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说的轻描淡写,孙静香却窝着一肚子气,英王国际的总裁杨成守当着她的面来挖角,可不是打心眼里就瞧不起世纪华音?趁着没人注意,在桌下踢了叶建斌一脚。
“世纪华音在圈内是小角色,受人轻视也是在所难免的,我们还不是一样要到处装孙子?”叶建斌顶了顶张恪的肩膀,要张恪赞同他的话。
张恪谄笑道:“受不了气,那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英王旗下的艺人,一线的,咱挖不起,咱可以挑那些有潜力的下手……再说那些年轻的艺人在英王也是给残酷剥削的对象,除了合同里规定的商业活动,还要出去陪酒、陪娱乐……”
“你该不是看上英王旗下哪位女艺人了?”叶建斌见张恪说的热情,忍不住要挤兑他一句。
“得,当我没说这话。 ”张恪摊了摊手,无奈的苦笑。
唐婧、江黛儿却娇笑要张恪坦白到底看中英王旗下的哪位艺人,诱供、逼供的手段都用了出来,在她们眼里,张恪就是一个怪胎,二十岁的青年男女多少有些偶像情结,就是唐婧也会羡慕江黛儿站在荧光灯下、给媒体追逐的形象,又有多少人能像张恪这般冷静的将视线穿过绚丽耀眼的迷雾。
若是仅看表面,看娱乐圈那些层出不穷的丑闻,张恪对娱乐产业是根本提不起兴趣的,但不可否认娱乐产业是文化渗透、价值输送最犀利也是最主要地工具与手段。 考虑到这些。 即使不会花多少精力,张恪倒是不介意做些推波助澜的事情,不过眼下也不是说这个时机。
锦湖商事日后就要立足港岛,除非内地在金融、贸易上的自由度能比及香港,不然锦湖商事的根本不会迁回内地,锦湖商事即将要在港岛绽放耀眼的光芒,成为港岛财富游戏的新兴力量。 至于孙静香受的这些闲气,自有叶建斌帮她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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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雨停了,海面之一地乌云还在翻滚,雨却是暂时停了,透过透明的玻璃窗,能看见海对岸不眠地璀璨灯光。
张恪醒过来依着床头坐了一会儿,很想将睡在身边的唐婧揽在怀里,她睡得深沉。 挑起的睫毛有着细微的颤动,脸形精致的雪嫩脸蛋在幽暗的壁灯光辉下显得纯净无瑕,粉润的嘴角在睡梦中也微撅起,娇柔而惹人怜爱,雪白地双臂横摆在蓝色薄被上圆润生辉。 张恪将手从她的脖子下伸过去,想要将她搂进怀里。 唐婧在睡梦中感觉到动静,先翻过身来,光滑雪白的手臂搁在张恪的小腹上。 脸蛋贴着张恪的胸口蠕动着想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双腿就像缠树根似的缠住张恪的大腿,柔软地**贴着张恪大腿的外侧。 张恪心间有股温热的暖流溢出,身子往下滑,方便手抚上她富有弹性丰盈的臀部。
许多男人喜欢握着身边女人的**睡觉,张恪却喜欢摸着身边女人的臀部睡觉。 唐婧常因此笑他lou好色地本性来。
再醒来,已经是清晨了,醒来那瞬间,感觉唐婧正拿发丝挠自己的鼻孔,麻痒难忍,睁开来,这小妮子的脸蛋还贴着自己的胸口装熟睡,张恪伸手在她的臀肉上摩擦着,将她的身子翻转过去,嘴唇贴着她雪脯的肌肤去寻嫣然的乳尖tian吻。 鼻尖嗅着幽幽的体香。 直到唐婧自己忍受不了四脚纠缠上来。 深深的拥吻间,手机响了起来。 张恪拿起床头柜上地手机,见是妈妈地电话,笑着跟唐婧:“老太婆真是烦人,大清晨就打电话过来,她难道不会去骚扰老头子啊?”
唐婧拿起她的手机给张恪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张恪笑了笑接通电话,电话里妈妈唠叨着问最近好不好,新芜这几天出现强降雨天气,有成灾地迹象,市里决定将江心几座小岛以及低洼地里的居民都迁出来,父亲很早就下去做工作去了,又问唐婧好不好,听张恪的语气不大耐烦就要唐婧接电话跟她再聊一会儿。
唐婧死活不肯马上就接电话,张恪只有装模作样的去开门,还喊了一嗓子:“唐婧起床接电话了!”唐婧才压着笑将手机接过来拉过被子遮住雪白的嫩乳跟未来的婆婆在电话里唠家常。
小妮子睡足后意态慵懒,不经意间的美目横盼能夺人魂魄,肌肤雪嫩健康掐一把能掐出水来,这样美好的清晨竟然跟着老女人在那里褒电话粥,张恪偏偏还不敢发表意见,搂着唐婧娇嫩的身子躺了一会儿,听妈妈在电话跟唐婧讨论中年妇女用什么化妆品合适,这话题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只得郁闷冲凉水澡去。 等到他冲过凉水澡出来,才看到唐婧跟他妈在电话道拜拜,笑着说:“婆媳关系不错啊,你真打算等会儿上街帮我妈买化妆品呢……”
“梁姨可比你疼我,我当然要专程去帮梁姨去买化妆品啊。 ”唐婧娇笑着说。
张恪想想也是惭愧,他妈将唐婧视为唯一的准儿媳妇,自己偏偏在外面惹下那么多情债,他捏了捏唐婧的脸蛋,说道:“那等会儿我陪你一起上街去,做儿子总不能比不上儿媳妇……”
男人总是受不了**贪恋女色,唐婧在卧室连着的浴室里洗澡,张恪让翟丹青将今天要处理的文件拿过来,他又能看到翟丹青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同于唐婧的特有的魄力。
张恪在香港滞留了好些天,接触了许多印尼华商,也利用几天的时间好好的参观了印尼马家南洋海运集团在香港的基地。
“锦湖商事要发展综合商社模式,触手必须要伸到物流系统中去,而国际资源与大宗商品贸易的主要物流方式还是海洋运输,”张恪在对南洋海运集团在香港的基地表现出极大兴趣之时,将他的一些想法都与叶建斌、孙尚义做了交流,“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瞌睡来了就有枕头的好运气……”
九八年,亚洲金融风暴的阴云非但没有散去,还在进一步聚集有着释放出更猛烈狂风暴雨的迹象,亚洲经济受到严重的摧残,此时还看不到有转好的迹象,中国对海外资源的依赖程度还没有零三年之后来得那么严重。 这时候,海洋运输业自然也无法独善其身,跌至近年来的谷底,还有持续下跌的可能。
印尼马家的南洋海运集团虽然在印尼排华骚乱中有惊无险,没有遭受太多的损失,但是在亚洲经济危机中饱受摧残,正通过缩减业务来渡过危机,订购的几艘大型散装货轮也取消了订单,避免损失的加剧。 即使马家这次会有大量的资产从印尼国内撤出来,也不会贸然投到家族的海运业务中去。
在陈文聪、郭松延的牵头下,马文渠表示愿意购买锦湖商事一亿美元的公司债,既是看到锦湖商事以整个锦湖体系资产为抵押的未来发展前景,家族资产也需要更保险的投资方式,当然,锦湖在印尼排华骚乱中对印尼华人的举措才是获得他们信任与好感的根本。
张恪对海运业的未来有更乐观的估计,今后十年,国际间贸易几乎形成一项铁则:只要中国需要什么物资,该物资的国际市场价格就会狂飚猛进,而与此依赖的物流运输——特别是远洋运输——价格也会跟着狂飚猛进。
九八年正值全球远洋运输业的谷底,不景气的情况可能要持续到明年年中才会缓解,但是谷底永远都扩张的最佳时机。
在几天的参观之后,在马文渠与南洋海运高层看到张恪表现对南洋海运如此强烈的兴趣之后疑惑时,张恪站在南洋海运停kao在香港集箱码头的超大型货轮上,迎着拂面吹来带着腥味的海风,将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透lou给马文渠:“我这几天有些想法在脑海里翻腾,在马先生离开香港之前,就算想法还不够成熟,但也要说出来向马先生你当面请教……”
郭松延提前返回马来西亚,这些天,陈文聪一直留在香港,张恪参观南洋海运在香港基地的这几天,他都会抽时间来陪同,只有通过深入的交流,才能加深彼此的了解与信任。
了解与信任是进行合作的基础,也可以说陈文聪对张恪本人充满了好奇心,想了解锦湖创造市场奇迹背后的根源,这几天的相处与了解倒没有让他失望,也加深对锦湖商事的信心——马文渠也是如此。
大家都站在舱室前的甲板上吹海风,马文渠笑着说:“愿闻其详……”
“这次承蒙马先生的信任,在锦湖商事发展之初,甚至连根基都没有立稳之际,就愿意购买锦湖商事的公司债来帮助锦湖商事的发展——”张恪语气稍转,说道,“我希望能锦湖商事能将从马先生家族购买锦湖公司债所获得的资金悉数注入南洋海运,不晓得马先生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