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悬赏令,李思明一笑了之。 不过这个悬赏令和追杀令发布的后果是,狼牙的行动越来越困难。
一支精锐的越军特工营不紧不慢的追踪着狼牙。 很显然这支特工营同样是精通丛林战,虽然杀了不少敌军,但狼牙依然没能阻止敌军的追踪,反而让敌军更加谨慎,双方比拼着体力和耐力。
“不行,这样我们太被动了,被当成了耗子追着跑,不被抓住也会累死的。 必须反击,必须掌握主动权。 ”李思明对着身边的许志强说道,许志强现在几乎成了他的参谋,“看过晒谷场上的粮食吗?麻雀本能地和人捉迷藏,你正准赶走了这头的,那头的麻雀又开始偷吃粮食。 让人防不胜防!”
“你的意思是,我们分开,三支小队不同方向接敌,不停地从不同方向骚扰敌人,把敌人调动起来,让敌人搞不清楚我们到底在哪里?”许志强说道。
“敌人不是搞不清楚我们在哪里,关键是这样我们会被看死的。 得想办法是让敌人停下来,并采取消极防守的方式来对付我们的骚扰。 他们如果分散对付我们各分队的话,只会付出更大的损失。 但是这样一来,我们也就只能和他们在这里耗着,不过时间对我们有利。 我军正在围歼柑塘之敌,沙巴地区很快就会成为我军的另一个主攻目标,这个特工营是没有时间和我们干耗的。 ”李思明说道。
“这样也好,被撵着屁股。 队员们地体力怕是跟不上!”许志强点头答道。
何排长的尖刀排被李思明拆散分派到各分队中去,对此何排长和他的战士并没有任何异议,相反地,他还有些得意,这些天来跟随狼牙作战让他大开了眼界,能加入到这么一个英勇善战并且十分狡猾的部队是令他自豪的事情,况且狼牙队员以前都是各军区的尖子。 而且大多数都是军官。 偷袭敌军通信站,阻击敌特工第9营。 破坏敌军补给线,13军及军指已经接而连三地发来嘉奖令,尖刀排的名字和狼牙并列,他知道如果没有狼牙部队,他和他地排战士也许早就在那次伏击战之前就阵亡了。 唯一现在让他遗憾的是,现在他们这些新加入者还没有象征着狼牙特种部队地臂章,那是一个张着獠牙的狼的形象。
何排长大名叫何立功。 这个名字跟他现在的职业果实十分贴切,他顶替了常彪的位置和代号,担当黑狼分队的渗透队员,代号为“狼刃”。 而常彪顶替了谢武的黑狼分队分队长地职务和代号。
夜又黑了,这令特种队员们既恐惧又兴奋,恐惧的是黑暗中危险比白天还要令人恐惧,兴奋的是黑暗同样给自己带来偷袭的便利。 李思明带着黑狼分队绕到敌军后方。 白天敌军派出小股部队四处撒网,追着狼牙屁股跑。 而夜晚敌军也许会放松警惕吧?
黑狼分队队员们猫着腰向敌军渗透,黑暗中稍远点的地方,视线并不清楚,不知道敌人的暗哨位置,不知道敌人的火力配置,李思明忽然觉得自己的今晚地行动也许是个错误。 当越来越靠近敌军夜晚宿营地的时候。 李思明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也许是一个星期的杀戮和被杀戮让他产生这样的感觉。
李思明是伸出左拳举在半空中,身后的队员们停止了前进,紧贴在地上掩藏了起来。 黑暗中静悄悄地,风呼呼地刮过,丛林里发出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夜晚潮湿的地面传来凉意,竟和白天相差了相近十度。 李思明耐心地盯着前方,他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也不愿去尝试着继续向前,因为一个冒进的小举动就会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李思明小心地向前匍匐。 转过一棵大树。 李思明忽然发现了一张人脸正和自己对视,在黑暗中李思明能感觉到对方比自己更惊讶的表情。 李思明没有开枪。 他不知道附近还有没有敌人。 对方也是一样,两人同时向对方扑去,一起向一边的山洼底部滚去,两人滚动的声响惊动了敌人,双方交火了,狼牙队员来不及寻找李思明的位置,纷纷向敌人地暴露地火力点射击。
和李思明抱成一团的敌军,比李思明要瘦小,在滚动地过程中,拔出匕首向李思明的胸口刺去。 李思明一把握住对方握刀的手,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其反压在身下,只听“喀嚓”一声,李思明扭断了对方的胳膊,夺下匕首,狠狠地向对方的后胸插去,刺了个通透。 鲜血溅到了他的身上,李思明来不及去寻找滚动时丢掉的枪,拿着匕首顺着缓坡往上爬去。
山坡上越军正和常彪的黑狼分队猛烈的交火,刚才他碰巧摸到了敌人右翼,看来敌人早就有防备,除了那个被他捅死的敌军,敌人并未发现他。 李思明将腰上挂的手榴弹拉了扣环,心中数到三,往左侧敌军一轻机枪手头顶扔过去,“轰”的一声,机枪停止了的动静。 有迫击炮弹从敌宿营地中心飞过来,在爆炸的火光中,李思明找到一把枪,那是敌人的AK。
“队长,你在哪里?”常彪焦急地问道。
“不要管我,你们交替掩护离开,骚扰的任务完成了!”李思明命令道。
“可是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不要管我,你们走吧!这是命令!”李思明趴在敌人不远处,他担心自己的声音会让敌人发觉,他的心中酝酿了一个计划。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李思明临时想的办法。 这是一个十分大胆地冒险,他不得不这样做。 这支越军特工营已经追了他们一天两夜了,陷阱、地雷、狙击,打冷枪、声东击西,能用的办法,他都用过了,虽然杀了不少敌人。 但是效果越来越差。 而队员们的体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从来都不在一处停留超过一个小时。
在黑狼分队的偷袭的同时。 其它两支分队也同时从另两个方向偷袭。 敌军不得不同时向三个方向增兵。 而狼牙在战斗了十来分钟,不知道战果如何的情况下悄声撤退了。
敌军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追击,稍作追击之后,就原地不动,在黑暗中追击者永远占据劣势。 有救护兵来回寻找着越军地伤员。 李思明仍然没有离开,他扔掉身上狼牙或者我军特有的装备,迅速地在黑暗中换上那具死尸地衣服。 然后咬着牙,用匕首在自己身上狠狠地的一划,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勇气,也许是一个星期的战斗让自己对疼痛麻木了吧。 他将敌的尸体悄悄地藏了起来,然后他托着那只流血不止的胳膊,大摇大摆的往敌人救护兵那里走去。
在黑暗中敌人并没有怀疑,有女医护兵将他连拖带拉带到越军营地地中心,细心的为其包扎。 这是个溶洞。 两天前李思明还来过这里,这个溶洞颇大,现在一半充作指挥部,一半充作医务所。 有一个佩戴大尉军衔的和几位上尉、中尉的军官正围着一张地图讨论什么,李思明听不懂。
最要命的是,这位长着大眼睛的女医护兵。 嘴巴一直不闲着,李思明勉强笑笑,不敢张口,一张口就要露出马脚,他只会临时学的几个诸如“不许动”这些简单的词,他恨不得朝她嘴里塞颗手雷让她闭嘴。 看来这位女医护兵对军人很是崇拜,在战争中几乎各国都是这样,越南人也不例外,尤其是这个男丁较少地国家。 李思明前几天和队员们化装渗透的时候,就数次遇到过越南的老百姓。 有女人还不停地朝他们挥舞着手臂。
这个医护兵极为生动的眼睛让李思明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杨月,她也有一双明亮妩媚的眼睛。 李思明想起了那个北大荒寒冷的夜,和那温暖地火堆。 李思明从来就没有想过他单枪匹马身入虎穴,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个,他不得不装成因流血过多,精神疲惫以至于闭目养神来掩饰他内心中的恐慌。 他闭着眼睛,心中飞快地盘算着计划,他不知道能否成功。
想着想着他居然靠在洞壁上睡着了。 这让他以一种他从未想到的方式巧妙地躲避了敌人的怀疑,尤其是为他包扎的女兵。 那位女医务兵看他满脸疲惫的样子,小心地为他包扎好伤口,不再打扰他,李思明确实累了。
夜里,李思明醒来,他刚才做了个梦,在梦中他掉进了老虎的巢穴,四周都是老虎,正向他张口血盆大口,在这关键时刻,李思明惊醒了,身上的冷汗淋漓,他第一个反应是为自己的大意而感到后怕,这里不是自己温暖的家,也不是北大荒地热炕头。 李思明机警地向四周看了看,四周都是敌人伤兵,有人在睡梦中还在呻吟。 这些伤兵大多数是被狼牙制作地陷阱和埋设的地雷所伤,都伤地不轻。 在洞穴的另一边,那几位军官正在熟睡,只是那名大尉军官不在了。
李思明喑叫晦气。 他悄悄地拔出了匕首,这是那个被他扎成马蜂窝的对手的武器。 李思明悄悄地挨近军官所在的地方,左手捂住一名上尉军官的嘴巴,匕首狠狠的插在了他的胸口,那名军官眼睛圆睁,眼神中满是恐惧和不甘,双手试图想掰开李思明的手,但是身上的力量迅速地消失,挣扎的几下就软了下来。 李思明如法炮制,将另外几名军官一一解决,让他们去黄泉路上不再孤单。 曾有人在睡眠中一个翻身将李思明吓得半死。
李思明找来手雷,压在那几名军官的身下,做成了诡雷。 至于那些伤员,李思明却不管,径直往洞口走去,正在这时,那名刚才李思明没找到的大尉军官带着两位士兵走了进来。
两人一个照面,都大吃了一惊,李思明的上半身都沾满了鲜血,迎面一股腥风,那名军官的曈孔一收缩,想要拔出腰中的手枪,李思明的匕首一扬,匕首准确地扎在了那名军官的喉咙上,对方本能地捂着喉咙倒在地上,匕首出手的准确性不错,但是出刀的速度还远没有狼牙队员小刀快。 走在后面的两位士兵一看情况不妙,纷纷想要取背在身后的枪,李思明一个箭步冲上,用他最快的速度和力量,用拳头将两人击倒,两人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已经飞起来,那脸部已经打得变了形。
李思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溶洞,心中紧张无比,刚才差点让敌人提前发现,他很快的隐入黑暗中。 洞口的卫兵刚才听到了异响,看着李思明走得越来越快的背影,起了疑心,转身朝洞内走去。
很快的李思明听到了诡雷的爆炸声和随后提醒敌军注意的枪声,此时李思明已经穿过了敌人数道防线,躲过了敌人的巡逻兵,枪声引起了敌人最外圈防线的注意。 李思明手持AK对着还在外围朝营地中心观望的敌军,猛烈地扫射。 边打边冲,利用敌人情况不明的特点,向山下密林中冲去。 很快地,敌人也开火了,李思明边跑边利用地形躲避着子弹,身后时不时有手榴弹响起。
李思明感觉到自己又中弹了,但是他心中却是兴奋无比,因为他已经冲过了敌人的防御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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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指着作者说:丫的,你再不拉月票,我就把你送到美国肖申克监狱中去,享受豪华单间。
李思明用AK指着盗帖者说:盗亦有道,盗了之后要记得投票,我在南疆奋战我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