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肖总完全没想到凌清晨竟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旁边的小王虽然极力掩饰着，但是他不自觉的眼神动作已经出卖了他。
“我想时间会告诉您您想要的答案的。”凌清晨回答。
肖总终于露出笑容来，“行，那我就等着，你也快要上课了吧，我们送送你。”
“不用了，这里离学校不远，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小脸转向了小王的方向，“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想让王哥送送我的。”
“我这……”
小王完全没有想到凌清晨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自己刚在肖总面前告这家伙一状，现在又要送她回学校？这是什么操作？
小王求助的看向肖总。
肖总微笑点头，“去吧，你们今后还有不少合作的机会，正好接着这个机会多接触接触。”
“我，那我就去了？谢谢肖总。”
小王的笑容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要多勉强就有多勉强，可惜肖总依旧没有看出来，满怀期待的目送他和凌清晨一起离开小公园。
离开小公园之后小王的脸色立刻板了起来，“凌清晨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王哥的为人应该挺和善的。”
“和善?”小王轻蔑的笑了一声，将脸撇到了一边。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在肖总面前说你坏话了吧？还和善。”
“那你说了吗？”
凌清晨忽然正视他，脸上带着的笑意让他有些发毛。
“我，我当然没说了，我是那样的人吗？真是的。”
“哦，没说就好，话说什么坏话值得王哥说的呢？”
凌清晨歪了下头，但是丝毫不会让小王有可爱的感觉，相反觉得面前这位小姑娘更琢磨不透了。
“你……哎呀，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的意思是你想多了！”
小王虽然极力掩饰，但是依旧让凌清晨看出了他语气当中的尴尬。
凌清晨低着头数着脚下青石板的格子，沉默了好久之后忽然抬头。
“王哥，我在这只是一个学生工，不会工作太长时间的，所以我希望我的工作简单点。”
凌清晨这话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很沉重：
“打零工赚钱而已，应该不会太难吧。”
说完这句话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王，像是在等待什么答案。
小王愣了几秒，忽然有些心慌。
“你，你，王哥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在这做模特啊？”
“我说我是为了理想，你信吗？”凌清晨的脑袋一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他。
小王摇了摇头，“别跟我来这些虚的。”
“为了钱，学生嘛！手头紧很正常啊！但是我也知道这份工作做不长，所以我只能是个学生工，当不了职业的。”
凌清晨忽然停下脚步远远地望着学校的方向。
“那里有很多学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绝大部分在毕业之前就已经规划好人生方向了。”
凌清晨转头看向小王，“我不是专业的模特，也永远走不上T台，你觉得我留在公司里的概率有多大？”
“你留在公司里的概率……”
小王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下了，他忽然明白凌清晨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嘲一般的笑了。
“对啊，你确实没有什么理由留在公司，你有更好的前途。”
小王现在觉得自己真的傻透了，自己这都是做了些什么啊？
“凌清晨，其实网店模特的工资也挺高的，那些头部模特一个月工资也有好几万呢，如果你愿意一个月十几万也可以。”
“哪个行做到头部都有不少的收入。”凌清晨轻轻一笑。
“王哥，其实你也可以哦，你画的妆真漂亮。”
凌清晨这句话完全不参假，小王化妆的能力不但不比那些化妆师差，反而是star公司最好的化妆师。
小王又自嘲的笑了，“我两年前就来到star工厂了，和我一起来的那些人都升职了，就我还是老样子。”
果然，凌清晨心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果然是因为嫉妒才这样对自己的。
“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样的吗？好大喜功、偷奸耍滑，做出来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尤其是那个销售老张，天天搁我面前吆五喝六的，他们都晋升了，就我没有，你不觉得讽刺吗？”
小王指了指自己，“我踏实，可是肖总他看不见我，他就看那些人好，把他们都提拔上去了。”
凌清晨表面上同情内心却直想笑，你小王同志不也是天天在领导面前摇尾乞怜，整天想着告我的黑状吗？
“就你们那个贾主管，你知道他刚进公司的时候什么样吗？他连跟人说话的勇气都没有，有的时候还是我帮他说话的呢！”
小王轻叹了一声。
“可是人家现在发达啦！不理我这个王哥了，现在在我面前都仰着脖子走，都这样！”
“他们都不理你？”凌清晨现在倒有点同情这位小王同志了。
“都不理我了，他们每个月都要在KTV里头聚一回，他们不跟我说，但是我知道。不过现在我也想开了，他们不理我，我也不理他们，扯平了。”
小王两只大手放到了凌清晨的肩膀上。
“凌清晨你记住了，职场里面没有什么是真正的朋友，只有利益。”
说完放开了双手，“好了，王哥就送你到这了，那个是你的小男朋友吧？”
顺着小王示意的方向看去，杨子傲正远远的站在那里呢，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飞奔着跑到了杨子傲的身边。
“你来了啊！”
凌清晨现在的笑容真挚了，眼神中都是甜蜜的味道。
杨子傲宠溺的刮了下凌清晨的鼻头，“来了，今天累不累啊？”
“不累”凌清晨摇了摇头说道。
“同事送你回来的？”杨子傲又问。
“对啊，怎么？吃醋了啊？”
凌清晨说着已经凑到杨子傲的身边，撒娇一般的摇着他的胳膊，“是不是觉得自己危险了啊？”
杨子傲远远的看着小王，“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小王化妆师？”
“你怎么知道啊？”凌清晨惊讶，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描述过小王的体貌特征。
“以你的性格绝对做的出这事。”杨子傲不回答，反而说出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