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暗河(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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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暗河(十)我可以理解这句话是威胁吗?”李畅眼神平和地盯着马公子忽然觉得有点心悸,李畅的这双眸子深不见底,露出微微的寒意。

马公子见过的高官多了,大人物的气势也见过不少,他本人也学就了一身摆架子的本事。

但是这个人眼里射出的寒意仿佛要射穿自己的心房,黄昏的阳光一下子变得寒冷起来。

马公子不由自主地移开了步子。

看着白色宝马远去的身影,马公子猛地摇了摇头,好像做了一个梦醒来。

“马公子,为什么不留下他?”瘦保镖说。

“蠢货,你们谁能留下他?人家在驾驶室里坐着,举手投足间就伤了我们两人。

你们这帮蠢货就算全上,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上车,回去!”马公子在社会上也算闯荡了多年,已不是刚走出校园那副青涩模样了。

显赫的家世给了他狂妄的资本,而社会也教会了他两个字:谨慎。

王绢这个男朋友虽然其貌不扬,可是面对自己时的那种阴狠,冷漠,好像随时就可以撕碎面前的这个人,马公子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表现得再猖獗一些,这个家伙一定会杀了自己。

身边的这几个人都是些好手,其中有几个还是央求父亲的战友从特种部队里退伍专业下来的士兵中间挑选出来的,前几次马公子并没有带这些人来追妞,因为这些人不懂情趣,带在身边实在有点乏味,所以在身边的都是些狐朋狗友。

没想到在王绢的保镖手里吃了亏,今天把这几个好手都带了出来,本意是找回场子。

没想到那两个保镖没有露面,却在王绢的男朋友手里吃了苦头。

这个家伙到底是做什么的?莫非是从特种部队下来地人物?那种视生死为无物的神态,若不是从生死场上闯出来的,断没有这种目光。

这种目光马公子从父亲的警卫身上看见过,那些警卫对马公子都不假辞色的。

“马上给我调查这个家伙的情况,三天之内我要得到消息。”

马公子下意识还是不肯把这人称呼为王绢的男朋友。

马公子为了李畅在奔忙,李畅此刻却和王绢在湘临天下嘻嘻哈哈地吃饭。

“李畅,刚才真的好好笑。”

“现在不怕了?”“不怕了,我从教学楼一出来,看见你和那个姓马的站在一起。

我见姓马的好像有点畏缩地样子,就知道他在你面前吃了亏。

我一下子就不害怕了。”

“他刚才好像还威胁我呢。”

“他奈何不了你的。”

“你对我倒挺有信心。”

李畅苦笑道。

“我对你一直有信心。”

王绢夹了块鱼头送到李畅的碟子里,调皮地笑笑,“好好干,我看好你哟。”

“王绢,我看这个人可能还真的有点来头,他的几个保镖都是很正宗的擒拿手。

像是部队出来的。

我以前在部队训练过一段时间,和那里地教官交过手,这几个家伙的身手虽然还比不上教官,可也相差不多了。

我已经打电话把曾昆叫过来了,他会带几个人过来,明天可能就到,这一段时间,我让他们保护你。

你自己也小心些,不要随便上街。”

“天天后面跟着两个尾巴。

好乏味的。

也太不自由了。”

王绢噘着嘴,一粒一粒地数着碗里的米粒。

“乖,我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多,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

只好让他们保护你。

听赵海军说,最近有人联络他,想收购畅舒公司。”

李畅拍拍王绢的小手。

“畅舒公司你千万不能卖,我们又不缺那几个钱。

这是你最看重的一项事业。”

王绢急忙说。

“不会的。

你知道那个要收购畅舒公司的准备出多少钱吗?”“多少?总不会出几千万就像收购吧。”

王绢好奇地问,她知道李畅在畅舒公司上有多大地投入。

无论是时间、精力还是金钱。

仅仅是几项知识产权,卖一百亿都不过分。

“呵呵,比你说的还是多些,一个亿。

王绢,我发现你才是最吝啬的啊!”李畅呵呵笑道。

“一个亿?他还真敢出价。”

“哼,一个在打你的主意。

一个在打畅舒公司地主意,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病猫啊!”正说着。

电话响了,是赵海军的电话。

李畅拿起接听,嗯嗯了几声,挂了,对王绢说:“下午那边又打电话催问赵总了,赵总一口回绝了他。

呵呵,又是一桌大梭哈,这才发了第一张牌。

不知他们的底牌到底是什么?”李畅端起杯中啤酒一口灌了下去,浇凉了心中的战意,玩桌面的梭哈,我能看穿对方的底牌,但是这种桌外的梭哈,对方的底牌是什么呢?还有防不胜防的盘外招。

李畅来到湘临天下半个小时之后,马公子也走进了湘临天下的一个包间,几个小弟都安排在隔壁地包间吃饭,胖保镖和一个受伤的小弟去医院了。

只有瘦保镖跟着马公子。

包间里面已经有三个人,一个胖胖的老板,看起来和善可亲,脸上总是堆着笑容,一个瘦瘦小小地中年男人,西装革履,领带系得纹丝不乱。

临近五月,北京的气候已经有些热度,胖老板总是在抱怨天气太热,时不时用毛巾擦擦额头,而瘦小的中年人穿得如此整齐,额头上却没有一滴汗。

还有一个妙龄女郎,一身吊带上装加超短裙,一双涂了眼影的媚眼滴溜溜乱转,秋波四溅,无论看着谁都觉得她对你情有独衷的样子。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看见包间门开了,胖老板第一个站起身来,在马公子面前,他总是表现得殷勤周到。

“马公子,您来了。”

胖老板把马公子引到沙发上坐下,打开一个黄金烟盒,递到马公前。

“地道的哈瓦那雪茄。

您来一颗?”马公子掏出一个翡翠烟嘴,拿起一颗雪茄,熟练地剪去烟头,接到烟嘴上,胖老板用一根极粗地火柴点着火递到马公子的眼前,时机、位置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胖老板对马公子地癣性了解得非常透彻了,能做到这一步非一日之功。

马公子点点头,表示谢意。

把整个身子都窝在沙发中美美地抽了一大口。

眼睛瞄上了对面坐着地妙龄女郎,正好与她抛来的秋波对个正着。

马公子全身都激灵地爽了一下。

嘻嘻笑道:“苏小姐越发漂亮了。”

“马公子真会开玩笑,小女子蒲柳之姿,哪里入得了马公子的法眼。”

苏小姐嘟着鲜红的嘴唇,摆出一副娇嗔的样子。

“苏小姐过谦了,在我认识的美女当中。

苏小姐绝对可以排得上前十。

可惜,这样的美女只能远赏,而无法收藏。

郑老板真有福气。”

马公子点评着对面的美女。

眼睛却看着身边的胖胖地郑老板。

他知道这个美女是郑老板的禁鸾,原本不想打她地主意,在一起混,总还得照顾一点兄弟情面。

只是今天在王绢和她男朋友那里受到刺激,心里有一股邪火要发泄出来。

见到苏小姐的妩媚,脑子开始被下半身支配了。

“马公子阅遍天下美女。

能得他如此点评,倩倩你也有夸耀的资本了。”

郑老板看着苏倩倩,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转而对马公子说:“马公子。

你把夸倩倩夸得这么高。

她尾巴还不会翘到天上去?以后老弟我夫纲不振,罪魁祸首就是今天你这句话。”

—“哈哈,郑老板夫纲不振,怎么怪罪上我了。

莫非还要我来帮忙不成?”“呵呵,只怕还真的只有马公子这样的俊杰才能镇住倩倩了。”

“两个臭男人,无聊之极。”

苏倩倩立即收起妖媚,做出了淑女地样子。

“杨局长,今天有什么心思吗?一言不发。”

马公子对那个瘦小的中年男人说。

“马公子。

你交代的那件事情,有点难度啊。”

杨局长从沙发上抬起身子。

“这事待会再说,一会儿范公子要来。

你跟他说。”

杨局长一听范公子三字,脸色变了变,没再吭声。

“郑老板,与畅舒公司交涉地情况怎么样?”马公子说。

“畅舒公司的当家人叫李畅。

这人比较神秘,很少露面,***里几个相熟的朋友也都不了解这个人。

由于业务上的关系。

我跟畅舒公司的总经理赵海军认识,所以前几天约他见了一面,对于我们的建议,赵总没有答复,说他们地董事长出国了,要等他回来才能定夺。

我看多是推诿之词。

我今天下午给赵总又打了电话,他一口回绝了。

看来已经与他们的薰事长联系上了。”

“回绝了?”马公子猛拍了一下茶几,苏倩倩吓得哆嗦了一下,立即起身陪着笑给马公子斟上茶:“马公子,别生气。

这种人不识抬举,马公子尊贵之身,为他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来,喝口茶消消气。”

马公子避开苏倩倩递到嘴边的茶杯,接过杯子放到茶几上:“郑老板,你把我们的意思说清楚了?一个亿啊,他一个破公司哪值得这么些钱。

出一个亿已经是够给他们面子了。

居然还回绝了。

郑老板,这点小事也办不好,范公子怪罪下来,别怪我不帮你讲话。”

郑老板堆着笑道:“马公子,这事可能真地不好办,我估算了一下,畅舒公司地几处地产就值不少钱了。

还有设备、人力资源,特别是他们的几个成品药的配方。

我们收购畅舒公司,不就是看中这几个配方吗?咱们关上门来说,这一个亿可能少了点。”

郑老板当着赵海军的面说出一个亿地价格时,也觉得有点脸红,当赵海军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时,郑老板有点无地自容。

可是,范公子、马公子的话必须带到,并且是不打折扣地带到。

所以,比起得罪范公子、马公子的后果来说,脸红就脸红吧,反正也损失不了一分钱。

郑老板觉得这次中间人是做得最憋屈的。

“还少?最多那些房产、设备都不要,都给他。

我们只要配方。

我就不信,一张药方子值得这么多钱。”

马公子气乎乎地说。

“马公子,请原谅我说句放肆地话,要换了我处在那个位置,我也不会卖。”

“一亿不行,两亿,两亿不行,三亿。

不管怎么样,畅舒公司我是一定要弄到手的。”

一个阴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一听到这个声音,所以人都立即站了起来,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大门。

一个三十岁左右地青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人长得浓眉大眼,方脸,眼神极其锐利。

额头靠近太阳穴的地方有一条不起眼的小疤,那是他最骄傲的一个话题。

那还是在部队地时候,他以一人之力,挑战三个武功高强的黑道高手,在让对方付出一人一条胳膊的代价下,他伤了这么一点点。

“范公子好。”

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坐坐,郑老板,你得想办法弄清畅舒公司地底牌。

一个亿只是试探一下,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买不到的,只是看你出不出得起。

愿不愿意出这个价。

郑老板,你估计一下,畅舒公司到底能值得多少钱?”“地产、建筑、设备都好估价,几个亿能够搞定。

就是那几个配方不好估价,怎么也值得几十个亿吧。

我也是搞制药的,药品的配方和工艺是最值钱的东西了。

范公子,我瞎说的,您觉得它值多少钱,那就是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