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坚定以及肯定……草,你丫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在不解穴,我就要冻死了……啊切,啊切……天杀的……”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看着别人穿的那么厚实,自己却一身单衣,大晚上站这么高,眼泪鼻涕还往外彪。
“轩辕永夜,你够狠……”老娘记住你了。
轩辕永夜则微皱了皱眉,他是想给楚行云点颜色瞧瞧,不过,看她那么可怜兮兮,又如狼似虎的眼神,还是迅速打消了那个念头。
下一刻。
温暖厚实的披风,缓缓的落在了楚行云单薄的身子上。
某人嘴边还没心没肺的调侃道,“谁让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还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善人,最看不得你这小姑娘受罪,但是披风可以给你,穴道还不能解,不然谁知道你这不可爱的小丫头片子,爪子藏的有多深……”
楚行云对此嗤之以鼻,心道,迟早拧断你的脖子。
“是不是想扭断我的脖子?”
轩辕永夜闷闷的低笑,在头顶响起,还伴随着一股热热的气息。
楚行云不置可否的白了一眼,低头,就见轩辕永夜正慢条斯理的系着她胸前,披风上的玉扣子。
动作优雅,不急不缓……不得不说,这厮的一双手,真是漂亮的不像话,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动作起来,完全像是艺术品。
而这种男人,心思上也应该十分细腻,事事都喜欢追求完美……江湖名号,简称,作男。
轩辕永夜饶有兴趣的挑着眉,发现披风上的玉扣子歪了,于是他伸手又正了正,最后,捏起两边的带子,打了个非常标准的蝴蝶结,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骚包男。
楚行云的心里,又给这个男人,打了个重重的标签。
背靠着树干,她半天才没好气的道:“说吧,大晚上不睡觉,跑这抽风,你究竟想干什么?”
轩辕永夜环臂而站,笑眯眯的道:“你的鞋印子敢往爷的脸上拍,你觉的这事能善了吗?”
楚行云似乎方才恍然大悟,不过转瞬变的不屑,“若非你先惹我,你觉的我鞋底印子能上去吗?”
小气的男人。
“可是爷很生气,爷一生气,后果很严重,”轩辕永夜忽然做出一副,怪叔叔吓唬小朋友般,凶巴巴的表情。
不过碍于这厮的模样,长的太漂亮了,就算表现的凶恶,也没有半分威慑感。
挑眉,“你想怎样?”
轩辕永夜,迅速给了她一个很上道的眼神,继续道:“那天的那个会炸的东西,爷很喜欢,你要是送爷七八百个玩玩,爷保证,以后只要在爷的能力范围之内,满足的一切条件。”
七八百个?
楚行云嘴角直想抽抽,真想说一句,您绕弯子的功夫也挺厉害,不过她还是由衷的道:“开什么玩笑,你当阿婆家的鸡蛋呀?一天下俩,还搭个双黄的,你现在就是弄死我——也没有。”
“没有吗?”
轩辕永夜依旧一副笑眯眯的姿态,不过那掩在笑
意后的一双眼眸,却黑的彷如地狱中的幽潭,荡漾间,能够轻易吸掉人的魂魄。
片刻。
他一脸玩味的轻轻凑了过去,就在二人的鼻尖,马上就要碰上鼻尖的时候,楚行云的心中,忽的莫名升起了一股不寒而栗。
有妖气!
“哗……”
那刚才被罩在身上披风,瞬间被一只罪恶的手,一把撩起,那仅存的几分暖意,霎时间,就被四面八方的冷风,抽了个精光。
楚行云根本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冻的牙关打架,瑟瑟发抖。
“爷很善良,不逼你,所以爷给你时间考虑,等你想好直管大声告诉我……不要太久哦,”轩辕永夜蔫坏蔫坏的声音,紧随既至。
言罢,黑夜中,他一个大鹏展翅,就跃下这棵参天大树。
徒留楚行云一人,一身雪白的单衣,在寒风中,不停的荡漾啊荡漾……
“轩辕永夜,我诅咒你……啊切……”
此时此刻,楚行云只能疯狂的搜刮着她脑子里,所有恶毒钻心的辱骂,然后将那个骚包男,诅咒一百遍,一百遍。
树下。
轩辕永夜刚一站定,身后,海风海宁兄弟二人就拥簇了过来,一脸不忍的朝树上那,不停摇晃的小白点,叹道:“辣手摧花呀。”
轩辕永夜没好气的横了他们一眼,就听海风凑近道:“爷,对付女人,您这招是不是太浅了,要我说,直接拖到刑房,给她上遍九九八十一套刑具,保证让干什么干什么?”
“切……”海宁一点也没各家大哥面子,不屑的道:“哥,麻烦你出门带带脑子,爷,要我说,这天下女人都一个样子,您与其这么费劲,不如来个先奸后那个啥……”
说着,还不忘朝轩辕永夜抛了个眉眼,颇有教唆犯罪的意思。
然,轩辕永夜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捏了捏下巴,蹙眉道:“太黄太暴力,又没技术含量,不是爷的性格。”
您老都干出这么没脸没皮没品德的事了,还在乎什么性格,海风海宁两兄弟,颇为鄙夷的想着。
但这个时候的轩辕永夜,已然卸掉了他唇畔的笑意,线条分明的英俊面孔上,仿佛开始陇上了一层迫人的寒霜,莫测的眼底,隐有杀伐之气,在弥漫。
“那件东西,本王志在必得。”
想起当日,楚行云所使用的那种恐怖杀伤力的武器,轩辕永夜便在也把持不住,血液中,那开始沸腾起来的,阴沉与嗜血。
如果这个时候,你还认为他是那个整日玩世不恭,耍赖皮的少年皇叔,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他从来都是一头,披着天使外套的罗刹。
海风海宁两兄弟,很有默契的双双对望一眼,在不敢胡言乱语了。
而一转眼,时间就过了一炷香。
此刻被摆在七八米高的树杈上,放风筝的楚行云,就算想叫,恐怕牙齿打颤也叫不出声来了。
身子一歪,就直接从树上,大头朝下的摔了下来。
“哇,下来了,下来了……”海宁尖着嗓门,
夸张的喊了起来。
楚行云当然知道自己摔下来了,并且心里早已经过了一场精密的计算,以这个高度摔下去,铁定是脑浆子乱喷,没别的下场。
但是她同时也坚信,轩辕永夜这厮,应该不会轻易让她死掉的吧?
当然,如果她猜错了……就只能自认倒霉了,阿门。
一道疾驰的身影,几乎想都想没想,就窜上了半空,直接将坠落中的楚行云,拥了个满怀。
一手揽着肩膀,一手则端住了她的屁股。
不过当轩辕永夜端住楚行云屁股的瞬间,脸上立刻涌现了一种非常古怪的表情,湿湿的,凉凉的……什么意思。
安然落地。
轩辕永夜第一时间就抬起手掌看去,而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他一跳,就见,那只大手上,沾的满是红彤彤的鲜血。
“楚小姐流产了?”海风海宁的一张嘴,立马惊成了O字形,同时心里不停的排腹,闹半天您老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流产?
轩辕永夜狠狠的蹙下了眉,整个心脏,忽然因这个消息,开始变的皱皱巴巴,比吃了死苍蝇还难受。
“靠,你才流产,你们全家都流产……老娘来月经了……疼死我了,”缓过气来的楚行云,这时候发现,她的整个小腹,早已疼的是山呼海啸。
巴掌大的小脸,苍白一片。
她如溺水之人,死死的抓住了轩辕永夜肩膀上的衣服,声嘶力竭的喊道:“……我要红糖,我要开水……我要护垫卫生巾……”
于是,大晚上的,三个男人彻底慌了。
而轩辕永夜的整张脸,绝对已经黑沉到了恐怖,他压低声线,狠狠的道:“没听到吗?还不快去找红糖卫……卫生巾是吧?”
天,夜黑风高,荒山野林的,那里去找?
海风海宁兄弟二人立刻苦了脸,不过好在海宁的脑子比较活泛,他灵机一动道:“爷,我知道一个地方,女人多,女人肯定知道女人的毛病怎么治。”
这话说的忠恳。
于是乎。
半个时辰后,以海风海宁兄弟俩为首,手持快刀,面蒙黑巾,一脚踹破一间妓院的客房窗户,一拥而进。
“啊,你们是什么人,想干嘛……”
**,一男一女,显然正在做有益身心健康的事,然后被忽然而来的不速之客打断,男的直接一击手刀,拍晕。
而那明晃晃的大刀,则驾在了花容失色的妓女脖子上,“几位好汉有话好说,本店嫖娼很便宜的,我可以给你们打折……”
“放屁……打劫,红糖开水,还有卫生巾在那?”
妓女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海风怒瞪了海宁一眼,叱道:“谁让你这么凶悍的,不会温柔点啊。”
“人家已经很温柔了,”海宁做委屈状。
披着斗篷,卷缩在轩辕永夜怀里的楚行云,真有种被这对二货,彻底气到奔溃的冲动,“东西应该就在那个柜子里,麻烦你们到后厨去找壶开水……还有,开水不用打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