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说,巴黎圣母院是古代巴黎的象征,那么,埃菲尔代巴黎的标志,同时也是奕豪巴黎之行的第一个目标。
浪漫的巴黎人给铁塔取了一个美丽的名字,“云中牧女”——当然,这是站在远处观看时才会产生的错觉。
至少站在塔底下仰望的奕豪,就觉得眼前这拥有压倒性存在感的钢铁建筑,和纤细的牧羊女扯不上任何关系,称为“云霄怪物”倒还比较合适一点。
“埃菲尔铁塔一共有上、中、下三处?望台,我们可以先到顶部?望台去,恰好今天的天气不错,那里可以看到巴黎的全景。
然后再下到中层?望台,在那里郎君可以欣赏到巴黎最美丽的景色,此外还有一间全景餐厅,等郎君欣赏完后,差不多也是中午了,我们可以到里面享受一顿法式大餐,不过那里的生意很好,提前预订已经来不及了,只有看运气好不好了……此外,我们还可以到下层?望台的商店里去买一些工艺品,那里有些小东西还是挺有意思的。”
在奕豪对着铁塔感慨莫名的时候,身旁那贤良的爱人已经对接下来的行程作好了安排,不过听完静雨这番说明,奕豪却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我说静雨,你好像对巴黎很清楚啊?老妈好像也说过,你对这里的文化很熟悉的样子。”
“是的,妾身以前曾游走凡世,因此到过不少地方……”静雨掩嘴轻笑着,然后转身向四周打量着。
“不过话说回来,巴黎的变化真的很大啊。
若不是妾身比郎君先一周到达的话,那今天可就要出洋相了。”
“是这样吗……”奕豪烦恼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不问静雨上次来巴黎是什么时候地问题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上去顶层好了,楼梯在什么地方?”“楼梯?郎君打算一步步爬上去?”静雨瞪大眼睛看着奕豪。
“郎君。
最高层的?望台离地面有二百七十四米,中间阶梯有一千六百五十二级。
用走的话,差不多要一个小时才能上去呢……”“那是普通人的速度吧?我可不同。”
奕豪显出自信满满的神情,并且很有干劲地捏着拳头。
“老爹以前曾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过,说只用二十分钟地时间就爬上了埃菲尔铁塔的顶层,那时候我就决定了,绝对要把他踩在脚下!”奕豪再次仰头打量了一下铁塔。
最后狠狠捶了一拳。
“好,十分钟内爬上顶层!静雨你先搭电梯到上面等我。
很快我就会追上来……对了,楼梯地入口在什么地方?”“在那边。”
实在没想到奕豪也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静雨有些哭笑不得地指了指楼梯的方向,然后轻轻说道:“那妾身就先到塔顶等郎君了,若有什么事情的话。
请用手机联络妾身。”
“嗯,知道,那我走了……对了。
就从现在开始记时好了。”
奕豪拍了拍口袋里那款刚刚配的手机,然后一个箭步窜入人群中,顷刻间将静雨丢在了后面,然后便一鼓作气开始了挑战铁家先代记录的创举。
因为最近并非旅游旺季地缘故,前来参观埃菲尔铁塔的游人并不是那么多,而其中选择爬楼梯上去地人就更少了,奕豪沿着台阶飞奔而上,速度几乎可以用飓风来形容。
在过去四年的堕落生活中,奕豪曾荒废不少武艺,虽然从加百列那里得到混沌之卵后,他在炼金术的造诣上几乎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但在武术上的进步却相当有限——或者干脆说,因为有随时可以使用的便利炼金术,身体反而退化了不少也说不定。
虽然奕豪对此也多多少少也有所知觉,不过因为以前还没有多少炼金术摆平不了地对手,所以也没有引起他的太大重视。
然而,在丧失绝大部分魔力的现在,重新找回过去遗忘地武艺就有其必要了,而在这之前,必须先让身体中昏昏欲睡的血脉苏醒过来——正因为这样的考虑,奕豪才打算挑战埃菲尔铁塔的记录,倒并不是完全出于铁涛的挑畔。
无视楼梯上稀稀拉拉的游客,奕豪纵情自在地狂飚着,继承自九黎的血脉带给他远远超过常人的体力,而且这血脉正被逐渐唤醒着——由最初的一秒两步,到后来的一秒三步,再到四步,五步。
每当他感到体力不济的时候,只要再咬牙坚持几秒钟,在抵达崩溃极限前就总会有一股新的力量涌出来,身体也陡然一轻,脚下越来越轻快,到最后几乎感觉不到疲劳的存在,反而,要控制那沸腾翻涌的血脉倒费去了他不少精力……“到了……唔啊!”冲到出口的奕豪就仿佛一枚火箭,若不是等在旁边的静雨事先准备好法术弥消了这冲击性的惯性,那估计他会直接冲到另一面的栏杆外面——然后,从二百七十四米高空作华丽无比的自由落体。
“多……多少时间?”奕豪站稳后,首先向静雨确认的就是这个。
“嗯,七分三十二秒……郎君,你就是这样登上来吧?”看着这数字,静雨开始怀疑奕豪是否用法术作弊来。
“那当然,只是纯粹的体力而已。”
奕豪看着臂膀的肌肉,感觉到里面的血液就好象奔腾的熔岩,炽烈无比。
“这就是九黎的血脉吗……靠,果然是强横至极的力量,肌肉简直就像要炸开似的……”为冷却灼热的血脉,奕豪把双手放到了旁边的金属栏杆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感觉舒服了不少,然而旁边的静雨却惊呼了出来。
“郎君,你……你的手……”“呃?”奕豪低头看去,这才发觉金属扶手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捏变了形状。
他吓一跳似的赶紧松手,但却晚了一步,只见栏杆上面已经留下清晰可见的两只手掌。
“这个……不算是破坏名胜古迹吧?”奕豪心虚地左右张望。
幸好这期间游人不多,因此也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状。
“赶紧修好吧……”炼金术地优越性就在这时候体现了出来,随手抹过曲的扶手顿时恍然一新,根本看不出丝毫曾被破坏的“这就是郎君的炼金术吗……”看着奕豪的黄金右手。
静雨突然陷入类似呆滞地沉默状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
静雨?”在这注视下,奕豪不知为何莫名不安起来。
“郎君,炼金术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炼吗?”静雨这样问着。
“唔,也不全是……”奕豪搔搔头发,完全猜不到静雨的意思。
“昨晚我告诉你了吧?因为蚩尤那家伙地缘故,我的魔力丧失了大半。
再没办法进行至高炼金,现在只能勉强对同一类型的物质进行炼制。”
“同一类型的物质……”沉吟片刻后。
九尾天狐的红瞳中突然闪出烁烁星光,双手也仿佛央求似的合十在胸前。
“说起来,煤炭和钻石也应该属于同一物质呢,没错吧,郎君?”“这个。
确实它们都是有炭分子构成地,不过我还没有尝试过……”隐约猜到静雨想干什么,奕豪额头上冒出点点冷汗。
“那个。
静雨,你该不会是要让我替你炼几颗钻石出来吧?”“巴黎的珠宝店是全球有名地哦,郎君。”
静雨靠过来拉起奕豪的手,撒娇似的轻轻摇晃着。
“妾身觉得里面有几款项链和戒指挺别致的,下午我们就去逛逛吧?郎君只要把它们的模样记下来,回家替妾身炼出来就好了,反正妾身也有不少旧首饰不想要地……”“好……好吧。”
奕豪点点头。
就物质结构来说,戒指项链这类东西远不及魔具复杂,因此炼制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不过他还是第一次注意到,原来炼金术竟然还可以用到这方面……(女人的创造力还真是可怕啊……)奕豪暗自感慨着,心想或许以后在巴黎开间珠宝加工店会是很有前途的职业,反正有至高炼金术作后盾,根本就不用考虑成本问题。
(唔,若被老妈逼急了地话,就这样做吧!)“郎君,过来这边!”得到承诺的静雨,高兴地拉着奕豪向?望台边走去。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这样看过去的话,可以看到六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巴黎全体都一览无遗!”“我看看……”奕豪走过去和静雨并肩眺望,埃菲尔铁塔下,嘈杂的巴黎仿佛突然安静下来,条条大道和小巷在平地上划出无数根宽窄不同的线,整个巴黎市就像一幅巨大的地图呈现在视界前。
“……真是壮观呢……”楞了几秒钟后,奕豪才吐出如此的感慨,隐约记得似乎小时候登上长城时,好像也有过类似的感动。
“是吧?这样看上去,就像一幅地图呢!”说着,静雨开始在上面指指点点。
“这里是凯旋门,那边是卢浮宫,凡尔赛宫,再过去一点的是新凯旋门,还有……嗯,这里看不清楚呢,郎君,不如我们下到中层?望台去吧?那里可以看得很清楚。”
“O,走吧。”
奕豪也来了兴致,拉着静雨就向电梯跑去。
两分钟后,搭乘电梯的两人来到中层?望台。
这里要比顶层宽敞不少,但相对的游客也陡增不少,从这里看去的风景远较顶层清晰,淡黄色的凯旋门城楼,绿荫中的卢浮宫,白色的蒙马圣心教堂都清晰可见,有的巍峨壮丽,有的色彩斑斓,看得奕豪惊叹连连。
“嗯,老爹喜欢满世界晃悠不是没有原因的啊,若是就在铁岳市呆着的话,应该怎么也看不到这些东西的吧……”奕豪感慨着,伴随着雀跃般的惊喜,儿时的冒险之梦似乎在这一刻苏醒过来。
他转向静雨,声音中似乎散发着太阳的光辉。
“我说静雨,以后我们不如我们去周游世界吧?像这样的东西世界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亚洲,欧洲,美洲,非洲……我们就花点时间把它们好好晃一晃,你觉得怎么样?”“啊呀,那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逛完呢……”静雨抿嘴轻笑着,看向奕豪的目光充满温柔。
“不过只要郎君不嫌弃的话,无论几十年还是几百年,妾身都会陪着郎君的,周游这世界。”
……………………(唔,突然觉得,以方式这种方式收尾好像蛮不错的哦?不若大家就这样幸福圆满……吓?铁、铁兰大姐头,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我只是开玩笑而已,绝对没有偷懒的意思,所以拜托你把“却邪”收起来好吗?那是斩魔剑?G……唉,但作者也不容易啊……)“说得好!说得好!”旁边突然传来一颇为熟悉的男声,同时伴随着热烈鼓掌的声音。
“没错啊!周游世界才是男人的浪漫!想想看,世界各地不知长眠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奥秘,文明的遗产,壮阔的自然,还有社会的风貌……就算用一辈子的时间也看不完,这才是永远的浪漫啊!”“这声音,该不会是……”奕豪猛地转过头,却见鼓掌的是身着便装的中年男子,留着相当独特的胡须,而在他的身边,有着四位年轻美貌的女子相伴。
“雷登!”来者正是在西西里岛一别多日的格雷佛一家,虽然知道对方安然脱险,不过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种地方突然遇到,奕豪不禁又惊又喜。
“呃?”雷登眨了眨眼睛,看清奕豪的模样后露出无比惊喜的神情,上前几步拥抱着奕豪,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着。
“哦哦哦,我亲爱的挚友啊,你真的逃过那场灾难了啊……哦,感谢主的庇护,真是太好了!”“那个……”有些不习惯这西方式的热情,奕豪不禁苦笑出来,向旁边困惑的静雨眨了眨眼睛,介绍道:“我向你提过的,在西西里岛相识的朋友。”
“就……就是有四位妻子的那个?”静雨愣了一下,然后不知为何,她打量雷登的目光顿时变得异常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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