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节外生枝笨蛋!”李畅骂道,“又惹来好多麻烦。”
乔老头心里也暗自骂着司机笨蛋。
也不动脑子想想,李畅会平白无故、毫无防范地把一把枪扔给你吗?李畅扔给司机和乔老头的这两把枪都是用精神异能复制出来的,具有他的精神烙印,即使自己手无寸铁,它也不可能伤了自己。
它还有一个更为奇妙的作用,就是当作定位仪使,这把枪无论在哪里,李畅都会顺着自己留下的印记找到它。
这还是从苏公子的那个小册子中学到的方法。
李畅一口气开出去了一百多公里,到了另外一个小镇子,方才停下车,对乔老头说:“就在这里下车吧。”
乔老头抱拳作揖道:“多谢多谢。
等我挨过这段苦日子,我再与李先生把酒言欢。”
说罢下了车,摇摇晃晃地朝前走去。
李畅坐在车里,看着乔老头远去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中。
乔老头走到镇上,花五百元租了一辆车,一路开到县城,寻了个干净的宾馆住下了。
打了几个电话,第二天上午,几辆桑塔拉捷达之类的车开进了小县城,照那些手下的意思,老爷子死里逃生,岂有不祝贺之礼,唯恐怠慢了,恨不得都开着宝马奔驰来接老爷子,让老爷子体体面面地在道上做个宣传,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找死!”这是乔老头唯一的评说。
车队到宾馆接了乔老头,继续往西南方向行进。
一路上。
乔老头怎么低调怎么来。
吃饭,专找小餐馆。
遇事,能用钱打发地就用钱打发,一条原则,不惹事,不生事,碰到事找来也赶紧躲开。
比三孙子还三孙子。
这个时候再惹点事,那不是找死吗?一路上晓行夜伏,到了汉中。
几个手下伺候着乔老头在别墅休息了半天,然后又去酒店买回了许多菜肴胡吃海喝了一顿。
老爷子坚决不去酒店吃饭,大家只好在别墅凑合。
这一次损失比什么时候都大,精锐力量几乎损失已尽,金钱也损失了七八个亿,几乎相当于自己一半的家产,李畅这个家伙够狠,不是一盏省油地灯。
乔老头一直为自己没能与李畅实实在在地合作一把而非常遗憾。
李畅一直就没有相信乔老头所说的话。
那个鼎肯定还在乔老头的手里,他说出来的那个买家欧阳天。
也许确有其事,但是李畅听说过乔老头的买卖风格,从来都是送货上门,无论多难的东西,风险无论多大,他总能按照买主地要求送到制定的地方。
而这次这么重要的货品。
在国内就交货,既不符合买主的求稳心情,也不符合乔老头一贯的生意特点。
至于小周庄的那件交易,有点奇怪,如果按照乔老头说的,这纯粹是一件掩护性质的交易,说明这可能是乔老头和买主一起商量好的,交易的确是已经完成了,现在地乔老头起的是运送地职责,至于买主到底付了多少钱。
还不是乔老头自己说多少就是多少,无法查证。
也许只是付了定金。
但至少可以证实一点,买主和乔老头已经见过面了,并且验证了东西的真伪。
李畅想当然地认为跟着乔老头就可以找到鼎,但是乔老头的心思却完全两样,他现在巴不得离鼎越远越好,现在自己和鼎都是目标极大,目标极大的人和物放在一起,那不是找死吗?所以,乔老头恨不得离鼎越远越好,反正有心腹手下在操心东西的运送。
乔老头虽然碰见这么大生意的机会不是太多,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乔老头庆幸自己这次没有与警察照上面,干了十几年没有在公安局留下案底,也算是自己足够小心谨慎了。
只是这次与李畅见了面,不知道祸福如何。
这个家伙太神秘了。
说他是国安局地吧,不像。
当然,那些档案里查到的信息算不得数,太年轻,行事风格有点我行我素。
说他不是吧,做事又太老辣,不像他这个年龄的人做出来的。
乔老头待在别墅里就不出来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古时候的千金小姐还要守妇道。
李畅在乔老头当晚下榻的宾馆附近的一个小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起床晚了点,感觉到那个家伙已经走出去了几十公里,连忙开车追赶,一个小时后,他发现对方不动了,看看时间,不是吃午饭的时候,上厕所,时间也太长了点。
李畅感觉不对,驱车加速,却发现埋在土里的那把手枪,已经被拆成一堆零件了。
自己送给乔老头的那把手枪。
李畅拍了一下脑老头果然够狡猾。
他怎么会放心自己送给他地东西呢这样重要的东西,凭什么他会相信这把枪,更何况还有司机地倒霉遭遇在先?先以鼎的下落虚虚实实地吊着你,然后低姿态麻痹你,接着以慷慨的金钱迷惑你,最后玩了个金蝉脱壳,逃之夭夭。
果然老奸巨猾,做事也是干脆利索,不贪小利,拿得起放得下。
老狐狸毕竟还是老狐狸,虽然一时落了下风。
李畅直接让那把枪消失了,坐进车里,启动、加速,追赶而去。
中间耽误的时间长了点,李畅沿着大路以一百多公里的速度开了一个多小时,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
人货两空。
李畅倒不担心有什么责任,他一个平头百姓,有啥可怕的。
何况他还是配合警方,给了走私团伙极大地打击。
但是,这些并不能成为李畅自我安慰的理由。
李畅在路边停了下来,看着大路上地车来车往。
他马上又返回县城,来到乔老头住宿的那个宾馆,先掏出两百块钱捏成一小块悄悄地递给了前台的服务员。
这块敲门砖果然好使,服务员脸上堆满了笑容:“先生,你有什么事?”“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客户昨晚住在这里。
他给我打电话,要我今天来接他。
可是我忘了他是住哪个房间的,你能帮我查查吗?他姓乔,五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瘦瘦小小的。
他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入住的。”
正翻看着登记册的服务员停了下来,抬起头对李畅说:“你是不是弄错了,昨晚上那个人我有印象,他不姓乔啊。
姓……我查查,找到了,他姓马。”
李畅凑过去看了一下登记册,上面写着马朝阳,男,五十一岁。
“这个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住宿吗?”莫非这个家伙改了名字。
“只有他一个,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睡下了,还是被他喊醒的。”
也许是那两百元的作用,服务员解释得很耐心。
“这个姓马的,他去哪里去了?”李畅问。
“你不是找姓乔的先生吗?这个人姓马,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想起来了,乔是他的外号,我们叫他荞麦面。
你看我多糊涂,把外号当着正名了,他就是姓马。”
“哦,你是够糊涂的。
他一大早就被几辆车子接走了。”
“他被接走了?糟糕,肯定是曙光厂的人,被他们捷足先登了,他们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李畅装出懊恼的样子。
“你还记得车牌吗,是哪里的车子?”“好像是汉中的车子,来接他的人个个都气势不凡,在这个姓马的面前却恭恭敬敬,你这个姓马的朋友好像是一个大人物啊。
我记得其中一辆车子的车牌号。
这个号比较好记.好几个8。”
服务员车子的车牌号递给李畅。
“谢谢,谢谢了。”
李畅接过纸条,跑出宾馆,跳上车子,往汉中市的方向开去。
李畅开车到了汉中,却一筹莫展。
失去了标签,诺大的一个城市,到哪里去找这个人?李畅有点钻入牛角尖了,他现在只要给丁文打个电话,一切就都是他的事情了,宾馆里的监控装置留有丁文的影像,现在又知道他所在的城市,还知道车号,这些信息交给丁文来处理,自然是轻松不过的事情。
可是李畅现在铁了心要亲自找到乔老头,一方面是不服输的心态,乔老头识破了他的木马计让他非常郁闷,另一方面是那七八个亿的人民币在作怪,要是让警察掌握了乔老头,自己这笔钱就会鸡飞蛋打了。
现在李畅的优势是比警方掌握了更多的信息,劣势是眼看着唾手可得的庞大力量却无法利用,只能单枪匹马地干,人生地不熟的,难度非常大。
自己一定要在警方面前找到乔老头。
李畅用李玉龙这个名字登记住进了宾馆,石磊那边都没有留下活口,这个名字不会出现在警方的视线,应该安全。
现在警方现在肯定在全省都加大了警力,但为了自己的安全,可能是外松内紧。
在宾馆休息了一两天,还是没有找到办法。
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要找一个存心隐藏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畅自己没有办法去找到乔老头,就让他的手下帮自己找到他。
乔老头以钱为饵,诱使自己放了他,现在自己以古玩为饵,钓出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