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又说漏了嘴,刚才这一句话,岂不是不打自招。这明明说的是自己很掂记着张天羽刚才的吻嘛,这该死的张天羽,还拿出来嘲笑自己。女孩子经不过挑逗,夜色一脸焉红,捏起粉拳就要朝张天羽打去。
“哎!别闹,如果挑起了我那根发疯的神经,我还真的再一次强吻你哦。”被张天羽一吓,夜色不得不放下拳头。她知道,张天羽是个说得出做得做的人,在这一方面说不定也不含糊,要不那么多的女孩子为什么都落入了他的魔爪呢?夜色趁张天羽不知道,估且称他为魔看爪,要不是自己刚才着悟得早,说不定,胸前也失守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张天羽也懒得理她,拿起那根木棍,缓缓的朝前走去。在这里,再好的轻功也没用,因为他们不可能象一只鸟儿一样翱翔而上。二个人朝着浅水慢慢的走去,很小心的踩在石块上,看来,这里还真没有人来过,石块上都长满了郁郁葱葱的青苔,很滑,只要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掉进水里。
尽管现在已经天亮了,可这深沟里还是那样阴凉,象个地窖一样,冷得人直哆嗦。好在二人都身负绝技,倒也不惧这点严寒。这个谷称得上是一个死谷,就连鸟儿也不见一只,窄窄的一条长廊似的尽泡在水里。水也是死水,静得感觉不到它的流动。
这样的死水,却出奇的清,简直就象镜子一般,水里面的内容清晰可见。张天羽和夜色看到的是,有几付死人的骨架,可能这些人都是从上面掉下来摔死的,却葬在了这水里。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被人谋杀,弃尸于此,日久天长,自然不了了之。
二个人走着走着,看到前面的景象,简直要晕了,张天羽和夜色驻足于此,抬着望着同样高不可攀的悬崖,傻眼啦。前面同样的峭壁,这条小沟却一直延伸,一直延伸,钻进了一个溶洞里。
至于洞里是不是别有洞天,二人已经没有兴趣去探讨了,因为这里不仅被水灌满,而且二人一想到水中的尸骨,谁也不愿下去趟这团浑水。看了半响,二人不得已经无功而返,幸好,刚才栖息的地方还有一块干燥的平地,对于这条狭长的深谷来说,算是已经够宽敞的了。
“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饿死、困死在这里?”夜色这个时候才有些担心起来,她真搞不懂,香港这么漂亮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大煞风景的地方。如果昨天晚上二人直接摔下来,死了也就罢了,可偏偏就是不死,却要这样慢慢的折腾死。那样死相会很难看的,夜色心里嘀咕着。
“还能怎么办?等吧!”张天羽把手操在了脑后,他知道,贺应龙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救自己的。就算自己死了,他们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尸骨暴尸荒野,这一点,他心里很自信。他们来救人只是迟早的事,与其这样担心,倒不如躺来下踏踏实实的等。
“等?等什么?等死!”
“呵呵。。。。。。你可不一定,至少我知道自己不会死。因为我从小就命硬,死不了。只是你,要是让童雨逮到了,估计很惨。”张天羽不紧不慢的说。这话也是实话,如果让童雨带人抓到夜色,光凭她绑架港督一事,已经够她在监狱里呆上好些年。尽管香港没有死刑,判个终身监禁也是很惨的。
尤其象夜色这样年轻的女孩子,下场太可悲了,听了张天羽的话,她也有些急了,自己该怎么办?可她还是不相信的问了一句,“你真舍得把我交给童雨?”
“舍得?什么意思?”张天羽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夜色。
“妈的,又说错了。”夜色发现自己跟张天羽在一起,总是让他钻空子,全然没有以前那份风度,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二人距离太近,打乱了自己的方寸?或者说张天羽天生就是少女杀手,见到他的女孩子都没法不让自己动心?
夜色也懒得去想了,她还是深信张天羽不可能把自己交给香港警方,因为洪兴与山口组之争,自己完全可以做个内应。以自己的身手,潜伏在醉牙先生身边,作用可不少。张天羽是个聪明人,他肯定会想到这一招。
“随你,反正我现在是洪兴的人,你要怎么处置都可以。”
夜色这一招果然有用,张天羽听了后,马上从地上坐了起来,两只眼睛定定的盯着夜色,缓缓的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这正是他要的结果,在日本的时候,张天羽就曾想过,让夜色归入洪兴旗下,看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虽然我是女的,可以我在江湖上的名望,难道还骗你不成?”夜色这是诚归附洪兴了,她这句话说得堑钉截铁,雷打不动。
“行,就这么定了。”张天羽又躺下了,眼睛望着天空,天那么蓝,好象跟平常不太一样。还是那个天吗?天倒底还是有眼睛,有了夜色的归附,醉牙和山口组的末日不远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夜色不依不扰的说。
“说!只要你不过份,我尽量满足你。”这一点,张天羽很自信,他不相信,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还有洪兴的财力,会满足不了夜色的要求?他以为夜色是要张天羽补偿她的损失,五千万嘛,小菜,这对现在的张天羽和洪兴来说。
“我跟的只是你,而不是洪兴,洪兴其他的人没有权力来要求我和指使我。做任何事情,你都不能强迫我,要我自己自愿。”夜色这个要求似乎不过份,她只听张天羽一个人调遣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行!”张天羽很快就答应了夜色。他刚说完,发现自己答应得太早,夜色的后半句似乎有点过,他又问了一声,“做任何事不能强迫你,要你自愿,指的是情感生活方面吧?放心吧,我不会***你的。”
“切!正经点行吗?我还没说完呢?”夜色凤眼一瞪,她对张天羽也是无可奈何。
“操,你不会得寸进尺吧,还有?快说,有什么遗言就一并说了吧!”张天羽不耐烦的一挥手,又躺下了。他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却掏了个空,烟早就不知道掉哪里了。
“还有就是,等你和山口组一事完了后,我就要退出,这个要求不过份吧!”夜色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张天羽。可张天羽面无表情的盯着夜色,看了半晌,才缓缓的说:“到时再说吧!如果可以收山,大家都会隐退的,谁也不想在黑道上混一辈子。说不定,你到时就改变主意了,呵呵。。。。。。”张天羽终于笑了一声。
“不会的,我打定主意了,到时肯定退出江湖。”夜色的眼里充满着对撕杀和仇恨的倦意,飞鸟都有归巢的时候,做为一个女人,她当然也不可能在江湖上混一辈子。
“等到时候,我把你收编了,看你还舍不舍得走。”张天羽趁夜色不注意,悄悄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