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危机的感觉节前忙忙碌碌都是为了新绿公司的事情,过了春节,么管新绿公司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王大为,当然在一些技术问题上,一些大的决策问题,王大为还是要来找李畅。
杀手的事情好像已经远去,与邦德家族结下的仇怨好像也是昨夜的一场梦,但是,只要想起存在瑞士银行的那二十几亿美元,李畅就知道那些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不会因为睡了一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为什么,过了春节,这种危机的感觉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淡化,反而越发强烈了。
又要发生什么事情?那些蓝眼睛、黄头发的家伙要追到国内来吗?可是为什么非得是蓝眼睛黄头发呢,杀手是不分国籍的。
曾昆带着媳妇回老家过春节去了,正月初八才回到宜阳。
年前李畅和曾昆碰过几次,不过那个时候忙着公司的事情,没顾得上说这些。
但是这种危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李畅只好把曾昆叫了过来。
也许有些行动是不可避免的。
原来自己只想利用自身的力量,利用政府的执法力量保护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可是他发现,那些力量大多是马后炮,当一颗强力的狙击步枪子弹射出后,那些警察能做可能就是围着地上的尸体拍照,做痕检吧。
就算抓到了杀手,那又能起什么作用呢,死去的人就是永远死去了,并不会你给他(她)报了仇会重生过来。
报仇只是给活人看的。
而自己能否挡住一颗反器材狙击步枪的子弹,李畅并没有自信。
李畅想起自己在张晓楠那里所说的一句话,最理想的生活是中一个五百万,然后过着无忧无虑地生活。
其实。
最安全的状态就是根本没人想起来杀你。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李畅把自己在M国的经历削枝砍叶地告诉了曾昆一些,李畅说完后曾昆只明白了一点,李畅在M国惹了个大对头,而这个危险还并没有真消除。
“你说该怎么办?”李畅长吁一口气,仿佛把这些话说出来,就把危机也推了出去。
“我想你应该把那些危险点都排除掉,这才是去除病根的做法,一劳永逸。
只有千日做贼。
没有千日防贼的。”
“可是,有些危险你是无法预知的。”
“实际上,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
李畅,你需要我给你建立一个隐藏的力量,作为保护你的家人地隐形人。”
“我想是这个意思吧。
更准确地说,是我们的家人和朋友,树大招风。
以前没有体会到这句话,现在有些理解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
我想起你经常说的一句话,不要去惹事,事情来了也不要怕事。
我很久没有锻炼了,这把老骨头不会起锈了吧。”
李畅听见曾昆这句老气横秋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貌似你才三十多岁吧。”
“江湖岁月催人老啊,在江湖上,能活到三十多岁也算是老骨头了。
你放心,我是梦幻珠宝的保卫部长。
这是我的职责,不过我手下人手不够。”
曾昆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火。
“我给你的只有钱。
其他我都给不了你。”
李畅连忙说。
现在最紧缺地就是人了。
摊子铺大了。
到处都缺人,有点捉襟见肘。
“听你这话,我想起一句俗语,穷得只剩下钱了。
你不会已经达到这个境界了吧?”曾昆哈哈大笑了起来,难得挤兑了李畅一次,曾昆非常开心。
曾昆这一笑,刚才有些紧张沉闷的气氛也松快多了。
李畅也从对未知的危险的焦虑中排解出来,他有些奇怪,在M国的时候,孤身一人。
黑帮,斗CIA,什么都不怕。
什么都没放在心上,还不是毫发无损地回到了国内,还平安地带回了丁文要求的东西和意外收获的二十几亿的美金。
怎么回到国内,反而有点前怕狼后怕虎了。
也许,是因为看见了亲人,朋友,感觉到自己肩头的压力大了许多地缘故吧。
“你准备怎么做?”“我有我的方法,你就不要过问了。
给我保持一点神秘。
呵呵。”
“记住一点,我不需要你去赚钱,赚钱是我的事。
你只要给我花钱就行。”
李畅忽然想起那个中将说要给自己奖励,随自己提。
不知道能不能通过丁大哥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也许,我会想办法给你找一些人来。”
“你能找一些人?这样就会省很多事,现在有了钱,最难地就是人了。”
曾昆说。
“不好说,我试试吧。
我们双管齐下。”
曾昆忽然改用试探的口气说:“李畅,你觉得冲灵道长怎么样?”李畅觉得很诧异:“你怎么想起他了?”“你不觉得冲虚观的力量非常神秘吗?”“你好像知道些什么?”“知道得不多。
不过,我和冲灵道长在一起待了不少时间,我只知道一点,我如果和他交手,我一分胜算也没有。
他们修道的人好像有很多特殊的本事。”
“既然说到这里,我也不瞒你了。
你知道吗?冲虚观的观主实际上是死在我的手里。
虽然不是我直接杀了他,但他的死亡也是因为我。”
李畅看着曾昆瞪着一双灯笼一样的眼睛,笑了起来,“别装出那样吃惊的样子好不好。
要是别人肯定会被你骗了,可是我,我们是一起抗过枪地人,我还不了解你!你听我细细道来。”
李畅把自己与冲虚观的冲突的起因仔仔细细地向曾昆说了一遍。
“李畅,你真是太变态了。”
曾昆像从来没有看见过李畅一样,仔细打量了他一眼,“我一直以为自己和你差不多,即使差一点,相差也是有限。
没想到。
连冲灵道长那种变态地师父都不是你的对手。
可是,你为什么不接手冲虚观呢?多好的机会啊!冲虚观有许多神秘的力量,这些力量完护你地家人和朋友。”
“我不是没想过。
可是,我不想当一个道士。
我从某些渠道也了解过修道的过程,据说一次修炼会持续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更有变态的,一次打座可以持续若干年。
这样的生活岂不是太无趣。
修道无日月,修道人虽然可以活很长时间,听说能活几百年吧。
可是这样的几百年你愿意过吗?枯燥、乏味,没有亲人、朋友,没有亲情、爱情,甚至没有欲望。
到最后据说可以不食五谷杂粮。
这世界上如此多的美味,居然不能去享受,这样的修道有什么意思。
修道是追求什么?长生不老吗?从来没有听说过,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修道可以长生不老。
也许可以延长寿命很多年吧。
可是。
即使能活上几千年,比起宇宙无穷的岁月,也只是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瞬间,缺少灿烂缤纷的生活,几千年和几十年又有什么区别?追求力量吗?比起现代科技所带来地恐怖的力量,比如核弹的爆炸,这种修炼的力量能达到如此恐怖吗?我曾经和冲灵道长交手过,你知道我是怎么打败冲灵道长的吗?凭着我的一把枪。
修道人再厉害,他能抵抗热兵器的袭击吗?我是一个享乐主义者。
我觉得这不是我想要地生活。
当然,我不反对可以通过修道获得一些比普通人强一些的能力,就像是通过体育锻炼身体一样,可是。
如果一定要去追求所谓的天道,我是不会这样去做的。”
修道的这些信息并不是李畅道听途说来的,而是来源于神器传承的记忆,一个曾经神器融合的道士的修炼生活。
这个道士活了三百年,可是冥想地时间占了五分之四。
夸张一点说,经常一睁眼,发现朝代已经变了。
“我觉得你的思维走入死胡同了。
你不一定非得要带着冲虚观的那些道长们去追求虚无飘渺的天道啊。
冲虚观地观主既然把他的那些弟子们带入了歧途,你可以把他们带出来啊,给他们带来丰富多彩的生活。
比起让他们终老在道观中不是强多了吗?”“我不能欺骗冲虚道长。
我知道他想要我入主冲虚观的目的,他认为我是一个极有天赋的修道者。
能够给冲虚观带来辉煌。”
在这里,李畅隐瞒了神器的事情,这种事情太诡异。
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如果,他知道我只是想把他的弟子们带入世俗生活,估计他会从坟墓中爬出来杀了我的。
虽然他做事的手段我不喜欢,我也不希望过他那样地生活,但是他对于自己追求的目标一心一意,锲而不舍,这种精神让我很敬佩。”
“为了自己的亲人朋友,偶尔欺骗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何况这只是善意地谎言,不会给冲虚观带来任何损失。
你知道吗,如果你不入主冲虚观,这些道士们才真的很难修炼下去呢。
对于那些把师父当作自己的精神支柱的修道者而言,师父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就是圣旨。
你不去入主冲虚观,这些道长们没有一个人会去坐这个位置。
我知道冲灵道长就是这样一个死心眼的人。
他为了你走南闯北,不计酬劳,不计辛苦,不就是希望你哪一天能够回心转意吗?—刚才我说你的思维走入死胡同了,其实我想说,你入主冲虚观,并不需要像那些真正的道士们成天修炼啊,你还是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不是他们的师父,你并不承担需要指点他们的义务。
我记得以前看过的一些小说,一些寺庙、道观,那些掌权的比如方丈观主什么的,并不一定是功力最高的人,他们只是承担一种组织责任。
有时还要承担给寺庙、道观创收的责任,毕竟要养活这么多人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听说修道可是很花钱的哟。”
曾昆这家伙看问题的角度总是如此特别。
李畅明白他是在鼓动自己入主冲虚观,好利用冲虚观的力量。
如果这股力量能为自己所用,其实力是任何人都不能小觑的。
李畅忽然觉得,冲虚道长难得仅仅是因为知道自己有神器融合,可以达到他梦想的境界,就让自己入主冲虚观吗?难道没有另一种可能性,比如,因为神器的融合,产生对修道过程的更深层次的理解,这种理解可以带给他的弟子们全新的启发,从而可能开辟一个崭新的修炼道路。
李畅想起自己对基因的研究,基因不正是人类生存的密码吗?而修道不也是在利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改造身体,使身体变得更强壮,更有力量吗?两者之间不会没有联系吧。
如果完全了解了人体内部的基因,了解了所有人体外界事物的细微结构,是不是也会找到一种方法改造自己的身体,一种更为有效、高速的方法。
也许主要是因为这个原因,冲虚道长才会让自己入主冲虚观吧。
如果不需要牺牲自己的生活,通过修炼提高自己的能力,这并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就像自己现在正在修炼的武功秘芨一样,只要每天晚上修炼几个周天就可以了。
一点不影响白天的事情。
“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见到冲灵道长,他在哪里啊?”李畅问。
“他回冲虚观了。”
李畅发现自己对待冲灵道长的确有点不公平,利用他做了许多事情,可是,却没有给他任何希望。
他想起了自己在读高中时第一次与冲灵道长相遇的情形,那次与他擦肩而过,没想到后来却会在一起想处这么长时间,从敌到友,命运真的是很神奇啊!李畅沉默了。
曾昆悄悄地站起身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李畅走进了一个误区,也许这次他会有所感悟。
这天与曾昆聊过之后,李畅给了曾昆一笔巨款,让他去完成自己交付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