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

“莫渐闻，你发现了什么？”夏小白气喘吁吁的冲进实验室。

莫渐闻从显微镜上抬起头来，清隽的脸庞有些苍白，“你看一下，我在你实验的基础上，换了一种催化剂，反应后的分子间结构发生了改变，分子间的距离好像小了很多。”

“真的吗？”

夏小白满脸激动，赶紧走到显微镜前仔细的观察起来。

歼S核心材料对于硬度、韧性、耐高温、耐高压……等要求异常高，要同时实现两种或三种性质容易些。但是，如果所有的性能都要同时达到顶级状态，是很难实现的，这也就是各国在军工上投资力度惊人，却收效甚微的原因。

观察了一会儿，夏小白从显微镜上起身，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怎么样？”莫渐闻开口问道。

夏小白微微沉思了片刻，认真的说：“虽然分子间距离缩小了很多，但是分子间的链接的韧性变弱，而且我发现在反应中还产生了一种新的不耐高温的肽键结构分子。”

“确实是这样，我也发现了。”莫渐闻失落的开口，整个人看起有气无力的，状态不太好。

“莫渐闻，你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待在实验室吗？”夏小白皱眉问道。

闻言，莫渐闻笑了笑，“还好，我能顶着住！”

“不行，你现在就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夏小白毋容置疑的开口。

“不用……”莫渐闻开口拒绝。

“必须回去！”

夏小白起身向莫渐闻走去，还未到他身边，却看到他的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

“莫渐闻！”

夏小白失声叫道，赶紧冲了上去。

……

教师公寓。

莫渐闻孱弱的身体平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万分歉疚的望着夏小白，语气沙哑，“小白，真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要说话，休息，保持体力！”

看着莫渐闻瘦骨嶙峋的身体，夏小白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

上天对他，是不公平的。

“小白，距离复赛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如果按照现在的进度，只怕是……”莫渐闻看着夏小白，略带一丝焦急的询问。

夏小白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垂了垂眸子，淡然道，“尽人事听天命。”

“可是，顾知返那里，会不会等不及了？”

听到顾知返三个字，夏小白的脊背猛地一僵，手中的动作顿住了。那双澄澈的眸，瞬间被浓浓的担忧和疼惜覆盖。

许久之后，她才轻轻抿了抿唇，低声说：“他出国了，一周。”

看到自己提及顾知返，夏小白失神的模样，莫渐闻的心脏再一次尖痛起来。

他伸手捂住心脏，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略带一丝遗憾的说：“所以，如果我们能帮到他就好了。”

“怪我学艺不精吧！”夏小白自嘲道，端着水杯走过去，“起来，喝点热水。”

看着夏小白怅然若失的模样，莫渐闻清隽眸子深了深，起身坐起来，接过夏小白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小口，语气随意的问道，“我听说，你外公在去世前，也一直都在做着这项研究？”