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问出，莫祎陷入了沉思当中。

他好像怎么样都记不起来是谁把紫烟卖进来的，就好像这瓶紫烟是凭空出现的。

“没收购单子吗？”一般都会有专门记收购的本子。

“我们这是黑市，黑市是干啥的，”莫祎语气理直气壮的，“要啥收购单子，我们又不是正规摆摊的。”

莫离：……这理直气壮的语气简直让我无法反驳。

“你就不怕城管过来么？”俗话说得好，城管一来，收摊溜人。

看见城管的车就得赶忙收拾摊子，扛着肩膀上与城管进行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

莫祎夸张地比划着，“来一个扁一个，把吃饭的家伙都收走了，我们岂不是要喝西北季风，我喝没问题，我幺妹可不行啊。”

这会莫离听起来还觉得有些暖暖的，莫祎会护着她不然别人欺负她。

虽说通常情况下都是莫离欺负别人，但她也不能保证每次都不受到伤害。

即使是拳王也有可能会败北，更何况莫离呢。

“哥。”莫离咧开嘴，冲他单眼眨了眨，眼睛里闪闪发光的。

莫祎脸颊泛红，伸手捏了下莫离的脸，“哎我去，我幺妹这样老可爱了。”

莫离揉了揉被莫祎捏过的那块脸，他的力道不是很重。

查到那瓶是什么玩意莫离也就没多留，她把那瓶紫烟留在了莫祎这。

陆景恩依靠着车门，看莫离出来后伸出双手把她抱进怀里。

“今天阿莫心情如何？”知道莫离没接受过心理治疗后，陆景恩每天都会问这么一句话。

陆景恩格外注重她每天的情绪如何，是低落还是高涨，有没有烦心事，心里会不会突然有些难受？

莫离给他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心情不错，挺好的。

刚开始问莫离没起疑心，但长久这么问难免会让人产生起疑心。

“你觉得你现在对我跟之前有什么不同吗？”莫离捣着布丁，她喝布丁奶茶前习惯先用吸管捣碎布丁。

莫离张开嘴咬着吸管，专注着喝奶茶没抬眼看他，等着他给出一个回答。

“……阿莫。”陆景恩现在不确定莫离是否已经知晓他看见了那心理测试的单子。

“你之前没那么在意我心理上的感受，”莫离对他发现并看了测试单子没多大的激烈反应。

“我精神上可能是有些问题，但这并不代表我就需要别人特殊的关注。”被人这么特殊关注可不是件好事，至少对于她来说是这样。

她不需要别人的怜悯，不需要别人的特殊关注，只想跟普通人一样。

陆景恩尊重她的想法，表示不会再这样。

只要莫离开心，什么都可以。

“这件事情别跟其他人说，就是想说也得先问问我。”问问她愿不愿意告诉别人。

毕竟谁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精神上有些问题。

陆景恩自然是不会多嘴，他也没雅兴跟别人说太多关于莫离的任何事情。

“阿莫，我怕你有天会跟他一样。”他指得是戚畔。

之前他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当他看见戚畔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莫离就深情恍惚地抓住他垂下来的手时，他突然有些害怕了。

他害怕有天躺在手术台上的是莫离，而抓着她的手是自己。

“我说了，他不是自杀，他不是！”莫离提高了声音，奶茶也不喝了。

明明她说过了那么多种可能，可不管是陆景恩还是莫祎都没有一个人相信。

只是顺着她说相信是别人害戚畔的，其实心里压根都不相信。

也是，要是有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从楼上跳下来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

如果没有目睹全程的证人不会有一个人会相信那人是被人推下来的。

可现在的问题就在这里，莫离没有任何的实质性证据。

几天前那边的监控就坏了，当晚又是下雪本是热闹的西街却很少人在逛着。

莫离在幽蓝那翻到了那本日记更加确认了她的猜想。

“你自己想想吧。”莫离说完扭过头看向车窗外。

按照戚畔对莫离的那种感觉，是不会选择在那天结束自己，就算陆景恩和莫祎相信可其他人呢。

陆景恩知道莫离现在心情很烦躁，也没主动说话，打算等莫离心情略好些再哄。

戚畔的那件事情成为了她心中的另一个结，旁人帮她解开是没用的，得要她自己解开。

最好能把莫瑶的那个结也一起给结了，不然这两个结迟早会成为她崩溃的源头。

车刚停下莫离抱着那半杯奶茶下车，输入密码后留了点缝就进去了。

陆景恩也没在门口多逗留，赶忙进去哄莫离。

“阿莫不生气了好不好，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