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张天羽暴退数步,将手中的长绫一舞,长绫立刻象神话故事里的捆仙索一样,很灵活的缠住了夜色的双脚。夜色苦于身在空中,无处着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脚被缚,心中一急,几乎在跃落下来。
“哈哈。。。。。。没折了吧!”张天羽一阵大笑,伸出双手,将夜色接在怀里。“不要!”夜色一声励喝,娇目怒对张天羽。
“不要我接,是吧!”张天羽看到怀里的夜色不住的挣扎,他双手一松,只听到“啪”的一声,夜色重重的摔在地上。“啊哟!——我的屁股。”夜色铁青着脸,狠狠的看着张天羽。
“干嘛,是你要我松手的。”张天羽一脸无辜的看着夜色,心里却在提防着她逃跑。夜色无语,她气呼呼的解开绑在脚上的长绫,“嘿!”一声轻喝,再次朝张天羽的胸口踢去。
“切!就凭你?”张天羽双脚一跨,看看夜色的双脚踢到自己跟前,把突然抬起左脚,后发生至,一脚踢了出去。他这一脚下了七分的力道,夜色在他巨大爆发力的冲击下,象一个被扔出去的铁球,倒飞了出去。
这时,从背后冲上来一群人,粗略看了一下,估计不下四五十人之多。夜色飞出去的时候,刚好砸在这群人身上,就这么一压,立刻倒了一大片。张天羽看这些人,并不象日本人,他们手中拿的不是日本东洋刀,而是一柄斧头。
“台湾斧头帮!”张天羽隐约猜出了几分,可自己与日本人的纠纷,他们为什么倒向山口组呢?还不等张天羽想清楚,对方二话不说,举起斧头就砍。看来对方已经知道张天羽的底细,可这些人又是什么时候进入香港的呢?为什么自己的人一点察觉都没有。张天羽从今晚发现了自己洪兴许多的漏洞,看来,自己的情报组还不够专业。
对方可能是仗着人多,全然不把张天羽放在眼里。有七八个人不等放下夜色后,学着老蒋的骂了句,“娘西B,兄弟们,做了他!”
“切!”张天羽一声冷笑,就地一下扫堂腿,横扫过去。立时,就有三个人身子一歪,朝深沟里坠去。“啊!——”一声声惊恐的惨叫声,从深沟里响起,在这海风吹拂的夜里,确有几分凄凉。
“大家快上,今晚要是摆不平他,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夜色扯大了嗓门,站在一块石头上督战。在她的煸动下,这些斧头帮的马仔,一个个不要命的冲了上来。
“慢着!你们这是为谁卖命?”张天羽登上一块山石,猛喝了一声。
听到张天羽的喝声,他们都愣了愣,好一会儿,人群中站出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龙虎仔,(因为他的身上,手臂上都纹着龙和虎,所以叫他龙虎仔。)他举着斧头大叫,“兄弟们,别理他,我们得为东星死去的老大和兄弟们所仇,难得醉牙先生给我们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我们杀了他,上!”
靠!原来这些人都是东星留在台湾的余党,他们在东星覆灭之后,自己成立了斧头帮,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为那个醉牙先生卖命,这醉牙先生倒底是什么人?看到这些一窝蜂而上的斧头帮人,张天羽拉开了架势。
“上,做了这小子!”龙虎仔挥了挥斧头,痞气冲冲的大喊着。这伙人也在他的煸动下,又一次情绪高涨,再一次朝张天羽扑来。张天羽正要动手,突然听到夜色在远外大叫:“张天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看着吧,你要的人在这里。”
张天羽闻声望去,只见夜色手指之外,悬崖边上,吊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张天羽和洪兴弟兄们苦苦寻觅的港督童镇钟,他被可怜兮兮的吊在风中,被风吹得摇摇摆摆。在他的身后,除了一根很粗的绳子外,还有一个一闪一闪的红点在跳动。
“张天羽,你的时间只有十分钟,如果你十分钟摆不平这些人,或者说你还没有死,我们都陪你死在这里了。你面子还真够大,能让醉牙先生这么厚待你,安心了吧!”夜色说着,接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并随手一甩,把遥控器丢下了深沟。
“你。。。。。。”张天羽气得一阵咆哮,夜色这是一着死棋,就算张天羽不死,他在十分钟再摆平所有的人,没有夜色手中的遥控器,他也解除不了港督身上的炸弹。看来,夜色这是背水一战,也不知道醉牙先生对他们用了什么,竟然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了,一心与张天羽同归于尽。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一切!张天羽不再犹豫,他骤然出手,五枚硬币同时出手,闪过几人的咽喉,一缕缕鲜血在午夜里绽放。
这五人还没有来得及倒下,张天羽猛地从身上撕下一条衣襟,把自己的双眼蒙上,他不想看到自己再一次杀害自己的同胞,可这些人都失去了理智,根本由不得他选择。只见他把外套一脱,随手一扔,义无反顾的闪身冲进了人群。
“啊!——”一声声惨叫,伴随着张天羽的到来而响起,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悲凉。张天羽手上充满了一种神奇的力量,挡他者,死!撞他者,亡!
哪怕是轻轻拂过,不死也重伤。这时,一把带着长链的斧头带着风声呼啸而来,向张天羽的后脑劈去。这正是龙虎仔那把大人家一倍的战斧,据说在台湾省的道上占有一席之地,黑道上混的人都得尊称他一声,神斧大哥。
张天羽耳朵一动,他从风声中听出了与众不同的声音。风声未到,斧头先到,张天羽凝住不动,蓦地一伸手反抄脑后,将这柄在台湾霸道一时的巨斧操在手里,看也不看,朝斧头的来处信手挥去。
“啊!——”又一声惨叫声传来,龙虎仔突捂着鼻子蹲在地上,有人闻声望去,只见他的鼻子被张天羽刚刚甩过的斧头,生生的削去。整张脸上只留下二个令人感到鬼魅般的鼻孔,宛如一个深夜恶鬼。
倒底是黑道上混过的人,哀号了几声后,他再也顾不上脸上邋遢鲜血,重新操起斧头冲上人群。“张天羽,我和你拼啦!”
站在岩石上的夜色似乎很满意这些人的干劲,她挥舞着手中的长绫,如同一只夜枭般的从半空中掠过。双足在从人头顶上微点,将长绫灌满真气,朝张天羽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