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1 / 1)

从小就是天才 老干妈 1030 字 8个月前

唐薇薇所选的曲目居然和我一样!也是莫扎特“F大调奏鸣曲”!

“咱们县的唐薇薇还真给咱们宜辽县争气,上次省里比赛据说就是靠这首“F大调奏鸣曲”拿的第一!,这回咱可得好好听听。”背后的公鸭嗓高兴地点评。

“是啊,据说上次她参加的比赛可是15岁以下组,有好多人还是音乐学院的预科生呢,她是年龄最小的一个。”旁边坐的那人也知道些内幕。

“什么!!”我又一次感到了惊讶,陈老师怎么从来都没和我们提起这些事?这件事情在县里尽人皆知,来县里为我们报名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还有他为什么给我选了和唐薇薇一样的曲子?我不禁偷偷地看了陈老师一眼,他仍然镇定自若,不露半点声色。

“庄少哲,我的任务完成了,等会该看你的啦!“这时,小娜回到了座位上,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目前得分暂居第一,显然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很满意。

“死胖子,你行不行啊,小娜的得分就那么高,还有个唐薇薇。”听了后面观众的议论后,旁边的李倩为我担心。

“老大,你放心,我们永远支持你!!”关键时候还是兄弟好啊。

台上,一身淡蓝色演出长裙的唐薇薇已经坐在了钢琴前的长凳上,深吸了口气后,忽然,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位高贵的小公主,完全没有刚才在台下看到时的调皮姿态,她是那么的端庄、典雅,面对钢琴的她竟然能在刹那间改变自己的气质!

“陈老师!”我的脑海里马上闪过陈老师坐在钢琴前的情形,一位其貌不扬的半大老头忽然成了位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唐薇薇在意境上居然达到了陈老师相同的境界!

‘钢琴是贵族的乐器’,在它被发明后的很长一段时期,钢琴只在宫廷、教堂和贵族的家里被人演奏,成为上流社会的专属品,很多著名的钢琴演奏家、作曲家在当时大部分都是为教会或者贵族们工作,所以与其他乐器相比,钢琴是对钢琴演奏者自身气质要求最高的一种乐器。

熟悉的旋律从唐薇薇手中响起,没错!连所选的乐章也和我一样,是莫扎特“F大调奏鸣曲”中对演奏技巧要求较高的K332!

“庄少哲。”坐在我旁边的李倩示意陈老师在叫我。

我急忙侧过头,“注意她的演奏,可能会对你有所启发。”说完,陈老师把脸转了回去。

我把视线又转回了舞台,唐薇薇演奏这首K332显得那么挥洒自如,按键准确到位,手法处理丝毫不乱,弹到兴处,居然闭上眼睛盲弹,显然已经完全陶醉其中。看着唐薇薇的神情,我的脑海里不由地灵光一现,和上次听陈老师演奏一样,好象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我的脑子里,但却一时间无从寻觅,哎,那根‘弦’到底在哪里啊?

8分钟的比赛时间很快过去,唐薇薇的演奏使台下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从她的演奏可以看出,她能拿全省冠军绝对不是幸运,她的实力几乎已经可以和陈老师的演奏相媲美。评委亮分时,除了那位东北大学音乐系的教授给了19分外,其他的评委都给了满分,唐薇薇的得分竟然高达99分!!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分数。我不禁惊呆了,这次比赛要想取得第一名真是越来越艰难了,原本以为只要站胜小娜就可以了,没想到现在出了个唐薇薇,现在要想胜出,就要取得满分才有可能。“满分?可能吗”我不由的问自己。

“小兄弟,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姑娘可不得了,据说省里有好几所大学和音乐学院都想拉唐薇薇进他们学校呢。”后面的公鸭嗓子又兴奋地对我说。

“咦,小同学刚才说你等会也要上场,莫非你就是最后一位选手?”公鸭嗓子的同伴问道。

“是的。”我回答。

我这时已经在做上场前的准备,既然唐薇薇之前已经演奏了莫扎特“F大调奏鸣曲”,那么我要演奏的曲目就应该是陈老师帮我选的中国曲目‘思念’了,因为在一场比赛中,安排两位上场次序相邻的选手演奏同一首曲目而且是同一乐章的概率几乎是0。

“下面要出场的是本次比赛最后一位选手,庄少哲,他要演奏的曲目是”主持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莫扎特的“F大调奏鸣曲”!由秦家屯铁路小学选送!”话音还未落,场下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在这个时候演奏和唐薇薇相同的曲目,无非是向她进行挑战,观众们都交头接耳,有的观众站起身来往选手席看,四处寻找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竟然这么自不量力。电视台的摄像机居然也把镜头掉过来对准选手席。

“老大~~加油啊!!!”眼镜他们在给我鼓劲。

“死胖子!!!加油!”我的眼前似乎又浮现了运动会冲刺时李倩那张点点泪痕的小脸。

“庄少哲!!你一定行的,我相信你!”小娜也忘了和我的赌约。

“小兄弟,祝你好运啊,呵呵”是后面的公鸭嗓子和他的同伴。

我站起身,身后不约而同地传来“哗”的一声,全场的目光几乎宛如实质一样聚焦到了我的身上,我慢慢地向舞台走去,一步步迈上台阶走上舞台,脑子里不由自主地闪烁着波可夫斯基专场录音中的每一个细节。上了舞台,回过头去,灯光刺眼,我不由地眯起了眼睛,台下观众的脸庞从模糊到清晰,从清晰又到模糊,来回好几次,最后定格时,居然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盛装华服,剧院的装饰也忽然地改变成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非常考究的典型装饰。

“莫斯科大剧院吗?”我喃喃道,摇了摇头,回过头来,朝钢琴走去,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