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一中,正赶上放晚学的学生涌出校门,车子给堵在校门口进不去。 张恪将车子停在校门外的场地上,人走进去找唐婧。
刘明辉最终还是婉拒他好意的安排,让他今天的心情多少有些心灰意冷的沮丧,毕竟是最初跟自己一起创业的几个人,自己也没有要亏待他的意思。
大前天夜里看到华南区办事处主任曹新阳与谢瞻站在象山路路口的一家KTV门前,张恪就考虑到身为曹新阳直接主管的刘明辉可能有些别的想法,就今天最后的谈话来看,刘明辉已经明显动摇了,只是还没有到最后做决定的时候;还是等他自己做最后的决定吧,他要决定留下来,那是再好不过,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当今社会,人心思变,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走神走到哪里去了?”
“啊!”张恪猛然一惊,他逆着人流往校园里走,心中思绪纷杂,才注意唐婧单肩挎着一只浅蓝色的背包正站在他的面前,好奇的盯着他看,“你说我能想啥,将傅俊也打发走了,就我们俩个人开车去省城,你说我心里在琢磨啥?”
“去,不许动歪心思,”唐婧见张恪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邪魅的笑着,忙伸手过来要捂他的嘴,娇媚的笑着,“也不许胡说八道,妃蓉帮我们在学校里订好房间,是两个房间哦!”将背包递给张恪。 又担心能不能及时赶到省城,“晚上九点钟能赶到省城吗?”
“差不多那个点。 ”张恪看了看手表,五点才过五分钟,四个小时能赶到省城,东海大学新生军训要在国庆节这天组织会演,陈妃蓉这次不能回来,唐婧就想趁着三天的假期去省城玩一玩。 张恪自然给她抓着一起过去。
张恪接过唐婧地背包,很轻。 捏了捏,里面似乎都是换洗的衣服,想打开看看,唐婧伸手拦着他,娇声说道:“要死啊,不许偷看女孩子的东西。 ”
张恪嘿然一笑,衣服有啥看头的。 衣服穿在人身上,再一件件剥下来,才有看头,心里这么想,眼睛便往唐婧身上睃,她穿着水洗白的牛仔裤,长脚修直,透着女性的饱满。 乳白色的长袖棉质圆领衫胸口缀着金色地饰片,胸部已经有些模样,恰如乳鸽大小,盈盈堪让一手握住……
“又在想什么?”唐婧标准美人胚子的鹅蛋形脸蛋上,小巧地鼻头轻轻皱着,柔嫩红润的嘴唇微噘着。 秀眉下的深邃而灵动的眼眸迷惑的盯着张恪,“妃蓉她们晚上十点钟一定回宿舍,我们总不能拖过十点赶到她们学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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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从西式糕点店买了蛋挞之类的东西在车上给唐婧填肚子,来不及先找地方吃晚饭,从一中出来到上高速的这段路比较拥堵,不过高速全程才二百六十公里,陈妃蓉虽然考进东海大学,却不是跟许维、江黛儿她们在一个校区,而是在江北新浦地新校区,下高速路拐一个路口就到。 八点过一刻就赶到东海大学在新浦的新校区。
除了经济学专业与部分文科专业。 东海大学其他专业九六年之后入学的新生,都将在新浦的新校区学习两年。 才会再搬到位于主城区的老校区去。 九九年,国内为了拉动内需进行高校扩招之后,新浦的新校区一再扩建,逐渐成为东海大学专门培养本科生的教学基地,主城区的老校区则专为研究生所用。
新校区今夏才建成首次启用,校园里灯火繁饰,座落着许多幢风格现代地建筑。 由于江北地贱,几所能拿到教育拨款的高校在新浦圈地的手笔都很大,相对来说建筑密度较小,看上去稀稀落落,草坪中间新植的树木也没有什么模样,在路灯下拖着又长又细的影子——新校区里的路灯也太密、太亮了些——根本就没有能让高校恋人依偎地浓荫与阴影。
即使如此,铁栅墙内侧的草坪还有许多对学生恋人或并肩散步,而屈膝坐在草坪上倾谈,也有牵手凝望的,偶尔能看到一对在路灯柱下相拥的。 张恪轻轻拍了拍方向盘,笑着说:“毕竟都是刚入校的新生啊……”他九七年冬天到新校区来时,树荫一样不密,路灯一样刺眼,那些学生恋人却已经一对对的散坐在草坪上如若无人的互啃起来,手伸进对方衣服里摸索的也不是没有,再后来,这草坪附近的路灯隔三差五就给人拿石子砸碎,学校没有检修的耐心之后,这草坪之上地垃圾种类就开始丰富起来。
“啊?”唐婧侧过头来,“感慨什么?”她侧过头来,几乎要将半片身子压过来。
张恪伸手摸了摸她光滑地脸蛋,笑着说:“等会儿我们也冒充东大的新生到草坪上讨论讨论学习去。 ”
“他们哪里是在讨论学习啊,”唐婧身子翻过来,“人家是在谈恋爱好不好?”
“哦,对啊,那小子在偷偷摸那女孩地屁股,”张恪指着路灯下一对比较大胆的男女,让唐婧去看,又按了按喇叭向那对狗男女示敬,“看其他人一本正经的,还以为他们在讨论学习呢。 ”
“呵呵,”唐婧看着那对动作比较大的男女给喇叭声惊着,娇笑着要去打张恪,“人家好好的,你吓人家做什么?”看到前面就是正门,穿着牛仔裤、红色运动罩衫的陈妃蓉就站在校门口高大的路灯柱下,兴奋的要站起来,“妃蓉在那里!”脑袋让车顶给顶了一下,呀的一声又坐下来。
张恪早看见陈妃蓉了。 挺拔修直地身体在明亮的路灯下,仿佛骄傲的小兽。 水银灯将校门口附近的一块地照的亮若白昼,张恪还以为陈妃蓉经过近一个月的军训,皮肤会给晒得黝黑,在直视都会刺眼的路灯光下,肌肤虽然不比以往初雪似地白皙,给敷了一层mi腊似的。 透出更健康地光泽,抱胸站在路灯下。 眼神还是一贯的冷淡,还是给人冷艳的感觉啊,张恪轻轻叹着,倒是她看到他们的车后,脸上瞬时绽出的微笑,让她看上去格外的明艳与动人。
张恪将车停到陈妃蓉身边,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唐婧也跟着坐后座上去。
“在这里等我们很久了?”张恪透过后视镜看到唐婧与陈妃蓉两人都搂到一块去了,真是羡慕。
“接到电话正好到校门口来透透气。 ”陈妃蓉说道,声音娇脆,“我给你们学校里的招待所订好房间,还以为你们会很晚才能到呢,上回我坐车要七个小时。 ”
“那是没走高速,我们走高速才三个多小时。 ”张恪说道,九六年。 很多长途客车为了节约费用、沿途拉客,还习惯走省道从新泰绕着走,路途既远、车速也慢,还不如坐江轮呢,七个小时都够他去新芜了。
张恪翻出证件,去校门内口地警卫室换证。 他没有将军牌车开过来,有些特权就享受不到,然后在陈妃蓉的“指点”下,将车开进招待所前的停车场上。
新校区一切都是新建的,这所临时的招待所却是基建办公室的院子改建的,规模不大,价格不低,胜在干净整洁,多奢华的享受那是不可能地;校外有许多农户利用自家的住宅办的家庭旅舍更受学生的欢迎,十元或者十五元一夜。 房间有电视。 等影碟机的价格便宜下来,还能看几盘带颜色的电影。
“去吃些东西。 ”陈妃蓉帮唐婧将背包里地衣服理出来。 一一拿衣架挂好,张恪斜坐在**,还以为唐婧这次到省城来会随便一些,没想到她准备还很精细。
“陪你一起出去,会不会突然给小石子砸到头?”张恪笑着问,从停车场出来,遇到好些人都对他侧目而视了。
“怎么会?我们外语专业的漂亮女孩子很多,我很不起眼的,你倒要小心等会儿不要四处乱瞅给唐婧拿石子砸到头,我们去吃饭的地方,外语系、法律系很多漂亮女孩子都喜欢去的。 ”
张恪撇了撇嘴,他就晚一年进东大而已,江黛儿她们刚好毕业离校,前三届、后三届的漂亮女孩子,他都能做到心中有数,盛夏、卫兰那级数的美女是有一些,江黛儿、陈妃蓉、这般祸国殃民的容颜还真没见到几个。
宿舍区的外侧有一长排楼,是新校区的生活服务区,有邮局、考试书店、租书屋、便利店、银行,还有装修精致地咖啡店与茶餐厅,也有小吃店,租书屋前还煮着一大锅茶叶蛋,再往北一些,就是体育馆,周末会有舞会,不过新校区都是大一地新生,等舞蹈课开放、新校区的国标协会组建之后,舞会才逐渐频繁起来,张恪虽然一进东大就在老校区,不过对这里也是相当地熟悉。 他九七年进东大组织围棋社时,还是新校区的同学最好糊弄,毕竟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家多余的精力只能在校园里自己个折腾干净才行。
学生食堂这时间不会营业,咖啡店里倒有精致的西式简餐可用。
在这里只能享用到速溶咖啡而已,价格又高,西式简餐虽然不错,但学生恋人有多少会想着到咖啡店来用餐?在张恪的印象里,等他入学,这家咖啡店已经经营失败改成冷饮店了。
“陈妃蓉!”张恪正要跟着陈妃蓉、唐婧走进咖啡店,听见后面有个男孩子在喊陈妃蓉,陈妃蓉充耳不闻,搂着唐婧的胳膊还想继续往里走,张恪却好奇的转过来头,看着一个脸形削瘦、外貌还算俊朗的高个男孩子朝这边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想必是一起经过这里看到陈妃蓉。
张恪站在台阶上不走,陈妃蓉微微颦眉。 也不得不转过身来,对走过的那个男孩子说:“胡金星,你叫我?”
“哦,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打电话到你宿舍,没找到你地人。 ”那男孩子回答陈妃蓉的话,眼睛却不掩敌意的看着张恪。 “军训会演之后,我想着我们系可以在两天的假期里组织一次活动。 让大家尽快熟悉起来,刚跟王老师商量过,王老师让我找你合计一下,你看组织一次舞会成不成?”
张恪手cha在裤腰袋,撇着嘴,对这个叫胡金星的男孩子有些熟悉,是东海大学学生会的。 好像家庭条件不错。 张恪后来组织的围棋社属于不受学生会承认地野外组织,跟团委借了个地方骗些新生入会收会费,跟学生会的人也混不到一起去,平时还有些龃龉。 他这时候当然对胡金星挑衅地眼神不会放到心里去。 听他话里的意思,他跟陈妃蓉刚进学校就是外语系学生会的学生干部。
新校区都是新生,学生会的学生干部以及班干部暂时都是院系辅导员指定的,可能是因为学习好,也可能是因为家庭条件优越。 跟院系领导送过礼、打过招呼,当然也可能是院系老师看着顺眼。 刚进学校就加入院系的学生会,无疑可以在军训偷偷懒,别人在外面晒太阳走正步,学生会的人却可以拿出宣传板之类地活动作借口躲在活动室里聊天打屁,要是学生会里有一两个漂亮女生。 那日子更是逍遥无比,军训考绩还要比别人高。
如果进大学只想着泡妞,混进组织就要方便许多,不然你看到别班的漂亮女孩子,也不方便搭讪啊,组织活动,学生工作,多方便的借口,看着这个胡金星倒是很会利用组织的优势。
张恪刚进东大时,也在国商院学生会厮混过两个月。 直到惹得学生会一个女孩子酒气熏天的在活动室里当着众人大哭大闹。 他就没有脸继续留在学生会里,只好自己组织围棋社玩。 此时回想起来。 心里都是伤痕啊,不过只是别人心里的伤痕。
“系里要组织活动啊?”陈妃蓉伸出一根葱白玉嫩的手指抵下圆润细腻的下颔,粉红色地柔嫩嘴唇微微抿着,稍想了一会儿,语气还是一贯的冷淡,说道,“我同学过来看我,我请假好了。 ”
“他们是你同学哦?”胡金星眼睛又往唐婧脸上瞟过来,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心里对张恪更加不爽,却装作大度,“你们同学都是哪个学校的,既然到东大来玩,一起参加系里组织的舞会正好啊,谁让外语系阴盛阳衰,我还打算到其他系借人呢。 ”
外语系的舞会,张恪经常拉着杜飞厮混进去,除此之外,学生会组织的舞会也能拉到大把漂亮地女孩子,虽然现在还没有进东大,提前重温一下外语系的舞会氛围倒也不坏,回头对陈妃蓉嬉皮笑脸的说:“实在无聊,相互搂着跳跳舞倒是不错啊,我从建工多拉几个同学过来。 ”
“你们是建工的?”胡金星实在想像不出唐婧这般娇艳秀丽的女孩子竟然是专出流氓的垃圾学校的学生,对没有脑子的漂亮女孩子,他一向都很鄙视。 眉头跳了跳,想到外语系的舞会要是混进几个建工的流氓学生动手动脚地,还不要闹翻天,见张恪样貌虽然不差,心想陈妃蓉一定不会看上这种烂脚货色,一脸流里流气地样子,看着就让人生厌,胡金星开始后悔请他们了,只是又不便马上改口,只对陈妃蓉说道,“明天军训会演前,大家再开会说舞会的事情……”没有再逗留,跟他一起地两个同学离开了,胡金星一直装模作样的没回头,走路时身子有些僵硬,倒是他的同学边走还边回头看,倒跟张恪在大学时看到美女的德性差不多,还是觉得这两小子亲切。
“你怎么说我们是建工的?”唐婧疑惑的问。
“建工的流氓,东大的汉,说出来就是给他鄙视的。 我要说是北大的,特意从北京过来看陈妃蓉,那小子铁定粘在这里不走,”张恪撇了撇嘴,“我也不想真给人拿石头砸脑袋啊,抽空出来玩两天。 我容易啊。 ”
陈妃蓉也正疑惑呢,听张恪这么一说,抿着嘴笑了起来。
“就你贼,”唐婧呵呵一笑,又搂着陈妃蓉的肩膀说,“这男孩子人长得倒蛮帅地,只是看人的眼神怪怪的。 他是不是想赖蛤蟆吃天鹅肉?”
“天鹅肉总是要给赖蛤蟆吃的,”张恪笑了笑。 按着唐婧的肩膀,“这是高校圈美女逃不拖的命运。 ”
“外语系学生会的主席,”待胡金星离开,陈妃蓉脸上恢复耀眼地笑容,“好像家里有亲戚是做官的,系里地老师也巴结他……”语气间倒是有些不屑,有一种觉得很是麻烦的苦恼。
张恪撇嘴笑了笑。 能进东海大学的学生也不说个个都是成绩拔尖的,想自己这成绩进东海大学,也不是太费神的事情,有几个家里有权有势或者有财有门路的学生,那是再正常不过。
胡金星这付做派要是能让陈妃蓉看上眼,当年赵司明的痛苦就白挨了?自己这两年受她这么多地冷眼也白挨了?
“你也是学生会的?”唐婧还记得胡金星刚过来就说找陈妃蓉商量组织学生活动的事情,与陈妃蓉互相搂着进咖啡店,嘴里却不停的问她。 对大学的生活充满了向往,“大学的学生会是不是比中学好玩?”
“给抽壮丁拉过去的,”陈妃蓉无奈的笑了笑,“开始考虑可以少在外面晒太阳,没想有比在外面晒太阳还让人觉得无聊,还是中学里比较好玩……”
要是怕给人纠缠地话。 的确不大好玩;要是想找借口纠缠别人的话,的确又很好玩。
张恪笑着不打断她们的谈话,站在门口看了看咖啡店的布置,他进东大地时候,这里已经改成冷饮店了,也是新校区为数不多让他感觉到陌生的地方。 咖啡店里的光线比外面暗一些,但也没有暗到可以让人在里面胡作非为的地步,厅里都是四人座,枫木半隔间与短绒沙发椅,只有两三对的男女在里面。 还有五个学生挤在一个半隔间里喝饮料聊天。
餐桌上有精致的餐牌。 张恪拿起餐牌研究起来,一边研究一边问唐婧的意见。 陈妃蓉不大饿,只需要一杯咖啡。 唐婧拉着陈妃蓉坐在对面追问她大学的生活,近一个月的时间,都封闭在新校区里搞军训,丰富多姿的大学生活还没有展开,倒是招蜂引蝶地引来很多人地纠缠,唐婧对这些事很八卦,两个女孩子窝在对面的短绒长椅边聊边吃吃发笑。
“我就说呢,你们宿舍地电话怎么这么难打,每天几十封情书啊,光想想就让人头疼!男孩子怎么个个跟赖蛤蟆一样,我还以为就张恪才那样呢?”
张恪拿手指敲了敲桌子,提醒唐婧说话注意用辞。
唐婧美眸顾盼,横了他一眼,就没再理他,又说陈妃蓉说:“那你不是很头疼啊?给这么多人纠缠着,想做自己的事情都不成,宿舍里电话不断,去图书馆还要给人盯着……”
“那有什么办法,平时躲隔壁宿舍呗……”陈妃蓉很怀念过去两年单纯的生活,虽然会遇到一些异样的眼神,但没有人来纠缠,可以做自己的事情,感觉还真是不错,看着张恪正低头在餐巾纸上写点餐,突然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很温馨。
“要不我把张恪借给你将那些自不量力的家伙赶跑?”唐婧歪着脑袋说,“他搞这手最内行了。 ”
“啊!”张恪见唐婧又扯到他头上,抬眼看着唐婧,坚决的摇了摇头,“我不干,真会给人砸石子的。 ”
“为什么不干?”唐婧瞪眼看着张恪,“只是帮她将那些缠人的赖蛤蟆赶跑而已,你当初还针对赵司明呢。 ”
“那是不一样的,我本来就是看赵司明、万天才他们不顺眼啊。 ”张恪皱着眉头说,“东大的学生,个个比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多才多艺,我有什么资格看人家不顺眼啊?”东海大学家里有权有势的学生很多,仗势压人的不少,但是极少有人敢在学校仗着家里的权势胡作非为,东海大学毕竟是国内的学术中心之一,随便抓个教授,就可能一个很牛B的人,学生又都是一些很自以为国家未来精英的家伙,唯恐天下不乱,有些小动静都恨不得闹大了游行示威,哪里会有一般的三流院校或小地方的中学的残酷面与黑暗面啊?陈妃蓉在这里顶多麻烦些,又不会有什么大麻烦,最关键的是自己还想着一年后来这里低调的享受大学生活,这种事怎么能惹上身?像江黛儿成名之后,他每回去东大找江黛儿都不敢走一起,就怕给人惦记上。 见陈妃蓉坐在对面,眉宇似乎还有些烦恼,手趴在桌子上,看着她绝美的面容,说道,“你要觉得麻烦,那就挑一个青年才俊从了吧,只要你名花有主,再有什么人纠缠你,把你主子放出来咬他。 ”
陈妃蓉抿嘴笑着,笑着说:“只是有些麻烦而已,又不是刚读高中那会儿的小女孩子了,不过我们系组织的舞会,你真会去啊?”
“明天看你们军演,还有两天要没地方打发时间,可以去啊,”张恪笑着说,“舞会的事,不是那个人才提建议吗,真会举行啊?”
“或许会吧,”陈妃蓉先笑了笑,接着眉头又皱了皱,似乎不大乐意提起胡金星,“那个人做事有些霸道,又喜欢显摆,系里的老师似乎也巴结他……”
张恪心里暗想:陈妃蓉这妮子心里聪明得很,胡金星这小子怎么折腾,在陈妃蓉眼里跟猴戏似的,做得越多,倒是越不招人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