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今天我站在这里,并没有看到一千个毕业生的灿烂未来。 我没有看到一千个行业的一千名卓越领导者,我只看到了一千个失败者。 你们感到沮丧,这是可以理解的。 为什么,我,埃里森,一个退学生,竟然在美国最具声望的学府里这样厚颜地散布异端?
我来告诉你原因。 因为,我,埃里森,这个行星上第三富有的人,是个退学生,而你不是。 因为比尔※#8226;盖茨,这个行星上第二富有的人——也是个退学生,而你不是。 因为艾伦,这个行星上第四富有的人,也退了学,而你没有。 再来一点证据吧,因为戴尔,这个行星上第十富有的人——他的排位还在不断上升,也是个退学生。 而你,不是……
至于那位姓李的中国人,根本就没有接受过一天正规的大学教育,却俗不可耐和沽名钓誉地挂了个大学教授的头衔,而你们不是!
……
都说这是某位名叫埃里森的狂人,2000年在耶鲁大学毕业典礼上的演讲,但事实证明这是美国的讽刺专栏作家为埃里森杜撰的。
为什么拿埃里森杜撰?这是有来源的,最早可以追溯到1986年。 在这一年的12月11日,埃里森的甲骨文公司股票以每股15美元上市,收盘时的市值达到2.7亿美元。 不得不说埃里森在技术和商业上是极其成功的,但是此人地性格嚣张无比。 朋友和同事说他为人不可一世、傲慢、有才气、邋遢、滑稽、不动感情和六亲不认,有人说他是个有名望的亿万富翁,也有人说他是个无赖。 而他自己的财务总监则称他为**者。 在公司上市的24小时之后,比尔※#8226;盖茨的名字也出现在股市上,这并不是说这位比尔是他的商业或者技术对手,而是因为比尔看上去比他更成功更富有更吸引眼球。
“我是代表全人类向他(盖茨)开战!”
“比尔※#8226;盖茨?那可是一种非常有名的病毒!”
“我不介意坐着自己地喷气式战斗机在微软总部扔下一枚导弹。 ”
以上是他后来肆无忌惮地声明,这位埃里森无无疑是最嚣张的盖茨挑战者。 这源于1986年12月12日微软公司上市——仅仅在他地公司上市24小时之后。
微软公司不缺钱。 加上那位电脑神童的巧妙的或者在某些人看来是不太高尚的经营手法,营业收入年年大长。 因为IBM在行业内的领导地位。 微软站稳了脚跟,因为IBM培养出来的兼容机的大量出现,微软在市场上也逐渐发展壮大,在这一点上IBM后来应该检讨,而1985和1986年应该是IBM由盛转衰地转折点,它一手培养的兼容机厂商成了它自身最大的对手。
微软公司并不急需社会公众为其提供巨额发展资金,更何况微软公司利润颇丰。 税前利润占公司总收入的34%。 公司保持私营也确有利益上的好处,没有必要去讨好持股者,用不着和证券交易委员会繁琐地来往,更不需要公开自己的财务情况。 再有,公司一旦上市,直接会因个人财富的惊膨暴涨而导致员工们难以控制的精神涣散。 盖茨越想越心烦,他可不愿意微软小子们一心对着钱眼工作,他希望他们和自己一样。 自始至终,是为自己热爱地事业搏命呢!倘若有一天,程序师们都把一只只眼睛盯往股票价格,而不单纯仅是电脑屏幕了,那微软的“气场”会破损,“元气”会耗散么?盖茨如今体会到了“居安思危”的滋味儿。 也感悟了所谓的“创业容易守业难”。
唯一不足之处在于,公司的主要成员和经理们这些年持有的内部股票不能公开买卖,纸上地票据不能立即兑现成财富。 只有公开上市,微软股票才能在市场上流通,内部股票才有实用价值。
比尔征询了李思明这位第三大股东关键人物的意见,李思明当然不会反对,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手中掌握的股票到底值多少,并且如果股价一天天地上涨,看在眼里美在心里,感觉很爽不是?他们两人不知道的是。 微软上市的时间已经跟原本的历史不同了。
12月12日。 美国纽约股市。 微星控股(维京)公司的总裁曾智先生,副总裁渡边三郎先生和负责公司财务与投资事务的副总裁袁侯先生。 包括微星公司美国代表处的投资代表一一到场。 微软的创业者们对微星公司十分满意——看上去这家公司只对股票分红感兴趣,而对具体决策与管理事务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在需要地时候参加一下董事会会议,而且李思明这个人时不时地给予一些关键性地建议,让他们受益非浅。 这也是他们当初同意李思明这个外人入股的唯一原因。
“很遗憾,在今天没有见到李先生。 他还好吗?”比尔对曾智问道。
“他一切很好,在我们来这里之前,他让我转达他对您地问候,并且他认为那些证券分析家们的分析过于保守。 我们很看好我们的股票。 ”曾智说道,“你知道,承销商们口若悬河,总想多获得一些利益,而分析家们总是给出与实际情况不太相符甚至相反的分析报告和预测。 ”
李思明本能地对于股票承销商给出每股15美元的价格很不满意,承销商总是成为老奸巨滑和坑蒙拐骗的代名词,可是他又不知道什么价格合适,站在股东的角度来讲,越高越好,他不懂股票。 想当然地这么认为。
“嗯,这是个很好的祝愿,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比尔耸耸肩。
象征着开市交易地锤子落下,这一天,微软开市价达到了每股25.75美元,收市时升至27.75美元,全天交易活跃异常。 交易总量达到250万股。 此时,微软的市值是6.6l亿美元。 令先前评估微软股票只停留在16美元水平的股市行家高手们大跌眼镜。 在这一天,盖茨计划出售8万股,第二股东艾伦却欲卖出20万股。 而李思明却吃进股票,让自己牢牢掌握住20%的股票——防止因公众的加入而稀释自己的股权。 因此在第一天他手中的股票暴涨至1.3亿美元。 上市一周后,便窜涨到每股35.5美元。
曾智看着不断上涨地股票价格,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心中激动不已。 又一次对李思明的“眼光”佩服不已。
渡边三郎不为人注意地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地大腿,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只得佩服自己找到了一棵参天大树,却佩服起自己的“眼光”。
而袁侯却如同一个高速运转的计算器,飞快地在心中计算着公司的资产上涨了多少,那不断向上挺进的股价就像一个脱光了的美***着他,那不断变换的数字原来是如此地美好。
李思明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股票上市的情况,对于他来说。 这只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还会不断地上涨,李思明对此早已成竹在胸,要是他创办了这样的一个潜力无限的公司,也会这样。
一周后,当曾智等人在纽约正陶醉于不断上涨的股价的时候。 李思明却迎来一位不是客人的客人。
这位不是客人的客人正是前特种部队队员夏天先生,此君携巨款消失了一年零七个月之久。 为了躲避李思明地“教训”,他没有去公司找李思明,而是买了一大堆礼物先到他的家,打着看望小侄子的旗号,堂而皇之地成了李思明家里的贵客。
当李思明见到他的时候,是在晚上九点以后,他正抱着李思明的儿子,正陪李思明父亲说着话,见李思明回来了。 忙赔上笑脸。
“哟西。 原来是夏桑!”李思明学着电影里日本人地口吻道,“改亲善友好了?”
“报告皇军。 属下前来报道!”小刀很配合。
“这都什么啊,不能好好说话啊?”父亲对这两人这一套很不满意。 眼不见心不烦,父亲站起身来去休息了。
“你儿子很不赖啊?”小刀讨好道。
“废话,我的儿子当然不赖了。 你们当年诅咒我,而我用事实说话。 ”李思明接过儿子,自豪地说道,“瞧,这就是事实。 ”
不过李小明小朋友却不太配合,伸出白嫩的小手,想要小刀再抱抱,估计是让小刀买来的一大堆玩具给收买了。 李思明很郁闷。
“你要小心,要不然给你一泡童子尿!”李思明道。
小刀很得意,亲了一下李小明小朋友:“当然了,在过去的一年时间内,我见到每一位战友,我都严肃地教育了他们一顿,用这种恶毒的语言诅咒人,是不道德不正确的行为,影响恶劣,严重伤害了神圣的战友之情!即使心里这么想,也不应该说出来是吧?”
“你今天大驾光临,不是专门来气我的吧?”李思明道。
“我哪敢?在今天之前我一直忙着!”小刀辩解道。
“那你告诉我这一年零七个月,你都做了些什么?我准备在人民日报上登寻人启示,让全中国人都知道有一位长得人模人样的人正四处逃窜,要不然去公安局报案,既然你今天自投罗网,那你就坦白吧,我们地政策一直是很明确地!”李思明道。
小刀在这一年零七个月内倒是没闲着,每一位牺牲队员和那些活着的战友们地家里都跑了一趟,天南海北地都跑了一个遍。
“哎呀我的妈,家属们可热情了,不让我走,好说歹说没办法,盛情难却,我一家住上好几天,再加上组建基金会,招贤纳士,跑上费的时间,一眨眼一年多就过去了!”小刀道。
“你当是度假呢?牺牲的战友们基本是农村的,有的人家里十分困难,你就忍心让人家破费,别忘了你是帮助人家,而不是添乱!”李思明很不高兴。
“那怎么会呢?我每次都是掏钱的,这点觉悟我是有的。 我为每位队员的家里都建立了档案,具体了解各家的困难,该补助的补助,家属们觉悟都很高,有的坚决不要,好说歹说才接受。 ”小刀很有成就感,“不过……”
“不过什么?这么婆婆妈**!”李思明瞪着眼,这眼神可以杀死一头牛。 这让他的儿子感到很恐惧,以为是说他,裂着嘴就要哭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都是你爸爸不好,是个坏爸爸!”小刀趁势教训了李思明一把。
这个时候,杨月回来了,见儿子的表情就知道李思明又当了回恶人,对着李思明一通数落。
“你别说我啊?你这个当人媳妇兼当一个未成年人的妈,怎么晚上还有空甩手串门去了?白天在单位里跟你那位好同事兼好姐妹有什么话不说,晚上回到家还聚在一起聊个没完?”李思明道。 李思明说的是徐丽。
“我乐意,你管得找吗?”杨月对李思明的抱怨无所谓,抱着儿子去了卧室。 李思明确实管不着,在这个家里他的地位就像一个领养的,人人都可以数落他一通,在公司里就不一样了,那是人人景仰人人恭敬有加啊。 李思明觉得很有必要振振夫纲,要不然就要沦为徐大帅之流的境地。
“我不知道该安慰你还是该同情你!”小刀幸灾乐祸。
“你就笑话吧!”李思明故作很洒脱的样子,“知道吗?这就是生活,你这单身汉无法参悟透滴!”
“是、是!”小刀干笑,“我不懂,不懂!”
可是他的表情让李思明很不爽。
“刚才说什么‘不过’?我等着下文呐!”李思明重拾刚才的话题。
“哎,我今年11月初去了趟孙队长的家,他家是山东沂蒙大山里的,交通不便,这一路我可遭罪了,好不容易找到孙队长家,可是他娘却连门都没让我进!”小刀道。
“噢?你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老太太的事吧?”李思明对小刀的人品表示怀疑。
“怎么会呢?我是第一次上门!”小刀断然否认,“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可靠?”
“奇怪啊,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啊?”李思明默然。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位山东汉子的形象,那是一位无比忠诚和热爱军队的军人,只是结局让他感慨不已。 李思明的军事生涯应该说很短,但是脱下军队的他仍然带着军人的情怀,每当他在街上看到一位陌生的军人之时,他就会想起曾经的峥嵘岁月,每当这个时候,他会很自然地忆起孙昌。
李思明从小刀手里接过一根纸烟,手中无意识地把玩着打火机,他想起了七年前的这个时候,北京那第一个雪夜,孙昌在路灯下的寂寥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