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八十二章 不平等条约(1 / 1)

史上第一混乱 张小花 1459 字 8个月前

用墙把人隔开在任何时期都没成功过,柏林墙同样如此,可惜我当时并没意识到这一点。

离开育才我本来想回去睡一会的,却接到孙思欣一个电话,说酒吧有两拨共计3个人找我,其中包括我“二大爷”。

“我二大爷?”我马上醒悟了:刘老六!

我一边喊着让孙思欣无论如何看住他一边加大油门往酒吧赶。

我一进门赫然先看见了刘老六正坐在那里,这才放下心来,孙思欣一指旁边桌上的那个枣核脑袋的老头说:“那个也是找你的,看样子和你二大爷他们不认识。 ”

我:“……那是我三孙子!”

刘老六悠悠地道:“小强,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 ”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不过这人看来是喝多了,伏在桌子上不动。

我跳到两张桌子前,指着刘老六刚想骂,可当着外人的面又骂不出口——太影响我形象了!最后我只得微笑着先问另一个老头:“您有事么?”

这个老头穿着一身中规中矩的灰白甲克衫,戴着一块老上海表,像是某个厂子的厂长似的,他先礼貌地冲所有人笑笑,然后跟刘老六谦让:“您要赶时间就您先说。 ”刘老六回笑:“我不忙。 ”

然后俩老头就开始客气:“你先。 ”“你先。 ”……

我在一边直郁闷,看这样俩老头是把我当坐台小姐了。 俩人在商量谁先上呢,娘的,要不咱双飞吧?

最后枣核老头拗不过刘老六,他先跟我握了一下手,然后从老式黑书包里掏出一沓文件,用不容置疑地口气说:“萧主任是吧?你把这个签了吧。 ”

我心一提,听他口气怎么那么像法院下传票的呢?拿起文件一看。 又是一份协议,甲方是我的名字。 乙方是我们本地最大的国有酒厂,我先没顾上仔细看条文,疑惑地看了一眼枣核老头,枣核老头“哦”了一声:“还没介绍,鄙姓倪——倪筑陵。 ”说着递给我一张片子,最上面先是两行大字:香飘天下名扬海内,然后是名字。 头衔是:佳酿酒厂厂长兼工会主席。 佳酿酒厂在我们本地非常有名,只生产高度白酒,从高低档都有,几乎垄断着本地白酒市场,在省外也有倾销渠道。

这枣核老头还真是个厂长。

我急忙重新跟倪厂长握手:“失敬失敬,我从小喝您厂里的酒长大的——可是您找我什么事啊?”倪厂长示意我看协议书。

这回我仔细地把协议看了一遍,这是一份非常莫名其妙的协议书,上面规定:只要双方签字后那天起。 乙方,也就是酒厂方负责全力帮助甲方把“五星杜松”酒送上生产线,制作成瓶装酒在全国范围内推销,在这个过程中,甲方只负责提供成品**酒,秘方自行保留。

这根本就是一份不平等协议嘛。 只不过我是那个最终得利者,佳酿酒厂在这纸协议里好象没有任何好处,为别人徒做嫁衣裳不说,它还得经受我们地五星杜松跟它抢夺市场,我坐在那里犹疑再三,没敢动地方,这协议也太YY了,YY得像一只小猪跑到火上把自己烤熟然后跑到我面前说:“你把我吃了吧”——呃,这不叫YY,这叫恐怖!

我终于忍不住问:“您的酒厂和我合作能得到什么利益呢?”我信手翻着条文。 这才发现另一个重大问题:这上面丝毫没提作为酒厂方地条件。

倪厂长顿了顿说:“哦。 咱们两家只要按照这个合同来就行,好处费另有人给——事实上是有人花钱请我们做这一切的。 我们酒厂这次充当了一回包装商和广告商,每卖出一瓶酒,我们会从他那里拿到回扣。 ”

我不禁希奇地“啊”了一声。

倪厂长笑道:“你这位朋友说了,他欠你钱,还说只要跟你一提你就明白了。 ”

我顿时恍然:是金少炎这小子!想明白这一点我什么心病也没有了,通体舒泰,拿起笔忙不迭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难怪倪厂长一开始让我签字的时候口气那么冲,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份让人无法拒绝的协议。

我笑着问:“那您不怕我们的酒跟你们的产品抢夺市场?”

倪厂长也笑:“不怕,我们厂只出高度白酒,在低度这一块没有自己地扛鼎之作一直是我们的遗憾,这是两个相对固定的市场,影响不大,再说萧主任的五星杜松有口皆碑,我们不做迟早会有人做的。 ”

我发现倪厂长桌上只有一杯饮料,马上责怪地冲孙思欣喊:“怎么不给倪厂长来一碗咱们的酒呢?”

倪厂长急忙摆手:“是我不要——我滴酒不沾的。 ”

我愕然笑道:“难怪您当酒厂厂长呢!”

倪厂长站起身道:“那萧主任你继续忙,我明天就派车来跟你提酒,以后销路好的话我们可以分出一条流水线出来直产直销,当然,秘方还是由你保管。 ”

等倪厂长走了以后我拿着自己那份合同傻乐:“嘿嘿,这下可发了。 ”因为我知道我们地酒销量绝不会差,在本市它已经有了扎实的人气基础,每天4点以后慕名前来品尝的人络绎不绝,有不少人已经抱怨过在市面上买不到了,它浓郁的酒香几乎可以透瓶而出,到了外地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来钱的法子呢?

刘老六忽然嘿嘿道:“他终于出手了。 ”

我这才想起刘老六,恶狠狠说:“对了,你又有什么事?你说谁终于出手了?”

刘老六冲我手里的合同努努嘴:“‘他’呗,还能有谁?”

我搂紧发财合同,警惕地问:“你什么意思?”

刘老六慢条斯理道:“你没跟‘他’打过交道不了解他,每次他把一个人当作正式对手之前,总会想各种办法让对手变得更强,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他绝不会跟一个臭棋篓子下棋。 ”

“……谁是臭棋篓子?把话说明白点!”

刘老六笑呵呵地说:“在下界,金钱永远是最大地力量,可能他看你太穷了,所以接济接济你,这样才好跟他继续斗。 ”

我诧异道:“你是说酒厂的事是他在背后鼓捣的?”

刘老六点头:“八成是了。 ”

这时我也忽然想到,酒厂这件事情好象不是金少炎的风格,他那种花花大少,你没钱跟他说一声,几百万甩过来是常事,可帮你从根本上振兴家业却不大可能,他没那个思路也没那个工夫……我立刻给金少炎打了一个电话,对此事他完全茫然。

一丝凉意从我后背上缓缓升起,显而易见,我的对手是把我当成了一头斗牛,只有把牛养得精壮无比他才玩得开心,这种变态的做法昭示着他有变态的实力,我迟早是要被那把剑cha进心脏的……

我把那纸合同卷成一卷在桌子上狠命摔着,一边大叫:“老子不玩了,老子不玩了!”

刘老六看了一会我的表演,笑模笑样地说:“你到是别光摔啊——撕了它!”

当老子傻啊?现在是有钱也得斗没钱也得斗,撕了它我以后拿什么玩?

我把合同仔细地揣好,悻悻地坐下说:“这又不是他白给老子的,厉天闰那一场他还欠着我钱呢。 ”我一指桌上趴着那人,“这又是谁?”

刘老六道:“先说我们地事。 ”

我马上冲他一伸手:“我地眼镜呢?”

“……什么眼镜?”

“别装了!能看出前世今生的眼镜,没有它,我怎么阻止那个变态继续往出变人?”

刘老六很凝重地说:“关于这种技能地申请被上面很严厉地驳回来了,这属于严重影响三界平衡的东西,是天庭的大忌,以后想都别想了。 ”

我叫道:“kao!那个王八蛋怎么用都行,老子用就犯了大忌?”

刘老六一摊手:“警察和劫匪打仗,吃亏的永远是警察,因为我们有顾忌。 ”

我也学着他的样一摊手:“那我们当劫匪怎么样?”

刘老六神秘地说:“但是,我给你准备的新礼物你肯定喜欢。 ”说着,这个老骗子在我面前码出一排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