不搞点东西出来是不是太窝囊了?”
我说:“还是先搞人吧,你和嫂子那么恩爱怎么也没给包子她们家多添几个祖宗,实在不行我把安道全的秘方给你?”
项羽:“……还是你留着吧。 ”
我来到车前开始一件一件往下拖衣服,项羽纳闷道:“你这是干什么?”
“不管能不能带回去,你这的东西我是不敢再往回顺了,对了,你那黄金甲还在我那呢,下次来给你带上。 ”
项羽挠头道:“真是,前几天我就发现不在了,我还以为是阿虞给我放丢了呢。 ”
我拖光身上衣服,把毯子轻车熟路地往腰上一围,一手捏着裆口一手冲项羽挥了挥道:“羽哥,那我走了,恕小强盔甲在身不能施以全礼。 ”
项羽笑了笑,从兔子身上跳下来,有点失措地看着我,直到我钻进车里他还没想出什么告别的话,我慢慢发动了车子,终于看见越来越远的项羽站在高处朝我缓缓摇着手,显得茕茕孑立,我心里忽然莫名地一酸。 俺们英雄也伤别啊……什么,我不是英雄?一笑笑跑10万大军还不算英雄?
这一回没用多长的距离我就进入了时间轴,眼前开始斑斓后我连忙把速度开到最大,我总结了一下经验,其实来前去秦朝地油是够的,怪我半路贪着看风景耗了不少,这车开的慢它就费油。 好在在时间轴里跑还算省,百公里有5个多油就够了。
经过9个多小时奔波。 我终于回来了,当我把车停在家门口的时候真有中恍如隔世的感觉,可是说实话回来并不觉得怎么美好,首先这个空气就特别不适应,像被扣进了锅里似的,我已经不太习惯一眼望不到边的环境和空气了,再有就是我们这个地方虽然已经立春了。 但是北方城市还是挺冷地,在时间轴里你不会受到温度的制约,现在只在关键部位搭了条毯子地我就有点受不了了,我打开车门刚要往家里冲,就见从我房子背后迤俪走来一群人,他们正在一个售楼小姐的带领下在别墅区参观,一边对着两边的房子和假山指指点点。
我一见是这情况,急忙又缩回了车里。 对方虽然没有发现我的狼狈像,却也发现了车里有人,一对夫妻发现宝贝一样朝我跑来,只听那女的说:“诶先生,听说这里的房子只卖出去两套,看来就是您了。 我们想问一下你的切身体验,这里怎么样啊?毕竟不能光听售楼小姐地……”那女的说到这已经走到了我车前,一眼打见了我光不溜秋的坐在车里,还故作悠闲地把一只手搭在车窗上,顿时红着脸扭头就往回走。
她老公也看见我了,不过这位比较沉得住气,他来到我车前往车里看了一眼,背着手问:“您这是……”
我用手指敲着车门,神态闲适地说:“哦,我是冬泳爱好者。 ”说着还做了一个甩耳朵里水的动作。 那男的一听顿时眼睛大放神采。 回头问售楼小姐:“你们的人工湖可以游泳吗?”
售楼小姐:“……呃,可以吧。 ”
那男的从窗户里把手伸进来跟我说:“幸会呀。 我也是冬泳爱好者。 ”
我只盼他们赶紧走,皮笑肉不笑道:“幸会,幸会。 ”
那男的看看刚解冻不久地人工湖又看看我,说:“你给我们游一圈怎么样啊?”
……
晚上,我披着大被子坐在沙发里,面前放着包子给我熬的姜汤。
虽然没给那男的表演,可这也把我冻得够戗,临走那男的特兴奋,说房就买这了,以后冬天游泳可算有伴儿了,那女的则不大同意,小声跟那男的说:“我看那人像变态,咱们还是去别处看看……”
花木兰看着狼狈不堪地我笑问:“你这是打哪来啊?”她给我开门的时候我还光着呢,谢天谢地她没跟包子说。
吴三桂凑到我跟前使劲抽了抽鼻子,神经兮兮地说:“我闻到了战场的味道。 ”
包子啊了一声道:“你跟人打架去了?这几天你到底上哪了,电话也不在服务区,也不说给家来个电话。 ”
我端起姜汤来吸溜了两口,嚏着鼻涕说:“你老公我,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你猜怎么着,我就那么哈哈一笑,对方10万大军是屁滚尿流……”
包子跺脚道:“人已经烧糊涂了,你们看着他,我去弄条冰毛巾。 ”
吴三桂看包子走了,拉着我小声道:“小强,你这几天到底去哪了?”
我意犹未尽道:“我跟你们说,那羽哥打仗真不是盖的,以3万对10万,对方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不过他也说了,那是在有我帮助的前提下。 ”
吴三桂愣道:“你真的见到项老弟了?”
我长出一口气道:“这事跟你们就说了吧,不过不要先不要告诉包子,我怕她动了胎气,我真的又见羽哥了……”我把人界轴的事情跟他们一说,吴三桂忽然激动道:“这么说来……我们还能回去?”
花木兰cha口道:“不见得,就算我们能回去也还是得喝那碗孟婆汤,小强如果不去找我们。 我们是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一次的。 ”
吴三桂抓住我地手兴奋道:“那……”可是说完这一个字,就再没了下文,良久之后才又黯然道,“哎,那小强也不必去找我了,我那一辈子也没什么值得留恋,更没什么值得重来地地方。 ”
花木兰也感慨道:“能在历史上留下点薄名地人。 其实哪个不是一世艰辛,要让我再过12年那样的生活。 我真怕我挨不下来。 ”
我阴着脸道:“什么意思嘛,就是不欢迎我去你们两家串门?”
花木兰和吴三桂对视了一眼,呵呵笑道:“最好别去,你去找我们就说明是我们给你找麻烦了呗。 ”
这时包子拎着一条冰毛巾冲过来,喊道:“快点快点,把他弄趴下……”
你别说,被包子地冰毛巾这么一裹我脑袋变得格外好使。 我忽然想到:这些人回去以后大部分还是要按自己原来的轨迹走下去的,突发事件当然会有,但是人地性格才是决定因素,就拿项羽来说,他是绝不会因为一两件偶然发生的事改变对敌人和朋友地看法的,也就是说他自己消化突发事件带来的影响,由此我得了一个结论,干完二傻和嬴胖子这当子事。 基本以后就不用跑了。
第二天,我带着一颗被冰激过清醒无比的脑袋去找何天窦,刘老六居然也在,这两个老神棍看来一但化干戈为玉帛倒是满谈得来,我往何天窦的沙发里一坐,干脆地说:“这次没去成秦朝。 ”
何天窦道:“我们已经知道了。 正在说这事呢。 ”
我伸手说:“再给我几颗药我去把这事摆平。 ”
刘老六问:“你打算怎么做?”
我说:“我想过了,先把药给荆轲吃,秦始皇是皇帝我接近他比较困难,只要把药给荆轲吃了让他不要刺杀胖子就行了呗?”
何天窦高深一笑:“只怕没那么容易。 ”
我说:“我去主要是为了救下荆轲,其实咱们不去管他们,胖子多半还是一样会安然无事,对吧?”
何天窦连连摇头道:“你忘了一件东西,荆轲刺秦的匕首还在你这呢,这可是重要的道具,当然。 荆轲没有了它也许会用另一把匕首去刺秦始皇。 也可能会用别地办法别的武器,但是这就是一个极其重大的变数。 就算他用一把跟以前一模一样的匕首去刺秦,结果会不会一样已经很难说了。 ”
我听得一头冷汗:二傻来我这第一天就问我刺秦为什么失败,我教给他把赵国版图比例尺放大,里面带一件长家伙进去,他不会真的带一把方天画戟去吧?
何天窦微笑道:“所以,这一趟不管是从道义上还是责任上,你恐怕是一定要去的。 ”
我想了想,跟刘老六说:“要去可以,你得把车给我改改,第一就是这衣服,拿这次来说,基本上,国家博物馆也没几件衣服是我能穿着到地方的——要是回晚清我曾爷爷还给我们留下个蛐蛐盆呢能挡着点,这不行,你也知道秦朝的法律很苛刻,往门口倒点垃圾就得砍手,我这光着地连警察都不会放过我,到了那没见上秦始皇直接给我阉了——说不定历史就是这么改变的,教秦始皇拔剑的那个不是太监吗?前身就是我!还有,油怎么算也是不够,加再满都回不来,我算过了,跑完秦朝以后,油箱里的油最多还够我翻到北魏,木兰姐不回去我连一个熟人都没有啊。 ”
刘老六使劲点头道:“怪我,因为以前也没经验我把这些事情都给忽略了,一会我就给你车加一个密封法术,这样的话只要在车里的东西都不会受影响。 ”
我大喜,这么说我就能像时空二道贩子那样kao偷jian耍滑大出风头了!想想吧,就算秦始皇还没想起我是谁地时候,我把一个一次性打火机放在他面前,开口跟他要一个郡一点难度都没有啊。
刘老六瞟了我一眼道:“不过我还得提醒你最好不要带违背时代的东西,到时候出了事还是你的麻烦。 ”
我沉着脸道:“还有,那车的冷却期太长了,左一个三天右一个三天,我一年出10次任务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
刘老六托着下巴想了半天道:“这个嘛,既然你介意我可以想想办法,明天给你加个神风术来冷却发动机。 ”
嘿嘿,终于是小赚了一笔,神风术耶,听着很威风的样子……
我这才不动声色地跟何天窦说:“行了,把药给我吧。 ”
这时何天窦嘿嘿干笑两声,支支吾吾道:“药……出了一点小问题。 ”
我一颗心直往地底沉:“怎么回事?”
这一回何天窦倒是很光棍地说:“还没做好。 ”他见我的手已经摸在了烟灰缸上,于千钧一发之际叫道,“不过你可以拿**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