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哲和林玲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前面的胖司机在开车的同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打量着这对年轻人。这种事情司机们早就屡见不鲜了,每天在四海国际门口排队等客的时候,特别是12点左右,这样的客人多了去了,只是现在才11点,时间早了点。
很多客人刚进车子就会忍不住动手动脚,小姐们也放浪形骸,所以很多时候,司机们都有免费的好戏可以看,但是今天的这对客人有些奇怪。
林玲身上穿着宾馆里小姐统一发放的真丝吊带衫,化着浓妆,长的妩媚动人,不用说肯定是宾馆里夜总会的小姐,旁边的庄少哲还穿着弹钢琴时的那身礼服,显得俊逸挺拔。司机偷偷观察了半天,始终没有动静,女的只是把头轻轻的靠在男的肩膀上,好象睡着了似的,男的呆呆地看着窗外,好象想着什么心事,司机暗自嘀咕,可能是这对客人年纪太轻,不好意思而已,哎,如今的社会,世风日下啊!
出租车在王家码头街停了下来,庄少哲外婆家的小弄堂实在太窄,没办法开进去。夜深人静,原本在外面乘风凉的人们也都已回屋休息,小巷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馄饨店小房间的钥匙在水清怡那里,庄少哲本想去她家问她拿,可是又一想,这个时候她们肯定都已经睡觉了,半夜去敲寡妇门,可是最忌讳的事情,被街坊邻居看到,蜚短流长,好说不好听,还是叫小玲在自己房间凑合一宿吧!自己可以睡沙发,反正两人是干兄妹,也没什么问题。
庄少哲拉着小玲踏上了外婆家小巷的‘弹格路’,林玲没走几步,身形猛地一歪,‘哎哟’一声惊叫了起来。
“小玲,你怎么了?”庄少哲关切地问道。
“哥哥,我的脚脖子扭了!”林玲蹲下身子,捂着脚脖子,脸上呈痛苦状。
庄少哲一看,果然,她右脚细细的鞋跟插到了‘弹格路’石头间隙的泥土中,能不崴脚吗?现在女孩子高跟鞋的鞋跟简直太离谱了,又长又细,简直象针一样,妈妈可从来没有这种鞋子,庄少哲摇了摇头。
“哥哥,这鞋子也是宾馆发的,一点都不舒服,开始那几天我都不知道怎么走路。”林玲揉着脚脖子,不揉还好,一揉马上肿了起来,虽说不是很严重,但看上去也吓人。
“小玲,来!趴到哥哥背上,哥哥背你进去!”庄少哲走到林玲身前,蹲下。
“哥哥,这个”小玲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不由地暗自责怪自己,自己怎么老是给庄少哲找麻烦?
“来呀!别磨磨蹭蹭的。”庄少哲蹲了半天,看小玲还没上来,不由地开口催道。
林玲心想事已至此,自己的脚扭伤了确实也走不了路,也不考虑太多了,把高跟鞋拎在手里,趴在了庄少哲的背上,伸出一只手去勾住庄少哲的脖子。
看上去身材高挑的小玲,体重却不重,庄少哲毫不费力地背起了她,双手抄着她的腿弯,向外婆家走去。
小巷深深,路灯昏暗,林玲趴在庄少哲宽阔的背上,一起一伏,思绪不由地飞到了7、8年前
时间: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下午。
地点:铁路医院职工住宅大楼前的空地上。
人物:三个6、7岁的小屁孩儿。
“老大,我们玩猪八戒背媳妇吧?”一个瘦瘦小小、眼睛大大的小女孩,拉着一个肥肥胖胖的小男孩的衣角恳求。
“不!我才不干呢!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你怎么不让他也当次猪八戒?”小男孩的手指向站在旁边嘿嘿傻笑,长的干巴瘦的戴眼镜的另一个小男孩。
“小辉?他还没我重呢!哪见过这么瘦的猪八戒啊?当孙猴子还差不多。”
“就是,就是,老大,你看我这体格,小玲上来我还走的动吗?只有老大才能当这么‘重’要的角色!”戴眼镜的小男孩吸了一下快到嘴边的黄浓鼻涕,存心把‘重’字拉的老长。
“老大,我求你了,我保证是最后一次!”小女孩苦苦哀求。
“你保证是最后一次?”
“恩,保证!不信我们拉勾!”
“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要!”
拉完勾后,小女孩喜滋滋地趴到愁眉苦脸的小胖墩儿背上,戴眼镜的小男孩手拿一根树枝,走在前面扮孙猴子开道,嘴里还叫着:“哦~~猪八戒娶媳妇儿喽~~~~”
小女孩顽皮地拉着小胖墩儿的小肥耳朵,控制着前进方向,左转右转,小胖墩儿疼的呲牙咧嘴。
“我说小玲,你再拉我耳朵,我不玩了!”
“好啦,不拉了,老大,我是看你耳朵太小帮你拉拉大啦!”小女孩吐了吐舌头。
这时,正好赶上小玲的妈妈和庄少哲的妈妈一起下班回家,看到小孩子们玩‘猪八戒娶媳妇儿’,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小玲她妈,我看你们家小玲,现在就给我们家小哲做媳妇得了,省得我家小哲每天背来背去的。”庄少哲的妈妈对小玲妈妈笑着说道。
“那敢情好,我看呀,你们家小哲将来肯定有出息,我们家小玲如果能够做你家媳妇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小玲妈妈也很喜欢庄少哲。
“小玲!将来给我家小哲做媳妇好不好?”庄少哲妈妈拦住他们,打趣地问小玲。
“好!我将来一定要嫁给少哲哥哥!”小玲大声地说道,丝毫没有半点犹豫。
两位妈妈开心地笑了起来
林玲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在,时过境迁,自己原本温馨的家支离破碎,心里不由地一阵难过。庄少哲也离开了东北,来到了上海,这个干哥哥从肥肥的小胖墩儿变成了俊逸潇洒的七尺男儿,俗话说女大十八变,怎么男人的变化也这么大?而且这家伙身边从小就没断过女孩子,从小学的李倩、小娜,到中学的唐薇薇、崔淑贞,甚至连小峰的妹妹小燕都好象对他有意思,他来上海已经半年多了,会不会认识新的女孩子?答案绝对是肯定的,看夜总会的姐妹们对庄少哲的态度就知道,这家伙对女孩子的杀伤力达到恐怖的100%。
林玲很清楚自己心里对庄少哲的感情,但是刚刚萌芽出来,就把它深深地埋在心里,她知道,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配不上庄少哲,能够保持一份纯洁的兄妹之情已经足够了。庄少哲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结束了胡思乱想,林玲的眼光忽然落在了眼前庄少哲的耳朵上,别看他人长的这么高大,耳朵却是小小的,很好玩。林玲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玩‘猪八戒背媳妇儿’,自己拉庄少哲耳朵时的情景,每次背完媳妇儿,庄少哲的耳朵都被自己拉的红通通的,想到这里不由地微微一笑,微微凑上前去,调皮地用舌头舔了舔庄少哲的耳垂。
这时的庄少哲,却是另外副情形。
背上的小玲穿的是宾馆里发的真丝的吊带裙,开始没想那么多,直到背在身上,才体会到了其中的滋味儿,和没穿几乎没什么两样!东北女孩身材好,皮肤好,全国是出了名的,庄少哲双手抄着林玲的腿弯,手心直接碰触着小玲大腿内侧的肌肤,天气热,皮肤上微微渗出了些汗水,摸上去滑滑的、腻腻的,好象一匹缎子一样,庄少哲紧张得手心里直冒汗,觉得双手象僵掉了似的,紧紧贴着小玲的大腿,动都不敢动一下。
庄少哲的背部被小玲的胸部紧贴着,别看小玲人不胖,但胸部发育却也不凡,从背部的感觉来看,绝对不比林心雯的小,因为工作需要,小玲戴着文胸,使庄少哲更能感觉到它们的形状和大小,随着庄少哲的步伐,两个球状物体和背部不断的碰撞、摩擦,庄少哲感到里面蕴藏着惊人的弹性,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嗓子眼冒火,欲火上升,下身不由自主地挺立起来,坚硬如铁。
上次在礼堂里看到蒋老师的大腿就出了次洋相,现在在这寂静的小巷中,如此青春活力的女孩子趴在自己背上,手中感觉着女孩子的大腿肌肤的细腻,背部感觉着女孩子胸部的完美的质感,鼻中嗅着女孩子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道,庄少哲直觉得这段路走得飘飘摇摇,好象一脚在云里,一脚在雾里,浑然不知道方向。
忽然觉得耳朵痒痒的、热热的,小玲居然在舔自己的耳垂!这是庄少哲浑身最**的地方之一,就好象几百只小老鼠在挠心一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从心里蔓延到全身,本来就崩的紧紧地神经猛然间象断掉了似的,庄少哲双腿一软,猛地一栽歪,差点和林玲一起摔在地上,毫不容易才站稳,一惊之下,欲火消了大半,嘴里斥责道:“小玲,老实点!不许顽皮!”
林玲刚才也是一惊,之后‘卜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自己刚才这一舔的威力有这么大,也就不在作弄庄少哲,把脸紧紧地贴在庄少哲的肩头,手搂的更紧了些,心里一片安静祥和,仿佛有这个干哥哥在,再大的困难都不怕,今天一晚上被张金宝连打带骂,哭了那么长时间,后来又替庄少哲担惊受怕,这时突然放松了下来,林玲觉得浑身疲惫,睡意上涌,庄少哲的肩头又舒服异常,迷迷糊糊中,嘴里喃喃叫着:“哥哥”,竟然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