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醒来少妇把李畅小心翼翼地连抱带拖弄到沙发上躺下,赶紧寻找自己的手机,手机在茶几上一闪一闪地亮着迷人的光,少妇赶忙抄起手机,颤巍巍地拨打了110。
少妇跑到里屋,小姑娘欣欣被绑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
少妇把绳索揭开,把欣欣放到**,然后又跑到另外一个房间,弟弟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一具尸体躺在**,那就是今天少妇要来拜访的好朋友。
少妇在弟弟脸上拍打了几下,没有用,莽汉依旧酣睡,少妇知道自己唤不醒弟弟,只好罢手,回到客厅,坐到李畅的旁边,这才发现李畅的胳膊也被划伤了,鲜血渗透了厚厚的衣服,少妇心疼地帮李畅脱下外衣,替李畅包扎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
然后呆呆地看着李畅痛苦挣扎的面孔发楞。
她不知道李畅做了什么,李畅一露面,这几个家伙就变得不正常了,两个家伙自相残杀而死,另一个家伙也变得糊里糊涂,动作也明显迟钝起来,居然被李畅一把椅子砸倒了。
今天要不是他,自己这一家三口人肯定就交代在这里了。
少妇起身从卫生间拿一块毛巾,用水洗了洗,走到李畅的身边,轻轻地帮他擦拭去脸上的呕吐物。
这时,她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王绢站在门口,吓傻了!王绢在楼下左等不着,右等不来,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她实在忍不住提心吊胆的痛苦,乘电梯上了八楼,轻手轻脚地来到14单元门口,门虚掩着。
门为什么虚掩着?李畅哪里去了?难道坏人已经逃跑了?如果坏人跑了,那李畅呢?!王绢已经不敢想下去了,她猛地推开防盗门,眼前血腥的一幕使她从灵魂深处喷发出一声尖利的呼叫。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很长,好像又只有几秒钟。
王绢的灵魂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躯体,眼睛扫视之下,她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李畅和正在为他擦拭的漂亮女人。
王绢竟然涌出一股醋意,她走到少妇身边,一声不响地抱起李畅,把他靠在自己怀里,从少妇手里抢过毛巾,帮着李畅擦拭起来,少妇已经擦拭过的地方,她也要重新擦拭一遍。
“他没有事,可能受不了刺激,昏迷了过去。
胳膊上受了点伤。
另外,你不要乱走,别破坏现场,我已经打了110报警,警察一会儿就要来了。”
少妇知道这个小女孩的心思,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表明她自己对面前这个男孩的拥有权。
女孩子很漂亮,看起来也很在乎他。
历经生活艰辛的少妇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李畅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周围都是白色的,鼻子里闻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李畅,你醒来了?叔叔,阿姨,李畅醒过来了。”
李畅的眼前出现了一张如花的笑脸,正是王绢。
“这是在哪里?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医院,你已经昏迷十五天了。”
李畅的苏醒,使得王绢的声音也欢快地跳跃了起来。
徐小燕和李云生的脸出现在李畅的上方。
才半个月时间,老妈已经老了许多,眼泪一滴滴落在李畅的脸上。
李云生抹了一下脸,对徐小燕说:“孩子已经没事了,你还哭么子?”“我这不是高兴吗?”徐小燕接过王绢递过来的纸巾,擦去了满脸的泪痕。
“爸,妈,我真的昏迷了十五天吗?”“整整十五天了,医生也搞不清什么原因,胳膊上的外伤也不会引起这么长的昏迷啊!医生说可能是精神上受的刺激太大。
孩子,以前的事情你都还记得吗?”李畅昏迷期间,医生列出了好几种可能性,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失忆,由于精神上受的刺激太大,可能会引发间歇性的或者选择性的失忆。
以前在电影电视上知道,许多失忆的人连自己的父母、朋友都不认得了,今天看来,李畅的状态不错,神志很清醒,几个人都认识。
父亲忐忑的一颗心终于回到了原位。
趁李畅和父母说话的时候,王绢出去喊医生,得知李畅醒来,好几个医生带着一干护士急匆匆地赶到病房,医生们一进入病房,就不客气地把李畅父母赶开了,然后就是一连串的检查,测试,记录。
最后,院长也赶过来了。
主治医生把李畅父母叫到外面说:“李畅恢复状态很好,身体机能都很正常,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有些事情现在一时半会看不出来,特别是精神上的事,你们注意不要让他太累着,学习上也不要抓得太紧,我知道孩子已经是高三了,我的一个女儿也是高三了,正是学习非常紧张的时候。
我给你们的建议是,对孩子的第一次高考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主要目的是让他恢复过来,千万不要给他压力。
明白了吗?”“明白。”
李云生点点头,“只要孩子平安无事,高考不高考的真不重要,这一届考不上,还有下一届呢。
我们不会给孩子增加压力的。”
正说着,张晓楠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见李畅的父母,忍住焦急,柔声地说:“李先生,李畅他醒过来了,没有事了?”“你去看看他吧,没事了,完全好了。”
主治医生说。
张晓楠走进病房,王绢正坐在边上给他削苹果。
张晓楠几步走到床边,在李畅身边坐下,轻轻地握了握他露在外面的手,压抑住心里的激动,细声细气地说:“李畅,你醒过来了,你知道吗,你吓死我们了,整整昏迷了半个月。”
“你住院期间,张阿姨天天过来看你。”
王绢说。
对身边这个漂亮的女人,王绢已经没有敌意了,共同的关心和挂念已经使她们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谢谢张阿姨。”
李畅挣扎着要爬起来。
张晓楠急忙按住他。
“你谢我?我又要怎么谢你呢?要不是你的勇敢、机智,我们一家可能就交代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