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嘉仪失忆,可她毕竟不是个傻子,她似乎从张天羽眼中看出了什么,站起来说:“对不起啦,虽然在我的记忆中你们都很陌生,可你们都那么热情,我会慢慢接受你们的,给我时间啦。”
“什么热情啊,我们都是你生活中最亲近的人。”张天羽显得有些激动,但他无法强迫陈嘉仪去接受他们所说的一切。“你别那么性急,多给他一些时间吧!她会想起来的。”鬼医以为张天羽是在为自己犯下的错而难过,他看着张天羽那激动的表情,安慰着张天羽。
“三哥,你不是号称鬼医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恢复记忆,我们不能总让她过着没有回忆的日子吧!”
“这事得慢慢来,让失忆的人恢复记忆,这在医学上已经是个很大难题了,不过,如果你们能多找一些能让她有回忆性的东西,情况可能要好点。”看来鬼医也已经尽力了,要说起死回生,相信普天之下,除了鬼医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人。如果说要鬼医把一个人弄失忆,也许他只要几秒钟,可要恢复记忆,那就太难了点。鬼医毕竟他还是人,是人就有人的缺陷,这也不能说是缺陷,只能说是极限吧,鬼医已经达到了别人无法达到的极限。
如果说鬼医都束手无策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做到了。鬼医说了,陈嘉仪恢复全部记忆的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这万分之一意味着什么,在场的每个人都很清楚。可张天羽并没有气馁,因为他从来都是一个不愿服输的人,当鬼医说起能引起回忆性的东西时,张天羽突然想到了手镯。那个一直放在陈嘉仪枕头下面被张天羽偷偷拿走的那个手镯。
“对!这个东西也许能让她找到对从前的回忆。”张天羽没有再多想,拉起陈嘉仪的手,朝车库里自己的那辆车跑去。
“喂!你这是要带她去哪?”鬼医和陈嘉慧被张天羽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跟在后面大声呼喊。可他们二人哪里追得上这二个身怀绝技的人,陈嘉仪虽然失忆,可她的武功没有丢失,在张天羽的携带下,二人已经跳上了车,发动车子,开出了云山别墅。
跑在后面的鬼医突然明白过来,他叫住了陈嘉慧,“不用追了,他一定是带嘉仪去找回忆了。”
“啊?可哪里有他们的回忆啊?”陈嘉慧实在想不起来,在香港这个地方,会有属于张天羽和姐姐的回忆。如果说有,在陈嘉慧的记忆中,那就是张天羽头一次潜入姐姐房间的时候,看到自己把姐姐推扒了个精光。除此之外,陈嘉慧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地方。
再说张天羽把陈嘉仪带上车后,由于张天羽心太急,把车子开得太快,面对着两旁一排排疾驰而过的树林,陈嘉仪感觉得有些头晕。“你慢点好吗?我头晕。”陈嘉仪说话的时候,手无意中搭到了张天羽正在开车的手上,一股男人的阳光之气,立刻通过手臂传递到陈嘉仪的全身,让她心头一颤。
张天羽也感受到了陈嘉仪的温柔,他放慢了速度,一只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了陈嘉仪的手。柔声地说:“好些了吗?”
“嗯!”陈嘉仪点了点头,看着张天羽突然说了一句:“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很神奇,我的心跳得好快,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吗?”
张天羽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用一种极为自信的眼神看着陈嘉仪,慢慢的把头靠近,说:“我们岂止是认识,你以前是我的恋人。”张天羽那种肯定的眼神告诉陈嘉仪,自己绝对没有说谎。
陈嘉仪似乎真的相信了,她好奇的问道:“真的吗?那我们以前做过什么?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想知道吗?那我告诉你!”
“嗯!”
“看着我的眼睛。”张天羽掰过陈嘉仪的头,四目紧紧相对,零距离很清楚的看着彼此,张天羽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说:“看着我,我现在告诉你我们曾经做过什么。”说着,他突然张开嘴巴,朝陈嘉仪的粉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嗯,嗯……”陈嘉仪被张天羽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在她惊惶失措的挣扎中张天羽的舌头已经灵巧的穿过陈嘉仪紧闭的双唇,从牙齿的间隙之中钻了进去。舌头轻轻触动陈嘉仪的味蕾,让她忍不住浑身一颤,骨头酥软得轻了好几两,浑身顿时失去抵抗的力气。
尽管陈嘉仪已经失去记忆,可她毕竟是正常的女人,是人就有需求,那是不可抑制的欲望,这种欲望来自人类的本身,生来俱有的。性欲和食欲一样,根本不需在人去教她,到了一定的时候,只要给她一点点启示,她就能自然领悟。陈嘉仪在张天羽的撩拔下,渐渐有了本能的反应,原本白晰的脸胧逐渐变得绯红,喉咙里不时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娇柔的身子开始在张天羽怀里慢慢蠕动。
张天羽这个吻吻得深长而有技巧,带有一种错骨销魂的无限魅力,在他舌头一伸一缩,一搅一转之间,陈嘉仪哪里还记得自己是谁?这对已经失忆的她来说,以前的经历早已忘却,今天将是她终生最为难忘的日子,因为自己的初吻再一次被人夺去。
虽然这个吻来得有点迟,可对陈嘉仪而言,说是初吻,一点也不算过份。在她自身的记忆中,脑海里本来就是一片空白,就象一片没有云彩的蓝天,简单而纯净。在恢复记忆之前,张天羽这个吻就是她全部的回忆,而张天羽这个人也成了她生命中牵动她某处神经的触点,永远都无法磨灭。
长达十几分钟的长吻,让张天羽觉得既是兴奋又是疲惫,说疲惫,因为张天羽吻得太认真,太投入,太用心,而且车内狭小的空间让他那个姿势也不舒服。所以他抑制了内心的兴奋,这毕竟是在大街上,在车里,他和她都没有延续下面的情节。
张天羽离开陈嘉仪身体的时候,陈嘉仪还一直在回味,在享受。过了很久,她才慢慢睁开迷人的双眼,用她那大放异彩的双瞳,留连在张天羽脸上,脸上的同样带着和张天羽一样的兴奋,夹带着几许温存,几许羞涩。她慢慢低下了头,幽幽的说:“以前我们也经常这样子吗?”
张天羽看着陈嘉仪那可人的模样,微微一笑,用手抚弄了一下她近似瀑布般的秀发,缓缓的说:“这才是开始,以后我会慢慢让你找回以前的感觉。”
“是吗?谢谢你!这种感觉好神奇,我的心一直在砰砰直跳,刚才的时候,我感觉到我自己快在飞上天了,只是你为什么停下来?”陈嘉仪不解的看着张天羽。
“为什么要停下来?这……”张天羽发现自己无语了,不停下来难道二人就在车上……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和陈嘉仪怎么去表达。就在张天羽面对这个尴尬问题的时候,陈嘉仪嫣然一笑,说:“没事的,你不回答也不要紧,反正以后我们还有时间嘛。”
“嗯!”张天羽终于松了口气,再次发动了车子,朝自己的住处开去。
“哦,我该叫你什么?难道就叫张天羽吗?好象有点……”陈嘉仪突然又问了张天羽一个头痛的问题。“这个……让我想想。”张天羽抓了抓脑袋,这个陈嘉仪好象真的什么都不懂,变白痴啦?我还是让她叫亲热一点吧,治治她爱吃醋的毛病,张天羽想到这里,他对陈嘉仪说:“那你就叫Der吧!”*(注:Der,亲爱的)张天羽本身并不懂英语,他是跟晓晓和漠漠接触的时间长了,听到她们经常这样叫,也就学会了几个单词。
“Der?Der是什么?”陈嘉仪迷惑。
“我的英文名字。”张天羽胡侃了一句,他说完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哦,好的,那我以后就叫你Der.”陈嘉仪很开心地笑了,在她的眼里张天羽不但很帅气,而且很讨自己喜欢,也不知为什么,自清醒的那一刻开始,陈嘉仪就忘不了这个一直在她身边的大男孩。尽管他还不知道张天羽的强悍,可她已经喜欢上这个男孩子对自己的体贴。虽然阿健也有过这种体贴,可阿健做出来远远没有张天羽那样贴心,包括刚才这个吻,阿健也一直在想,可他不敢。
“我可以叫别人Der吗?”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名字,你不可以这样叫别人,别人有别人的名字。”
“那我可以跟别人做我们刚才做的事吗?”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别人有别人的女朋友,他会跟他的女朋友做他们应该做的事。”
“那我为什么就只能做你的女朋友,而不能做别人的女朋友?”
……
在陈嘉仪问了千万个为什么之后,张天羽终于把车子开到家了,他带着陈嘉仪直奔自己的住处。
房门打开,漠漠一个人在家里,她象只懒猫一样,从沙发上爬起来,看到张天羽和陈嘉仪进来,才娇声的叫唤了一声:“老公,你总算回来了,我好无聊啊!”
“Der,她叫你老公,她是你老婆啊?”陈嘉仪已经认不出漠漠了,她看到眼前这个跟自己一样漂亮的女孩子,好奇的问了一声。
“嗯!”张天羽应了一声,把陈嘉仪丢在客厅,一个人走进了卧室。“漠漠,有没有看到我放在抽屉里的那个手镯?”漠漠和陈嘉仪二人正在谈论的时候,张天羽在卧室里叫了。
“手镯?哪一个手镯?”漠漠都有好几个手镯了,玉的,黄金的,银的,铂金的,哪一样她没有?自从跟了张天羽后,漠漠要什么就有什么,而且有时帮中那些小弟也不时给漠漠送一些她喜欢的东西。谁叫她是张天羽的女朋友呢?这叫走后门,对于女孩子的玩艺,漠漠可是来者不拒,其他的她看都不看一眼。到目前为止,漠漠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少套手饰了,镯子更是多得没法数。
“就是刻有字的那个啊!”张天羽翻遍了所有的箱子都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明明记得自己用纸包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呢?”张天羽自言自语的独自嘀咕。
“你不用找了,我把它送人了。”漠漠看到张天羽这么焦急,知道可能坏事了,因为张天羽曾经跟她说过,千万不要动那个镯子。没想到自己一时高兴,就给忘了,把它送给了一个同学。
“啊?!”张天羽感到一阵窒息,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怎么就把它送人了呢?这可是自己妈妈唯一的遗物。想到这里,张天羽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他朝漠漠大吼一声:“谁叫你送的,还不快给我找回来?”
“哇!——”漠漠被张天羽的愤怒吓哭了,自从和晓晓跟了张天羽以来,张天羽重话都没有对她们说过,今天竟然为了一个镯子,这样凶她,漠漠受不了啦,委屈得大哭了起来。“哭个屁啊,还不快给我去找,这对我很重要的。”张天羽的气并没有因为漠漠的哭泣而消散,他一心关注这个跟自己血案有关的手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漠漠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含着眼泪看了张天羽一眼,突然打开门跑了出去。好好的心情,因为漠漠的失误而弄得心烦意乱,张天羽生气的把一只杯子摔碎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