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交锋(四)无边的混沌中唯一可以凭借的就是那把变态的枪,所识地朝着虚无的前方扣动了扳机,一瞬间把整整一唆子子弹都喷吐了出去!玉虚道长和众位弟子坐成一个奇异的形状,所有的法力都连接了起来,组成一个微妙的气场,维持着阵法的运转,现在已经不比远古时代,没有什么高能量的晶石之类的东西可以用来维持阵法,只能靠人力。
这套阵法很久没有运转了,即使运转,也只是稍啄即止,根本没有像今天这样使出全力,力求把阵法的威力提到最高。
虽然纯粹的力量无法动摇阵法分毫,但是李畅那把变态的枪却不仅仅是纯粹的力量,它是强大的精神力的凝练,冲虚观的这个阵法是集合众人的力量形成一个奇异的空间,刀枪斧戟加诸之上都不能动之分毫,甚至动用大炮导弹也无法破解阵法,因为两种力量是完全不一样的力量,很难产生交集和对抗。
就像用一把锋利的刀,永远也隔割不了亲人之间的思念。
李畅把枪里的子弹都射了出去后,他感觉四周那浑厚圆润,无边无际的混沌似乎颤抖了一下,被撕开了一道细细的裂缝。
这道裂缝瞬间地出现,又很快地消失了。
但是,敏锐的李畅马上捕捉到了这种异常。
就在李畅射出一串子弹的那一瞬间,玉虚道长的心神为之一颤,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马上察觉到原来运转如意的阵法出现了一个破绽,而这个破绽就是老六。
老六是这个阵法中最薄弱的一个环节,玉虚马上分出一分法力驰援老六,但是已经迟了!老六噗地朝天喷出一口鲜血。
仰后便倒!玉虚虽然没能救得了老六,不过分出的一份法力还是把阵法出现地破绽瞬间弥补上了。
玉虚不知道阵法中的那人是怎么做的,居然这么快就给他找到了破阵的法子。
李畅捕捉到了这个异常,怎么还能放过它!他心念一动,一把自动步枪出现在手里,平端枪支,恶狠狠地朝着未知的敌人又一次扣动了扳机!没有声音,也看不到喷射的火光,感觉不到弹壳的抖落,甚至连枪身的颤抖都没有察觉。
只是一种本能的行动。
射击!射击!!射击!!!震荡!李畅终于感觉到周围的震荡。
如果说开始在阵法中地感觉是一洼平静的水,现在就如同丢进了一块石灰石。
玉虚的阵法中老三第二个支持不住倒了下去,然后是老五。
玉虚眼看着阵法摇摇欲坠,瞬间都有攻破的危险。
从怀里掏出一堆药丸,自己先服下一粒,然后示意众弟子张开嘴,玉虚手指连连弹出。
一颗颗药丸嗖地射进了一张张大开的嘴巴。
这种药物是玉虚用珍贵的药材炼制而成,功能提神助兴,类似于运动员所用的兴奋剂,不过功能还不大一样。
兴奋剂是在短时间内提高运动员地体力,而这种药丸是提高人的精神的强悍,从而提升人的法力。
虽然功效不一样,但危害却是一样的,这种药丸的后遗症比兴奋剂还要大一些。
事后这些人即便侥幸保住性命,功力至少要倒退一半。
急怒之下。
玉虚也顾不得了,如果让李畅脱困,气势颠倒,后果更加难料。
何况知道了李畅这个秘密。
玉虚的心思越发大了,即便把众弟子都栽进去,只要制服了李畅,获得了他身上的宝贝,再找个地方潜心修炼,那时,要多少弟子还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冲虚观则更是一件可以随意丢弃地物件,师祖的遗令不是要他保住冲虚观,而是要他获得神器。
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才是真正地光大师门。
至于手段。
成大事者怎么能拘泥于这些小节!古代许多开国君王,哪个不是踏着森森白骨坐上龙椅的,几百年上千年过去。
后人只知道他逐鹿天下,开疆拓土地雄才大略,谁还记得他是怎么坐上这把椅子的。
至于外面的其他人,不足道也。
他们都是修炼内力武功,在玉虚的眼中,只不过比普通人强悍些,跑得快些,力气大些罢了。
李畅突然觉得周围的混沌突然变了,变得犹如实质的挤压,又犹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一种灼热的气流一丝丝地往皮肤里渗透,全身的虚弱感似乎不可阻挡地涌上心头,李畅咬牙猛喝一声,双手同时持枪,左手自动步枪,右手狙击步枪,并且马上给狙击步枪里的子弹做了一点手脚。
左手先开枪,随着一串子弹的喷射而出,趁着周围出现一丝松动地瞬间,右手的狙击步枪瞄都没瞄,马上射出了一枪。
此时瞄不瞄都无关紧要了,李畅感觉身在空中,已经完全失去了方位,在这个空间里,方向已经变成了没有意义的东西。
李畅地一缕神识依附在急速射出的子弹上面,朝着未知的远方疾驰而去。
狙击步枪强大的推力给了子弹一个巨大的速度,精神和物理的两股力量巧妙地结合在一起,趁着阵法松动的一瞬间,冲了出去!萧剑等人站在空荡荡的院落中面面相觑,刚才他们已经搜遍了整个冲虚观,包括前面的大殿、后面的住处。
什么都没有发现,好像这些家伙一下子人间蒸发了,萧剑还明明听见李畅在与道观中的道士交涉,还通过摄像机看见了与李畅交涉的那个老道士。
可是,现在全都不见了,消失了,失踪了。
玉虚在众弟子周围布置了一个小小的迷踪阵法,萧剑他们凡眼肉胎,又怎能识破这种阵法,在玉虚身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楞是没有看见正在努力拼搏的众位仙士。
萧剑看不见,不代表李畅也看不见,附着李畅神识的狙击步枪子弹冲出了阵法,李畅马上看见了跌坐在蒲团上的玉虚和他的众弟子。
李畅心念电转间,子弹划了一个大大的弧线,犹如一枚精确制导的导弹,朝着玉虚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