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过后盛夏要去香港大学读书,她人这时候已经去了香港,暂时住在许思那里,学校的事情,也由许思帮她张落,这样也好,许思在香港就有了个伴。
杜飞总不能死死赖脸的跟着去香港,放假到现在,他多半时候是跟着盛青后面厮混。
这两年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特别是李芝芳的事情对他触动特别深,少年初恋情怀总受伤,杜飞也不再是只晓得一有空就打球、打游戏、没事跟小女生纠缠、需要等到研究生将毕业的时候才在周晓璐同学的帮助下在宾馆里解决**问题的懵懂少年了。
比起张恪身上让人看不透却又感到心悸的凝重,此时的杜飞身上多少保留着少年的纯真,他看到卫兰的第一句话与一般纨绔少年没太大的区别:“姐姐,你好漂亮。 ”但是不让人生厌。 卫兰起初没理他,但是杜飞完全当自己到新芜度假来了,度假最大的乐趣不过与漂亮女孩子打情骂俏,所以他有大把的时间与楼里的女孩子泡在一起,他完全也想不到一个宾馆里会汇集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而且比娱乐场的漂亮女孩子看起来清纯一些,感觉新芜的漂亮女孩子是不是多得浪费,简直跟天堂一样;张恪倒没有他这么悠闲,即使留在宾馆里,也有一大堆从海州、香港、惠山、省城等地汇集过来的事情要处理。
杜飞外形俊朗、性子也不坏,嘴巴比张恪还甜。 遇谁就喊姐姐,眼神也不像张恪刻意装出来的那么带侵略性,两三天一过,便是翟丹青也觉得这少年比张恪好相处多了。
亲眼看到张恪在皇后夜总会大闹一场,罗文似乎能明白张恪虽然嚣张、不可一世,也不是一点规矩都不守。
不像其他大城市,新芜夜里可以消遣地高档场所、高档的餐饮店就那么几家。 四五天,罗文倒碰上张恪好多回。 看着张恪每次都带不同的女孩子出来,也没有特别的纠缠卫兰,想着或许有可能抢在张恪之前拔了卫兰的头筹。
卫兰鲜嫩如新剥的莲子,看着都会忍不住流出口水,又是未经人事的嫩雏,谁会舍得让出来?罗文这两天往市政府招待宾馆跑地也勤快,他借他老子罗归源的名义。 在招待宾馆也有专门地套间,只要卫兰当班,他就准时来报道,有时是一个人来,有时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卫兰的态度一惯的冷淡。
从罗文初中二年级第一次尝试男女性事起,他还没有在一个女孩子身上持续不断耗上一个月的时间,有些女孩子主动投怀送抱。 有些女孩子需要你主动一些,有些女孩子不得不用些特殊的手段,总之只要他感兴趣的女人,还没有逃拖过他的手掌心。 也是卫兰地容颜让他额外的怜惜,才想着换一种方式玩一下格调,前前后后用掉四个多月的时间。 卫兰的态度虽然还是一惯的冷淡,罗文却从来没有想过她有逃拖自己手掌心的可能,他甚至在一次市常委组织的家人聚餐上公然表示对卫兰的好感,免得市里哪个老家伙跳出来跟他抢,张恪地出现是他意想不到的,也是第一次觉得卫兰可能会从自己的手掌心跳到张恪的手掌心里去。
罗文越是盯得紧,心里越是急不可耐,然而卫兰对他防范得紧,从不会在罗文单独在时进他房间,就算实在躲不过。 还会求着杜飞陪他一起过去。
张恪抽空去了一回惠山。
周瑾瑜调出惠山到江南省当副省长。 顺序上位的赵京在惠山一直是中立派,常务副市长陆文明是从国家计委空降下来的。 他长期分管电子工业方面地事务,对嘉信实业与香雪海电冰箱厂合资组建香雪海电器有限公司的事情甚为支持,这些都是极好的消息。 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三亿多的资金陆续到位,陶行健担任总经理、叶小桐担任市场 营运总监的香雪海电器有限公司也是到了真正发力往前冲的时候,张恪这次去惠山,是审议陶行健领着香雪海管理层拟定的公司发展规划。
张恪在惠山留到二十二日才回新芜。
新芜临江kao山,境内又多小湖,气候比海州温润多了,盛夏时节气温也少有超过三十度的。 坐车过进新芜市区里,张恪心里想着新芜发展旅游业倒是不错的选择,为拉动内需从九八年开始地黄金周开创了非常有中国特色地黄金周旅游经济,而且新芜的自然、人文环境都值得很好地挖掘,奈何他爸爸还无法直接影响新芜市里的决策。
张恪回到宾馆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照在宾馆大门的玻璃上,明亮耀眼,推开门,卫兰站在服务台前,脸上挂着更多是职业性因素的微笑。 张恪点点头,刚想上楼梯,看见罗文与两个同伴从一楼过道里出来,他便折返走向服务台,没等他跟卫兰调笑两句,罗文在后面抢着开口:“卫兰,我中午跟你说的事情你不要忘记了,明天我一些朋友要过来帮我过生日,你不要丢我的面子。 ”接着才对张恪说,“恪少在新芜也算名人了,我好几个朋友都想认识你,明天我在这里过生日,恪少会不会赏脸?”
张恪没有理他,瞥眼看着服务台一角的蝴蝶兰,艳丽的花色与淡青色瓷的花瓶相得益彰,室内无风,花瓣却如蝶翼轻颤,这蝴蝶兰花期久,去惠山之前买来,花色还未见萎,大概也有楼里的女孩子精心打理的功劳,嘴角挂着浅笑,对卫兰说:“美丽都是螯人的,这蝴蝶兰的英文学名直译过来‘像蛾一样’,往往只有最毒的蛾才有最艳丽的翅膀与色彩,不像新芜花店里俗不可耐的玫瑰与丁香,还是让人从省城捎来,就觉得这款配你。 ”
卫兰也喜欢这花形别致、花大色艳的蝴碟兰,一如不谙世事的乡间女孩一经绽放,便倾其全力的绽放所有的美丽,只是在张扬中略有些矜持,让人产生无穷的遐想,便是花瓶也额外的别瓶,张恪将花与花瓶送来时未说花名,大家都猜了好久,都不晓得这是什么花,听张恪这么说,嘴角不由自主的浮出一丝浅笑,使得她娇媚的脸庞在淡淡的夕阳光辉额外的动人,与花相映;罗文在一旁看得嫉恨交加,心想张恪讨好女孩子倒是有些手段,难怪要玩一些高雅。
罗文再叮嘱卫兰一声:“明天中午的事不要忘了。 ”
卫兰说道:“明天我值班……”
“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在就行。 ”
罗文也没有脸再请张恪,跟他两个同伴走出楼去。
第二天中午,张恪下楼时,看到罗文领着七八个男女进来,卫兰与另两个值班的女孩子给他们差使得团团转,他皱了皱眉头,不晓得这群人要闹得什么时候才会停歇。 盛青在新芜接受刘斌的招待也有好些天了,另外还与大兴工贸谈妥几桩生意,是时候帮他与张恪调解了,下午特意邀张恪去天云山好好的聊一聊。
张恪与杜飞下午上了天云山,与刘斌见了一面,算是接受盛青的调解,但是也不想刘斌知道他与盛青有多深的关系,没有留在山上吃晚饭,坐车返回宾馆。 车进停车场,就听见楼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
“操,这么闹,那楼里还能留人,他们该不会要继续闹一夜?”杜飞骂了一声,问张恪,“我们去哪里打发时间?”
张恪皱着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栋楼是给市里领导专用的,即使这些领导平日都有打发时间的地方很少到这里来,罗文也不可能在这里这么闹腾,打开车门,说道:“进去看看。 ”
走进楼,才觉得气氛有些异常,楼里的音乐更加的嘈杂,有个女孩子在服务台打电话,是给翟丹青打的,人很紧张,声音都在哆嗦:“翟总,卫兰给他们关在房间里了……”张恪眼里朝里看过去,在罗文的那个套间前,秦裕琴与几个女孩子都站在门前,看样子是想开门进去,但是门在里面给锁上了。
张恪感觉到不对,跑过去,将秦裕琴拉开:“怎么回事?”
“卫兰说她到下班时间要走,罗文不让,说着就吵了起来,罗文跟他的朋友将卫兰扣锁在里面,又把我们都赶出来……”
张恪见门卡cha在门上,推门看见里面的扣锁扣住,他用肩顶了一下,推不动,回头唤傅俊:“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