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没有完美无缺的爱情声的呼叫都听在李畅的耳里。
李畅念头一转,转回身来:“萧哥,要不干脆一起坐坐,你是我哥,那边是我姐,都不是外人。
我两边跑也累。
你说是不是?”“这个,不好吧?”萧子期踌躇地说。
“有什么不好的,都是我的亲人朋友。
走吧,走吧。”
李畅拉着萧子期走到张晓楠的桌旁,对低着头的张晓楠说:“晓楠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萧子期,萧哥,这是我姐张晓楠。”
“李畅,你不用介绍了。”
张晓楠抬起头来,好像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说出来,“我们认识。”
“你们认识?”李畅惊讶地看着两位,“这真是太巧了。
我上午刚刚与萧哥认识,晚上他就来看我,没想到我姐也过来,而居然你们俩还认识,小说里也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李畅,我跟你姐早就认识了。”
萧子期说,声音里有一种掩饰不住的伤感。
“几个月吧。”
张晓楠补充道。
张晓芙看看萧子期,又看看姐姐,让开了座位让萧子期坐到姐姐的对面,自己抱着欣欣到吧台玩去了。
李畅也要躲开,萧子期喊住了他:“李畅,你坐下。”
“好久没有看见你了,张小姐。
最近忙吗?”萧子期的声音一下子镇定了下来。
“还行吧。
生意嘛,总是那些事。
还没感谢你的帮助呢。”
张晓楠地声音也轻松了起来。
“不过是一些小事。
还总挂在嘴上。”
“对你来说,也许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对我来说,却是相当重要地臂助。
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
“到了北京,我是东道主,哪里能要你请客。”
这两个人好客气啊!李畅琢磨着两人的对话。
晓楠、子期,那两声仿佛积攒了千百年思念的轻呼,曾清晰地落在了李畅的耳里。
“那个小女孩是你的女儿吧?”萧子期指着正在吧台上玩耍的欣欣。
“嗯。
扶着她地是我妹妹。”
“你的女儿真漂亮,很可爱。”
“谢谢。”
李畅端起酒杯跟萧子期、张晓楠碰了一下:“祝贺你们的意外相逢。
这世界真是太小。”
“是啊,这世界真小。”
萧子期一口把啤酒倒进了肚子。
“你现在怎么样?还是在打理家族的事业吗?”张晓楠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对不起,我刚才连喝了三杯,不能喝急了。
喝急了就会醉。”
“我还能做什么呢?家族的责任,荣誉,会把一个人困得死死的。
偶尔只能灵魂出一下轨。
你慢慢喝,你本来酒量就不行的。”
“萧哥,你知道我姐酒量不行?你们以前喝过?”李畅问道。
“生意场上,哪次不要喝酒?”萧子期没有正面回答李畅的问题。
“张小姐。
你姓张,他姓李。
你们是表亲吗?”“我们没有血缘,他是我认的干弟弟,可是我们比亲姐弟还要亲。”
话题岔开到别的人别地事上,张晓楠感觉到那条缚住自己的坚韧而绵长地细丝松脱了些,至少不会使自己呼吸困难了。
张晓楠把李畅怎么救了自己,后来又怎么昏迷了很长时间。
到最后又是因为什么错过了高考。
其中非常隐秘的事情没有告诉萧子期。
萧子期动容。
“李畅,真的没有想到,你还有如此精彩灿烂的高中生活。
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萧子期端起杯子来敬李畅。
“呵呵,晓楠姐夸张了。”
萧子期看着张晓楠有点憔悴的脸,心里突然揪痛起来。
他觉得如果还待下去,就是对的折磨了。
“李畅,我得先走一步了。”
萧子期控制着自己能稳稳地站起来。
“这么急吗?不多待一会?”“不了,张小姐,后会有期。”
萧子期伸出手来。
张晓楠犹豫了一下。
也伸出了手。
萧子期碰到张晓楠地手时,颤抖了一下。
张晓楠的手冰凉。
手心全是汗。
萧子期按住李畅,拒绝了他的送行。
然后大步走出了酒吧。
听见大门的风铃响起,张晓楠差点站起身来。
但是,她终于没有站起身。
“姐,你是不是和他……”李畅小心地问。
“是的。”
张晓楠长吁了一口气,仿佛能把自己心底的秘密说出来,是卸下了一个千斤重担,当她决定这么做时,灵魂也轻松起来:“我和子期是今年九月认识的。”
“我们是在一个小***的聚会上认识的。
当我第一眼见到他时,我的心灵仿佛有放飞地冲动,自从欣欣她父亲去世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禁锢已久的情感突然像冰封融化地河流,我以为我的爱情已经随着欣欣她父亲的去世而随同埋葬了,我没有想到还会有一见钟情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
子期当时也有同样的感觉,我看得出来。
我已经不是一个追求浪漫的女人了,我过了那个年纪。
子期比我大二岁,没有结过婚。
但是,我们还是不由自主地相爱了。
当时,我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而他,以为我也是如此。
热恋中的人以为爱情具有战胜一切的力量,爱情相信一切都能解决,顺利地解决。
两个普通的人因为相爱就能结合的事,落在我们的身上就变成了一种奢望。
当我们冷静下来时,当我们各自试探家里人的意见时,我们发现,我们之间已经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爱情,并不是万能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的爱情。
对我来说,由于欣欣她姑姑、她伯伯、她爷爷都是身居高位的人,我明白,他们的潜意识带一点封建传统观念,不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改嫁,不希望自己的孙女叫别人爸爸。
而在子期这边,两家的关系倒是们当户的,但家人不同意他娶一个二婚的女人。
并且还可能因为这桩婚姻得罪张的夫家,就是说,我们两人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
没有家长的点头,子期是无法娶我回家的,子期的肩上承担着太多的东西,承担着家族的巨大责任,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他不可能为了一己的私欲,去放弃肩上的巨大责任。
而在我这边,欣欣的爷爷年岁已大,身体也不好,又是场面上的人物,他能经得起这种事情吗?欣欣的爸爸不在了,她爷爷把我当女儿看待,我能忍心决然而去吗?没有父母的同意和夫家的同意,我的改嫁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两人都明白这种状况,可是又没有能力去解决。
就在上月下旬,我们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友好地……嗯可以这么说吧,友好地分手了。”
张晓楠说到‘友好地’三个字时,有点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晓楠姐,我在宾馆里刚看见你时,我就觉出来了,你有心事。”
李畅终于弄明白了张晓楠苦吗?”“我曾经试探过,他当时那伤感而苍老的眼神,使我再没有勇气说下去。
可是,老天爷,”张晓楠轻轻地诉求了一声,“既然已经分手,为什么还要我们重逢。
是上天在折磨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