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用想,我敢肯定这个木盒子是一件宝物,而拥有和使用这件宝物的老头是一个高手。在我呆呆的眼光中,那老头打开木盒,却是一盒子分门别类别好的各种银针。显然,眼前的这个老头是针灸高手,或许,他就是想用这种方法治疗小美女的哑病。
如我的猜测一般,老头的双手或疾或缓、或重或轻、或捏或刺,只一会,小美女的背上、头上就扎起了十数颗银针。我则再次惊讶地呆在了一边,因为从他这般的绝妙的手法来看,这个老头绝对是一个武艺高手。这年头已不兴讲武林高手了,但我敢肯定,这老头不但是个杏林高手,还是一个武艺伴身的高手!
如此这般,一下子就是半个多小时,老头终于微微点了一下头,将那银针逐一收进盒中,又微笑地看了我一眼。我心头再是一松,知小美女的哑病已无大碍,赶紧朝老头施礼,连声感谢。老头却不说话,微微朝我回了礼。我便转身看**的小美女。
刚才老头做银针时,她不一会就深深地睡着了,我猜知是老头施针法的结果,这会儿再看她时,却见她缓缓地醒了过来,显得很是神清气爽的样子。许是见我和老头都是一脸笑意地看她,小美女赶紧起床。我立即止住她,又用日语与她对话。
显然,小美女刚开始还没熟悉说话的过程或是心态,仍是以点头表示一切;在我强烈要求和暗示下,她终于明白她可以开口说话了。又过了好长一会,在老头的微笑中,在我细心的劝导下,小美女终于开口说出了一个词,却是汉语的。虽然语调还把握得不准,但我能够清楚听清,那是“谢谢”的发音。我一下子会心地笑了。这个词我用的频率很高,也专门教过小美女,想不到她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而且用得那般合适。
在我的继续劝导下,小美女终于能比较缓慢地说一些话了。我知道,要想如正常人般熟练,还得花一段时间训练,眼下这般情况却是正常现象,心下万分高兴。当下,与小美女一齐向那老头施礼表示感谢,老头这次是坦然接受了下来,收拾了自己的银针,就告辞而出。我送老头出得小院,再往回走时,这才回过神来。因为,老头根本就没拿那野生灵芝,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拿那医疗费。我跳了起来,赶紧收拾了那五个大灵芝,并一万多元现金,快速冲出小院追老头而去。
还好,我的反应快,我的速度也快,只几分钟,我便追上了那老头。那老头见我追上,一愣,一会看我手中的灵芝,似是知道原委,当下笑了起来。尽管在为小美女治病之初就已讲好了价钱,但这会儿老头却摇头,不肯接受我的野生灵芝。我有些急了,将那装野生灵芝的袋强行要塞进老头的手中。老头却摆了摆手,见我仍旧如此,这才有些严肃地对我说道:“小子,你且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一怔,来不及思索,便也点了点头。那老头便再问道:“我来问你,那个妹子可否并不是你的亲身妹妹?”
我再是一怔,一会儿却又猜想老头可能是从我与小美女的谈话中获得了信息,当下认真地点了点头;也不知为什么,只觉得这老头很值得人信任,便不等老头再问,又简要地介绍了小美女的来历。老头终于再次微笑地点了点头,又道:“如此,那便没有错了。”呆了一会,又道:“小子,你理解我为什么不收你灵芝了么?”这次却又轮得我再是一怔,稍一会便又理解:我这个小子尚且抛开国界,义养这个小美女;他这般看尽世事的老人又为何不能义助她一回呢?
心思回转过来,我有些激动,鼻子有些发酸,但终于忍住,朝老头深深鞠躬致礼。想了想,依旧坚定在将那个野生灵芝袋交到老头手中。老头还要推却。我便劝道:“这些东西留在我手中,却又有何用?留在您手中,说不定还能多做些好事呢,您就帮着收下吧。”老头笑笑,终于接下,又拍拍我的肩头,回身而去,终于渐渐地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